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柔軟細膩的地毯,宮鳴龍緩緩走向圓桌旁,隨手從一旁拉過一張同樣由稀有木材製成的椅子,姿態隨意地坐下,雙腿輕輕翹起,悠然自得地搭在桌子上,目光掃過帳篷內奢華而不失品味的裝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幾位還真是懂得享受生活啊,這些布置,該不會是從我的口袋裏掏錢的吧?”


    “宮少說笑了,我們幾人年紀都大了,怕冷,這是雷總體恤我們,專門讓小雷做的。”一名同樣衣著華貴的長者看著宮鳴龍的模樣,巧妙地避開了他話語中的鋒芒,保持著笑容說道,“很久沒有聽過你父親的消息了,他最近身體還好嗎?”


    “你算個什麽東西?怎麽說話的?”然而,宮鳴龍並未因此罷休,輕輕拽了拽自己簡樸的黑色長袍,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坐姿,然後挑眉看向那位長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圈子裏誰提到我家老爺子不得恭恭敬敬地喊聲‘宮先生’,你懂不懂規矩?”


    但緊接著,宮鳴龍又突然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剛剛意識到什麽似的,“也對,看你這個年紀,應該是沒有人教你。”


    “宮鳴龍!你別太得意忘形,懂不懂尊卑長幼!”一名坐在圓桌另一側的長老,被宮鳴龍的言語徹底激怒,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水杯因憤怒而顫抖,最終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怒目圓睜,手指直指宮鳴龍嗬斥道。


    麵對長老的憤怒,宮鳴龍卻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畏懼或退縮,嘴角冷笑根本壓不下去,眼神中閃爍著玩味與挑釁,“怎麽?你要摔杯為號,馬上出來三百刀斧手把我砍成肉泥?”宮鳴龍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仿佛對方的憤怒在他眼中隻是一場無關痛癢的鬧劇。


    “宮少爺今天火氣怎麽這麽大?”帳篷中,方泓琛也位列其中,聲音溫和而帶有一絲關切,從座位上坐起,步伐不急不緩,緩緩踏步走到宮鳴龍身邊,直接伸手在虛空中點了兩下,空氣中仿佛有了一絲微妙的波動,泛起了一圈圈細膩的漣漪,緊接著,一本現代化的文件夾從中跳了出來,方泓琛穩穩接住,再被輕輕放置在宮鳴龍麵前的桌上,“今天我們老哥兒幾個請你過來,就是想解決一下這兩天小雷說的‘家族資金流向不明確’問題。”


    “那你們去找雷峻熙啊,找我幹什麽?”宮鳴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雖然說的不好聽,但還是拿起了麵前的文件夾,指尖輕輕摩挲過封麵,一頁一頁地仔細翻讀。


    “嗬嗬。”方泓琛見狀,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看著宮鳴龍認真翻閱文件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小雷查詢的資金賬單都是來自於宮少你的投資,到底是誰想查,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嘛。”


    然而宮鳴龍聽到方泓琛的話,這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嘲諷或反駁,而是真的開始認真審視起那份文件夾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帳篷內回響,一頁一頁,一行一行,整個帳篷裏突然隻剩下了宮鳴龍翻動紙張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


    看見對方一反之前不屑的態度,轉而認真閱讀,帳篷內的氣氛突然微妙起來,帳篷內的五名長老見狀,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著眼神,嘴角微微一笑,已經心有成竹,對於清查貪汙的事情便不再擔心。


    “方泓琛,家族裏負責庫房物資的長老。”宮鳴龍終於從那份詳盡的文件中抬起了頭,目光逐一掃過帳篷內的每一個人,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審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沉穩與威嚴。


    方泓琛聽到宮鳴龍喊出自己的名字,微笑著點點頭,友好示意。


    “孫立峰,家族裏負責戰團經營管理的長老。”接著,宮鳴龍說著話又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門口的孫立峰,對方微微點頭,還因為最開始他的話語而略顯冷淡。


    “周德昌,家族裏負責對外貿易的長老。”宮鳴龍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剛才摔杯子的中年男子,對方冷哼一聲,抱著胳膊側過頭去,沒有正眼打量他,不願再多言。


    “然後是鄭博濤,家族裏負責規劃建設的長老。”宮鳴龍看了一眼剛才詢問自己父親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一直坐在座位上不愛說話的中年男子,“和馮世傑,家族裏負責製定規章製度的長老。”


    鄭博濤依舊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樣,對於之前宮鳴龍犀利的語言似乎毫不在意,而馮世傑板著個臉,對著宮鳴龍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等著他說出下文。


