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兒妹妹,畢竟對方是官,還是個不小的四品大員,萬一被官府纏上,咱們這京城一行弄不好就會平添些麻煩,到不是哥哥怕事,那樣一來,囡兒妹妹在京城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了!你說是不是?”寶兒出城一路上都在想這件事情,想來想去隻能找這個蹩腳的理由。


    “那...!”


    “妹妹!”


    “姐姐,那不太便宜...!”顏囡仍憤憤不平。


    “囡兒妹妹,你也別生氣了,對方道歉了,也拿出了誠意,你看看!”寶兒將那個精美異常的寶箱給遞了出去。


    “這是啥?喲,這麽漂亮,裏麵裝的肯定是好東西。”顏囡一邊說著,一邊就打開了寶箱。


    “啊!”顏氏姐妹幾乎同時驚呼了起來。


    裏麵的寶物徹底讓姐妹倆沒想到,寶兒此時也仔細看了一眼寶箱裏的東西,見多識廣的他看到寶箱裏一件件寶貝心裏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姓裴定是個貪官。


    “姐姐,你看呀,你看呀!這串珍珠真漂亮,真大呀!”顏囡從寶箱裏拿出一串碩大雪白的珍珠項鏈。


    寶兒倒沒感覺到什麽驚奇,因為他在宮裏在西域邪神那裏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但姐倆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姐姐,給你,你帶上!”顏囡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自己的姐姐,伸手就要將手中的項鏈掛在姐姐的脖子上。


    “姐姐不喜歡這些,妹妹,還是你帶吧!”顏朵奪下妹妹手中的珠鏈反手給妹妹戴在了脖子上。


    “妹妹,你戴上真漂亮。”戴上珍珠項鏈的顏囡嬌豔異常。


    “寶兒哥哥,好看嗎?”


    “嗯,好看,不過路上還是別帶了,容易招賊!”寶兒調侃道。


    “招賊?賊來更好,讓他見識見識本姑娘的厲害!”顏囡揚起了小拳頭。


    “妹妹,還是摘下來吧!”顏朵也覺得有些招眼。


    “對了,寶兒哥哥,那什麽四品大員怎麽會賠這麽多?”


    “你這妮子,問那麽多幹什麽,反正現在這個箱子裏的東西都是你的了。”顏朵說道。


    “哼,我看那個什麽刺史肯定不是什麽好官,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寶貝,肯定是個貪官!寶兒哥哥,咱們算不算劫富濟貧!”


    寶兒一聽差點笑出聲來,強忍著點了點頭。


    “那寶兒哥哥,見麵分一半,給,你先挑!”顏囡伸手將寶箱遞了回來。


    “寶兒哥哥可不是窮鬼喲!”


    三人哈哈大笑。


    繼續北上,中午顏囡和寶兒為爭一隻狗腿又鬧了一下,不過顏囡吃了兩口就嫌味道太重,最後都進入了寶兒的腹中。


    一路都是官道,不時有官兵經過,倒也安穩,三天後終於進入京城地界。


    中午時分,日頭高懸,天氣熱了起來,在經過一處路邊茶攤時,顏囡吵著要喝茶歇歇,寶兒就讓商隊停了下來。


    茶攤上背靠一處小樹林,有大片樹蔭遮擋,十分涼爽,形形色色歇腳的客人不少,寶兒他們人數眾多,又趕著馬群,就在邊上找了個位置。


    經營茶攤的是一對老夫婦和一個半大的小子,看到有這麽多客人來,忙的是不可開交,寶兒他們拿出幹糧就著熱茶吃了起來。


    茶水真的是不錯,難怪有這麽客人停下來休息,寶兒一喝就知道這是山泉水,估計附近必有泉眼。


    “嘚嘚!嘚嘚!”遠處傳來馬蹄聲,眾人頭抬頭看了看,不遠處跑過來一匹高頭駿馬,渾身雪白,馬背是一女子,也是一身雪白,但戴著麵紗看不到容貌。


    白衣女子看到了茶攤,白馬停了下來,女子下馬後來到茶攤。


    “客官,喝茶嗎?這有位置!”半大小夥子立刻迎了上去。


    “嗯!”白衣女子哼了一下。


    半大小夥子立刻端來了一個小竹桌和一把小凳子,還用袖口擦拭了一下。


    白衣女子緩緩的坐了下來。


    賣茶的老婆子端來剛剛煮好的茶水放在了竹桌上,女子半天都沒有動彈,好像是在等茶水變涼,時不時用手掠過發梢,雖看不見容貌,但姿態優雅極了。


    “姐,那個白衣姐姐好美呀!”顏囡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了,這一路像如此神仙般的女子實屬罕見。


