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貨,一群蠢貨,這麽多人搜了兩天,連賊人的身影都沒找到,都是廢物,廢物。”夜梟子氣的暴跳如雷。


    麵前站著一群人,都低著頭,沒一個敢吱聲。


    這時門外進來一人躬身說道:“二爺,大爺有請。”


    “知道了,告訴大哥,馬上就來。”


    “大哥,大哥.....。”


    “是不是我不叫人喊你,你就一直不來匯報。”


    “大哥,我...。”


    “別說了,你就是自以為是。我一再交代,叫你小心,小心。你還是沒放在心上,以為在京城就沒人敢動我們震虎堂,兩年前宮中被搶一幕又在我們兄弟倆身上上演,丟人啊!丟人。”


    “大哥,他們都是高手,都有備而來,我沒有防備,沒有防備啊!”


    “你現在說這有什麽用,現在京城都在傳我兄弟倆被搶了,被別人打的落花流水,直接影響到震虎堂的威名了。公公已從宮裏遞話出來了。”


    “公公說了什麽?”


    “你就別問了,損失怎麽樣?”


    “大部分禮品都沒有損失,就零亂點,需要重新整理。主要是瓷器損失較大,賊人明顯是有目的而來,專挑貴重物品下手。那個黑匣子被搶走了,裏麵有三千兩黃金和五萬兩銀票還有一些值錢的珠寶。”


    “錢財損失到不是大事,從我們預留的裏麵補齊。”


    “大哥,那我們這次南下可就一無所獲了。”


    “蠢貨,那些錢財什麽時候搞不到。照我說的辦。”


    “好...。”


    “你們查的怎麽樣,聽說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大哥,賊人動作實在是快,我們雖然及時封鎖,大麵積的排查,但沒有一點有用的線索,十有八九這些賊人逃出了城,我已派人馬城外搜索。”


    “那有什麽用?即然賊人已出城了,你再在城外搜索,無疑是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那大哥怎麽辦,不會就這樣算了吧?”


    “老二,這樣,一撒回城外人馬,放鬆城內盤查,改為暗查,主要查江湖武林人士。二派專人盯著城內主要珠寶市場,包括洛陽,丟失的都是上等珠寶,賊人想要銷贓必會在這兩地。三是盯著各大錢莊,如有大額銀票兌換給我一查到底。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忍住不用。給我盯住了,有什麽情況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先報上來再說。”


    “大哥,這真是個好辦法。”


    “老二,你與他們現場交過手,沒有看出點什麽?比如武功路數,內功等。”


    “大哥,當時他們都蒙著麵,和我交手的是個瘦高個,武功奇高,但不像中原的功夫,內功更是沒見過。和其它人交手的我也問了一下,都是雜七雜八的招數,無法確定門派,但有一點,好像南方的路數多些。”


    “這也許是賊人故意誤導我們。老二,你就沒有一點感覺。”


    “感覺,感覺,要說感覺,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別吞吞吐吐的。”


    “就是感覺那個和我交手的氣勢很強,有點像...像那晚碼頭與我們交手的那個人。大哥,我隻是說有點像,但應該不是。他被大哥打成重傷,不可能恢複這麽快,交手時也沒有感覺他才受過傷。而且那晚和我交手用的是長槍,況且大哥你還說他騎術驚人,這應該不是一個人。”


    “現在下判斷還為時過早,那個朱貴堂回來沒有?”


    “沒有。”


    “他回來叫他立刻來見我。”


    “好的,大哥。”


    “退下吧。”


    寶兒早上起來練過功後,拿起張老三留的大餅蹲在門檻上吃了起來。


    “林小哥,中午想吃點啥?”


    “張叔,隨便,隻要能填飽肚子就成。”


    “那還不簡單,你吃著,我出去買點菜。”


    “張叔你去吧,四爺怎麽沒看見?”


    “他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中午時分,張老三和寶兒吃過午飯正在閑聊,魔盜走了進來。


    “四爺,吃了沒?”張老三問道。


    “吃過了,小子,跟我走。”


    “到哪?”


