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這奇藥煉製倒不難,主要是藥材難得,九樣珍材缺一不可,這次好不容易聚齊了,也煉製不了多少,到時候你們姐妹倆一人一顆吧!”蘇一羽笑著說道。


    “謝謝師祖!”亦仙說道。


    “師祖,不行,我要兩顆。”亦靈說道。


    “小仙兒,你為什麽要兩顆?”蘇一羽問道。


    “竟然能夠固本培元增長功力,怎麽也要給寶兒弟弟留一顆才是。”亦靈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這小丫頭倒是舍得,這藥可是稀罕寶物。”蘇一羽笑著說道。


    “再稀罕,我也要給寶兒弟弟要一顆,他不僅救了靈兒的性命,這佛手太陽也是他發現的,師祖!求求你了,你如果...,如果真不給,那...,那我就把我的那一顆給寶兒弟弟留著。”亦靈說道。


    “師祖有這麽小氣嗎?師祖不知道知恩圖報嗎?小靈兒,你就放心吧!我給那孩子留下三顆,目前按照年紀他才是最需要的。”蘇一羽笑著說道。


    “謝謝師祖,謝謝師祖,師祖,您太好了。”亦靈高興的跳了起來。


    “好了,你姐倆趕快幫我幹活吧!”蘇一羽說完向木屋中走去。


    汴河碼頭邊,可以說人山人海,圍觀的群眾從三個方向將寶兒圍在了場中央,唯一北邊被一群漸漸走近的官兵擋住了。


    寶兒看了看前方快速走來的官兵,看了看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吃瓜群眾,又轉頭看了看一直站在那兒的秦彥,心中暗道:“這局勢不妙呀!這豬頭不知是當地那個大官的兒子,看這氣勢洶洶而來的官兵,十有八九要給這個豬頭出頭,豬頭下身流了那麽多血,傷的肯定不輕,看來今天想善了不可能了,難道真的要殺出去,可我和秦彥表哥出來都沒有帶武器,這麽多官兵想衝出去太難了,該怎麽辦呢?”寶兒這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少爺,你怎麽了,你怎麽了?”從官兵後麵竄出一個人,跑到倒在泥窩裏的豬頭身邊大聲的叫起來。


    這時的豬頭不知是不是血流多了昏了過去,還是其他原因,除了那像小山一樣的肚皮還在上下鼓動外,竟然沒有了聲息。


    “我的少爺呀!你可不能死呀!你們這些兔崽子,還不快...,快去請郎中,快去請郎中。”管家對著還在一地嚎叫的打手們吼道。


    兩個一直在裝的打手急忙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耿將軍,耿將軍,就是這小子,就是這小子,就是他打了少爺,就是他行凶打的少爺,快抓住他,快抓住他。”管家指著寶兒對搬來的救兵喊道。


    一個三十多歲其貌不揚軍官打扮的人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和還在地上哀嚎的打手後,眼睛盯著寶兒看了好一會,也不說話。


    寶兒看著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盯著他的軍官心裏一直在打鼓。“這該怎麽辦呢?想逃肯定是不行了,即使趁亂能夠逃脫,但剩下的那對父女怎麽辦?這半途而廢不還是等於害了他們,這群惡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救人必須救到底,先看這個軍官怎麽說,實在不行隻能誑他了。”寶兒考慮再三心中有了決定,眼神中露出高傲的神態,漫不經心的掃了軍官一眼,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半晌,那個軍官才開口說道:“你這個小娃娃,打傷這麽多人,還重傷了花少爺,按照大唐律跟我們走一趟吧!”


    寶兒嘴裏哼了一下,用冷冷的眼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豬頭,裝作傲慢的說道:“打他們,打他們都算輕的,今天雜家心情不錯,要不然早就要了他們的小命。你又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來管雜家。”寶兒將在宮裏學的大太監的傲慢給充分展示出了。


    軍官這時臉色終於起了變化,他試探的說道:“我乃汴河防衛營的昭武校尉,不知您...您是宮...。”


    “原來是個正六品的武官,你知道就行了,雜家這次秘密出行,是有緊要任務的,就不在這久做耽擱了,這個豬頭你們給我抓回去,好好審一審,看是誰家跑出來的,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意圖毀人清白,你們一定要一查到底,絕不能放過這個畜生,咱們大唐盛世不能讓個別宵小給抹黑了。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寶兒老神在在的說道。


