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一臉惋惜,卻又忍不住要了漫家的住址,道:“那我下次再給你寫封信,我們不在一個城市,也可以互通信件。”


    漫一聽,也是這個辦法,於是就互相留了地址。


    “哦,你是蘆鎮的人嗎,這裏距離我們縣城也不是很遠,從這裏到我們縣城也就半天的路程。”


    曼恩微笑著點了點頭,“嗯,下次我們來州市的時候,一定會來看你的。”


    “那就太好了,以後有機會來我們州市,記得跟我說一聲,我給你介紹一下逛州市的情況。”然後將自己家裏的聯係方式也記了下來,說道:“這是我們家的聯係方式,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聯係我。”


    就算不會再有任何的接觸,但是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而且張清這個人,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她的眼睛很明亮,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稍作休整後,眾人收拾收拾,便往山下走去。


    這一次,劉信明並沒有按照之前的路線回去,而是從另外一條山路上下來了。


    這次是另外一幅景象。


    “好漂亮的地方。”她不由得讚歎了一聲,塔山的美麗她早有耳聞,但今日一見,卻是名副其實,而且現在的塔山,並沒有經過任何的改造,這裏的景色,都是那麽的原始,那麽的自然,那麽的讓人心曠神怡。


    明允顯讚歎:“嗯,這裏很好,沒白跑一趟。”


    張清也跟著微笑著讚同,然後轉頭看向季勇,“季大叔,回頭你可得跟我父母說一聲,讓他們以後也來這裏玩玩,讓他們多感受感受自然,不要總是這麽辛苦,要多休息休息。”


    季勇也不否認,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你父母,相信他們也會感興趣的。”


    “是啊,早知道就讓他們跟我來了,你也不用這麽忙碌,賺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忙碌。”


    聽著張清的話,她的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張清也是州市的人,也是個商人。


    雖說她上輩子對於外麵的事情並不了解,可是對於州市張家卻是有所耳聞,要說張家,那可是江省數一數二的豪門,張家原本在州市隻是一個小小的飯館,之後因為國家食堂和供銷合作社的衰落,張家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擴張,隨後在塔山尚未發展起來的時候,將一大塊地皮都給包了下來,建起了一間奢華的賓館。


    不過也有不少人嘲笑張家,說他們在塔山這種窮鄉僻壤建了一間賓館,肯定不會有什麽利潤,結果卻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塔山的發展,讓張家的飯店價值直線上升,當塔山出名後,張家的飯店更是蒸蒸日上,讓張家在省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大財主。


    州市的張家,會不會就是張清的家人?是不是她去了一次塔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自己的父母,然後張家就住在了這個賓館?


    這麽說,張青是不是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她的推測,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巧合,所以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下山之後,眾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山上走了一天,也算是累了。


    而漫想起自己先前所想,跟香蒲打了個招呼,便往明允顯的臥室走了過去。


    “是我,允賢大哥。”


    明允顯一把推開了房門,她這才注意到,男人剛從浴室裏出來,濕漉漉的,不像是平日裏那樣貼合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狼狽,但看起來更像是個孩子。


    明允顯此刻也是一身寬大的t恤,下身是一條大褲衩,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和,反而多了幾分隨意。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年紀。


    “允憲大哥,你今年多大了?”


    “我已經二十四了。”


    明允憲二十四,“所以允憲大哥也是馬相,跟我差不多。”


    “是呢。”沈靈雙點了點頭。明允顯摸了摸自己的頭,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的年紀足夠當這個女孩的舅舅了,但是她都喊他雲賢大哥了,他也隻能當她的弟弟了。


    “雲賢大哥,塔山這裏的景色很美,如果我們能在這裏有一間屋子,我們就可以住在這裏了。”


    明允顯被她這麽一問,也沒多想,隻是笑了笑,“你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住在這裏了,劉嫂和她老婆都挺好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地方是挺好的,不過跟自己家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明允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你很愛這個地方?”


    曼恩連忙道:“是啊,我很愛這個地方,如果有時間的話,我還會經常來的,雲賢大哥,你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好麽?”


