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兜帽男子大笑著,一腳踏上了廣場上的黑色水晶方磚,然而當他剛剛落下了腳趾尖時,廣場地麵卻突然“哢嚓”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


    兜帽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眼角抽搐,看著腳下的縫隙越來越長,如同惡魔之口,吞噬著一切穩定與安寧,向四周延伸,“哢嚓”,“哢嚓”的斷裂聲不絕於耳,每一聲都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髒。


    穹頂之上,那些巨大的鐵鏈再次蘇醒,藍色的能量潮汐洶湧澎湃,向封印廣場衝刷而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能量潮汐好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能量在鐵鏈上層層累積,顏色愈加深邃,眼看著原本和廣場嚴絲合縫的鐵鏈邊緣,此時濃鬱的藍色能量如同杯中溢出的水,滲透進廣場中,如同一條海蛇在水中肆意遊走,最終與裂縫不期而遇,撞到了一起。


    “嘭!”


    “轟隆!”


    狂暴的能量從裂縫中迸發出來,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廣場上炸響,原本堅硬的黑色水晶方磚在狂暴的能量衝擊下直接爆炸碎裂,無數碎片如同鋒利的刀片,在空中亂舞,劃出一道道驚心動魄的軌跡,整個廣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場景慘不忍睹,爆炸聲此起彼伏,在四周響起。


    “頭兒!”兜帽男子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自己運氣太差,還都隻是在見到神獸之前的考驗,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先前的從容與自信,沒有注意到廣場上的爆炸已經向自己這邊蔓延過來,身後的一名護衛連忙拉著他退回到廣場外麵,沒有站位,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轟隆!”


    “轟隆!”


    爆炸愈演愈烈,如同末日的審判,震耳欲聾,震撼著整個地下城。


    藍色能量一直堵塞在鐵鏈之中,光靠廣場的水晶方磚完全排泄不出,此時淤積沉重,終於在鐵鏈中爆炸,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祭壇廣場撕裂得支離破碎,徹底粉碎了祭壇廣場的四個角落,將一切堅固與穩定化為烏有。


    隨著爆炸的蔓延,順著著鐵鏈向上而去,刺眼的光芒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再粗壯的鐵鏈也無法支撐,紛紛炸裂開來,碎片四散飛濺,如同流星雨般落入地下城的深處,發出陣陣回響。


    爆炸的火光最終停留在穹頂上,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鐵鏈徹底斷裂,帶著泥土與碎石轟然墜落,仿佛是天穹崩塌的一角。


    五根粗壯鐵鏈的消失,仿佛抽走了地下城中的某種支撐,一股莫名的冷風突然吹拂而過,帶著幾分淒涼與蕭瑟,瞬間將空氣中飄蕩的塵埃與煙霧一掃而空,頭頂的紅色信號彈也在此時熄滅,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沒有等兜帽男子去詢問首領女子手中還有沒有信號彈, 一陣瑩瑩白光突然在四周亮起,這光芒沒有絲毫暖意,反而如同冰窖一般,散發出陣陣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一個個模樣蒼老,身體虛化,麵容恐怖的幽靈緩緩出現在壞家夥傭兵連的四周,似乎對這片廢墟還有著某種執念,正試圖將倒塌的立柱雕像搬回原位,而另一些幽靈則在眾人所處的街道四周挖坑,顯然是想製作陷阱。


    “真……真的,有鬼?”宮鳴龍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在眼神中卻看不到膽怯,反而有一絲興奮,抓著葉橋的肩膀,想要推開他近距離看看對方。


    然而老大不在,保護“地主家的傻兒子”就得靠葉橋了,用身體擋在前麵,沒有讓宮鳴龍出去,反而用力往回撞了一下他,把他再次往街道邊的房屋中推了一把,同時皺著眉頭說道:“髒,不可以玩。”


    兜帽男子怒視著四周的幽靈,心中的怒火與不解交織在一起,瞬間明白了自己一行人一路不順的原因在哪裏,生氣地對著幽靈大吼道:“你們這幫已經死掉的鬼,憑什麽還管我們活人的事情。”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回蕩,滿是憤怒。


    本來還在自顧自幹著活的幽靈突然一頓,緩緩回頭,看向大喊大叫的兜帽男子,空洞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驚異,然後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指了指彼此,又指了指壞家夥傭兵連的短打玩家,直到一個幽靈發現了穹頂上的封印鐵鏈已經斷裂掉落,驚喜地指給同伴們看,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見他們說什麽。


    “我就是要走這條路!你們能把我怎麽辦!”兜帽男子見狀,心中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大喊一聲,沒有等待身邊的短打玩家護送,自己一人轉身衝向封印廣場,想要去尋找神獸。


    後麵的幽靈見此,連忙扔下手中的榔頭和鐵鍬,迅速圍攏過來,試圖攔住兜帽男子,可是之前他們屢屢成功是因為眾人不知道有幽靈存在,現在已經發現了他們,短打玩家自然早有準備,紛紛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盾牌上,頓時金光大盛,眾人形成了一堵圍牆,攔住了幽靈,並且拿起手中武器,向他們發動攻擊。


    “嘭!”