    “下官姓程,單字一個方。”


    “行了,彥將軍,咱們走。”寶兒轉身向秦彥示意。


    一直在旁觀看的秦彥被寶兒一通惟妙惟肖的表演給逗得差點樂了出來,他反應很快,配合的也很好,掃腿將腳下的一個打手踢到一邊,畢恭畢敬的對著寶兒一個拱手說道:“總管,您請。”


    寶兒作勢就要走,那個叫程方的校尉說話了。


    “這位總管,不知到此有何要事?有沒有相關文書?需不需要下官幫忙?”校尉伸手做了一個攔阻的動作,看樣子他對寶兒兩人剛剛的表演並沒有完全相信。


    “這是你一個小小昭武校尉能夠過問的嗎?”寶兒知道不能硬闖,心裏有些焦急起來。


    “本校尉是這汴河碼頭的軍事主管,這裏出了惡性傷人事件,我必須要調查清楚,不然往上交不了差的,請總管諒解一下,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您的身份證明。”校尉突然直接起來了。


    寶兒正準備繼續忽悠下去,秦彥卻往前一步說道:“一個小小的昭武校尉怎麽一點眼色都沒有,你還敢查總管,誰給你的膽子,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秦彥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鐵牌。


    “遊擊將軍,下官見過將軍。”校尉仔細看了看秦彥手中的腰牌說道。


    “還不快讓開,本將軍和總管還有要事要辦。”秦彥也裝作一臉蠻橫的說道。


    校尉看了看異常強勢的兩人,又看了看倒在泥水裏生死不知的豬頭,眉頭緊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遠處又有一陣腳步聲傳來,寶兒抬眼望去,一群衙役抬著一個轎子飛快的跑來。


    “看來這次麻煩了!”寶兒心中一陣無奈。


    校尉看見轎子臉色立馬好看了許多,急忙迎了上去,走到轎子邊和裏麵的人說了幾句。


    轎子掀了開來,從中走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皮膚白淨,無須的臉上嵌著一對小小的黑豆眼,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家夥。


    這時,那個管家也跑了上去,和黑豆眼嘰裏呱啦的一陣哭訴,但就是沒有看見有淚水流下。


    黑豆眼聽完看了看場中的寶兒,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阿刁,少爺傷的怎麽樣?死了沒?”


    “傷的很重,流了很多血,還...,應該還沒死。”管家說道。


    “那怎麽不去請郎中。”


    “去請了,去請了。”


    這時遠處跑來三人,前麵兩個黑衣打手,後麵一位郎中打扮,他被兩個打手一直拖著跑,頭上的小帽都歪倒在一旁。


    三人氣喘籲籲的到了現場,管家喊道:“快,快!看看少爺怎麽樣了,少爺怎麽樣了?”


    氣喘籲籲的郎中扶了扶歪倒的小帽,跌跌撞撞的跑到豬頭身邊蹲了下來,先是用手試了試豬頭的鼻息,然後對其全身檢查起來。


    現場陷入的寂靜,黑豆眼靜靜的看著站在場中的寶兒和秦彥,倒了一地的打手們紛紛站起,都向他靠來。


    過了好一會,郎中站了起來說道:“管縣令,花少胯部受了重傷,急需到醫館治療。”


    “胯部?重傷?有多重?”黑豆眼問道。


    “花少...,花少以後可能...,十有八九不能人道了。”郎中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們還等什麽?一群豬嗎?還不把少爺送去醫館,是要等他死了才送去嗎?還不快去,你們等著吧,看看回去老爺要不要你們的小命。”黑豆眼對著一眾打手吼叫道。


    打手們手忙腳亂將豬頭抬起,跟著郎中向外走去。


    “嗷嗷!”慘叫聲響起,手忙腳亂的打手們將昏死過去的豬頭給弄疼醒過來,一陣陣如殺豬般的嚎叫一路響起。


    豬頭的嚎叫聲漸漸遠去,黑豆眼慢慢的走上前去,看著寶兒說道:“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寶兒反問道。


    “汴水縣縣令管中臣,不知你是何人,可有身份證明?”黑豆眼看了一眼寶兒身後的秦彥說道。


    “我的身份你一個小小七品縣令沒有資格知道。”寶兒知道剛剛那個校尉應該把秦彥的身份告訴了他,這個黑豆眼明知故問,不知是何用意,但既然已經到這份子上了,這無論如何都得裝下去。


