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黃公公沒有回來，寶兒自己到膳堂去吃了飯，真別說，內侍省比內仆局地位是高了很多，連飯菜都不在一個檔次。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就來到了上午報到的地方，找到了黃公公。
“來這麽快，都收拾好了嗎？”黃五問道。
“回公公，都收拾好了，還休息了一會，這不也睡不著，想到公公這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嗯，別站著了，坐吧。”黃五笑著說道。
寶兒在門口凳子上坐了下來。
“小石子，你從內仆局調到內侍省來，目前隻安排你負責萬寶塔的五層、六層的清掃工作，你剛來，其他的暫不安排。”
“謝謝公公，小石子知道了，小石子一定好好幹。公公如果有其他事，您隻管吩咐，小石子也一定能幹好。”
“嗯，不錯！這萬寶塔清掃工作你也幹不短時間了，其他人對你評價也不錯，我相信你能幹好。至於其他事情呢，主要聽我的安排，你隻要記住一點，把主子伺候好，就什麽都好，其他的都是無用功。”
“謝謝公公，小石子知道了。”
“我平時一般不在這兒，你就在這裏待著，有什麽事我也好找你。另外，你是怎麽和長公主認識的？”
寶兒一愣，心中有些躊躇。
“前幾天長公主迷路了，我給她帶了個路。”寶兒也摸不清黃公公到底什麽套路，隻能簡單的敷衍一下，他可不敢說長公主撞了他。
“長公主說你還行，挺機靈。”
“謝謝長公主誇獎。”寶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以後會經常和長公主碰麵，她可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心肝寶貝，你可得小心伺候著，千萬別出了什麽差錯。”
“謝謝公公，小石子記住了，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其實長公主自幼聰慧，而且通情達理，你隻要細心、耐心、專心伺候就不會出問題，關鍵是伺候長公主就有可能見到皇上。小石子，皇上他老人家可不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文也是無一不精，你可要仔細的伺候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特別是說話，萬一皇上他老人家要問你什麽，你可要會說話喲，一定要讓他老人家高興，隻要皇上高興了，那賞賜、升職都不在話下，那咱們就都有好日子過。”
“謝謝公公提點，小石子一定會跟著您後麵好好學，小石子相信隻要能學到公公您的一星半點，那肯定能將所有的事情幹好，一定會讓皇上和長公主滿意。”
“嗯！有悟性，不錯，不錯，記住，我們幹的事就是伺候主子，他們就是天，其他的都不重要，再說還有我在這呢，你就放心做事就行了，諒也沒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是，是，是，小石子一定緊緊跟在公公你身後，多看、多學、少語、多動。一切聽從公公的安排，有公公在，小石子隻需將份內的工作幹好就行了，以後萬一有什麽做的不到的地方，請公公責罰。”寶兒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有悟性，有點像我剛進宮的時候，好了，以後再說，這宮裏有你要學的。這樣，我下午去長公主那有些事情，你就待在這吧，萬一有什麽急事，你來通知我。”
“公公，萬一真有急事，那我到時候到哪找您？”
“我們這每天都有個負責聯絡的管事公公，你告訴他找我，他會派專人帶你的，以後熟了你就可直接來找我。”
“好的，公公，小石子記住了。”
一下午無事，寶兒無所事事，就將待的地方裏裏外外的打掃的一塵不染，幹幹淨淨。晚上吃過晚飯，寶兒也沒有回住處，將四周逛了一遭，將周圍地形及建築牢牢的記在心中，還把當初進宮的路線摸了一遍，包括那個和牛武約定接頭的小竹林都走了一遍。
回到住處，見黃公公還沒有回來，寶兒在房中練了一會武功後，簡單擦拭了一下。寶兒也不敢早睡，索性合衣靠在床上，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
