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腹部那個碗口大的洞,經過了幾天時間的治療。


    如今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個洞口處,現在還剩下一圈兒紅紅的印記。


    這是讓陳勇和一眾雇傭兵,都覺得很神奇的事。


    按說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陳勇是必死無疑了吧。


    但並不是哦。


    他被放在治療陣上,沒人管,沒人搭理的。


    每天就被大嬌、小嬌、時幺幺路過,想起來投喂點兒赤芝湯......


    今天都能跟著時月白去幹架了。


    沒辦法,時月白在前線上,收到了嬴若櫻的短信。


    她說要來幹架,雇傭兵聽者有份。


    跟在陳勇身後,還有很多雇傭兵傷員。


    大家的意思是,欠月白的這個賬還不完了,但是幫月白幹架,好歹跟債主搞好關係。


    好讓月白能繼續給他們賒賬。


    這事兒他們的團長易轍也知道,易轍沒有表態,就代表了默認。


    陳勇的身後,跟著個臉色更加蒼白,隻能靠人攙扶著,才能勉強行走的小李子。


    那個本該斷了氣的雇傭兵。


    他躺在地上過了幾天,居然神奇的會喘氣兒了。


    時月白回頭看了一眼跟過來幫忙的雇傭兵們,她先把這批雇傭兵瞬移到了鴨店的地下室。


    對於這些體質孱弱的雇傭兵,他們純粹就是來湊熱鬧,還人情的。


    所以時月白並沒有把他們當回事兒。


    又不是搞不定刀疤的那200個人,雇傭兵們能有這個心就夠了。


    她把雇傭兵挪走之後,才轉身看向時一。


    怪怪抱出一堆武器來,有他最新改良的自動回航弩箭,鋒利無比的鋼刀。


    兩頭能伸出刀片來的棍子......


    還有怪怪根據龐子淵的臂力,最新改良出來的機械手臂。


    這才是怪怪這段時間在忙的重頭戲。


    自從跟了時月白之後,怪怪完全解決了他的溫飽與安全問題。


    所以他除了每天幫時月白幹活外,多了很多時間忙自己的事兒。


    誰都不知道他整天搗鼓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零件,都在搗鼓些什麽。


    但時月白允許他在空閑時間,做他自己的事兒。


    所以時月白的人,都沒人管怪怪。


    事實上,時月白身邊的每個人,隻要每天把她的活兒幹完,都可以去幹自己的事兒。


    嬴若櫻每天幹完了活兒,就梳妝打扮自己。


    無論她打扮得再好看,時月白都不說她。


    隻要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順利脫身,並且找到時月白求助。


    空地上,龐子淵低頭看著雙手手臂。


    改良後的機械手臂,比起以前的,顯得精良不少。


    具體使用效果,還得一會兒去看看。


    時月白走到時一的麵前,她麵無表情的說,


    “大哥,我這裏遇到了點兒麻煩,你跟我去處理一下。”


    時母站在時家的圍牆門邊,偷偷的,充滿了擔憂的目光,往時月白和時一這裏瞄。


    她才想起來,在時一沒出事之前,經常和時月白吵架。


    倒不是時一覺得時月白吃得太多,而是時一很看不慣時月白的生活態度。


    被人說幾句,就自暴自棄那麽多年。


    時家每一個人,都在盡量的滿足時月白,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就算大家的智商開始不足,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時一也下意識覺得,時月白這樣不對。


    他也不知道怎麽跟妹妹溝通,隻是每次妹妹在發脾氣,說一些很難聽的話之後,時一都會痛苦的拿頭撞石頭。


    那個時候的時一,智商已經出現了倒退。


    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焦慮。


    但是他的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妹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希望時月白能夠振作起來,至少不要搭理外麵的人,都是怎麽嘲笑她的。


    所以時月白那時候和時一的矛盾最大。


    隻要看到時一出現,時月白就會刺大哥幾句。


    這些都是時母剛剛想起來的。


    她好怕女兒和兒子打起來。


    兒子是駐防,要是把月白打疼了,時母可不幹。


    她隨時準備出手,去扇兒子一巴掌。


    空地上的時一一動不動,壓根兒就不給時月白回應。


    時月白冷笑一聲,一把提起時一的衣領子,


    “大哥,誰慣得你這麽矯情,你看看現在我們都被逼到什麽程度了?”


    “趕緊振作起來!”


    嬴若櫻和小寡婦急忙跑上來,生怕月白把她大哥給丟地上去。


    反倒是時母,躲在門邊高興極了,


    “揍,月白,看哥哥不順眼你就揍!”


    時二嫂在旁邊聽著,低頭捏了捏眉心。


    她早就知道,在時家,月白這個女兒才是寶貝。


    她嫁給時二之前,時母就頤指氣使的說得很明白,時家的60%資產,都會留給月白。


    剩下的,才會被時家的幾個人平均分配。


    當時時母是為了警告時二嫂,不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錢。


    時二嫂也明白。


    這麽多年,她在時家也從不搞事。


    隻是現在,大伯哥都已經這樣兒了,是不是有點兒可憐?


    時二嫂也不敢說。


    周圍沒一個人敢說話。


    時月白自己把時一的衣領子鬆開,將殘疾的大哥丟在輪椅上。


    她甩了甩拳頭,“小寡婦,你跟我哥熟,你推著他走。”


    小寡婦立即上前,將手放在了時一的輪椅上。


    時月白沒有再看時一,她用了一點脂肪能量,把剩下的人,都傳到了鴨店外麵。


    現在時月白還有673斤。


    先去的陳勇已經安排好了雇傭兵們。


    他們用著專業的角度,甚至搞來了大城的城市布局圖,決定守住別墅外麵的幾條街。


    嬴若櫻剛落地,就掏出小鏡子來,給自己補了點口紅。


    正宮紅,符合她壓軸出場的調性。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給月白丟臉,要拿出自己大姐大的氣勢來。


    時月白在這之前,已經將鴨店周圍的別墅,租賃下來了一多半。


    另外就是一些空地,和廢墟。


    這裏沒有什麽人居住。


    在她的頭頂上,幾十隻紙飛機飛過,白色的一片,在這片區域上看似毫無章法的飛。


    大雪落下,氣溫持續在-5°。


    倒也沒有繼續氣溫走低。


    但是在印象之中,這座大城的上空,已經下了很久很久的雪。


    紙飛機穿過風雪,時月白指了幾個方向,讓身後的人去準備,


    “補齊雇傭兵們的空檔,有發現受傷或者是死了的人,都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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