    “這個地方,我也挺喜歡的。”


    漫眼睛一亮:“雲賢大哥,如果你這麽喜歡這個地方的話,完全可以在這周圍買套房子,這樣你就可以隨時搬到我們的公寓,不管是旅館還是賓館,都比不上自己的家。”


    明允顯一臉嚴肅的看著漫曼,雖然不知道漫曼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考慮到她經常來這裏,還是和她一起去比較好,所以他才會認真的思考著漫曼的話。


    見明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才放下心來,看樣子允顯大哥已經相信了她的話,那太好了,如果雲賢大哥能在這裏買下這套房,那他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到時候這裏的房價絕對會翻上幾百倍。


    但是明允顯的想法跟她完全不同,等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幾個人在劉嫂的旅館住了一夜,等她睡著了,她才進入了空間。


    見這棵小草還活著,她便將這棵樹種了下去,見這棵樹還活著,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一練,就是一個月。


    次日,明允顯和曼曼兩人一起吃過早餐,便要出發。


    “漫兒,你要回州市,我們也要經過州市,到了那裏,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張清挽著小漫的手臂,對於這對雙胞胎,她是真心的很有好感,不隻是因為兩人的年紀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兩人的性格。


    她看向明允顯,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明允顯見三人都在,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他想要找個可以聊天的人。


    季勇自然不會拒絕,他很樂意見到小清和其他年齡相仿的女孩子聊天。


    然後,大家就上車了。


    望著張清上了一輛轎車,衛小北之前的那些荒唐的想法也就消失了,張家在州市還沒有徹底的發展起來,在汽車稀缺的情況下,張家恐怕連一輛車都買不起。


    在張清的帶領下,兩人到了州市的一家飯店,“這裏的飯菜挺好吃的,您可以試試。”


    這個小餐館的老板是一對夫妻,兩個人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不過他們走路的速度很快,一看就知道他們的身體很健康,而且就像張清說的那樣,這裏的食物很不錯。


    吃過晚飯,曼曼等人就離開了,他們還要回蘆鎮。


    “曼香,慢走,下次再來州市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張清揮了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當車子抵達羅老爺子家的院子時,天都快黑了。


    “終於等到你了。”


    羅老爺子見到眾人歸來,也是一臉的笑意,他獨自一人在院子裏呆了兩日,實在是太寂寞了,讓他有點不適應。


    明允顯跟羅老爺子寒暄了幾句,然後揉了揉兩人的頭,“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長途奔波,一定很辛苦。”


    她扯了扯明允顯的袖子,忍不住問:“允顯大哥,你明天什麽時候走?”


    “等我明天走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香蒲也是一臉的不情願,一臉的擔憂。


    明允顯也有些不舍,但既然要走,那就走吧。


    她今晚很困,等香蒲睡下後,便拿著早就準備好的空酒瓶進入了空間,她要給明允賢更多的符籙之水。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做好充分的準備,然後就去了空間,研究起了《兒科醫符》,這幾天她雖然在外麵遊曆,但也沒有落下,一直都在努力的練習,現在,她的《兒科醫符》已經到了二層。


    直到她實在有些困了,才將這些瓶子從空間中拿了出來,隻拿了幾個桃子和幾個青菜,打算第二天一早就把早餐做好,再讓允顯大哥給她弄點桃回來,她一直感覺,這水蜜桃放在空間中這麽長時間,不但口感更佳,還對人體有益,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漫姐說的很對。


    第二日一早,明允顯便早早的來到了這裏。


    她做好了所有的事情,見到明允顯之後,便讓他去吃飯。


    明允顯見還有一段路要走,便答應了下來,隻是看到桌上的早餐後,他皺了皺眉頭,“小漫,你什麽時候醒的?”


