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櫃一聽,原來是薑小侯爺。薑小侯爺是誰啊,那是京都的小霸王啊!趕緊折回來,拱手行禮道:“哎呦,原來是薑小侯爺,許久沒見,這一看,小侯爺越發英姿挺拔。”


    “哈哈,張掌櫃會說話。我喜歡,今個小爺來吃飯,安排個座兒?”


    是,是,是,您今個趕巧了,剛好騰出一桌來,還是您以前最喜歡的位置,二樓中間一間雅閣怎麽樣?


    可以是可以,隻是這二位姑娘.......也......


    哦,二位姑娘,在下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就帶你們一起上去。


    等等.....


    張掌櫃莫名,頓住腳步。心想這小侯爺,不會找兩位貴客麻煩吧?!但也不應該啊?薑小侯爺雖說是,京都出了名的張揚,但是從不仗勢欺人啊?按霸王級別分,屬於偏向於正派係的小霸王,斷然不會如那些個紈絝,欺負小姑娘的。


    “哎呦,小侯爺莫不是認識二位姑娘?”


    風璃蹙眉,不認識,隻認識這位盧公子。說完風璃跟盧全詹打了個招呼。


    “哎.....哎......盧兄,她們.....她們說不認識我?”


    盧全詹也無法,聳聳肩說道:“搴姑娘,風姑娘,你們隨掌櫃上樓吧,我和薑兄稍後再上。”


    張掌櫃看風璃和搴可欣,跟盧公子打招呼,想必是認識。應該不存在鬧事的可能,笑嘻嘻的,引風璃和搴可欣前往包廂最裏麵一間。


    包廂門一打開,風璃看了搴可欣一眼,彼此了然了。這個包間的裝修風格,和砦州府聚緣閣那間預留包間裝修一般無二。


    包廂左右兩邊都是掛畫,有花草有兵器,臨窗是茶座,早到的客人可以坐在茶座上休閑。中間是特大號圓桌,還是淩弦家木工坊的出品。風璃提供的圖紙,木工坊做出的成品,中間可以旋轉的,方便菜品轉到不同方位。風璃沒想到,蘇銘竟然把他弄得京都來了。


    風璃和搴可欣坐在茶座,邊喝茶,邊欣賞兩邊牆上的掛畫。


    “璃兒,這些畫布置挺有意思,左邊是梅蘭竹菊四君子,每幅畫都有頗高的畫技。右邊就奇怪了,古琴,琵琶,竹笛,怎麽還一把寒光長劍呢?”


    風璃也左右瞅了瞅,她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但是看梅花,再對應的長劍,一句話冒出腦袋‘把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風璃說完,就像一句閑話似得,若無其事的喝口茶,然後向窗外風景看去。


    搴可欣當場呆愣住了,再次看看梅花圖,傲雪紅梅中間的花蕊黃的突出,好似是在散發梅花的香氣一般。右邊相對應的那隻寶劍,半出劍鞘,那寒光乍現的感覺,讓人一看就是一把,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的寶劍。


    搴可欣不禁再望向風璃,這會這丫頭正沒心沒肺的看向外頭的風景。


    啪啪啪啪,接連的拍手聲,讓各自不在狀態的兩位姑娘,同時疑惑的看向門口。


    風璃蹙眉,心道怎麽又是他們!


    搴可欣心道,這二位也聽見,璃兒剛剛對兩幅畫的評價了?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好句啊好句!


    “盧兄,你讀書多,你說,是不是好句?我這不愛讀書的人,都覺得,這評價簡直絕了!”


    盧全詹再次望向風璃,眼神裏肅然起敬。


    “姑娘對畫的評價,平生罕見!短短兩句話,相互對仗,用詞考究,寥寥數字,卻把兩幅畫的韻味,訴說的淋漓盡致,讓在下慚愧,自詡讀書人,卻也難做出如此精明簡練,蘊含寓意的評價!”


    搴可欣雖覺得他們不請自來有點不妥,但是讓二位京都貴公子扒門臉說話,更不是個事兒。 “可欣見過小侯爺,盧公子,既然賞畫,不妨進來欣賞,站在門外,倒時顯得我們姐妹失禮。”


    嗬嗬,謝謝風姑娘,不是我們剛剛不進來,實在是被風姑娘文采給驚住了。


    風璃嗤笑,心裏帶著三分心虛。這玩意......隨口一說罷了,怎麽就?罷了,推給夢醒先生吧,反正在砦州府,‘夢醒先生’這名字挺好用的。


    “我就隨口一說,也是之前背過的詩詞,不值得二位誇口。”


    張汾陽這時帶著夥計上菜,發現怎麽這二位也跟過來了,不是給他們安排包廂了嗎?


    但是看兩位姑娘沒有惱怒,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過剛剛聽著話頭,好像說什麽詩詞,就借機來個話題:“什麽好的詩詞啊?這兩側畫作是我們少東家和他友人的畫作,隔一段時間會更換一回。隻是我們少東家這次很長時間沒來,這畫作就一直沒有更換。”


    搴可欣和風璃一聽,還有蘇銘畫的?這蘇大公子不是忙於生意,怎麽有空畫畫呢?而且還畫的這般好!


    “哦,張掌櫃,哪幅畫是蘇大公子所作?”


    “回搴姑娘,左邊,四君子是乃我家少東家所作。”


    搴可欣畢竟也是官家女子,從小浸淫琴棋書畫,站起來再次觀賞蘇銘的四幅畫作,輕聲自語道:“沒想到,蘇公子精明沉著的人,竟然能畫出如此柔情的畫作,實在不可思議。”


    說完,又輕移蓮步,看向樂器中的那把寶劍,思慮一番對風璃說道:“樂器是作畫者應對蘇公子的四君子畫的,然,寶劍這幅應該是疲於應對,畫出心中所喜之物。”


    風璃也再次看了兩邊的畫作,的確如搴可欣說的那般。可以想像兩位公子在一起作畫的場景,一個是生意人,一個.......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武學方麵人士。這兩人會湊在一起,應該是在特別的情況下,作出特別的畫作。


    這八幅畫顯然不是耗時頗長的那種,而是即興畫作。


    薑逍遙雖然紈絝,但是薑國公府長大的孩子,多少是懂點詩詞畫作的。精通談不上,草包絕對不是。不然剛剛也不會對,風璃有感而發的之時,胡亂背出的詩詞評頭論足。


    張汾陽看他們對少東家和友人畫作頗感興趣,也與有榮焉。隨機想到,當時二位公子作畫場景,一拍腦袋說道:“當時我家少東家說,每幅畫可以題詩,友人說,畫都畫了,詩就留給有緣人題。剛剛幾位說到好詩詞......”


    薑逍遙接上道,坳!剛剛你們的貴客說了一句詩詞,震撼古今。‘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張掌櫃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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