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陽雨的身體還在半空中滑翔,迅速調整姿勢,收回雙腳,屈膝抱腿,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扭轉身體,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幾支致命的羽箭,然而,還是有一支羽箭擦過了他的腰側,留下一道血痕。


    “tэphnnг aл, hэг toлгonгээp гypвah xohnhыг aвha!”(“殺了他,一顆人頭能領三隻羊!”)一名東胡人士兵看見陽雨直接滾落到自己麵前,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高舉彎刀劈下,生怕被別人搶走這到手的功勞。


    “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宛如龍吼般的聲音回蕩在營地之中,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股來自遠古的凶戾之氣,讓所有人都感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仿佛有一隻沉睡的凶獸在此刻突然睜眼蘇醒,正用它那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每一個人,準備將他們都吞噬殆盡。


    在這股恐懼的籠罩下,士兵手中的彎刀不自覺地一頓,剛剛緩過神來,想要再次用力劈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彎刀被一隻猙獰的血紅色手套緊緊抓住,手套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讓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此時,原本跌倒在地的陽雨已經悄然起身,身上覆蓋著一具厚重的鎧甲,麵甲上鑲嵌的離血龍紅色龍晶,此時閃爍著凶狠的光芒,低沉且飽含殺意的聲音從麵甲下穿了出來。


    “既然不讓我走,那我就送你們走!”


    一道血紅色的旋風驟然間從地麵騰起,如同狂暴的巨獸般摧枯拉朽,將四周的雜物撞擊得四散紛飛,裹挾著剛才那名驚恐的士兵,如同被怒濤席卷一般,直接衝進了廣場中密集集結的人群之中,陽雨所過之處,人群如被鐮刀收割的麥田,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片混亂與屠殺的景象。


    營地外,一棵參天大樹上。


    “哎呀,又又又打起來了。”宮鳴龍吊兒郎當地晃蕩著雙腿,將樹枝搖晃得“嘎吱嘎吱”作響,臉上掛著一抹調侃的笑意,對於陽雨獨特的潛行方式,早已見怪不怪。


    “別廢話了,趕緊報點!”葉橋此時卻全然沒有宮鳴龍那份悠閑自在,連忙將手中的單筒望遠鏡收起,迅速挪動身體,擺出一個側麵對向營地的,左手向前緊緊抱住龍舌蘭步槍的護木,右手手肘墊在曲起的膝蓋下麵,為龍舌蘭提供了一個穩固的射擊平台,同時手掌向懷中伸去,大拇指悄然勾住了扳機,此時神情緊張而專注。


    “哦哦,好的。”下麵的宮鳴龍慌忙答應著,穩了穩身形坐好,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戰爭視野之中,搜索陽雨身邊看起來威脅度更高的士兵。


    “十一點,二百三十米,上三,北風,偏二。”


    “砰!”的一聲槍響,在硝煙還沒有完全散去之前,葉橋飛快地向前甩動杠杆,拋出彈殼,然後又迅速掏出一枚手掌長的銀白色螺旋花紋子彈,動作嫻熟地直接塞進了槍膛中。


    “幹掉了。”葉橋冷冷地說著,再次擺好了狙擊姿態,提醒著宮鳴龍。


    葉橋手中的龍舌蘭是杠杆步槍,為了保持良好的氣密性,以達到更加精準的狙擊精度,所以特意卸掉了彈夾,雖然單發裝填速度有些緩慢,但是每一聲槍響都能帶走一名敵人的生命。


    “十二點右,二百三十米,上三,北風,偏一。”宮鳴龍根據上一個腦袋開花的士兵,心中默算著距離、風力環境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緊接著聽到葉橋那邊已經準備就緒的聲音,於是再次報點說明。


    “砰!”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戰場,葉橋冷靜地換彈,眼神愈發冷峻,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下一個。”


    此時,正在敵營中奮戰的陽雨,看到身後兩個原本打算偷襲自己的士兵腦袋瞬間炸裂,如同被無形之手捏碎的西瓜,立刻意識到葉橋正在外麵支援自己,有了這份強大的後盾,陽雨更加肆無忌憚地展開了進攻。


    一手施展出鎮字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接拍在麵前東胡人士兵的臉上,隻聽“哢嚓”一聲,對方的眼球被瞬間拍飛,顴骨凹陷粉碎,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原地飛起在空中轉了兩圈,最後重重地掉落在地,已經全無生息。


    身陷敵營,四麵八方都是敵人,但如此危險的情況卻讓陽雨一時間熱血沸騰,已經忘記了不戀戰、盡快逃跑的想法,右手直接探入虛空之中,空氣中泛起點點漣漪,一把鋼影劍憑空而出,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重劍搭肩,陽雨奮力旋轉一圈,如同狂風暴雨般逼退了身邊的敵人,緊接著手腕一翻,握住手鏈,祈年獸騎兵戰旗迎風而漲,印著豎瞳符文的旗幟“啪”的一聲猛然展開,帶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狠狠用力插在了地麵上。


    “眾將聽召!隨吾征討!”