    “唉,我們家漫五點鍾就醒了,醒了就去廚房忙活了。”


    明允顯被羅老爺子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多說,繼續埋頭大快朵頤起來。


    明允顯用過早飯後,就真的要走了。


    漫從懷裏掏出一個大袋子,遞給他,“雲賢大哥,這個給你。”


    明允顯被這一大堆禮物弄得一愣一愣的,但看著女孩堅定的眼神,他還是接了過來:“那你就在學校裏讀書吧,改天我再來看你。”


    三人目送著那輛車離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盡管一開始還有點不適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漫和香也逐漸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


    到了周末,何蓉便和薛衝一起過來看望漫家兩女。


    羅老爺子一見何蓉送來的禮物,連忙勸道:“你怎麽還買那麽多,下次不要再買了,等下把所有的都拿回來吧。”


    “羅老,你就不要客氣了,我們家漫家和祥蒲家的孩子已經在學校裏學習了,他們每天學習一定很辛苦,一定要讓他們吃飽喝足,這是我們家的一份薄禮,希望你不要推辭。”


    羅老爺子聞言,也不再多言,因為他明白,如果不收下這些東西,恐怕何蓉心裏也過不去,她這麽做,就是想要謝謝人家救了他們一命。


    薛衝與香蒲在一起玩耍,而曼曼卻在跟何蓉聊天,一直到了下午時分,薛海才姍姍來遲。


    明允顯臨走的時候交代了,讓他照顧好羅老和曼曼,所以他們一家人經常去拜訪羅老也是好事。


    羅老爺子見薛海一家都在,也是很開心的,人越多越好。


    “那你就在這裏吃午飯吧,我跟阿海一起喝酒。”


    薛海當然不會推辭,道:“好啊。”他本來就是來度假的,喝酒也不是什麽難事。


    然而還沒有等他吃飯,房門就被敲響了。


    羅老爺子眉頭一皺,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忍不住道:“怎麽了?”


    “阿海一家是不是在這裏?”何玉堂第一個說話,然後朝著院子裏看去,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自己要尋找的人。


    薛海見何家人都在,臉色有些難看,道:“你怎麽來了?”


    何玉堂並不忿薛海這樣對待他們,不過這些日子,他也受夠了委屈,所以不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是放低了聲音:“阿海,你怎麽可以這樣呢?”


    薛海一聽,頓時皺眉,這裏可不是羅老的家,他冷冷地說道:“這裏不受歡迎,快走,再說了,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


    何蓉也是一臉的尷尬。


    不過考慮到這一趟小衝不見了,她還是咬著牙,沒有開口。


    楊佩蘭見自己的老公被姐夫罵了一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對何蓉問道:“何蓉,你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弟弟被人罵呢,如果不是你哥,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何蓉聽了,隻覺得胸口堵得慌。


    她想要說點什麽,但在哥哥和嫂子麵前,她一直都很聽話,此刻卻是無言以對。


    何蓉說不出來,薛海不能說出來,他本來就看何玉堂一家不順眼,隻是礙於蓉兒的顏麵,如今再無顧忌。


    “你怎麽能這麽說,當年我公公婆婆去世的時候,蓉兒和我還沒有成親,不過我大概也聽說了一些,他們兩個人原本是打算把另外一間屋子送給蓉兒的,結果你又起了貪念,把屋子占為己有,若不是蓉兒寬宏大量,我當時已經跟你翻臉了,可你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貪婪,自從嫁給了蓉兒,看著我們日子越來越好,你就一直在想著要錢,想要利用我們的資源,利用我們的人脈,現在,我們兩家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薛海的話,讓何玉堂的心都提了起來。


    現在他能在郵政部門工作,那是因為薛海的緣故,但是薛海卻故意把兩人之間的矛盾說了出來,這讓他在郵政局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同事們對他的態度都很冷淡,這讓他的工作更加艱難,好不容易升職的機會也被人奪走了。


    何玉堂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但仔細一想,就知道薛海這是在為肖瑞的所作所為報仇。


    “阿海,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的哥哥,你不能這麽對我們,再說了,小蕊還小,有時候犯了點錯誤,你也不用太在意,再說了,小衝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


    聞言,平日裏溫順聽話的何蓉立刻起身。


    “老大,你是不是非要等小衝出了事,你就認為何蕊犯了錯誤,小衝能活下來,多虧了漫兒,如果不是漫兒,小衝還不知道要被派去什麽地方呢。”


    這個時候,何蕊突然開口道:“阿姨,如果不是洛漫及時趕到,小衝也不會有事,我隻是讓人把他帶走,讓我把你送到他身邊,讓你對我另眼相看。”