“現在總體情況還算不錯，從內仆局調到了內侍省，這待遇明顯不一樣，估計接觸的人也不一樣，那打聽李敢叔叔也許就方便了許多。還有，能見到長公主，聽黃五說極有可能見到皇上，黃五老是說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的，皇上該不會六七十了吧，按道理不會呀？長公主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呀！還有不知道負責靈寶閣清掃的是誰？什麽性格？什麽脾氣？什麽愛好？等知道是誰後要盡快和牛武聯係，早一點知道這人的具體情況，也好製定下一步計劃該怎麽去辦？怎麽進入靈寶閣？怎麽去找那塊玉牌？能夠找到玉牌，就算完成任務了，在此之前一定要想辦法打聽到李敢叔叔的具體下落，何時回京？到時候再決定下一步怎麽走。也不知道魔盜第二個任務是什麽？為什麽要我去做，該不會又是類似這樣的任務吧？不管了，畢竟他救了我，師姑說過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雖然他不是好人，但對我不錯，既然已經承諾了，就要言而有信，說到做到，幫他完成任務，到時候就兩不相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想辦法確認當年害我爹娘的到底都有那些人，我要將他們一一記下，刻在心裏，即使現在報不了仇，但寶兒在此立誓，隻要我還活著，終有一天我將一個個手刃仇人，以慰爹、娘的在天之靈。望爹、娘保佑孩兒，望二師伯、四師叔、師姑保佑寶兒，寶兒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寶兒一定能夠做到的。不知到大師伯、小師叔在哪？現在怎樣了？我完成任務後，就去找他們，不知道李敢叔叔知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如果不知我又該如何，是江湖流浪繼續打聽尋找，還是...還是去天山，去天山找亦靈姐姐，她肯定會幫我的，她還說要求她師祖教我武功，她都那麽厲害，那她師祖武功肯定了不得。我想要報仇，說什麽都要練好武功，也不知道亦靈姐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經常想起寶兒，寶兒可是常想起她。她說她要帶師祖到咱們的靈涯洞，去摘佛手太陽果，那應該要到八、九月份，不知道我到時候趕不趕回去，如果能夠見亦靈姐姐一麵就好了，寶兒有好多話想要和她說，也隻能和姐姐說，想姐姐了，想師姑他們了，想和他們說說寶兒現在好辛苦，好想回到以前，那是多麽的幸福呀！但寶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再也回不去了，寶兒還有很重很重的擔子要挑，寶兒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一件一件的完成，寶兒經常晚上做噩夢，最可怕的寶兒老夢見自己一個人飄蕩在浩渺無際的大海裏，天好黑，風好大，浪好高，還有驚雷閃電，我大聲叫喊著，可是怎麽叫喊寶兒也隻能聽見風浪驚雷聲，不知為何怎麽也聽不見自己的呐喊聲，寶兒經常在夢中驚醒，夜不能寐。爹、娘，寶兒求求你們了，能再托夢給孩兒嗎？來看一看寶兒，教一教寶兒下一步該怎麽做，寶兒好難過，寶兒好孤單，寶兒好害怕，有時夢中驚醒就再也不敢睡去，坐在那兒呆呆的等待天明，寶兒唯一可以放鬆自己的，就是拚命的練習五厄度蘊內功，寶兒自我感覺進步很大，隻要練完功流一身汗，寶兒心情就會好很多，信心也能重新回來，自然而然有了繼續走下去的決心和勇氣，一切都會好很多。”
寶兒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寶兒就醒了過來，起身發現門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知道黃五一夜都沒有回來。
寶兒出了門，來到一旁的小竹林中，竹林不大，但竹子很密，長勢也好，顯得很幽深。寶兒在竹林深處找了一塊不大的空地，麵朝太陽的方向練起功來。
