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一陣密集的破風之聲驟然響起,從盒子前端的洞口中,無數把無柄的小劍如同暴雨般暴然飛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瞬間覆蓋了正前方的所有麵積,將那些被藤蔓束縛的野豬人徹底籠罩在內,小劍如同密集的蜂群,狠狠地紮入野豬人的身體,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哼~!”野豬人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的身前瞬間被無數小劍紮滿,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藤蔓,然而這些鮮血卻又被藤蔓迅速吸收,仿佛在為它們提供著某種詭異的滋養。


    飛射持續了整整一分鍾,那些本來突圍有望的野豬人,在藤蔓的束縛下勉強站立,但隨著藤蔓的枝條逐漸鬆開,他們就像失去了支撐的木偶一般,“噗通”一聲全部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絲毫氣息。


    “中原人,東胡必定血洗你們!”大祭司倒在血泊之中,苟延殘喘地放出狠話,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我知道啦,知道啦。”馬背上的男子滿不在乎地挖了挖耳朵,顯得對大祭司的威脅毫不在意。然而他身邊的親衛看出了自家隊長的不滿,大吼一聲:“東胡野人,還不去死!”說著猛地跳起,豎起盾牌狠狠砸下,直接砍斷了大祭司的脖頸,為大祭司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破敗的戰場上,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撿起散落的武器,救回受傷的同伴,雖然無人死亡,但有一部分重傷的人員傷勢嚴重,這場戰鬥後可能就和軍旅生活無緣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哀傷,但更多的是慶幸。


    “多謝姬隊長相助。”張隊長和易隊長來到騎馬男子麵前,拱手道謝。


    “穹機劍陣的消耗要算在你們頭上。”姬隊長懶洋洋地趴在馬背上,連下馬的意思都沒有,目光中帶著幾分調侃,打量著兩人說,“張發,易林,你們兩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了,怎麽幾個獸人就把你們搞得如此狼狽,不覺得丟臉嗎?”


    屬下辦事不力,請大隊長責罰。”張發和易林聞言,臉色一白,連忙跪在地上,向姬隊長乞求原諒。


    “我現在哪裏還能責罰你們,把這次的軍工算清楚了,賞金我可以不要,但你們自己得心裏有數。”姬隊長撇了撇嘴,似乎對他們的請罪並不感興趣。


    “沒意思。”說完,姬隊長便拽著韁繩,帶著浩浩蕩蕩的士兵隊伍離開了,留下張發和易林兩人在原地麵麵相覷,麵露難色,隻能苦笑著搖頭。


    戰鬥終於落下帷幕,陽雨疲憊地坐在地上休息,戰場上還有尚未幹涸的血跡,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激烈。


    “辛苦你了。”張發走過來,遞給陽雨一個水袋,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和感激。


    “謝謝。”陽雨接過水袋,喝了一口,潤了潤幹渴的喉嚨。


    “陳叔是個莊稼漢,一輩子沒離開過村子,最遠就去過雲遼邑,他沒什麽文化,但是也沒有壞心思,說話比較直,剛才要是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別往心裏去。”張發直接坐在陽雨身邊,指著正在物資區翻箱倒櫃尋找東西的陳木生說道。


    “沒有,真的沒事。”陽雨笑著揮了揮手,“這是我們的雇主,有什麽可生氣地,我們一會兒還得送他進城呢。”陽雨說著話,對陳木生招了招手。


    “小夥子,你們找到俺的桑果沒有啊。”陳木生此時有些焦急,對別人來說,這無非就是一筐不起眼的水果,但是這對他來說,這是家中的衣服和食物。


    “這呢這呢。”陽雨說著,用那隻完好的手從背包裏掏出一把桑果,遞到陳木生麵前。


    “哎呦,你這是啥寶貝啊?仙家的手段嗎?咋這麽能裝呢?”陳木生瞪大了眼睛,看著陽雨那不起眼的小包裹裏竟然能裝下這麽多桑果,不由得驚奇萬分地問道。


    遊戲中的npc有時候很奇怪,在遊戲開服的時候,對於在周朝領地內突然冒出如此數量眾多的人口和一些神奇的手段,最開始也是很驚奇的,但是對於玩家之間聊天中談及的現代社會內容,卻又見怪不怪,仿佛沒有聽見,也就隻有像陳木生這種孤陋寡聞的npc,對玩家的空間背包還感到驚訝。


    “叔,你就別多問了,遊俠兒闖蕩江湖,總得有些傍身的手段嘛。”張發連忙打斷陳木生,示意他別多問,“就像你也不想別人老是問你兜裏有多少錢一樣,對吧?”