    這時,祭壇廣場中央那棟高大的建築屋頂,突然被一道身影貫穿,然後落在上麵。


    “爾敢!”看著那群裝扮眼熟的幽靈,被泛著金光的短打玩家輕易撲殺,祈年憤怒地聲音在所有人腦海中震蕩,整個場景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震撼力量短暫地喝住了壞家夥傭兵連,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祈年額頭上的豎瞳符文紅光一閃,一杆長約三米,木頭旗杆,粗布旗幟的軍旗出現在空中,看起來年代久遠,且肮髒斑駁,但是一股無形的殺氣從中激蕩而出,使旗幟無風而動,獵獵作響,點點星光滲透出來,隨著旗幟的飄舞,撒向了整個地下城。


    兜帽男子看著封印祭壇上,神俊威猛的祈年,眼神中一時間有些迷離,充滿了渴望,但是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從祈年背後跳下的陽雨,那份喜愛與迷離迅速轉化為憤怒與不甘,不由得勃然大怒,聲音顫抖,指著他怒吼道:“你竟然敢搶我的神獸!你個垃圾!這是你能碰的東西嗎?”


    憤怒之下,兜帽男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猛地轉身,對著身後的傭兵連大聲下令:“全體都有!殺了他!把我們的神獸搶回來!”


    陽雨站在祭壇廣場頂端,看著兜帽男子氣急敗壞的樣子,跳著腳對身後的玩家大喊大叫,雖然言語被風聲淹沒,但是看到短打玩家已經開始站列陣型,踩在破碎的廣場上向自己這邊壓來,步步緊逼,不懷好意的陣勢已昭然若揭。


    站在祈年的身邊,陽雨輕聲對它說道:“前輩,我還有兩個兄弟被他們抓住了。”剛才在從地下飛上來的時候,陽雨就已經和祈年講述了外麵森林中的遭遇。


    祈年聞言,目光掠過那些蠢蠢欲動的短打玩家,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蒼老而深邃的聲音再次在陽雨的腦海中回蕩:“小子,就這一次,老夫讓你看看,為什麽當年祈年村的風頭一時無兩。”


    旗幟在輕輕搖曳,其上流淌的星光如同細雨般灑落,覆蓋了地下城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璀璨的光芒照耀下,地下城的廣場、街道、雕像乃至牆壁上,甚至是那些被遺忘在房屋角落中胡亂堆放的雜物,鍋碗瓢盆之間,都開始閃爍著點點星光,這些星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匯聚,逐漸凝聚成實體,一位位身披閃耀盔甲,手持鋒利武器的獸騎兵,跨下騎著凶猛的魔獸,猛然間從星光之中具現而出,猶如從曆史長河中躍出的戰士,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衝向出來。


    獸騎兵睜開眼睛的刹那,目光立刻被祭壇廣場頂端的身影所吸引,那是族人們朝思暮想的身影,是那個能夠引領他們走向勝利的象征,張開嘴巴,無聲咆哮著,充滿了對戰鬥的渴望和對戰友的呼喚,相互間傳遞著多年堅守的信念,一同在地下城的街道中狂奔,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星光浪潮,向前翻湧,勢不可擋。


    而那些原本還在與短打玩家纏鬥,飽受金光威脅的幽靈,似乎能夠聽到同伴的呼喚,紛紛抬起了頭,穿越了戰鬥的硝煙,落在了祭壇廣場上的那道身影之上。


    這一刻,幽靈的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感動,以至於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但是在下個一睜眼的瞬間,身上也瞬間覆蓋上了猙獰的盔甲,跨下更是憑空出現了強大的魔獸作為坐騎,將他們托起,無視了短打玩家手中的金光威脅,直接駕馭著魔獸衝撞而出,毫不猶豫地追隨向那道引領他們走向光明的身影。


    一時間,整個地下城仿佛被一層璀璨的星光所籠罩,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曾經的陰暗與沉寂被徹底打破。


    壞家夥傭兵連聽不到獸騎兵的呐喊聲音,但地麵的劇烈震動迅速喚醒了他們的警覺,迅速調整狀態,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第一時間構築起堅實的防線,目光如炬,緊盯著街道的每一個出口,準備迎接未知的敵人。


    “轟隆!轟隆!”