    “趕快吃吧,待會還要趕路。”顏朵瞅了一眼不遠處的白衣女子說道。


    此時,遠處又有馬蹄聲響起,須臾,九個官兵打扮的人騎馬也在茶攤邊停了下來。


    “老曲頭,快給老子們來幾碗涼茶!”官兵們紛紛下馬,坐在跟前的客人一看這架勢,都端著茶碗躲的遠遠的。


    看來這夥官兵是經常路過此處,認得賣茶的老漢,老漢動作有些慌張但仍是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官爺,坐,坐,坐,官爺辛苦了!”


    “張爺,咱這大半年盡來回跑了,事情也幹完了,你看看,弟兄們都累瘦了,這回去...。”


    “放心吧,二爺肯定會論功行賞的,李老九,你就放心吧,你小子那點小心思老子還不知道?不就想著萬花樓的小翠嗎?”說話的張爺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名叫張顯龍,另外一人尖嘴猴腮的叫李九,這夥人都是京城北衙禁軍士兵,這大半年受上峰指派幹一些私活,經常在這官道上來回跑,在老曲頭茶攤喝茶從來就不給錢。


    李九一臉壞笑,他沒有什麽愛好,就是好色,這北衙禁軍在京城裏平時都是橫著走的,經常幹些坑蒙拐騙、敲詐勒索的勾當,收入也不少,但想在京城這揮金如土的消金窟裏任意瀟灑也是不可能的。


    一聲馬鳴聲響起,接著又是一聲,原來寶兒的小黑龍在樹林裏隨意吃草,不知為何嘶鳴了一聲,而白衣蒙麵女子的那匹神駿無比的白馬也跟著嘶鳴了一聲。


    “張爺,你看!”李九指著不遠處的白馬說道。


    張顯龍扭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做聲。


    “張爺,你看,那樹林邊,不少馬,哎呦,都是上等好馬,該不會都是軍馬吧?”你別說在北衙禁軍當兵還是有些見識的。


    張顯龍再次扭頭往樹林邊看了看說道:“李老九,你可別動歪心思,這麽多馬兒敢在官道上行走,十有八九都是咱們不能惹的主。”


    “那是...,不過,張爺,那匹白馬應該不是一起的,你不是一直在愁二爺的生辰禮物嗎?咱們不如...!”


    張顯龍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那匹白馬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露出了覬覦的目光。


    “張爺,看我老九的。”


    李九說完就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指著白馬高聲說道:“這匹白馬是誰的,官府有要事臨時征用。”說完就大大咧咧的往白馬處走去。


    “寶兒哥哥,官兵想搶白衣姐姐的馬兒,咱們要管。”說完就準備起身。


    寶兒立刻瞪了她一眼說道:“坐下,看看情況再說。”


    顏朵也出手拉住了顏囡,顏囡立刻顯得有些不太高興。


    “顏囡妹妹,那個白衣女子是個高手!”寶兒還是解釋了一下,顏囡立刻從不太高興變得有些感興趣起來,兩眼盯著白馬處。


    “哎呦!”


    剛剛走近白馬身側試圖去拉韁繩的李老九被白馬一腳踢飛了出去。


    茶攤上的另外八名官兵立刻站了起來。


    “李老九,沒事吧!”張顯龍其實看到李老九被馬兒踢飛都想笑,這老九連一匹馬兒都牽不了,除了玩女人就是個廢物,但這白馬定不是凡品,看樣子進貢給二爺的禮物有了。


    李老九掙紮的爬了起來,一臉痛苦的表情,看來被踢的不輕。


    “張...,張爺...,馬...,馬敢傷官府之人,膽子太...,太大了,沒...,沒收!”


    寶兒搖了搖頭,心中暗念這些都是什麽兵?大唐真是日落西山呀!


    張顯龍一聽心想這李老九腦子來的快呀,征用變成了沒收,好辦法!