    “山主家族,一共是七位長老,除了在場幾位,還有一名負責外交和情報的,年紀要小很多,咱就說句直白的話,這兩位是雷峻熙身邊的自己人。”說到這裏,宮鳴龍輕輕將文件夾合上,兩手穩穩按住,目光掃視向眾人。


    “在座的幾位,可以說是擔任著家族中最肥的差事,享受著最優渥待遇的人,平時手裏漏一漏,應該就夠下麵的人喝湯了。”宮鳴龍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你們是擔心我不相信你們的財富嗎?還專門將這個帳篷打造的這麽豪華,還專門讓人帶我過來看看。”


    “砰!”宮鳴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夾都微微顫抖,眼神如刀般銳利,直指著文件夾喊道,“我看你們不僅是老,而且還蠢,拿這個給我幹什麽?用我自己的錢賄賂我自己?簡直是荒謬至極!還有整整五百隻獸耳娘,老子拿來做什麽?!給你們哭喪嗎?! ”


    這本文件夾中,每一項記錄都觸目驚心,例舉了大大小小上千種珍惜物品和數十萬的金錢財產,無一不是家族長老利用職權之便,中飽私囊,搜刮而來,此時交給了宮鳴龍,試圖想用這些賄賂對方,不再清查家族內貪汙的事情。


    “宮少,您誤會了,這些東西,都是下麵的人自願繳納上來的,家族一時用不上,便暫時存放於此,哪裏來說花了你的錢。”鄭博濤見狀,依舊保持著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站起身,緩緩走到宮鳴龍身邊,“再說了,你——宮先生的山海公司,現在不也不是你的嘛,我們幫你一把,這錢,不就進了你自己的口袋了嗎?”


    “怎麽?我還得謝謝你唄?”宮鳴龍看著對方,陰冷地笑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我可真謝謝你八輩兒祖宗啊。”


    “宮少想要什麽,隻管開口。”孫立峰站在宮鳴龍的後麵,此時上前一步,臉色微變地說道,“我們並無他意,就是希望宮少爺吃肉的時候,高抬貴手,給我們喝口湯。”


    “我想要什麽?!”聽到此話,宮鳴龍被孫立峰徹底激怒,猛地站起,椅子因巨大的力量而倒地,發出刺耳的聲響,憤怒地指著對方,聲音中充滿了不可遏製的怒火,“我想要山主家族強盛,成為北方地區頭號家族,在燕國中一呼百應,你們幾個老東西不要拖後腿!”


    孫立峰同樣怒目而視,胸膛起伏不定,瞪著宮鳴龍,挺著胸膛任由對方用手指推點自己,不僅一步沒退,反而隱隱有上前一步,緊逼對方的架勢。


    “宮少爺哪裏的話,我們怎麽拖後腿了。”方泓琛上前一步,握住了宮鳴龍的手,推開了孫立峰,“我可是幫過忙的,你那個朋友,身上穿的那套裝備可沒有入庫就被他拿走了,我才開除了兩個員工,對你的朋友可是從來沒有責問過。”


    聽到對方提起陽雨,宮鳴龍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無比,猛地轉身,,一腳踢中對方的肚子,將體型富態虛胖的方泓琛踹倒,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此時宮鳴龍一步上前,踩在對方胸口,食指上幽蘭色的孽火沸騰燃燒,點在他的眼睛之前,低沉的聲音如同從深淵中探出身軀的惡魔,冰冷地話語仿佛能凍結方泓琛即將被火焰燃燒的眼球,“你敢搞我老大,你小心回去找不到家。”


    話語低沉而冰冷,宮鳴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威脅與殺意,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動搖,隻有對背叛與挑釁的零容忍。


    “咻~~~啪!”


    “叮,全體玩家注意,集結信號彈已經升空,請全體玩家聽從指揮,完成各自任務,在目標地點集合。”


    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聲信號彈破空的聲音,看著家族頻道中消息,宮鳴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內心的怒火,緩緩起身,目光掃過帳篷內的每一個人,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撩開門簾,大步流星地離去。


    孫立峰看到對方離開,趕忙上前一步攙扶起方泓琛,關切詢問道:“老方,怎麽樣?”


    “哼,我能都多大事,這幫小屁孩兒,老子——咳咳——好歹是從戰場上的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方泓琛擺了擺手,雖然臉色蒼白,但語氣中仍帶著幾分倔強,一邊咳嗽,一邊扶著孫立峰站起來,回頭看向重新端坐回座位上的鄭博濤,詢問道:“怎麽樣?”