    一股強烈的氣浪以陽雨為中心向四周蕩漾而去,眾多東胡人士兵剛剛穩住身形,打算再次衝過來的時候,空氣中突然裂開了一道詭異的縫隙,緊接著,一名騎著猛虎、身披重甲的騎兵從中跳躍而出,利用自己龐大的體型和猛虎的氣勢壓倒眾人,揮舞著手中的長戈,釘入一名敵人的腦袋中,然後將其屍體挑起,當做投石一般狠狠地砸進密集的人群之中,頓時引發了一陣恐慌和混亂。


    剛才是第一名陽山虎騎兵,空間裂縫並沒有關閉,緊接著,第二名、第三名陽山虎騎兵也身穿重甲、氣勢如弘地躍入人群之中,胯下的陽山虎毫不顧忌東胡人的彎刀,巨爪一按,敵人便無法動彈,隨後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對方的腦袋咬下,然後毫不留情地扔進人群中,嚇得東胡人士兵連連後退,驚恐萬分。


    此時,外圍蜂擁而至的東胡人士兵越來越多,他們大部分都是從山體中的洞穴裏麵跑出來的,現在整個營地之中已經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上百號人,形勢愈發嚴峻。


    但是陽雨麾下的獸騎兵,可不止有陽山虎騎兵這一隊。


    就在東胡人的刀盾手主動上前,舉著盾牌試圖壓迫陽山虎騎兵,將他們重新驅趕進庫房區域的時候,原本堅硬的地麵上,被無情踩踏的野草突然暴長而出,如同一道綠色的浪潮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壓倒了剛剛組建形成的盾牆。


    緊接著,鳴歌鹿騎兵踩著這些瘋長的野草,端著短矛衝鋒而去,腕上的手鏈閃爍著翠綠色的光芒,四周的野草和野花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召喚,紛紛響應,燃燒了自己最後一絲生命之力,瘋狂生長,形成了一道道綠色的屏障,阻擋了敵人前進的速度。


    “xapвaaчnд! Ч?л??t гaл! Эдгээp 3aлyycыг aл!”(“弓箭手!自由射擊!殺了這幫家夥!”)


    一名指揮官模樣的東胡人士兵,抽出腰間的彎刀,指著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的鳴歌鹿騎兵,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然而還沒有等他的咆哮聲還未落下,一支弩箭便悄無聲息地穿透空氣,精準地釘入了他的額頭上,指揮官的雙眼猛地一翻,身體“撲通”一聲倒地,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此時,在陽雨腳下的陰影之中,白虛狼騎兵如同幽靈般緩緩走出,他們手中端著弩機,冷靜而精準地瞄準著戰場上他們認為威脅度最高的人員,將其一一射殺,胯下的白虛狼幾個起躍便邊跳出了人群,一邊移動一邊射擊,即便是顛簸的移動也絲毫沒有影響騎手的精準度,弩箭如同死神的鐮刀,不斷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然而,被眾多騎兵嚴密保護的陽雨,並沒有選擇穩坐釣魚台,反而如同猛虎下山般衝進了人群中,手中揮舞著鋼影劍,如同一架高速旋轉的風車,所過之處,敵人的血肉之軀紛紛被劈開。


    又一劍劈開麵前士兵的腦袋後,陽雨手中的飛鳴劍又如同臂指使般,一連洞穿了三人的脖頸,硬生生地打開了東側的道路,向大門口的位置突圍而去。


    “嗖!”,“嗖!”


    剛靠近大門,圍牆上木垛高台的弓箭手便瞄準了陽雨,箭矢如雨點般射來,陽雨手中握著鋼影劍,平拍上撩,打飛了一支羽箭,另一支羽箭則被他用截字拳穩穩抓住,反手便扔了回去。


    “啪!”羽箭在空中劃出一道犀利的直線,狠狠撞擊在木垛高台的圍欄上,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下,羽箭瞬間被撞擊得粉碎,雖然陽雨是徒手投擲,沒有長弓助力,但羽箭的速度和威力依然驚人,嚇得對方弓箭手連連後退,退縮到圍牆旁邊,不敢再輕易露頭。


    “給我開!”陽雨怒吼一聲,全身的力量仿佛凝聚到了極點,揮舞著鋼影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用力劈向大門的門栓,然而,就在劍鋒即將觸及大門的瞬間,大門上突然浮現出一頭猙獰的野獸虛影,憤怒咆哮著,將陽雨勢大力沉的一擊反彈了回去。


