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兩人用半天的時間到了中心處。


    望眼過去,就會看有個大冰塊,宛如像是一塊大釘紮在底下一般。


    冰塊有滿是大大小小的裂縫,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站在玄冰前麵黑發少女的一隻狐耳先是抖動一下,而後眼神犀利轉頭看向剛踏進中心的兩人,大聲嗬斥道:“誰!”


    身後的鐮刀準備蠢蠢欲動,但看到來人後便將本命武器給收好。


    冥沐安好些驚訝道:“鳳月仙君?!”


    小時候就是那位大能承諾,她自己每過百年後,可以自行進入秘境看望她父親。


    就是有個條件,不能對此宗門下毒手殺人。


    “沐安也來看人了。”


    許辰再次看見眼前這個少女時,也是不由禁愣住。


    像。


    太像了。


    冥沐安小時候很像她父親。


    長大後卻像他在哪裏見過的一個人,但卻是想不起來。


    冥沐安:“嗯。”


    哢嚓……


    玄冰又裂開了一截。


    轟——


    冰塊炸開,被冰封的人慢慢站落在地上,紫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目光帶有些許迷茫。


    冥逸的聲音帶有許許沙啞:“我這是,沉睡了多久?”


    冥沐安眼見著人醒了,麵色難得帶有笑意,就連聲音也不像之前那般冰冷:“爹!”


    冥逸看著眼前長大的人,不禁愣住了。


    “沐安?”


    而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反應了過來,皺著眉頭,搖頭道:“不對?!”


    冥沐安瞧父親看見她的反應,不禁一臉茫然道:“什麽?”


    冥逸低頭看向她,目光帶有複雜,和她看不懂的情緒。


    “我不是抹除掉與我和他有關的記憶嗎?”


    為什麽?


    她還記得?


    冥沐安聽聞,更是直直愣住了,一臉茫然:“啊?”


    什麽意思?


    難道她的記憶被篡改過?


    直到許辰的聲音從父女倆麵前響起,才沒有讓這安靜的場麵維持下去。


    “冥兄,好久不見。”


    冥逸轉頭看見許辰和他身旁的人也在,回應道:“好久不見,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辰瞧見他一臉懵逼,無誇歎氣道:“從你被冰封後,這消除記憶的法術是做效了,但她也隻是忘了她母親,記憶還被人為篡改了。”


    冥沐安在一旁聽著,臉越來越黑。


    原來,她的記憶還被人為的修改了?


    那她,恨了那麽多的人,也是恨錯了?


    許辰上下打量著冥逸,見沒有一點黑氣後,很是滿意的點頭:“不錯啊,冥兄看來你已經在識海裏殺死你的心魔了。”


    冥逸聽聞,並沒有想象中和平常一樣露出傲嬌,反倒是滿臉嚴謹著搖頭:“不,心魔沒殺死,反而是在我那天被冰封時就從識海裏溜出去,化為人形後就在魔界那在混成了少主。”


    許辰驚愕:“啊?”


    他記得,這次秘境裏的魔族好像也是少主吧?


    難怪那次見到少主的身影就很是眼熟。


    冥逸幾乎是咬牙切齒:“在我冰封後,他還折磨我媳婦。”


    心魔本就是同一個人,而在他封印時,心魔有時做什麽他能感知到。


    許辰‘哇’的一聲,便捂嘴驚訝道:“那你媳婦還是挺怪慘的。”


    心魔本就是修士內心生產的欲望,就算是冥王也是一樣。


    想當年,他也是被師尊心魔給折磨夠嗆的人。


    一想到這事,有些後怕了。


    許辰拉著自家師尊在一旁悄咪咪說道:“師尊,冥逸那媳婦還怪慘的嘞。”


    入魔後媳婦被他玩囚禁不說。


    還被他的心魔折磨得要死要活。


    白雨澤聽聞後,默默歎氣目光偷瞄了一眼冥沐安。


    他這個徒弟到現在還沒發現,冥沐安和白初很像嗎?