    震耳欲聾的聲響如同雷鳴般炸響,打破了地下城的寧靜,這並非自然界的怒吼,而是戰爭的鐵蹄在無情地踐踏。


    壞家夥傭兵連還在思索如何調整戰術以應對即將到來的第一波攻擊,並計劃著如何突破重圍,衝向高台祭壇時,街道的盡頭已是一片塵土飛揚,緊接著,一隊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的重裝騎兵如同洪水猛獸般湧現,騎乘的坐騎形似犀牛,每一步都伴隨著石板碎裂的巨響,震撼著每一個在場者的心靈。


    犀牛重騎兵手持丁頭巨錘,每一次揮動都仿佛能撼動山河,如同移動的堡壘,以不可阻擋之勢碾壓而來。


    “前排擋——啊!”指揮手還想穩固軍心,但殘酷的現實卻讓他的話語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第一排的盾牌兵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竟如同紙糊一般脆弱,僅僅一個照麵就被犀牛重騎兵撞飛。


    第二排的長矛兵試圖彌補防線的缺口,然而,他們的攻擊對於犀牛重騎兵來說卻如同隔靴搔癢,根本無法穿透那厚重的盔甲,直接被巨錘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所吞噬,有的被掄飛半空,有的則不幸被砸成了肉泥,慘狀令人目不忍睹。


    犀牛重騎兵如入無人之境,輕而易舉地鑿穿了壞家夥傭兵連的戰團陣營,沒有絲毫留戀,也沒有停下腳步進行無謂的纏鬥,而是繼續踩著廣場上破碎的水晶石磚,“轟隆隆”地向前推進,奔向廣場中央的高台祭壇。


    指揮手原本以為,隨著犀牛重騎兵的突破,能爭取到一絲重新組織陣型的機會,但局勢的惡化遠超預料,一隊騎著黑色獵豹的獸騎兵,如同暗夜中的幽靈,從廣場邊緣房屋的屋頂上猛然飛躍而下,直接插入人群之中,手中的短鉞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砍都精準而致命,讓那些試圖掙紮站起的玩家瞬間倒下。


    “分小隊聚集!站起來!站起來!”指揮手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如此微弱,但呐喊聲卻未能阻止災難的蔓延,一陣急促而清脆的踢踏聲從旁側響起,緊接著,一支冰冷的羽箭劃破空氣,瞬間洞穿了他的頭顱,從另一側嘴角穿出,帶出一抹刺眼的鮮紅。


    一隊騎著白鹿的騎兵不知何時已悄然接近,手持交叉編織的長弓,泛著金屬光澤的木箭無聲射出,每一箭都精準無誤,無聲無息地收割著生命,指揮手的倒下,如同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瞬間引發了玩家的恐慌與混亂,一群人抱頭鼠竄,場麵一片狼藉。


    “頭兒,快走。”首領女子拉著兜帽男子,早已在犀牛騎兵衝鋒之初便機智地避開了鋒芒,此刻跑進街道中,試圖尋找退路,重返傳送門的位置。


    “我的神獸!我的神獸!”然而,兜帽男子的眼神依然緊緊盯著高台祭壇的方向,喃喃自語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首領女子見狀,心中雖有不忍,邊跑邊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出去,再找機會聯係其他的傭兵連,想辦法弄死那個家夥,讓他交出神獸。”首領女子眼神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拉著兜帽男子快速奔跑,勸解著他。


    這時,街道牆壁上,原本斑駁的石頭突然仿佛活了過來,瞬間變得模糊,緊接著,一隊騎著類似於螳螂的奇異騎兵猛然出現,這些螳螂魔獸上半身長有四隻鋒利的臂刀,毫不留情地揮砍下來,目標直指逃跑中的兩人。


    “走!”首領女子見狀,毫不猶豫地大喊一聲,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猛地推開了兜帽男子,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盾牌,擋在了他的前麵。


    然而,螳螂身上還有騎兵,手中帶有鋸齒的尖細長刀揮砍下來,直接粉碎了首領女子的護盾,然後瞬間被螳螂魔獸撕扯成碎片。


    兜帽男子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悲痛,此刻終於從之前的美夢中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眼前的殘酷現實,連忙轉身向後跑去,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張卷軸,用力撕扯著,隻見點點黃光逐漸彌漫開來,緩緩地將他包裹其中。


    可是天空中一隊遊蕩的角鷹騎兵發現了他的蹤跡,瞬間俯衝而下,背上的騎手微微站起身子,端起手中的投矛,瞄準了兜帽男子,隨著一聲呼嘯,“嗖”的一聲,投矛劃破空氣,直奔他而來。