    “哼,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把小衝從這裏引出來,不讓我們找到你,你休想騙得了我們。”薛海冷笑一聲,冷冷的盯著何蕊。


    何蕊本來還有些疑惑,舅舅是怎麽猜到她的心思的,現在聽舅舅這麽一說,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舅舅,我一開始確實犯了一個錯誤,產生了一個很糟糕的念頭,不過我很快就改變了主意,把小衝留在了屋子裏,我就把你送到了他的身邊,你何必非要揪著這個不放。”


    周圍的人聞言冷笑一聲,原來何蕊和何蕊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他們並不清楚而已。


    “你真的沒有這個意思?那曲晶瑩怎麽會讓那名中年人把小衝帶走,讓我們無法找到他,這件事我和羅老爺子都聽到了,你抵賴也抵賴不掉。”


    “什麽……”雷格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何蕊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這是怎麽回事?我都跟晶瑩通過電話說好實施 b號方案了,她憑什麽擅自把小衝打發出去?”


    “嗬嗬,不要再往曲晶瑩身上潑髒水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造成的,不要以為你一句話就能讓我們信服,你做了這種事情,就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為了蓉兒,我並沒有下殺手,隻是廢了何玉堂的工作,以你之前積攢下來的財富,如果能好好活下去,應該不成問題。”


    薛海一點都不信任何蕊,本能的認為她是想要推卸自己的責任,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曲晶瑩,所以對於何蕊的警告,他並沒有聽進去。


    “不,大伯,我一開始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後來我又改了想法,我不是故意傷害他的。”何蕊不死心地說道。


    何蓉一開始還覺得他們這樣對待哥哥一家有點不對勁,可是現在聽何蕊說出這樣的話,她才


    意識到,自己的外甥女是真的要害死小衝,剛才那一絲憐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開始她從海哥那裏聽說了這件事情,但那時候的震驚和感受遠不如現在這樣強烈,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哥哥一家產生一種不管他們做什麽都不會把他們怎麽樣的錯覺。


    “海哥,你說得對,小蕊又不是一個小女孩,她能幹出那樣的事情,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何蓉已經下定了決心,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麽,如果這一次小衝平安無事,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何玉堂也是一臉茫然,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姐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消失了。


    薛海見夫人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心裏更是歡喜,他想不到蓉兒竟然真的想通了,於是冷冷地看著何玉堂等人:“為了蓉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隻是想讓何玉堂丟了飯碗,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休怪我無情。”


    何玉堂一聽,就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一想起自己的女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起一隻手掌,就給了何蕊一個耳光,“都怪你,臭丫頭。”


    “爸……”宋常雯喊了一聲。


    何蕊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爸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滿是不可置信。


    她的父母一直都很疼她,哪怕她不是親生的,她的父母對她也是極好的,而她的二姨,也一直對她很好,隻是如今,她的父親不但經常打罵她,而且對她的態度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溫柔。


    何蕊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想起了這次事件中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不是羅漫發現了小衝,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不是曲晶瑩這麽說,或許也不會發生這麽糟糕的事。


    想到這裏,何蕊對漫與曲晶瑩兩人都是恨之入骨。


    可是羅漫就站在她的麵前,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所以她才會憤怒的朝著漫兒走過去,一定要讓那個害了她的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何蕊的舉動,被她看在眼裏,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她並沒有動手,因為她很清楚,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何蕊根本就碰不到自己。


    果不其然,薛海一把拉住了何蕊的手臂,冷冷的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何蕊一臉憤怒的看著她:“都怪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都怪她,都怪她。”


    薛海看著何蕊那張近乎癲狂的臉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有的人,即便是犯了錯誤,也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過錯,而是別人的過錯。


    何蕊就是如此,無論她怎麽做,都會認為是其他人不對,而自己卻沒有任何過錯。


    何蕊被薛海一把抱住,還不停的揮舞著手臂,朝著曼飛衝了過來。


    薛海看著何蕊那癲狂的表情,心裏對她的恨意越來越濃,聲音也越來越冷,“你若是安分守己,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若不是心懷不軌,我和你小姨還會把你當做最親近的外甥女來對待,結果卻被你親手葬送了。”