    此時鄭博濤不緊不慢地拿過桌上一瓶精致的琉璃壺,又拿起一個琉璃盞放在自己麵前,倒入了一杯顏色猩紅的酒水,在紅色晶核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任由幾人關切地注視著自己,淺嚐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先拿他身邊的朋友開刀,讓他長點記性,一個人,還能殺穿三百名山賊不成。”


    走出帳篷的宮鳴龍,目光瞬間被柳條山穀上空那抹突兀的紅色煙花信號彈所吸引,深呼吸了一下,試圖將胸腔中因憤怒而沸騰的血液平複下來,揉了揉臉頰,緩和一下剛才因為氣氛而扭曲的肌肉,此時又換上一副呆萌的表情,指尖輕點虛空,打開消息列表,點擊“愛吃靈芝的熊貓”頭像,找了一張表情包發送出去。


    “老大老大,走,打群架去。(小貓指著前方表情)”


    “叮,玩家愛吃靈芝的熊貓正在戰鬥中,無法使用通信功能。”


    “嗯?”宮鳴龍看到發送失敗的消息,眉頭緊鎖成川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安,看到遠方依舊停留在山穀上方的信號彈,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指尖跳躍,連忙又向“愛吃人參的朱鹮”發送去一條消息。


    “老大跟你一塊沒?”


    “老大過去找你沒?”


    但就在宮鳴龍發送出消息的同時,“愛吃人參的朱鹮”同時也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詢問,這兩條消息如同兩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讓他的心湖再也無法平靜。


    ——————


    一段時間之前。


    被魏羨熱情拖拽著離開的葉橋,一時間有些尷尬,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寒暄一番,卻沒想到直接被對方帶走。


    不由自主地跟隨他步入登記帳篷後麵,就是專為玩家戰團設置的休息區,一共三個梯隊,第一梯隊的四個戰團明顯看起來實力雄厚,仿佛是戰場上的精英,身上衣著精致華麗,關鍵部位都鑲嵌了各種增幅道具,武器流光溢彩,看起來寒光逼人,更顯銳利,仿佛隨時都能劃破長空,直擊敵陣。


    此時一共兩百名玩家分成了兩個大隊,統一接受著輔助玩家的戰前狀態技能加持,確保每位戰士都能在最佳狀態下迎接戰鬥,手中用沙漏精確計算時間,每相隔一段時間,就會統一喝下一種藥水,身上蕩漾起光芒,和地麵上刻畫的法陣遙相呼應,似乎實力又增長的三分。


    另一邊是第二梯隊的三個戰團,雖然看起來同樣訓練有序,但是相比於第一梯隊,略顯寒酸一些,資源的匱乏讓他們的準備顯得不那麽充分,沒有專門增派人員為他們額外添加buff,此時隻能隨意坐在地上,檢查擦拭手中的武器,不時抬頭羨慕地看向場地中央的第一梯隊玩家,眼神中既有羨慕也有不甘。


    三個戰團指揮圍坐在中間,表麵上談笑風生地討論著什麽,但是對著一張平鋪在地麵上的地圖指指點點,毫不客氣地爭搶每一個標記、每一條線路,更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場地的另一邊就是第三梯隊玩家,隻有兩個戰團,完全沒有另外兩個梯隊那般的凝聚力與紀律性,顯得格外鬆散,三三兩兩坐在一邊,或者一個人抱著武器靠在立柱上閉目養神,各自為政,仿佛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彼此間少有交流。


    大多數人都頗為不屑的看向第一梯隊的玩家,同時也對正在對他們大聲宣讀接下來戰鬥安排的指揮愛答不理,每個人都似乎覺得自己比別人強,誰都看不起,然而,在這份自負之下,卻也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慮與不安。


    在場不少人看到魏羨拉著葉橋,走進了後方那頂最大的指揮帳篷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揣測,然而,大多數人隻是嘴角微微抽搐,卻沒有絲毫言語,繼續埋頭於各自的任務之中,無奈且認命。


    “傑哥,你看我把誰抓來了!”魏羨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帶著葉橋一路橫衝直撞,直接闖入指揮帳篷中,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目光,對著一名身著白色長衫,身高一米八,大概三十歲左右,一臉胡子的男子喊道。