    “嘿嘿,嘿嘿。”陳木生一聽,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後腦勺,“那就先裝你這裏吧,俺看著空車和空筐了,一會兒讓你二爺爺把它們帶回去,咱們還得趕緊進城送貨呢。”


    “人家剛受了重傷,還是讓他先歇一會兒再走吧。”張發轉頭對陳木生說道,同時從身旁醫師的手裏接過一瓶恢複藥劑,硬塞進陽雨手裏,“來,先把這個喝了,恢複一下體力。”


    “你看這個營地,東胡人在這裏已經蓄謀已久,光是這堵圍牆和這些洞穴,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建成的。”張發指了指周圍的建築和設施,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差不多吧。”陽雨頗為有些感歎地說道,跟他講起在營地中的發現。


    “這麽說來,多虧你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讓他們組建起一支獸人軍隊,雲遼邑就危險了。”張發拍拍陽雨的肩膀,感謝著說。


    “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事後,官府應該會通過傭兵聯盟給你們發一筆獎賞。”張發說道,“畢竟你們這也算是保衛了城鎮的安全,官府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吝嗇的,他們也需要有人能夠幫助他們清掃周圍的危險。”


    “好,那謝謝了。”陽雨笑了笑說。


    “那……”張發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問道,“你們還有別的要求嗎?”


    陽雨疑惑著看著他,轉念又想起剛才的姬隊長,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嗯,好。”張發見狀,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先在這裏休息吧,我去看看我們隊員的受傷情況。”說完,他便轉身離去,忙碌於自己隊伍的事務之中。


    宮鳴龍和葉橋正在忙碌地打掃戰場,將野豬人掉落的物品一一歸置,然而士兵們對這些掉落的包裹卻視而不見,仿佛它們根本不存在一般,隻專注於將野豬人的屍體抬走,準備拉回鎮上進行研究。


    等到陽雨終於喝完了手中的恢複藥劑,感覺體力恢複了不少,此時的陳木生已經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和巡邏隊打了一聲招呼後,便推著三人離開了東胡人的營地。


    “來,小夥子,俺專門留了一輛平板車給你。”走出大門,陳木生推出一輛平板車,拍了拍上麵的木板,對陽雨說道:“雖然俺不知道你為什麽拿個桑果都會被打成這個樣子,但傷員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你躺著,俺推你進城。”


    看著陳木生的熱情,陽雨心中有些感動,但又有些不知所措,剛想找些理由推脫,卻無意間看到遠處的樹林中,祈年高大的身影正略顯滑稽地藏在一棵大樹後麵。


    “小子,那個老頭想要幹什麽?”祈年的聲音在陽雨腦海中回蕩,似乎帶著一絲驚訝,但是語氣馬上一轉,莫名沉重地說道:“別讓他看到老夫,老夫這麽龐大的體型,別再嚇到他。”


    嗬嗬,陽雨在心中苦笑,強大如神獸,竟然也不願意拉車。


    沒有辦法,陽雨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猛地指向一個方向,表情驚恐地喊道,“快看!那邊還有野豬!”


    “啥?!哪?!”一聽“野豬”兩個字,陳木生立刻像得了戰後創傷後遺症的士兵一樣,身體顫抖著順著陽雨手指的方向張望,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嘴裏嘟囔著:“俺,俺去喊大侄子,宰了這群畜生!”


    看見陳木生轉身又打算跑回營地中,陽雨見狀,連忙對宮鳴龍和葉橋使了一個眼神,二者心領神會,連忙一左一右擋在了陳木生身邊,表情誇張地說道:“哎呀?野豬在哪?又是過來搶桑果的?”他們的聲音和表情都充滿了驚恐和緊張,仿佛真的看到了野豬一般。


    看到陳木生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陽雨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對樹林中的祈年招了招手,祈年雖然臉上滿是不屑,但還是從大樹後麵竄了出來,瞬間加速衝出,如同一陣風般迅速跑到陽雨身邊然後化作一道白光,重新回到了寵物空間裏。


    “呼~!”陳木生隻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道巨大的影子衝過來,然後又瞬間消失,驚訝地喊道:“什麽東西?野豬王嗎?”