    “別問那麽多,跟著走。”


    魔盜帶著寶兒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棺材鋪旁,門旁立著兩個木偶,長得凶神惡煞,正對著大街。走了進去,店裏沒人,店正中擺著三口棺材。魔盜來到中間棺材前,指著墊棺材的一塊石板說道:“小子,你摸摸石板下麵。”


    寶兒低身摸了摸說道:“有道縫隙,裏麵沒啥。”


    “記住這裏,記住這塊石板。”


    “幹啥?”


    “不要多問,以後有用,你先記住了。”


    接著魔盜出了門來,指了指門口的那兩個木偶說道:“還有這兩個木偶你也要記住。”


    接著帶著寶兒往東邊走去,沒走多遠,寶兒就說道:“我認識這,這城牆裏是皇宮,皇上住的地方。”


    “你說對的,就是皇宮,這是西門,你記住了。”


    “大子,你今天好奇怪,怎麽莫名其妙的帶我出來,這一路上像是在認路。能告訴我原因嗎?”


    “回去就告訴你,馬上你的第一個任務就要開始了。”魔盜回道。


    兩人回到住處,房內兩人相對而坐,魔盜開口說道:“小子,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第一個任務了,你聽好了。”


    “趕快說吧,到底什麽任務?這麽神神秘秘。”


    “其實這個任務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可以說難於上青天,其實就是找一塊東西。”


    “找東西,為什麽叫我去,什麽東西,你們自己找不到嗎?”


    “一塊玉牌。”魔盜用手比劃著說道。


    “到哪找,怎麽去找?”寶兒一臉疑問的問道。


    “皇宮。”


    “什麽?皇宮,我去嗎?進得去嗎?知道東西在哪麽?這不是偷嗎?”


    “小子,你別問這麽多,聽我細說。剛才我說過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找一塊玉牌,至於玉牌的模樣我到時候會找一個仿品給你參照。至於怎麽進皇宮,我早有安排,這段時間教你易容術就是要你冒充別人進宮。”


    “原來是這樣,冒充誰?真的不會被別人認出來嗎?”


    “這個你大可放心,裏麵有我們的人,到時候會安排妥妥當當的。”


    “你是說皇宮裏麵有你們的人?那你們自己不去找?”


    “小子,你不要這麽多問題,等我說完了,你有什麽問題再問可好。”


    “囉裏吧嗦,講了半天還是讓人稀裏糊塗,你快點說吧。”


    “我...我不...,接著說,我接著說。”魔盜氣的話都說不好了。


    “據可靠消息,這塊玉牌就在萬寶塔中,萬寶塔守衛森嚴,想要進入非常困難。前年我們......,不說往事了。但一直以來我們都陷入了誤區,前一陣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明目張膽的進入,那就是易容成打掃灰塵的小太監就可以了,就這麽簡單,哈哈,怎麽樣,老子聰明吧!”


    “我不知道你易容術怎麽樣?你敢保證那個小太監和我身材相仿,聲音相似嗎?你敢保證沒有人和那個小太監非常熟悉嗎?萬一認出我來怎麽辦?還有我一陌生人如何能認得裏麵的人,到時候非得暴露不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可不做太監。你這個計劃不行,根本行不通。”


    “哈哈,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心思縝密,考慮周全。告訴你這些我早都考慮過了。那個小太監我見過才沒幾個月,身材基本與你相仿。至於聲音,那也不是問題,易容術不僅是容顏改變當然也包括模仿聲音,隻是我還沒有教你罷了,等過幾天你見過那個小太監,聽過他的聲音,我再教你。至於熟悉的人,說明你不了解宮內,像這種最低等的小太監,平時不可能有朋友,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你,這你就放心吧。至於你不認識別人,我告訴你,那姓牛的說了,那小太監本來進宮也隻有一年,基本沒有認識的人,平時隻有一個一同清掃幹活的伴,而且那個小太監呆的很,以你的才智對付他還不綽綽有餘。至於你說不做太監,哈哈!就是你想做我也不會同意的,像你們這些低級小太監,最多一年檢查一次,有時兩年都可能不查。”


    “為什麽?你才是低級小太監。”


    “因為...因為....哈哈哈哈!因為你們太小了,太小了,不能...不能...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不能什麽?有什麽好笑?”


    “不扯那麽多,再扯就遠了,總之一句話,這個任務最多半年,到時候完成完不成都要撤了。”


    “那我在宮內遇到情況或者危險怎麽辦?”