    陽雨被這突如其來的反震之力逼退踉蹌了幾步,臉色微微一變,此時一名陽山虎騎兵且戰且退,看到陽雨的困境,連忙大喊一聲:“主公!我來!”隨即驅使座下體型龐大的陽山虎,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嶽般撞了過去,想要依靠體積和力量的優勢將大門破開。


    “咚!”然而,大門上的野獸虛影此時反而更加清晰了三分,仿佛要跳躍而出,反震的力量也更強,將陽山虎騎兵彈飛出去,落地翻滾了幾圈,才勉強穩住身形,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


    “我沒事,我還能再試試!”被彈飛的騎手倔強地喊道,驅使陽山虎站起,打算不顧一切,再一次衝撞大門。


    “無妨!”然而,陽雨此時卻伸手攔住了他,猩紅的龍晶閃爍著光芒,掃視著東胡人的營地,沉聲說道:“殺光他們,我們想從哪裏走,就從哪裏走。”


    聽聞陽雨此言,眾多獸騎兵頓時振奮起來,他們不再躲避敵人,反而主動發起了進攻。


    鳴歌鹿騎兵此時踩著野草浪潮,重新衝鋒回到陽雨身邊,三名騎兵,動作整齊劃一,猛地將手中短矛扔向了空中,與此同時他們的雙手飛快結印,隻見空中的短矛開始顫抖,由一化三,再由三化九,一共二十七根鋒利的金屬投矛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突然鋒刃向下,如同流星墜落一般,狠狠砸進人群中。


    “轟隆!”隨著鳴歌鹿騎兵的短矛如同雨點般落下,東胡人的士兵中頓時人仰馬翻,仿佛遭遇了猛烈的火箭彈轟炸,一片區域在瞬間矮下半分,被擊中要害的士兵慘死當場,身體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般四散而落,剩下的士兵則統統被短矛貫穿身體,倒在地上哀嚎,整個戰場仿佛被一層血腥的霧氣所籠罩。


    然而,鳴歌鹿騎兵可不隻有一把短矛而已,殺戮並未停止,騎手迅速從鳴歌鹿後麵的矛袋中又抽出了一根短矛,平舉端起,和鋒利的鹿角形成三叉戟的形狀,再次埋頭衝進了人群中,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人群中穿梭。


    雖然他們不是重騎兵,沒有選擇鑿穿敵營,但他們的機動性卻能夠輕易地阻止對方形成有效的防禦陣型,並且切割對方的人流,使得東胡人士兵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陽山虎騎兵作為陽雨麾下目前為止唯一一支重裝騎兵隊伍,雖然不是衝撞騎兵,但是近戰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三支隊伍的默契根本不需要交流,當鳴歌鹿騎兵衝鋒攪亂對方的防禦鋒線時,陽山虎騎兵便咆哮著身陷敵陣之中。


    手中長戈揮舞,招式大開大合,如同猛虎下山般勢不可擋,另一隻手中則抓著一把飛斧,隻要看到膽敢抬弓之人,飛斧便會呼嘯而去,直接剁在對方的麵門之上,鮮血四濺,身死當場。


    另一邊,圍牆旁邊的木垛高台之上,大量的巡邏隊士兵聞訊趕來,紛紛張弓搭箭,瞄準下麵奮戰的陽雨和眾多獸騎兵,準備進行一輪致命的射擊。


    然而,後麵的白虛狼騎兵不善近戰,但這個不善也隻是和陽山虎騎兵相比而已。


    白虛狼齜著牙,身形在地麵上扭轉奔跑,如同幽靈般迅捷,爪子抓住木垛高台的支柱,一躍而上,修長且猙獰的前吻咬住一人,胡亂甩了兩下腦袋,鮮血便飛濺得到處都是,後背上的騎手則借此機會端起弩機速射,一發腦袋兩發胸,精準無比。


    三名白虛狼騎兵在木垛高台上奔跑,巡邏士兵紛紛倒下,躺得安詳,再也無法站起。


    和獸騎兵並肩作戰的陽雨,宛如戰神下凡,抬手抽出兩把青虹劍,順著後方混亂的人群中,好像在指揮的聲音扔了進去,隻聽見“砰!”“砰!”兩聲巨響,血肉碎片伴隨著金屬劍鋒的寒光一同炸開,瞬間讓對方的防禦陣型陷入了更加混亂的境地,眾多士兵在驚恐中來回跑動,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幹些什麽,整個戰場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г?nлэч, haдaд op!”(“都讓開,讓我來!”)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鋒線上幾名東胡人士兵被一隻大手如同拎小雞般抓住肩膀,毫不費力地甩到了後麵,緊接著,一名身高近乎一丈高的東胡士兵如同山嶽般站了出來,碩大的光頭在陽光下煜煜生輝,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xohгopocыh rдyy x?h, ta эhд ?xэx 6oлho!”(“瘦弱的中原人,你就死在這裏吧!”)高大士兵咧著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笑容中充滿了猙獰與殘忍,此時他赤裸著上身,肌肉如同岩石般堅硬,手中拖著一把粗糙且碩大無比的石錘,仿佛能夠摧毀一切阻擋在他麵前的障礙,此刻拖拽著石錘,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向陽雨砸了過來。


    “你tm吃金坷垃長大的吧!”


