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兒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鄭鷲:“陛下,你是不喜歡樂兒了嗎?是皇後她跟你說了什麽嗎?”


    鄭鷲看著麵前楚楚可憐的劉樂兒:“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劉樂兒聞言想拉住鄭鷲的袖子卻被鄭鷲輕飄飄的躲開了。


    劉樂兒眼裏劃過一絲陰鷙隨即恢複曾經的神色:“陛下,樂兒從未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還請陛下明鑒啊。”


    鄭鷲就這麽冷冷的看著劉樂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劉樂兒心中這才慌了。


    難道陛下知道她在那邊私養美男的事情了?


    可是,女子愛美男本就正常啊。


    若不是鄭鷲長得美,她怎麽可能跑來勾引鄭鷲?


    劉樂兒楚楚可憐的看著鄭鷲:“陛下是不相信樂兒了嗎?”


    她說著,就要緩緩解開自己的外袍:“陛下若是不相信樂兒的真心,可以親自來看看。”


    下一秒就聽到鄭鷲大喊:“來人,送齊王妃。”


    劉樂兒臉色一變:“陛下!”


    鄭鷲看著劉樂兒:“念著你曾經伺候過朕,朕不追究那些事情,從此你就隻能是你的齊王妃,可懂?”


    劉樂兒這才發現鄭鷲的不對,按理說即使鄭鷲想回心轉意,也不會這般果決啊?就算發現她真的在外麵養了不少美男,理當大怒覺得她背叛了自己,如今隻是把她趕走,太不是鄭鷲以往風格了。


    劉樂兒直盯盯的看著鄭鷲,四目相對,她被鄭鷲眼裏的冷意刺痛了。


    她心中忽然一咯噔,陛下從前從未露出過這般可怕的神色,那種神色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曾經陛下的眼中,除非……他不是曾經的陛下了。


    否則,以他們的情意,鄭鷲不至於在剛剛那般厭惡自己。


    劉樂兒壓住內心的驚疑,故作剛剛那般胡攪難纏的模樣:“陛下,你真的忘記了和樂兒之前的日子了嗎?樂兒是真心對陛下的啊!”


    鄭鷲看著眼前的劉樂兒:“是否真心,朕會不知?劉樂兒,你真以為朕還像當初那樣傻,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嗎?”


    劉樂兒嘴角抽了抽:“陛下?”


    鄭鷲掐住劉樂兒的下巴:“若你真對朕真心,那就改了名,送進朕後宮,當一位美人,如何?”


    劉樂兒本來的懷疑瞬間被擊潰,她趕緊跪下,痛苦又決絕的模樣看著鄭鷲:“陛下樂兒的孩子才三歲,他不能沒有樂兒。樂兒對陛下的愛,藏在心裏就好。隻要能時時刻刻都看著陛下,和陛下溫存幾許,樂兒便知足了。”


    我可不想當你的那些妃嬪!我圖什麽!圖天天跪著跪那還得盼天盼地盼你來嗎?我在外麵多瀟灑啊!想睡幾個就睡幾個,還不用看人臉麵!進了你的後宮,姐還怎麽瀟灑!


    要不是看你這張臉長得俊,看你身份是皇帝,姐都難得搭理你。


    姐長得這麽好看,追姐的人一大把。


    鄭鷲看著麵前惺惺作態的劉樂兒,心中冷笑。


    那傻子冒牌貨是真看不出來這劉樂兒隻是想利用他才這般與他苟合的嗎?還真以為這劉樂兒是對他一心一意隻是迫不得已嫁人的嗎?那齊王隻不過是發現了她私養男寵的事情,便被她聯合那群情夫毒殺了。


    如今願意拋棄溫柔鄉回京,還來和他敘舊情,怕是想在京城開後宮,等有朝一日再複刻一下齊王的事吧?


    可惜,他不是那個愚蠢得可笑的冒牌貨。


    鄭鷲捏著劉樂兒的下巴:“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總得表示些什麽,不是嗎?”


    劉樂兒誤以為鄭鷲這是相信自己的話了,趕緊謝恩:“謝陛下的恩賜。”


    “別急,朕還沒有說朕表示些什麽。”鄭鷲一邊說一邊幫劉樂兒整理了一下亂了的外袍,站起來:“來福!”


    來福趕緊屁顛屁顛的進來了:“陛下,老奴在!”


    “齊妃劉樂兒不忘齊王,親自求朕,想一輩子去守齊王陵墓,名下的小郡主就接進宮,與皇子一同教導。”


    劉樂兒臉色大變:“陛下!陛下臣婦……”


    劉樂兒還未說完就與鄭鷲毫無溫度的眼神對視上。


    鄭鷲:“怎麽?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在欺騙朕?將朕視為一個笑話?”


    劉樂兒這下徹底慌了,她沒有想到這個死皇帝竟然想讓她守一輩子活寡,把她關在齊王陵墓旁關一輩子!


    鄭鷲來到劉樂兒身邊小聲說:“若不不願,朕也可以去查查,我那位齊王是如何死的。”


    雖然齊王是劉樂兒殺的,但當初那個蠢貨是默認的,畢竟齊王手握兵權,對那位蠢貨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威脅。


    劉樂兒沒有想到鄭鷲竟然重提此時,簡直就是在卸磨殺驢!


    可她不敢再多言,因為一但舊案翻出,別說齊王陵墓了,她以及她的母家恐怕都得被扔到亂葬崗裏當野狼嘴裏的口糧。


    劉樂兒忍住內心的崩潰,跪下謝恩。


    正在教鄭麒念書的步眠還在帶著他識字,旁邊的翠玉就一臉激動的跑來:“娘娘,娘娘,好消息!”


    步眠瞥了眼翠玉:“何事讓你如此一驚一乍。”


    翠玉趕緊收斂自己臉上的激動:“娘娘,齊王妃被陛下送去守一輩子的齊王陵墓了。還把齊王妃名下那位才三歲的小郡主送進宮,讓娘娘親自教導。”


    步眠聞言冷笑:“是嗎?那陛下可是真的打了一手好算盤。”


    鄭鷲這是在為鄭麒鋪路啊。


    那位小郡主才三歲,接近宮日日與鄭麒相處一起教導,等日後長大自會生些情意,到時候指個側妃,鄭麒的位置不就穩了嗎?


    劉樂兒可是一位到處留情的主,偏偏每個被她留情過的人都對她難以忘懷,對這位劉樂兒生下的骨肉自然也抱有會不會自己種的想法,即使知道不是,也是會看著那劉樂兒的麵子上,幫幫鄭麒的未來。


    嘖,還真是一位好父親。


    鄭麒感覺到了來自步眠身上冷嗖嗖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母後,你怎麽了?”


    “母後無事。”


    步眠聲音毫無波瀾:“隻是在感歎你父王的果斷不輸你的皇爺爺,有些東西他還真是說斷就斷啊。”


    鄭麒不懂也不敢再問。


    他在步眠的磨礪下,還是看得懂自己母後如今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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