    “哼,你終於醒了。”


    空中傳來一道青年沉穩的聲音,紫黑色霧凝聚成了幾把紫黑色的刃,如同子彈一般,直直往陸地上甩下來。


    刷——


    紫黑色的刃和地板碰撞。


    一時間,白雨澤等人的位置已經被團霧包裹住。


    許辰直直從袖子裏隨手掏出張符籙, 注謝靈力後, 將符籙甩了出去。


    頓時,符籙整張紙上,發出了淡淡的靈力。


    而後,符籙裏不知從哪來的風將團霧給刮走。


    而剛剛用符籙的事,隻不過是在一瞬間罷了。


    當視線看清後,四人的麵前就多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魔界少主裴礙,也是冥逸的心魔。


    雖然兩人長得一樣,但氣質卻是讓人覺得截然不同。


    冥逸有著上位者高冷的氣質,同時,平常讓人覺得他有些孤傲。


    而裴礙給人的卻是種瘋狂,和病戀,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冥沐安看著裴礙,覺得他有點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這個父親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冥逸冷哼一聲,化出本命劍隨時要開打:“把他放了!”


    裴礙的笑容看著瘮人,眼底帶有興許瘋狂:“哈,把他囚禁怎麽了?那不是你一直在內心深處的想法嗎?”


    冥逸氣著咬牙,一個箭步衝到裴礙前麵,雙方開始打了起來。


    裴礙用長劍擋住他的攻擊,語氣卻是很悠然:“怎麽?我可是你內心深處的另一麵,還是不可承認你內心的想法?”


    冥逸:“閉嘴!”


    裴礙:“你還是不敢承認啊,你看到昨天我欺負他的模樣了吧?”


    冥逸:“住口!”


    喵的!


    他要踹那心魔一腳。


    裴礙見他隱了,笑的更是病態:“他那一整天,被暮春花弄得不行,主動了。”


    而一旁的三人,看著一幽藍色,紫黑色的閃電,在空中碰撞。


    三人全當上觀眾看著獨屬於一人和一心魔的修羅場。


    許辰更是直接從袖口裏變出了些瓜子,一邊放在他師尊的手上,一邊啃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他甚至還拿出一個大喇叭,往那兩個閃電道:“你倆都是同一個人,何必要為難自己呢?”


    一人和一心魔突然停下,轉頭看向下方的人。


    兩人同時開口:“怎麽說?”


    許辰:“這樣吧,你們分一三五和二四六,周日一起!”


    聽聞許辰的話後,兩人想也沒想的就繼續打的起了。


    雙方的留下一句:“我可不想讓人占用我的妻子,哪怕這人是另一個我\/心魔也是如此。”


    許辰一聽,不禁退後了幾步:“這兩貨明明是同一個人,幹嘛非要有這麽大個醋勁啊,是不是師尊。”


    白雨澤點頭看著也同意他的話。


    可內心也是理解這兩人的做法。


    就像他,明明沒有和徒弟相戀的記憶,知道徒弟愛的都是他,但卻是難免會有些吃醋。


    而白初不知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看見許辰後便尊敬道:“爹。”


    許辰看向到他身邊的兒子,眉頭緊鎖。


    白初現在居然穿的是學生的校袍,但他的衣著和長發是許些淩亂,狐耳和九條尾巴平常是不會露出,而現在幾乎是病殃殃的垂下去。


    更可疑的是,他麵色潮紅,嘴角邊被人咬破了。


    不等許辰說什麽,就見冥逸和裴礙落地後到白初的麵前。


    裴礙更是直接滿臉病戀撫摸白初的發絲,眼底滿是瘋狂:“初兒乖,等為夫殺了這家夥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許辰聽聞瞪大了眼睛。


    他拿這家夥當好友,結果這家夥卻哄他白菜。


    冥沐安看著白初,滿眼都是問號。


    而白初滿腦都是怒火,更是直直爆出粗口:“自己吃自己的醋,有病吧!”


    完後,尾巴還不忘拍兩巴在兩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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