    “沒有沒有,不是野豬,我看錯了,就是影子而已。”陽雨此時連忙安撫著說道。


    驚魂未定的陳木生看著陽雨,將信將疑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皺著眉頭看了半天,終於確認那隻是一處普通的灌木叢,被一棵大樹的影子落在上麵,映照成了黑色,遠看確實有些像野豬的輪廓。


    “要不,要不我讓我家大侄子送我們進城吧。”考慮了良久,陳木生原本鬆了口氣,此時又擔憂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看向陽雨幾人,征求他們的意見。


    “那敢情好——”


    “但是他們現在還在當差啊,跑到這裏來打胡人還算是說的過去,但是讓他們送我這十幾筐桑果,被大官發現了會不會扣他們的俸祿,還要責備他們。”


    聽到陳木生的建議,宮鳴龍本想答應,但是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看到陳木生又愁眉苦臉地碎碎念,隻好無奈地翻著白眼,就當自己剛才沒有出聲,其實自己又很想提醒他,這種所謂的私事公辦,官老爺們自己都是這樣做的。


    “大喬,你的槍還能用嗎?”陽雨轉頭看向葉橋,心中明白陳木生的擔憂並非多餘,他們必須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能,換根槍管就好了。”葉橋聽著陽雨的話點了點頭,撩開風衣,露出後背的龍舌蘭。


    “雖然我現在不方便動彈,但是戰旗沒有問題,獸騎兵隨叫隨出,戰鬥力有保障。”陽雨揮了揮手腕上的手鏈說道,“要是真的又碰到劫道的,我們直接就跑,不和他們硬碰硬就是了。”


    “我信你個鬼哦。”然而,宮鳴龍卻瞥了陽雨一眼,抱著胳膊,模樣古怪地看向他說道,“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信嗎?遇到危險,你肯定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啪!”


    “哎呦!”


    “讓你中午吃飯不洗手。”


    最後還是四人輕裝上路,桑果被暫時裝在陽雨的包裹中,而他則憑借傷員的身份躺在平板車上休息,不過他們並沒有讓陳木生推車,而是由宮鳴龍和葉橋兩人,一左一右,一人抓著一個扶手,用力推著陽雨前進。


    晃蕩晃蕩地離開了森林,重新回到了遠光森林邊緣的道路上,一直往前走就是雲遼邑。


    有可能是因為這會兒午後的陽光曬在人身上暖烘烘的,也又可能是打了一架發泄了心中不知名的怨氣,陽雨這會兒橫躺在平板車上,雖然又是一副木乃伊的打扮,但是看起來心情格外不錯,甚至有些悠閑自得。


    “本來打算一下午完成兩個任務的,這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啊。”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已經慢慢走向中天的太陽,宮鳴龍不禁抱怨道。


    “我們從申請建立傭兵隊以來,就接了兩個任務,本來都以為是最簡單的,結果卻是最麻煩的,看來我們的眼光還有待提高啊。”葉橋推著車,步伐穩健,看起來並不費力,此時還有閑心雅致調侃。


    “一會兒回去第三個任務我來挑,老大才沒洗手呢,這兩個任務都是他選的,他要再選第三個任務,時間絕對不夠用。”宮鳴龍本來負責推動平板車左麵的扶手,此時或許是被陽雨的悠閑模樣所感染,突然鬆開了扶手,也跳上了平板車,往前蛄蛹了兩下,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著一動也不動了。


    “誒,你個懶鬼,起來!”本來兩個人推車毫不費力,突然變成了自己一個人,葉橋高舉手掌用力拍了兩下宮鳴龍的屁股。但宮鳴龍隻是晃了晃身體,然後就和一條鹹魚一樣繼續躺著不動。


    沒有辦法,葉橋隻能自己一個人推車走。


    “時間不夠用嘛,說明你的時間沒有浪費,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豐富。”陽雨躺在平板車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陽光透過眼皮,原本黑暗的視野此時都變成了金燦燦的一片。


    “老大,你這次得殘廢多長時間?”宮鳴龍往前爬了兩下,撐起上半身,仔細地打量著陽雨的傷勢,好奇地詢問道。


    “休息一晚上,怎麽都夠了吧。”陽雨看了看自己麵板上各種各樣的debuff,光是精血祭獻就需要四個小時,還有其他的“斷骨”,“內傷”等等,心中不禁有些無奈,今天晚上真的就隻能老實一點了。


    “大喬,你做子彈用的是銅還是鐵?”看著陽雨略顯疲憊的樣子,宮鳴龍回頭詢問後麵的葉橋。


    “都有,你要幹嘛?”葉橋在後麵大踏步推著平板車移動,步伐穩健有力,幸好這是在遊戲中,他有力量屬性的加持,否則在現實世界中推著平板車走這麽遠,恐怕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


    “熔漿流金鐵,給我拿十克左右就夠了。”宮鳴龍轉身坐起,對著葉橋伸手說道。


    “我又沒有砝碼,你自己切吧。”葉橋說著從小皮箱中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礦石,坑坑窪窪呈現不規則的圓形,表麵一直在流轉著金色的光芒,如同熔岩一般緩緩流淌,並且持續向外散發著熱氣。