    幾名官兵就圍了上去。


    突然,觀望的人感覺眼前一花,白馬上突然多了一個人,一看是剛剛在一旁喝茶的白衣女子,不知她怎麽速度這麽快,一眨眼就來到了馬背上。


    “寶兒哥哥,那白衣女子真是個高手也!這下有熱鬧看了!”顏囡興致勃勃的想看打架。


    那九名官兵被嚇了一跳,還是李老九反應的快,雖說受了點傷,但第一時間來到馬頭前,指著馬背上的白衣女子說道:“小娘子,你的馬兒踢傷了哥哥我,現在白馬就當醫藥費了,哥哥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那個白衣女子仍然不作聲,這時一陣微風吹過,白衣女子的麵紗被吹開了半邊,當李老九看到那若隱半現的絕色容顏後,身子也不疼了,全身都酥了。


    “你...,你...,你是何人?為何不敢以真麵目見人,快摘下麵紗,讓哥哥好好看看,該不會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吧!”色膽包天的李老九反應確實不慢,可他哪知道他的小命已經進入數秒了。


    “喲,要不要哥哥來幫...!”


    眾人眼前亮光一閃而過,李老九的腦袋飛上了半空。


    “啊!”顏囡是第一個叫出聲來,她隻瞅見馬背上的白衣姐姐肩膀動了一下。


    寶兒心裏也咯噔一下,他剛剛也在關注,白衣女子的動作他看清了,白衣女子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在腰間抽出一柄類似軟劍的兵器瞬間取了那名官兵的腦袋,寶兒突然感覺這場景有些熟悉,第一次看見魔盜出手就是這樣。


    官兵們也反應過來了,紛紛抽出兵器撲了上去。


    接下來的場景讓在場的所有人驚的是目瞪口呆。


    烏光連閃,幾聲慘叫,八名官兵都倒在了地上,一聲嘶鳴,白玉女子騎著那匹神駿無比的白馬揚長而去。


    除了寶兒這邊,在茶攤上喝茶了茶客們個個都雙腿抖個不停,接下來,場麵靜了幾息,所有的茶客都跌跌撞撞跑了,隻剩下老曲頭一家三口愣在的原地動彈不得。


    顏囡也被驚到了,本來她還以為能看到一場精彩的打鬥,結果超出了她的想象。


    寶兒站了起來,剛剛他看的清清楚楚,女子雙手隻揮動了兩下,射出暗器,官兵就被打倒了。


    寶兒走上前去查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寶兒也是被驚著了,臉朝上躺在地上的八名官兵個個額頭正中插著一個烏黑的暗器,寶兒彎下身子一檢查,八名官兵都死了,寶兒伸手拔了一件暗器,發現是一個圓形鐵片樣的東西,周圍都是鋸齒,寶兒仔細觀察,心裏突然咯噔一下,記憶中師姑遺言中提到過類似的暗器。


    “寶兒哥哥,他...,他們都死了嗎?”


    寶兒點了點頭。


    “白衣姐姐也太狠...,太厲害了吧!”顏囡上過戰場,但如此利索的殺人手段,她可是第一次見到。


    寶兒沉思了一下,將所有插在官兵額頭上的暗器都給拔了下來,在官兵衣服上擦拭幹淨後揣入懷中,抬眼看了一下還在渾身抖個不停的老曲頭一家三口,他將九名官兵身上搜刮了一遍,得了幾兩碎銀子,隨手從官兵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銀子包了起來。


    “老人家,這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們快跑吧!”寶兒將裝著碎銀子的布包塞入了老曲頭還在抖個不停的手上。


    老曲頭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喊著老伴和孫子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東西。


    “老人家,這東西不能要了,要想保命你們也不能回家,還是往南邊逃吧!”寶兒提醒道。


    老曲頭這才反應過來,給寶兒鞠了個躬,慌慌張張的往南邊跑去。


    “老人家,最好別走官道!”寶兒再次提醒。


    “寶兒弟弟,這裏死了這麽多官兵,官府肯定會追查的,咱們怎麽辦?”顏朵常年行走江湖,知道在官道上出來這麽大的事,他們弄不好會受牽連,其實寶兒早就想好了對策。


    “乞哥兒,除了那具沒頭的,其他的屍首都拖到樹林裏埋了,另外茶攤上的家夥什也給埋了。”


    “是!”乞哥兒帶著十八勇士幹活去了。


    “辛大哥,找塊布,將屍首裹起來帶著。”


    “寶兒哥哥,你這是幹啥?”聽了寶兒的吩咐,顏囡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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