    “我乃這汴河縣的父母官,在我轄區裏有人毆鬥,造成重傷必須追究,而且...,明說了吧,你打傷的可是汴州刺史兼京航大運河督水監令花大人的兒子,今天如果不講清楚,可是走不掉的。”管縣令說道。


    “噢!原來是四品大員的兒子,怪不得如此猖狂,光天化日下竟然欺男霸女,縱使惡奴行凶,好呀!早知道剛才就該剁了他喂狗。”秦彥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你...。”管縣令被秦彥的一句狠話給噎住了。


    “管縣令,你來的正好,剛剛被抬走了花...,花豬見色起意,調戲賣唱女子,意圖行不軌之事,女子剛烈,寧願投河不肯受辱,這也就罷了,雜家冒著生命危險救女子上岸,沒想到這個花豬竟仍然不肯放過,還縱使家奴當街行凶,意圖攻擊朝廷命官,罪當誅首,雜家現在沒有時間與你們糾纏,但管縣令,我可告訴你,等我南下之事辦完肯定還是要轉回來的,我要看看你這個地方父母官到底怎麽處理這個案件,對這樣有後台的惡徒可敢出手,雜家可告訴你剛剛圍觀的民眾可說了這個花豬不少惡行,雜家隨便聽了一下,件件可都是殺頭的罪名,管縣令,你看看辦吧。”


    “這都是你一麵之詞,有誰可以證明,現在當事人已經被你們打暈死過去,極有可能終身殘廢,兩位還是跟我到衙門走一趟吧,到那誰是誰非本官自會斷的清清楚。”黑豆眼擺明了不肯放過寶兒。


    “姓管的,這周圍不少老百姓當時都在現場,他們可以作證。”秦彥指著人群說道。


    “噢!你說他們可以做證,好,哪個出來做證呀?”管縣令掃了人群一眼後冷冰冰的說道。


    圍觀的人群半天都沒有人做聲,寶兒抬眼望去,人們眼神各異,但都不敢與他對視,寶兒心裏不免咯噔一下,他考慮一下往後退了兩步小聲的對秦彥說道:“哥哥,看來今天的事難以善了,咱們得早做準備。”


    “弟弟,大不了咱們就打出去,你跟在哥哥後麵,我就不相信憑他們能攔住我。”秦彥說道。


    “有沒有人出來呀?可有人願為這兩人做證呀?”管縣令口氣冰冷。


    “哥哥,弟弟跟在你後麵隻能拖累你,等會隻要形勢不對,你隻管打殺出去,我自有辦法脫身。隻是...,隻是...!”寶兒說道。


    “隻是什麽?”


    “隻是我們跑了這父女倆咋辦?”寶兒說道。


    “弟弟你想的也太多了,我們已救她一命,下一步他們隻能自求多福,再說我們一動手,這場麵肯定非常亂,這父女兩人隻要不是傻子,肯定會自行脫身,弟弟,你就別再為他人操心了。”秦彥說道。


    “也...,也隻有這樣了。”寶兒有些無奈。


    “弟弟,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放心吧,跟在我後麵,哥哥定將你安全帶出去。”


    “哥哥,你別忘了,這可在汴河岸邊,這離河水也就五六丈遠,說到水性弟弟還是非常有把握的,剛才救人哥哥你也看見了,隻要入了水,他們就別想抓到我,v脫身後船上見。”寶兒說道。


    “這...,也好,弟弟你看我動作後才行事,千萬小心。”秦彥也是久經沙場,他也知道寶兒弟弟說的辦法是目前最有可能成功的辦法,他思索了一下,果斷的同意了。


    “怎麽樣?兩位,沒有人給你倆做證,你們還是跟本官回去調查清楚吧!放心,隻要二位說的是真的,本官一定會還你們清白的。”管縣令說道。


    “他是花少爺姐夫,千萬不要相信他,不能跟他們走。”這時圍觀人群不知誰喊了一句。


    “誰?誰在亂喊,給本官給我站出來。”管縣令語氣有些急了。


    寶兒刹那間就明白了這裏麵的關竅,原來他們是一家子,難怪那個花豬這麽猖狂,他倆如果真去了衙門估計十九八九得丟了性命,看來今天必須要殺出去了,寶兒看了著身後河邊的人群,同時給秦彥使了一個眼色。


    秦彥點了點頭,兩人心神領會,做好了隨時突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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