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在吳邪和黑眼鏡的視線下,就這麽順從的被君以傾給帶著走了。


    看著張起靈被拉著走,黑眼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遺忘了?


    他急忙跟上去,喊道:“不是,媳婦,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你等等我啊媳婦。”


    君以傾沒有理他,而是一臉認真的對張起靈講:“你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不能別人逼迫你說,你就為了躲個清靜就說了。”


    “即使那個人是你的朋友,親近之人也不行,知道嗎?”


    張起靈看著她良久,最後勾起嘴角,點頭:“嗯。”


    君以傾這才滿意的點頭,鬆開了他的手。


    跟上來的黑眼鏡,上前擠進他們二人的中間,委屈巴巴的整個人掛在君以傾的身上。


    “傾傾,你別理他好不好?啞巴張他又不會說話,還沒有人家能說會道,討你歡喜呢。”


    “你能不能給我正經點?”君以傾伸手扯了扯他的臉蛋,繼續道:“知道你嘴巴甜,那你就給我好好說話,別老是針對麒麟。不然別怪我不理你啊,聽到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這知道的你們是朋友情,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養大孩子呢?


    “好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阿寧出聲打斷了他們兩個繼續膩歪。


    這時,吳邪又十萬個為什麽來了。


    “小哥,你既然不說,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吧?”


    “因為他是我請來的顧問。”阿寧直接替張起靈回答道。


    “顧問?小哥你們做顧問?”吳邪還一臉的不相信。


    看這樣,阿寧不屑的一笑:“怎麽?就你三叔請得起,我們就請不起了?”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連小哥你也不能例外啊。”吳邪看著沉默站在一旁的張起靈,又轉頭問向阿寧:“既然你們請小哥當顧問來的,那你們是要幹什麽?”


    君以傾驚訝的看著他:“所以說,你這跟著過來,合著是還一頭霧水,什麽也不知道咯?”


    “知道什麽?”吳邪一臉茫然。


    “當然是去找西王母宮了。”阿寧給了他一個眼神,就立刻打斷了他還要問下的問題:“好了,閉上你嘴,別打擾我們說正事。”


    觸及到阿寧那冷眼,吳邪果斷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君以傾湊到黑眼鏡的耳邊小聲道:“這個吳邪,比你還話多,怪煩人的。”


    黑眼鏡沒有說話,反而還趁機偷親了她一口。


    君以傾隱晦的在他的腰間狠狠一擰:“在外麵給我老實點。”


    在經過瓷盤的鑒定,因為少了一塊而無法確認前往西王母宮的具體位置。


    得知另一塊的瓷片下落後,黑眼鏡主動提出讓他去。


    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他比張起靈拿手。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乖。”看出黑眼鏡想要帶自己一同前去的君以傾,先一步開口堵死了他。


    “唉~好吧,也隻能可憐我瞎瞎孤身一人前去了。”臨走前,他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與他對視了一眼。


    張起靈懂得的他意思的點頭。這種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彼此的意思,也隻有他們二人了。


    黑眼鏡走後,不想在帳篷裏麵多待的君以傾走了出去,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下,開始閉目休息。


    這一路下來,她還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尤其是像她這種坐完車後,會有後遺症表現的人。


    那種胸口悶悶的,使得她連脾氣都一些暴躁了。


    吳邪在得知張起靈也要前往去尋找西王母宮後,他也揚言要跟著去。還放下話說,他必須要去,因為陳文錦需要他去,這是一個最重要的理由。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


    “看來,你是有線索隱瞞著啊。”聽到這裏,阿寧還有什麽沒有想到的?


    吳邪略顯得意道:“你不也瞞著沒說嗎?”


    阿寧一笑:“張起靈在意你的死活,我可不在意。你最好是,能夠活到最後。”


    到了晚上,君以傾從帳篷裏出來,手上拿著蘋果打算給張起靈送過去時,遠遠的就看到了吳邪又開始糾纏不放了。


    於是,她默然轉身回到帳篷內。等她再次出來後,手上已然多了一根棍子。


    “你倒是說啊?你為什麽要進青銅門?出來了又為什麽不聯係我?你別默不作聲的好不好?最起碼,你告訴我一個理由吧?”


    待她走近,就聽到了吳邪那一聲聲的逼問,聽得她當時火冒三丈。


    “這是我的事情。”無奈之下,張起靈冷淡的回了句。


    “是,這是你的事,我是無權過問。”吳邪說的苦澀:“但是,你們所有人都不告訴我這是為什麽?你能明白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吳邪~”君以傾在冷著臉直接從他後麵一腳將他給踹倒在地:“你是怎麽敢拿我的話當耳邊風的?”說著,她就要舉起手中的棍子打下去。


    關鍵時刻,還是張起靈手快的將她給攔下,拉到身後,麵對吳邪,平靜道:“我比你更了解那種痛苦。”


    被踹倒在地上的吳邪本想發怒的,卻在聽到張起靈這淡漠的話給愣住了。


    許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很可能傷到了他,隨即酸澀的說了句:“對不起,我...”


    張起靈側身仰頭望向天上的明月,落寞的說:“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如果哪天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了,也不會被發現。”


    “我不許你這麽想。”聽著這段話,君以傾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你沒有過去沒關係,我們不要了。”


    “但是,你有未來的,你的未來有我們。你有我,有黑眼鏡,還有這個煩人的討厭鬼,我們都不會把你丟下。”


    “所以,別這麽說你自己。”君以傾看著他的眼睛,最終沒有忍住的哭泣了起來:“我,我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它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流下來。”


    心好疼,為什麽看著他的眼睛,心會這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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