    何蕊連連搖頭:“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都怪羅漫。”


    何蓉見何蕊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也是一臉的失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之前在我麵前裝的那麽乖巧,現在看來,都是裝出來的。”


    何蕊原本就很漂亮,很漂亮,很討人喜愛,她對自己的外甥女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哥哥和嫂子之前對她很差,但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卻不想,自己的外甥女之前的表現,都是假的,都是她的真實性格。


    何玉堂目光陰狠地看向漫。


    何玉堂也是如此,他也覺得羅漫的行為有問題,他之前揍過自己的孩子,也很討厭自己的女兒,但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何蕊的這種行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在他看來,一切都是她的不對。


    羅老爺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沒好氣的道:“我們這裏不受你待見,都給我滾。”


    先不說何蕊的所作所為,光是何蕊要砸自己的車,他就恨不得拿掃把把這一家人趕走。


    還真是從未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比起羅家人也毫不遜色。


    薛海也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盡管打心裏不願意認何玉堂這個哥哥,可是當著羅老的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人看見,難免會讓他感覺很沒有臉麵。


    就在薛海想要將眾人帶走的時候,薛衝忽然抬頭,目光落在了何蕊的身上,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表哥讓人把我帶走了。”


    他當時就暈了過去,聽到母親的聲音,他還以為自己睡著了,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對勁,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被香蒲妹妹給抱住了,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現在才知道,自己被人帶走了。


    而且,從他們的對話中,他也得知了自己在昏迷期間所經曆的一切。


    薛衝早就看自己的表妹不順眼了,別人都說自己的表妹很討人喜歡,可是自己卻不太喜歡,原來自己的表妹就是這麽壞,自己之前看她不順眼,現在看她更不順眼了。


    眾人這才發現,自己太興奮了,竟然將薛衝的事情給忘了。


    不過漫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讓小衝盡快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對他而言,越早了解身邊的人越多越好,這也是她之前沒有阻攔何蕊說話的原因。


    薛海也是這麽想的,雖然被羅老發現了也沒什麽,但這裏畢竟是羅老的院子,他也不想因為他們而為難,於是對何玉堂一家說道:“走,我們走。”


    羅老爺子也不攔著,等大家都出去之後,就把大門給帶上了。


    剛一離開,薛海冷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唐家與何玉堂一家人,再無瓜葛。”


    說罷,他便將何蓉和薛衝帶走。


    何玉堂在後麵恨恨的瞪了薛海一眼,但也沒辦法,誰讓薛海是他惹不起的鎮長呢。


    之前,他因為有個姐夫當上縣委常委,沒少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可現在大家都知道,薛海跟他關係不好,這讓他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


    這些曾經被他所恨的人,現在都在嘲諷他,甚至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


    一念及此,何玉堂狠狠地盯著何蕊,忍不住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楊佩蘭就是再怎麽阻止也已經晚了,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再次挨了一記耳光,當即在旁邊勸解:“不要再抽小蕊了,你看看人家臉蛋都被抽成什麽樣了。”


    何玉堂怒視著楊佩蘭,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幫著她,我可是被她連累得連工作都沒了。”


    何玉堂說完,目光再次落在何蕊身上,“還不是因為你,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把我們全家都坑進去了,現在你滿意了嗎?你這無|恥的蠢貨,你要這麽做,也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如果你表現的好一點,別人也不會發現,但是你卻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沒有那個能力,就別在我麵前裝神弄鬼了。”


    何蕊捂著紅腫的臉頰,沒有說話,眼神深邃,對漫和曲晶瑩更是恨之入骨,她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她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旁邊的楊佩蘭也跟著說道:“對呀,小瑞,你要有什麽事情也要先跟我們打聲招呼,沒準你姨媽一家人會感激咱們呢,唉,你呀,考慮得太少了。”


    他們一家人並不認為抓了薛衝有什麽不對,唯一的錯誤就是何蕊處理不好,何蕊的本性就是如此,家裏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羅老爺子卻搖了搖頭:“何蓉的哥哥一家,簡直就是一個奇葩,難怪能生出何蕊這樣的人,你看看何玉堂,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有什麽不對,嘿嘿,何蓉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