    “轟隆!”


    看到對方宛如棕熊一般壯碩的身體和那勢大力沉的攻擊,陽雨不由得驚呼一聲,慌忙跳起,憑借敏捷的身手躲開對方砸落的石錘,同時扭腰掄起鋼影劍,試圖以鋒利的劍刃直接砍斷對方石錘的把手。


    “xyyлax ra!”(“滾開!”)高大士兵似乎早就料到了陽雨的攻擊,伸手一把抓住鋼影劍,任憑鋒利的劍刃劃破自己的手掌,鮮血緩緩流出,但他卻仿佛毫無痛覺一般,緊接著上前一步,用盡全身力氣踹向陽雨的大腿。


    宛如被一輛失控的小轎車飛馳撞擊一般,陽雨瞬間失去了平衡,迎麵倒地,高大士兵見此情景,瘋狂地大笑起來,單手拽動石錘,用力掄起,仿佛要將陽雨徹底砸成肉泥。


    “嗖嗖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虛狼騎兵注意到自家主公遭遇危機,弩箭如同死亡之吻,瞬間三連射而出,精準地釘入了高大士兵的手臂。


    “哼!”高大士兵遭受攻擊,悶哼一聲,伴隨著箭矢穿透肌肉的聲音,仿佛在戰場上劃開了一道死亡的裂痕。


    高大士兵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但他的眼神卻更加瘋狂,沒有扔下手中石錘,反而咬緊牙關,青筋暴起,肌肉如同鋼鐵般膨脹,硬生生地拖動著重若千斤的石錘,繼續向陽雨砸去,石錘在空中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仿佛要將一切都碾碎。


    剛才白虛狼騎兵射來的弩箭,僅僅阻擋住高大士兵一息之間,但是著足夠陽雨做出反應並且反擊。


    猛地抓出鋼影劍的劍柄,雙腿一蹬地麵,擦著石錘落下的風聲躍起,雙腿反向勾住了高大士兵的手臂,同時劍指一揮,飛鳴劍從虛空中閃現而出,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奔對方的額頭而去。


    看見突然出現的飛劍,高大士兵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一道與大門封印相似的魔獸虛影在他後背一閃而過,微微後仰頭部,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猛地用額頭迎上了飛鳴劍的劍尖。


    “當!”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交鳴聲響起,飛鳴劍在接觸到高大士兵頭皮的瞬間,仿佛遭遇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劍身劇烈地彎曲變形,雖然勉強刺破了對方的頭皮,但在觸及到頭骨時,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分寸不得入內。


    “Агyy maлыh ypyyc hamanг xamгaaлax yy!”(“偉大的獸靈保佑我!”)高大士兵狂笑一聲,鬆開緊握的石錘,一把抓住飛鳴劍的劍身,將其直接從空中擲出,同時左臂高高抬起,如同一隻巨大的鐵錘,準備將陽雨重重地砸向地麵。


    但是陽雨速度更快,動作如同鬼魅,瞬間主動鬆開了與高大士兵的糾纏手臂,翻身落地,手腕一轉,倒持著早露劍,仿佛一道銀色的閃電,飛快地在高大士兵的腳腕處劃過。


    然而,對方身後剛剛複現的魔獸虛影似乎為他增添了一層防禦的光環,無往不利的早露劍隻是淺淺地劃破了對方的血肉,未能徹底割斷他的跟腱。


    陽雨並未氣餒,抓著高大士兵粗壯的大腿,如同一匹獵豹般,直接跪滑到對方的身後。早露劍再次出手,如同閃電般砍向對方的膝蓋後窩,順勢向上一挑,削進了皮肉之中,緊接著劍鋒一轉,從尾椎骨到頸椎,一劍撩起,切開了一大片血肉,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地麵。


    “?xэx ecton! ?xэx ecton!”(“該死!該死!”)高大士兵怒吼著,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雖然並未遭受致命傷,但疼痛卻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下來,此刻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陽雨,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眼見高大士兵再次抓起石錘,準備掄起逼退自己,陽雨冷哼一聲,再次抽出一把青虹劍,抬手間,劍尖閃爍著寒光,直指對方的肩膀。


    “嘎吱!”然而,高大士兵的餘光捕捉到了陽雨的動作,猛然回頭,張開大嘴,惡心泛黃,散開惡臭的牙齒,一口咬住了青虹劍的劍身,瞪著眼睛看向陽雨,眼神頗為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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