與其說是掃太公墓,不如說是一次變相的家族聚會,白氏各家絕大部分在外的孩子都拖家帶口回來了,大家有說有笑地揮著鋤頭和鏟子,沒多久,純泥土的太公墓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上香,祭拜,按部就班。


    繞墳頭好幾十圈的鞭炮響了足足半個小時,太公墓已經改頭換麵被紅色包圍。


    好些人在旁邊拿著長棍子敲敲打打,就怕鞭炮炸太久,會點燃旁邊的雜草——今天天氣還行,可能是因為現在時間還早,霧氣還沒散去,但太陽已經出來了。


    白鷺他們回到山穀的時候,營地才剛搭建好,爐子支起來了,天幕、帳篷也支起來了,果蔬也已經洗幹淨了,現在水剛燒滾,正準備殺雞殺鵝呢!


    白曉嘴閑,看那蘋果買得不錯,上麵還有殘留的水珠呢,一看就是剛洗幹淨了,她“嗷——”地一口咬下,美味又多汁呀!


    然而蘋果剛吃了一半,水潭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婦人的驚呼聲,重物落水的聲音,以及小孩子的尖叫聲,陣陣傳來。


    這個山穀,有一處廣闊而平坦的草地,不遠處有一條溪流,溪流中部有一個圓形的,直徑兩三米的一個小水潭,洗洗涮涮很是方便,這也是他們每年選擇來這裏做飯的原因。


    相安無事很多年,這次是咋拉?水裏有蛇呀?


    白曉好事,啃著蘋果走過去看,一個照麵,她嘴裏清脆的蘋果再也嚼不動了,她舌頭往外一頂,嚼了一半的蘋果輕輕掉到了地上,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裏。


    她看了白鷺一眼,視線又轉回到那半個蘋果上,臉上的表情即將崩潰:“快告訴,這蘋果不是在這水潭裏洗的!”


    “很遺憾,這個概率估計隻有0.0000001%!”


    白鷺往後退了兩步,看水市麵上飄著的那隻雞,以及爬滿了雞表麵的螞蝗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有一層,忙轉移了視線。


    “我的媽呀!這水裏怎麽會有這麽多螞蝗!還這麽大條!”


    白辰雖然是這麽說著,但卻走得更近了:“也沒聽說過螞蝗喜歡吃肉啊,這雞都沒血了,怎麽還一堆堆圍過來?”


    “讓讓,讓讓!”


    村裏一直找山貨去賣的高佬榮擠了過來,他人高手臂長,伸手一夠就把雞的脖子薅住撤了過來,雞身上的螞蝗仿佛遇到了新的目標,立馬掉頭朝他的手攀了過來。


    高佬榮也不害怕,反而還笑眯眯的:“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螞蝗賣的可貴了,好幾百一斤呢,人家以前養螞蝗的,專門拿雞鴨鵝豬這些牲禽去吊螞蝗呢!”


    “釣?用魚鉤釣嗎?”


    “那當然不是了,“吊”你還不知道嗎?就是把東西放進水裏,再提起來,用咱們的話來說就是——吊!吊螞蝗用我們的土話來說就是吊參,把螞蝗比作海參,就知道這東西有多好了!”


    他一邊說話手也沒停過,把自己手上的雞身上的螞蝗全部弄到了一個裝餅幹的小鐵盒子裏,然後又把雞丟進了小水潭,水潭裏的螞蝗就跟聞到味兒了似的,一窩蜂就圍了過來——那盛景,真特麽讓人犯密集恐懼症。


    “我聽我爺爺說,吊參用人吊最好!”不曉得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想法,很刑啊!


    “我爺爺也這麽說過。”高佬榮說道:“不過想想也是,螞蝗最愛吸人血了,而且分大隻,一次都不知道能吊上來多少螞蝗!”


    “瞎咧咧什麽呢!這麽多孩子在呢!也不怕嚇到孩子!”


    村長兼族長罵了兩句:“螞蝗你是抓不完的,趕緊用桶把水打上來用,把飯做了,老太公還等著呢!”


    “這水還能吃嗎?裏麵是不是有螞蝗蛋,要是吃進肚子裏,長了小螞蝗怎麽辦?”


    一個小少年問住了白曉最想問的話,她剛剛吃飯蘋果上麵全是水珠,這些水珠裏會不會有螞蝗蛋?!


    這個念頭一出,白曉立馬到旁邊摳喉嚨去了。


    螞不螞蝗的倒也是其次,白鷺自從來到這個水潭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她把白辰和白薇喊過來:“檢驗你們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


    怎麽個意思?


    白辰和白薇對視了一眼,他們姐所說的學習成果隻能是指玄學那一方麵的了,難不成,祖宗安睡之側,有別的鬼?!


    兩人往水潭邊走去,將五感的感應放到最大,一股子陰冷的氣息直撲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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