    羅老爺子說的沒錯,他雖然上了歲數,但眼光還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穿了何玉堂一家人的真麵目。


    “嗯,我也不知道何姨怎麽會有這樣的哥哥,何蕊之前看起來很可愛,現在想想都讓人害怕。”


    “何蕊就是一個壞人,小衝叔一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被她這麽一說,漫頭揉了揉她的頭,“就是,這一家子就沒一個好東西,香蒲,你可不要跟這種人沾上邊,如果你遇到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她現在也漸漸相信了這個世界上並非人人都是善類,隻是她也清楚,天真的她終究敵不過一群老謀深算之輩,在她沒有自保之力之前,還是要避開他們的。


    聞言,香蒲點了點頭。


    既然何蕊這麽做了,那就說明薛海肯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去管他們,而是和湘蒲一起去學習了,這段時間兩人都錯過了不少的課程,不過他們必須要把所有的課程都學完才行。


    這一世的漫打的很清楚,她和湘浦必須要去讀大學,讀到大學。


    滿臉紅腫的何蕊,可就沒那麽淡定了,她想起了曲晶瑩,如果不是她,情況也不會變得那麽糟糕,所以,她迫不及待地要去醫院。


    “小瑞,你幹嘛呢?”楊佩蘭見到何蕊要出去,忍不住問道。


    “媽,我先出門了,一會兒就回去。”


    何蕊一臉凝重的走入了她的房間。


    楊嬌見到何蕊,勉強笑道:“何蕊,你來了。”想起最近的傳言,她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冷淡起來。


    何蕊看都不看楊嬌一眼,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你當年為何要這麽做?”


    “媽媽,你先走吧,我要跟小蕊單獨說幾句話。”


    楊嬌卻是不讚同,因為她看出何蕊的情緒不是很好,而且她的女兒還受傷了,她擔心自己的孩子會受到傷害。


    “媽媽,你剛才不是說要幫我買點水果嗎?


    何蕊瞪了曲晶瑩一眼,冷聲道:“這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也不能告訴你媽媽。”


    楊嬌聞言,蹙眉問道:“瑞兒,此話怎講?”


    “切,這要看令千金自己回答了。”


    “媽媽,我好餓,你能不能給我買點?”


    楊嬌很好奇何蕊要對自己的女兒說些什麽,不過她也明白自己的女兒有些問題,別看她平時看著溫婉可人,可是一旦動起手來,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沒有辦法,所以她隻好離開了。


    見楊嬌對曲晶晶言聽計從,何蕊就好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上下打量著她,“我倒是小瞧了你,原來你母親也對你言聽計從。”


    曲晶瑩輕笑一聲,“你什麽時候把我當回事了?”


    望著眼前高傲而又不屑的女人,何蕊心中怒火中燒,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曲晶瑩,竟然是在戲弄她,這種感覺讓何蕊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看著何蕊氣憤的樣子,曲晶瑩忍不住嬌笑出聲。


    “何蕊,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可是知道,你爸要失業了,而且,你小姨一家,也會跟你大房翻臉,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這裏囂張。”


    “怎麽會這樣?”


    何蕊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也能猜到,當時的曲晶瑩確實說過這樣的話,絕對沒有誤會,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似乎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他們來了,薛衝肯定會被抓起來,然後我就說方明突然變卦,把薛衝給宰了,然後我就會被打成重傷,到時候誰也不會知道我做了什麽,嗬嗬,真是太遺憾了。


    何蕊一聽,頓時感覺麵前的女子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曲晶瑩判若兩人,顯然是被她給坑慘了。


    “唉,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了,我會偷偷告訴你舅舅真相,我想,你一家人一定會過得很艱難,到時候,我就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讓你過得更好。”


    聞言,何蕊心裏一陣發涼,“你,你好惡毒!”