    兜帽男子心中焦急萬分,傳送卷軸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全激活,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咬牙,拽下身上的鬥篷,用盡全身力氣向空中扔去。鬥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緊接著,“嘭”的一聲巨響,鬥篷瞬間爆炸,火焰翻卷而上,將天空中飛來的投矛全部吹向了兩邊。


    就在這一刹那,傳送卷軸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點點黃光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光芒,將兜帽男子整個吞沒,消失不見。


    陽雨站在祭壇高台上,遠遠望著兜帽男子逃出生天,消失不見,心中雖有不甘,但也隻能歎息一聲,畢竟自己還在“虛弱”中,也無法親自追擊。


    祈年似乎誤解了陽雨的情緒,回頭看了一眼陽雨,誤以為是對當前的狀況有所不滿,於是點了點頭,用一種深沉而堅定的語氣說道:“沒錯,確實還不夠。”隨後,向前踏出一步,仰頭張開巨口,發出了一聲無聲的咆哮。


    已經剿滅壞家夥傭兵連,在整個地下城對著高台無聲高喊的獸騎兵,此時突然頓了一下,這陣咆哮仿佛具有某種魔力,然後讓他們的戰意更加高漲,手中的武器揮舞得更加猛烈,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力量都傾瀉而出。


    一隊騎著飛行昆蟲的騎兵飛到穹頂上,迅速鑽進泥土之中,沒過多久,便拽著殘留的封印鐵鏈重新出現,其他飛行騎兵見狀也紛紛上前幫忙,合力向下拉扯那些鐵鏈。


    “轟隆!轟隆!轟隆!”


    隨著鐵鏈被一點點拉緊,整個穹頂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先是傳來幾聲低沉的轟鳴,隨後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穹頂終於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裂開了巨大的裂縫。那些圍繞在周邊的四條鐵鏈仿佛成了引導裂縫的軌跡,組成了一個圓,將這個裂縫固定在了穹頂之上。


    緊接著,又是一聲更加響亮的巨響傳來,以這個圓的裂縫為線,整個穹頂開始碎裂成無數塊,最終塌陷掉落進了地下城之中,露出了外麵的祈年鎮。


    此時長年烏雲籠罩的祈年鎮上空,卻突然出現了一輪太陽刺眼的陽光,穿透厚重的烏雲,如同利劍般切割進洞穴深處,照亮了這片被黑暗籠罩了無數年的世界,陽光不僅驅散了黑暗,還帶走了積累已久的陰冷與潮濕,為地下城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光明和溫暖。


    地下城比祈年鎮還要大出無數倍,崩塌的泥土和房屋隻掩埋地下城中的一部分,獸騎兵都是靈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隻隻隊伍正在四處遊走,在廢墟中穿梭,開始屠殺那些一同掉落下來的獨眼巨人。


    而陽雨和祈年所在的祭壇廣場,上空中成千上萬名飛行騎兵盤旋飛舞,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將任何潛在的威脅都擋在了外麵,並且還有一隊長著巨大羽翼的騎兵翱翔於天際,扇動翅膀產生的狂風不僅吹散了周圍的泥土和塵埃,還為下方的戰士們提供了一層額外的保護屏障,讓眾多騎兵隻受了一些輕傷。


    一隊騎著雪鴞的騎兵,腳下抓著宮鳴龍和葉橋,輕輕放在高台祭壇上,對著祈年激動得顫抖行禮,然後又飛了下去。


    “我去,老大,你去哪兒搖的人?”宮鳴龍看著陽雨驚訝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敬佩與興奮的光芒。


    “嗬嗬。”陽雨輕輕笑著,一邊解開兩人手上的枷鎖,一邊和兩人講起之前與獨眼巨人交戰,潛伏城主府,在軍營中傳送到地下,深入祭壇,了解以前的故事,並且成功契約了神獸。


    “就是說,山主家族族長,山神家族族長,還有那個傭兵連連長,都心心念念的神獸被老大你搶先了?”葉橋則顯得更為謹慎,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說道:“先不說神獸的實力,就它的誘惑力這麽大,而且這件事被這麽多人惦記,以後肯定是一件麻煩事。”


    陽雨聞言,輕輕拍了拍葉橋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我的就是我的,別人拿不走。”


    而祈年的注意力沒有關注在重新會合的三兄弟身上,而是看著此時重新出現在陽光下的獸騎兵,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慨,既帶著一絲勞累,又夾雜著幾分傷感,仿佛在告別一段過往,同時也在迎接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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