    “嘿嘿。”宮鳴龍接過礦石,看了看陽雨,又看了看手中的礦石,狡黠地笑著。


    “你要幹嘛?”看著宮鳴龍的笑容,陽雨有些擔心地詢問道,心中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怕什麽,中醫裏麵接骨續筋還會用到自然銅呢,我這青囊博醫,有的是仙法。”宮鳴龍抓住陽雨,將他掀翻趴在平板車上,隨後直接坐在陽雨的後背上,有些猖狂地笑道,“用這玩意做幾個埋針,包你藥到病除,傷勢又好又快。”


    “你可別給我紮偏癱了。”陽雨無奈地趴著,任由宮鳴龍折騰自己。


    “您就瞧好吧。”宮鳴龍得意地笑著,解下自己的腰包,從自己的腰包中掏出一個碩大的琉璃花瓶和一套針灸用的金針,不過這些金針的針頭位置卻是空的,仿佛一個沒有刀頭的螺絲刀。


    手裏掂量掂量熔漿流金鐵,宮鳴龍將琉璃花瓶平放在平板車上,伸手進去摳了摳,掏出一朵蔫了吧唧的花朵,花朵看起來毫無生氣,仿佛已經枯萎了很久。


    “啪!啪!”


    “起床幹活了!”


    宮鳴龍用力抽了花朵兩巴掌,大聲喊道,仿佛是在叫醒一個沉睡中的人,花朵宛如真人一般,十分不情願地抬起了頭,它的花瓣微微顫抖著,仿佛還在睡夢中就突然被人從被褥中抓出來,顯得很是煩躁。


    但是宮鳴龍可不管那麽多,直接將熔漿流金鐵塞進花朵之中,花瓣紛紛合攏,宛如一張巨嘴一般咬住礦石,這時能夠聽到一陣細小的嗡鳴聲從琉璃瓶中響起,好像粉碎機一樣,熔漿流金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這朵不知名的花一點點吞噬進去,最後消失不見。


    等到工作結束,花朵又飛快的縮了回去,加班多一分鍾都不可能,比現在還在寫字樓打工的上班族都要準時。


    宮鳴龍也不去管它,直接抓起琉璃花瓶,用力扭開瓶底,竟然卸下一個盒子,裏麵全是金燦燦的金屬粉末,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跟隨平板車走動的幅度,如同金色的海浪一般。


    隨便抽出一根金針,針頭在金屬粉末上輕輕一點。一顆細小的金屬球便出現在針頭上,宮鳴龍按著陽雨的後背,比劃了半天,最後閉著眼睛直接紮了進去。


    “嘶~”挨了一針,陽雨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猛地回頭看向宮鳴龍,眼中滿是驚訝,“這怎麽是燙的?!”


    “對啊,什麽針頭就是什麽效果,這礦石可是熔岩地帶的特產,燙不是很正常嗎?”宮鳴龍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並沒有過多解釋,心中卻暗自得意,畢竟這可是能刷副職業熟練度的好機會,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重新趴好,陽雨感受著背上那陣陣灼熱的刺痛,隨口問道:“你針頭消毒了嗎?”雖然有些不適,但也感覺到這種療法似乎有些效果,就像拔火罐一樣,隻是沒有那種腫脹感。


    沒有啊。”宮鳴龍毫不在意地回答著,手中的金針再次閃動,又紮了一針,但是他顯然對一次隻紮一針已經有些不滿足了,開始左右開弓,一次兩針,動作迅速,眼前的麵板上,熟練度正在不斷上漲,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針灸穴位沒有蒙錯。


    “誒,針灸哪有不消毒的。”陽雨驚訝地說著,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這玩意這麽燙,哪裏還有細菌能活。”宮鳴龍嘿嘿一笑,手中的金針再次落下,“別動,這裏再來一針。”


    一旁的陳木生看著宮鳴龍在陽雨背上紮針,但是他不明白,雖然能看出這是在為陽雨療傷,但卻不明白為什麽宮鳴龍的臉上會露出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經過一路的緊趕慢趕,宮鳴龍終於在陽雨的後背上紮了上百針,滿意地拍了拍手,從平板車上跳下,幫助葉橋一起推動著前進。


    活動了一下肩膀,陽雨雖然心中對宮鳴龍是否找準了穴位有些懷疑,但看到自己麵板上的debuff確實減少了很多,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療法的奇特效果,不過精血獻祭的debuff依舊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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