上午寶兒在值班的地方呆坐著，還沒到巳時，寶兒聽見外邊有腳步聲，急忙起身，這時黃五從外走了進來，看見寶兒就說道：
“小石子，你跟我來一趟。”
寶兒跟著黃五走了出來，一路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高牆大門外。
“小石子，你在這候著。”
“是。”
過了一會，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對著寶兒說道：“進來吧。”
寶兒跟著那個小太監來到一間屋裏。
“你就是小石子？”寶兒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見不遠處廳中坐著一個老太監，滿頭白發，臉上都是皺紋，旁邊站著黃五。
“回老公公，我就是小石子。”寶兒連忙跪下說道。
“嗯，還算機靈，人也長的清秀，隻是不知品行怎麽樣？”
“老祖宗，小石子人品還是不錯的，雖進宮時間不長，但對他的評價都不錯，家室也清白，關鍵是人機靈，而且還寫的一手好字。”
寶兒心中有些擔心，畢竟他是冒充的，自己會寫字的說辭都是臨時瞎編的，他怕真的追問追查起來，弄不好就得暴露，心中是忐忑不安，頭就更低了下去。
“你別害怕，抬起頭來，這宮裏像他這麽大的，會寫字的可不多，這可是好事，小五子，你事辦的不錯。”
“謝謝老祖宗誇獎，這不也是您平時教育的好。”
“你這個小兔崽子，又給老身戴高帽子，老身從進宮就服侍太上皇，那時他還也還隻有四歲，這後來又服侍當今皇上，這一眨眼都六十年了，什麽沒見過，告訴你們，在宮中想服侍好主子隻有一點，做好這一點，其他的就都能做好，小五子，你也很聰明，你可知道？”
“用心？”
老太監搖了搖頭。
“勤快？”
老太監又搖了搖頭。
“會察言觀色？”
“你這小兔崽子，越說越不上道，告訴你，你修行還短，暫時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還在，怎麽也能護著你，但我們遲早要走到你前麵，有些事情你提前悟透，這很重要。”
“請老祖宗指點。”
“忠心，這一點就是忠心，隻要對主子忠心，就什麽情況都能提前想到，什麽困難都能克服，什麽事情都能做好，能讓主子真正滿意，才能讓主子高興，主子高興了，你才能好過，你才能往上走，你才能真正保全自己，小五子你清楚了嗎？”
“老祖宗，你這可是金玉良言呀！小五子受益匪淺。”說著說著黃五就跪了下來。
“不說這些套話了，小石子，你今後跟在小五子後麵，難免要經常和長公主見麵，老身今天將你喊來，是要當麵提醒你幾句。”
“請老祖宗提點。”寶兒連忙跪下說道。
“長公主什麽都好，就是性情跳脫了點，怎麽說呢？就是有點任性，再加上皇上特別寵愛她，有時難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眼看這一天天長大了，這裏麵不可測的因素也越來越多。小石子，還有小五子，你們跟在她身邊，可要時刻注意，分外小心呀！”
“老祖宗，那是肯定的，我會用心的。”黃五跪著說道。
寶兒心裏卻想：“我可領教過了，我這不是主要負責清掃萬寶塔嗎？看這情況，以後盡量躲著這個長公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完成任務，我就立刻離開這裏，我可沒空和你們這些人糾纏，特別是皇家之人。”
“長公主平時你們可得盯緊點，不能讓她太任性，這畢竟在宮裏，規矩是一定要講的，特別是一個女孩子家家，更要注意，壞了皇家的名聲可就不好了。該阻止時一定要阻止，該通報的時候一定要通報，可不能一味的由著他，你們可聽清楚了？”
“回老祖宗，聽清楚了，我們一定按照您說的做，隻是萬一有什麽不妥，您可要罩著我們呀！”黃五回道。
“看樣子，這老太監不太喜歡長公主呀！哈哈，太好了。”寶兒不知為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這還用你說，最後記住一點，一切都要以皇上為重，其他的都要退到一邊。”
“是。”
“也跟你們說了不少了，我想意思你們都應該明白，那就用心去做，都回吧，老身有點累了。”
“那，老祖宗，我和小石子就告退了，就不打擾您了。”
老太監擺了擺手，寶兒和黃五退了出去。
“公公，這...？”寶兒走出門後指了指屋內說道。