    “教你多少遍了,在軍營裏麵要喊官職。”男子並未轉身,聲音沉穩而有力,還在注視著麵前桌上的沙盤,沉浸在布局之中,端著手臂,捏著下巴思考,對戰鬥的細節深思熟慮。


    “是!”魏羨聽到對方這麽說,立刻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度,站得筆直,右手舉起貼在眉端,模仿現實中上國軍隊的軍禮向對方敬禮,莊重而嚴肅地喊道:“總指揮,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誰啊?讓你這麽大呼小——橋神?”男子回頭剛想教訓魏羨一番,但是看到葉橋尷尬地站在這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緊接著連忙調整情緒,微笑著說道:“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誒~,你好?”葉橋微笑著回應,同時輕輕點頭,以緩解自己因周圍注視而感到的些許不自在。


    “哈哈,這邊,這邊,請坐。”男子看出了葉橋的尷尬,連忙伸手示意對方,到一邊坐下。


    “橋神,我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家族戰團總指揮,智商吞噬真菌,張偉傑,我們平時都喊傑哥,這不馬上就是家族第一場大規模戰爭嗎,為了有點緊張感,所以我們這會兒都喊官職。”魏羨忙活著,拿著一壺茶水,給張偉傑和葉橋一人倒了一杯,分別放在他們麵前,把茶杯放在張偉傑麵前時,偷偷給對方使了一個眼色。


    “哈哈哈,橋神你不用介紹了,我聽說過,玩槍的高手,能把手槍打出狙擊槍的氣勢,能把狙擊槍玩出衝鋒槍的手感這樣的技術,在圈子裏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張偉傑接過魏羨遞過來的水杯,悄悄示意自己已經明白,隨即和葉橋攀談起來,“聽說橋神在《最後一個紀元》裏麵,也是用的槍?”


    “我可從來沒有暴露過,是你們的情報工作做得太好了。”葉橋聞言,輕輕一笑,拿著水杯,在桌子上輕輕轉圈,卻沒有急著喝。


    “誒——哈哈哈,橋神哪裏的話,我們都是一個家族的,可能有誰看到就隨口一說,大家就都知道了唄,你也知道,《最後一個紀元》裏稀有職業太多,但並不是每一個職業都強,可能有人看到你能用槍,就非常驚奇吧。”張偉傑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試圖將話題拉回到遊戲上來,將這個事情掩蓋下去,同時邊說邊不著痕跡地瞥了魏羨一眼,示意對方配合。


    看到自家總指揮的眼神,魏羨心領神會,立刻接茬道:“橋神你這麽厲害,我猜都能猜到你進了遊戲肯定找用槍的職業玩。”


    “嗬嗬。”葉橋輕輕一笑,對於魏羨的恭維並未過多回應,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似乎被外麵漸暗的天色所吸引,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後悔,不該一時興起過來閑聊。


    “那個橋神啊,你槍械的破甲率高嗎?”張偉傑敏銳地捕捉到了葉橋情緒上的微妙變化,看出他似乎有些想走,於是迅速轉移話題,試圖重新引起對方的興趣,“你也知道,遊戲麵板的數據太籠統,我們有時候麵對一些高護甲的怪有心無力,還有些攻高低防的怪也做不到一擊必殺。”


    “我們一會兒攻打的山賊山寨,其實是遼北郡守備軍的逃兵偷偷占領的一座屯兵庫房,空的,什麽物資都沒有。”張偉傑站在沙盤旁,手指輕輕敲打著代表山賊山寨的模型,“剩下的山賊什麽的,都是他們收留的流民,人數眾多,稍加訓練之後,配備他們從軍隊中偷出來的軍刀,在這裏成了一夥勢力。”


    “山賊什麽的我不擔心,他們就是會些簡單刀法,傷害雖然高,但隻要稍微注意一點,戰團就能直接平推,但是那四個叛軍就不一樣了。”張偉傑說著說著站了起來,來到沙盤邊,盯著那座山寨模型說道:“他們從軍隊中出來的時候,偷了他們將軍的功法,一種非常厲害的瞬身拔刀斬,可以位移,傷害極高,甚至可以連人帶盾牌一起砍成兩半,我們最開始派去的偵察兵,有很多都死於一名遊走在外側的叛軍刀中。”


    “穿重甲了嗎?”葉橋看著張偉傑的樣子,好奇地詢問道。


    “這倒是沒有,其實要殺他也簡單,用人堆就好了,但是肯定會有傷亡。”張偉傑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這是家族的第一戰,雷頭的意思是讓我們指揮大帳也跟隨部隊上前壓陣,同時族中的幾位長老也會親臨前線觀戰,所以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和大意,而且我也不想用這麽莽撞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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