    何蕊怎麽也沒想到,曲晶瑩竟然是這種人,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單純,這個曲晶瑩就像一條蛇,之前她對自己百依百順,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看來,不過是故意讓自己放鬆警惕而已。


    何蕊恨恨的走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她的領子。


    誰曾想,曲晶瑩竟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避開了何蕊的手掌,然後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哼,你和以前一樣,一句話不能說,一句話就能把我打趴下,每次你在人前故作無辜,我都要惡心死了,你那張漂亮的臉蛋,竟然能騙過很多人。”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她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死死的盯著何蕊,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仇恨。


    “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為何要如此對待我,我自認待你不薄,有好的都會與你共享,有任何的秘密都會告訴你,而你,竟然如此對待我。”何蕊簡直要瘋了,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她安排人帶走薛衝的。


    “你,你從頭到尾都在算計我,你在旁邊說這些,就是為了讓我更恨薛衝,讓我相信你的話,把小衝擄走,也是你,你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何蕊也已經想通了一切,她瞪著曲晶瑩,就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不過,當她看到曲晶瑩眼神中的仇恨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算你還有點腦子。”曲晶瑩目光冰冷的盯著何蕊,眼裏的仇恨越來越濃,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抑製的喜悅。


    何蕊有些不舍的盯著麵前的曲晶瑩,“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無冤無仇,你幹嘛要這樣對我?”


    見何蕊一臉不解,曲晶瑩緩緩靠近,柔聲說道:“郭成,你可還認識?”


    “郭成?”何蕊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之色,她並沒有印象。


    看到這一幕,曲晶瑩眼裏盡是狠毒之色,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扭曲。


    “我隻是責怪我,沒有給你帶來任何的傷害,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嗬嗬,何蕊,我會讓你一輩子都活在地獄裏,永遠都不會好過。”


    何蕊看著有些瘋狂的曲晶瑩,心中充滿了不解和恐懼。


    “哦,你不記得了,那我就給你說說。”


    何蕊一把揪住何蕊的腦袋,讓她的臉頰靠近自己,目光陰冷的看著她,“兩年多以前,有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小夥子對你有意思,結果被你給拒絕了,本來這也就算了,反正愛和不愛本來就是兩回事兒,結果你被大貨車給撞了,對方想要幫你,結果自己也被大貨車給壓了下去。”


    聽到曲水晶清冷的話語,何蕊這才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顫聲問道:“他,他就是郭成?”


    “是啊,我就是說他,本來我對你並沒有多大的恨意,自從阿成哥去世之後,你全家都來悼念,阿成哥一家人也都被你爸媽給照料著,但是阿成哥的爸媽卻是不願意再呆在那個悲傷的地方,直接回家了。”


    直到這個時候,何蕊才想起了這個英俊的青年,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曲晶瑩:“你們,你們知道他是誰?”


    “是啊,我當然認得他,你不會不清楚我之前就在城西吧?“阿成哥,我從小就跟阿成哥住在一起,雖然我們家已經搬走了,可是我有時候也會來和阿成哥一起玩耍,可是阿成哥卻被你害死了。”說到後麵,曲瑩瑩的眼神像是被淬了毒一樣,她想要立刻殺死何蕊。


    她淡淡的瞥了何蕊一眼,接著道:“一開始我並沒有討厭你,隻是很好奇那個能讓阿成哥犧牲自己的女孩長得什麽樣,所以我就慢慢的靠近了你,後來我發現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覺得阿成哥的品味實在是太低了,不過……”


    曲晶瑩抓著何蕊的腦袋,惡狠狠的道:“可是我漸漸的才知道,你從來都不感激阿成哥,也不覺得內疚,你曾經嘲笑過一個人,他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覺得他一定會幫你,哪怕他死了,你也不會在意,你說他為什麽要幫你,他為什麽要幫你,他愛你,哈哈。”


    當初在外麵,曲晶瑩就想把何蕊給弄死,不過她還是克製著,她要讓何蕊一步一步的痛苦,她要讓何蕊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聞言,何蕊身子一顫,問道:“你是不是對郭成有意思?”


    曲晶瑩坦然的說道,“對,我對他有好感,可是他偏偏被你偽裝的樣子給騙了,他還真的覺得你單純可愛,隻可惜,他沒有看到你真實的一麵,為了你,他早早的就失去了自己。”


    雖然她不想讓何蕊就這麽死去,但她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一記重拳砸在了何蕊的腰間,將她痛得彎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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