“這可是老祖宗，服侍過兩位皇上，在宮中可是有能力的主，有時候說話比大公公都有用，特別是跟當今皇上的關係非常好。”
“大公公，大公公...，大公公又是誰？”
“先回去，我還有事，晚上再和你細說，你自己先回去吧。”
“是，公公。”
“來這麽快，都收拾好了嗎？”黃五問道。
“回公公，都收拾好了，還休息了一會，這不也睡不著，想到公公這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
“嗯，別站著了，坐吧。”黃五笑著說道。
寶兒在門口凳子上坐了下來。
“小石子，你從內仆局調到內侍省來，目前隻安排你負責萬寶塔的五層、六層的清掃工作，你剛來，其他的暫不安排。”
“謝謝公公，小石子知道了，小石子一定好好幹。公公如果有其他事，您隻管吩咐，小石子也一定能幹好。”
“嗯，不錯！這萬寶塔清掃工作你也幹不短時間了，其他人對你評價也不錯，我相信你能幹好。至於其他事情呢，主要聽我的安排，你隻要記住一點，把主子伺候好，就什麽都好，其他的都是無用功。”
“謝謝公公，小石子知道了。”
“我平時一般不在這兒，你就在這裏待著，有什麽事我也好找你。另外，你是怎麽和長公主認識的？”
寶兒一愣，心中有些躊躇。
“前幾天長公主迷路了，我給她帶了個路。”寶兒也摸不清黃公公到底什麽套路，隻能簡單的敷衍一下，他可不敢說長公主撞了他。
“長公主說你還行，挺機靈。”
“謝謝長公主誇獎。”寶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以後會經常和長公主碰麵，她可是皇上他老人家的心肝寶貝，你可得小心伺候著，千萬別出了什麽差錯。”
“謝謝公公，小石子記住了，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其實長公主自幼聰慧，而且通情達理，你隻要細心、耐心、專心伺候就不會出問題，關鍵是伺候長公主就有可能見到皇上。小石子，皇上他老人家可不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文也是無一不精，你可要仔細的伺候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特別是說話，萬一皇上他老人家要問你什麽，你可要會說話喲，一定要讓他老人家高興，隻要皇上高興了，那賞賜、升職都不在話下，那咱們就都有好日子過。”
“謝謝公公提點，小石子一定會跟著您後麵好好學，小石子相信隻要能學到公公您的一星半點，那肯定能將所有的事情幹好，一定會讓皇上和長公主滿意。”
“嗯！有悟性，不錯，不錯，記住，我們幹的事就是伺候主子，他們就是天，其他的都不重要，再說還有我在這呢，你就放心做事就行了，諒也沒有人敢欺負到我們頭上。”
“是，是，是，小石子一定緊緊跟在公公你身後，多看、多學、少語、多動。一切聽從公公的安排，有公公在，小石子隻需將份內的工作幹好就行了，以後萬一有什麽做的不到的地方，請公公責罰。”寶兒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有悟性，有點像我剛進宮的時候，好了，以後再說，這宮裏有你要學的。這樣，我下午去長公主那有些事情，你就待在這吧，萬一有什麽急事，你來通知我。”
“公公，萬一真有急事，那我到時候到哪找您？”
“我們這每天都有個負責聯絡的管事公公，你告訴他找我，他會派專人帶你的，以後熟了你就可直接來找我。”
“好的，公公，小石子記住了。”
一下午無事，寶兒無所事事，就將待的地方裏裏外外的打掃的一塵不染，幹幹淨淨。晚上吃過晚飯，寶兒也沒有回住處，將四周逛了一遭，將周圍地形及建築牢牢的記在心中，還把當初進宮的路線摸了一遍，包括那個和牛武約定接頭的小竹林都走了一遍。
回到住處，見黃公公還沒有回來，寶兒在房中練了一會武功後，簡單擦拭了一下。寶兒也不敢早睡，索性合衣靠在床上，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