    “在宮內遇到危險等那個姓牛的來之後,咱們再商議,至於萬一有什麽消息,在你能出宮的情況下,今天我帶你去的地方就派上了用場。”


    “你是說棺材鋪?”


    “正是,你出宮後將消息放到石板縫中,出來後將木偶相對而立,我就會很快收到消息,我有什麽消息也會放在石板下。另外棺材鋪裏的人雖然也是我們的人,但你不要與他們說話,記住我說話,別問為什麽。”


    “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暫時不急,你首要任務是將易容術熟練掌握,這非常重要,我發覺你練習的不夠勤奮,遠不如你練習盜功用心。這可不行,這幾天白天你其他的不要再練了,專心練習易容術,最起碼要達到半柱香即可改頭換麵。其次晚上我教你盜功中的尋物、定位等其他技能。輕功等到姓牛的來過以後我們在說,到時候可能要到城外去準備,畢竟你的安全最重要的。我想最快行動也要在一個月以後,你安心按照我的安排進行吧。”


    “那我不能一直待在這,不然我要急死了,我想出去逛逛。”


    魔盜聽完考慮了一下說道:“出去可以,正好可以熟悉熟悉京城街道,說不定以後用的著。但有一個條件,必須要我或者張叔帶著你才能出去,你可答應?”


    “一言為定!”


    “張叔,你進來一下。”魔盜對著院中喊道。


    “四爺,什麽事?”


    “這小子想要出去,在我不在的情況下,你可帶他到京城四處轉轉,但不得讓他單獨出去,知道嗎?”


    “好的,四爺。”


    第二天一早,魔盜又出去了。寶兒練了一會易容術,坐在那想了想,走出門去說道:“張叔,我想出去逛逛。”


    “林小哥,稍等,我換件衣服咱們就出去,正好也要買菜。”


    兩人走在大街上,張老三問道:“林小哥,想到哪去逛逛?”


    “張叔,我還想到到東市那家酒店,那好多人,好熱鬧。”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都喜歡熱鬧,行,咱們還去那,菜也不買了,中午還在那吃,吃完打包一點回來當晚飯,林小哥你看可好。”


    “張叔,你真好!”


    “那走吧。”


    兩人不一會就來到了東市的那個酒家,雖還沒到中午,但也有三五個閑漢在那吃茶聊天。


    “林小哥,想吃點啥?”


    “張叔,我不餓,我渴了。”


    “小二,來壺茶。”


    兩人在一張靠窗的空桌前坐了下來,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閑漢們聊著天。


    “你們聽說沒有,前幾天西直門那夥強盜不搶銀子,就搶車上的一個黑木盒,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我也聽說了,那白花花的銀子一地都是,強盜不搶銀子,專搶盒子,我猜裏麵肯定是更貴重的東西。”


    “告訴你們,那個木盒裏裝的可都是了不得的寶貝,聽說光是金子就有三千兩,還有珠寶和銀票,都不老少。”


    “我得乖乖,這麽多,難怪不要銀子。聽說到現在都沒抓到盜匪,估計早帶著金子跑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逍遙快活呢!”


    “那馬老二平時不是厲害的很嗎?聽說那天被打的都還不了手,你看平時那凶神惡煞似的,我看遇到硬茬他也是個孬貨。”


    “你小點聲,被探子聽取了,小心馬老二到你家去,你小子性命不保不說,剛娶的小娘子非得讓他霸了去。”


    “是,是,是。”剛說話的年輕人急忙點頭四處瞅了瞅說道。


    “聽說了沒有,這批錢財是送給九千歲的壽禮,九千歲可不好惹,皇上都聽他的,這下這馬老二可算是麻煩了。”一個閑漢小聲的說道。


    “麻煩啥?我有個親戚是南門守衛,前幾天看見那兄弟倆從南方運回來整整六大車的東西,才損失一個箱子,這算啥?還不都是貪汙、訛詐、搶奪來的,隻不過換了一個主子而已,我看搶的好,最好一把火給燒了最好。”


    現場暫時陷入的寂靜,過了一會,聽見一個人說道:


    “現在京城的世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想當年,神槍無敵李兕元要在,哪個強盜敢在京城當街搶東西。”


    當聽到神槍無敵這四個字後,寶兒激動的差點站了起來,終於聽到了李敢叔叔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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