“現在總體情況還算不錯，從內仆局調到了內侍省，這待遇明顯不一樣，估計接觸的人也不一樣，那打聽李敢叔叔也許就方便了許多。還有，能見到長公主，聽黃五說極有可能見到皇上，黃五老是說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的，皇上該不會六七十了吧，按道理不會呀？長公主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呀！還有不知道負責靈寶閣清掃的是誰？什麽性格？什麽脾氣？什麽愛好？等知道是誰後要盡快和牛武聯係，早一點知道這人的具體情況，也好製定下一步計劃該怎麽去辦？怎麽進入靈寶閣？怎麽去找那塊玉牌？能夠找到玉牌，就算完成任務了，在此之前一定要想辦法打聽到李敢叔叔的具體下落，何時回京？到時候再決定下一步怎麽走。也不知道魔盜第二個任務是什麽？為什麽要我去做，該不會又是類似這樣的任務吧？不管了，畢竟他救了我，師姑說過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雖然他不是好人，但對我不錯，既然已經承諾了，就要言而有信，說到做到，幫他完成任務，到時候就兩不相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想辦法確認當年害我爹娘的到底都有那些人，我要將他們一一記下，刻在心裏，即使現在報不了仇，但寶兒在此立誓，隻要我還活著，終有一天我將一個個手刃仇人，以慰爹、娘的在天之靈。望爹、娘保佑孩兒，望二師伯、四師叔、師姑保佑寶兒，寶兒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寶兒一定能夠做到的。不知到大師伯、小師叔在哪？現在怎樣了？我完成任務後，就去找他們，不知道李敢叔叔知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如果不知我又該如何，是江湖流浪繼續打聽尋找，還是...還是去天山，去天山找亦靈姐姐，她肯定會幫我的，她還說要求她師祖教我武功，她都那麽厲害，那她師祖武功肯定了不得。我想要報仇，說什麽都要練好武功，也不知道亦靈姐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經常想起寶兒，寶兒可是常想起她。她說她要帶師祖到咱們的靈涯洞，去摘佛手太陽果，那應該要到八、九月份，不知道我到時候趕不趕回去，如果能夠見亦靈姐姐一麵就好了，寶兒有好多話想要和她說，也隻能和姐姐說，想姐姐了，想師姑他們了，想和他們說說寶兒現在好辛苦，好想回到以前，那是多麽的幸福呀！但寶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再也回不去了，寶兒還有很重很重的擔子要挑，寶兒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一件一件的完成，寶兒經常晚上做噩夢，最可怕的寶兒老夢見自己一個人飄蕩在浩渺無際的大海裏，天好黑，風好大，浪好高，還有驚雷閃電，我大聲叫喊著，可是怎麽叫喊寶兒也隻能聽見風浪驚雷聲，不知為何怎麽也聽不見自己的呐喊聲，寶兒經常在夢中驚醒，夜不能寐。爹、娘，寶兒求求你們了，能再托夢給孩兒嗎？來看一看寶兒，教一教寶兒下一步該怎麽做，寶兒好難過，寶兒好孤單，寶兒好害怕，有時夢中驚醒就再也不敢睡去，坐在那兒呆呆的等待天明，寶兒唯一可以放鬆自己的，就是拚命的練習五厄度蘊內功，寶兒自我感覺進步很大，隻要練完功流一身汗，寶兒心情就會好很多，信心也能重新回來，自然而然有了繼續走下去的決心和勇氣，一切都會好很多。”
寶兒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寶兒就醒了過來，起身發現門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他知道黃五一夜都沒有回來。
寶兒出了門，來到一旁的小竹林中，竹林不大，但竹子很密，長勢也好，顯得很幽深。寶兒在竹林深處找了一塊不大的空地，麵朝太陽的方向練起功來。
上午寶兒在值班的地方呆坐著，還沒到巳時，寶兒聽見外邊有腳步聲，急忙起身，這時黃五從外走了進來，看見寶兒就說道：
“小石子，你跟我來一趟。”
寶兒跟著黃五走了出來，一路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高牆大門外。
“小石子，你在這候著。”
“是。”
過了一會，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對著寶兒說道：“進來吧。”
寶兒跟著那個小太監來到一間屋裏。
“你就是小石子？”寶兒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抬起頭來，看見不遠處廳中坐著一個老太監，滿頭白發，臉上都是皺紋，旁邊站著黃五。
“回老公公，我就是小石子。”寶兒連忙跪下說道。
“嗯，還算機靈，人也長的清秀，隻是不知品行怎麽樣？”
“老祖宗，小石子人品還是不錯的，雖進宮時間不長，但對他的評價都不錯，家室也清白，關鍵是人機靈，而且還寫的一手好字。”
寶兒心中有些擔心，畢竟他是冒充的，自己會寫字的說辭都是臨時瞎編的，他怕真的追問追查起來，弄不好就得暴露，心中是忐忑不安，頭就更低了下去。
“你別害怕，抬起頭來，這宮裏像他這麽大的，會寫字的可不多，這可是好事，小五子，你事辦的不錯。”
“謝謝老祖宗誇獎，這不也是您平時教育的好。”
“你這個小兔崽子，又給老身戴高帽子，老身從進宮就服侍太上皇，那時他還也還隻有四歲，這後來又服侍當今皇上，這一眨眼都六十年了，什麽沒見過，告訴你們，在宮中想服侍好主子隻有一點，做好這一點，其他的就都能做好，小五子，你也很聰明，你可知道？”
“用心？”
老太監搖了搖頭。
“勤快？”
老太監又搖了搖頭。
“會察言觀色？”
“你這小兔崽子，越說越不上道，告訴你，你修行還短，暫時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還在，怎麽也能護著你，但我們遲早要走到你前麵，有些事情你提前悟透，這很重要。”
“請老祖宗指點。”
“忠心，這一點就是忠心，隻要對主子忠心，就什麽情況都能提前想到，什麽困難都能克服，什麽事情都能做好，能讓主子真正滿意，才能讓主子高興，主子高興了，你才能好過，你才能往上走，你才能真正保全自己，小五子你清楚了嗎？”
“老祖宗，你這可是金玉良言呀！小五子受益匪淺。”說著說著黃五就跪了下來。
“不說這些套話了，小石子，你今後跟在小五子後麵，難免要經常和長公主見麵，老身今天將你喊來，是要當麵提醒你幾句。”
“請老祖宗提點。”寶兒連忙跪下說道。
“長公主什麽都好，就是性情跳脫了點，怎麽說呢？就是有點任性，再加上皇上特別寵愛她，有時難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眼看這一天天長大了，這裏麵不可測的因素也越來越多。小石子，還有小五子，你們跟在她身邊，可要時刻注意，分外小心呀！”
“老祖宗，那是肯定的，我會用心的。”黃五跪著說道。
寶兒心裏卻想：“我可領教過了，我這不是主要負責清掃萬寶塔嗎？看這情況，以後盡量躲著這個長公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完成任務，我就立刻離開這裏，我可沒空和你們這些人糾纏，特別是皇家之人。”
“長公主平時你們可得盯緊點，不能讓她太任性，這畢竟在宮裏，規矩是一定要講的，特別是一個女孩子家家，更要注意，壞了皇家的名聲可就不好了。該阻止時一定要阻止，該通報的時候一定要通報，可不能一味的由著他，你們可聽清楚了？”
“回老祖宗，聽清楚了，我們一定按照您說的做，隻是萬一有什麽不妥，您可要罩著我們呀！”黃五回道。
“看樣子，這老太監不太喜歡長公主呀！哈哈，太好了。”寶兒不知為何，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這還用你說，最後記住一點，一切都要以皇上為重，其他的都要退到一邊。”
“是。”
“也跟你們說了不少了，我想意思你們都應該明白，那就用心去做，都回吧，老身有點累了。”
“那，老祖宗，我和小石子就告退了，就不打擾您了。”
老太監擺了擺手，寶兒和黃五退了出去。
“公公，這...？”寶兒走出門後指了指屋內說道。
“這可是老祖宗，服侍過兩位皇上，在宮中可是有能力的主，有時候說話比大公公都有用，特別是跟當今皇上的關係非常好。”
“大公公，大公公...，大公公又是誰？”
“先回去，我還有事，晚上再和你細說，你自己先回去吧。”
“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