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哼了一聲,“這東西是家師言明的,不是我們的。但如今,掌座真人卻告訴我,那件東西已經送給了別人,你做這種事,有沒有經過我師父的同意?難道是師父不問世事,所以想要騙我?”


    見到對方如此強勢,紅巾忙開口:“一把劍胎而已,我南華宗多得是,大不了再找一把嘛。”


    “哼!”那人冷喝一聲。顧玲冷冰冰地說道,她也顧不得隱藏自己的金丹境界,冷冷地說道:“本宮和掌門談話,豈是你一個小輩能插手的?”紅巾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築基巔峰,但距離結丹期還有一步之遙,而夏玲隻是一個金丹修士,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隻覺得喉嚨一疼,一口鮮血從喉嚨裏噴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


    夏玲的話無疑是在羞辱他,讓他的臉色漲得通紅。但這件事情是他的錯,就算無患子是掌門,他也不能把怒火發泄到無患子身上。無患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讓她閉嘴,免得把事情弄砸了。無患子見夏玲如此囂張,心中也有些不悅,雖然她早就突破到了結丹期,但若是她一人,他還真不怕。


    但她身後有太上長老華陰真人撐腰,所以他才會如此謹慎。


    華陰真人好歹也是南華宗的一位化神期大長老,與南華宗撕破臉皮,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極為不利的事情。紅巾被太上老華陰真人留給他的劍胎留在了藏劍閣,並沒有被他取走,後來因為和他爺爺有些交情,所以他決定將這把劍收為弟子。當年的紅巾也很小


    這位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一心撲在修行上,無患子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為此,他還親自向太上長老求情,想讓他多教教自己的弟子,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那時候,無患子根本沒想過未來會有一個天靈根的絕世天驕,他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再加上南華宗上下都是人盡皆知的消息,卻始終沒有成功,實在是讓他覺得很是尷尬,於是他將自己的那把劍拿了過來,交給了她,這把劍在她體內滋養了一百多年,本以為有了歸元神木的幫助,這柄劍的威力必然會大增。不過,這數十年來,她都卡在了築基巔峰,沒能突破到金丹境界,這讓他很是惋惜。紅巾雖然算得上是天才,但龔清雅的存在,還是讓他有些失落,不過他也明白,兩人的資質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是單一的,一個是天靈根。


    不過這東西早就被他交給了她,經過多年的滋養,和她的身體已經融為一體,根本無法從她的身體中取出。這些年來,大上長老從未詢問過關於這把劍胎的消息,本以為大上長老早就把它忘記了,更何況,他現在身上的好東西很多,歸元神木煉製出來的一把劍,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就算以後被太上長老發現了,他也不會生氣,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裏。可誰能想到,大長老竟然會收自己為徒,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傳弟子,現在想到這株歸元神樹,自己自然要拿回來,可是這株歸元神樹,卻是另外一個人的,這就有點為難了。


    完了。


    無患子看著臉色蒼白的紅巾麵如死灰,心中也是一痛,但又忌憚夏玲背後的男子,隻得開口道:“師叔,她是晚輩,素未謀麵,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但那柄劍的雛形,早就被人用掉了,現在還真查不到。既然師伯想要煉成自己的本命法器,那南華宗裏好得很,要不,師伯再去尋一件?”


    聽著掌門的意思,似乎是鐵了心要賴賬,堂堂南華宗的掌門,居然敢這麽說話,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掌教說這東西已經送給了別人,那送給誰了?這種返魂丹,可是極為罕見的,可不是什麽凡物,就算是南華宗,也很難找到比它更好的!”顧玲冷冷的說道,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掌座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惱怒,如果這個少年的師父不是太上長老,換成別的山峰的長老,他也不會如此狼狽。


    他身為一宗之主,為何要受這樣的質疑與侮辱?掌座真人被她的氣勢弄得有些惱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沉默。龔清雅更是心中一緊。就算她不認識歸元神樹所煉製的那柄劍,也絕對不是尋常之物,不然怎麽可能讓夏玲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器?


    陸隱無語。龔清雅在映嶽峰生活了這麽多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藏嶽峰有一柄由神木煉製而成的劍胎,不過,藏劍閣畢竟是映嶽峰的一座山峰,當初龔清雅突破到金丹境界的時候,師父就帶著她進入了藏劍閣,所以她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不過,歸元神木煉製出來的劍胎,價值肯定要超過其他的材料,不然她師父也不會如此忍讓,還擺出一副謙卑的樣子。她畢竟不是金丹,修為比她差了一個大層次,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可是,夏玲雖然是大長老的弟子,但也不是誰都能打敗的。真是欺人太甚!


    更過分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掌座大人放在眼裏。她紅巾,曾經也是受人敬仰的天才,在南華宗中,也是逍遙自在,甚至到了如今,依舊被稱為“大師姐”!紅巾心中憤怒,同時也有些羨慕,一開始被大長老拒絕,然後又娶了一個擁有兩種屬性的夏玲為妻,這讓她很是不爽,看著自己的師父被人質疑,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夏玲,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搶到那把劍。如果你敗了,就給我從映嶽峰滾蛋!”


    “紅布,你下去吧。”


    “紅巾前輩。”


    無患子和龔清雅都沒有理會憤怒的紅綾,而是一刀斬向了夏玲。


    顧玲冷著一張臉,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又被人說成是小偷了?這映嶽峰的人,霸占了別人的東西,現在東西的原主人來取,他們卻想方設法的抵賴。


    南華宗,號稱昆華大陸第一大宗門?開什麽玩笑!


    顧玲不閃不避,就等著敵人靠近,直到敵人的劍鋒指向自己的額頭,顧玲才伸出一根手指,抓住了那把劍,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個映嶽峰,真是不知死活!


    夏玲抓住了她的長刀,讓她根本無法動彈,長刀被她握在手裏,不停地顫抖著,想要將長刀從她的手裏拔|出|來。顧玲見他麵色通紅,如果他之前跟自己說話,又或是像龔清雅一樣,袖手旁觀,那就算了,畢竟他是自己的晚輩。不過,這位紅綾,也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平日裏在南華宗作威作福,自認為天下間,也隻有映嶽峰一人,能與其爭鋒?這種人,不好好教訓教訓,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


    顧玲冷著一張麵孔,雙手微微一捏,隻見這柄碧青色的長劍,便應聲而裂。紅巾踉蹌著向後退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手中的長刀不停地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龔清雅心中一驚,趕緊給她喂下一顆丹藥,同時運轉真氣,幫她恢複傷勢。


    “夏玲,你畢竟是她的師叔祖,為何要下這麽狠的手?難不成,你以為你有大長老的徒弟,就可以無視門下弟子,以大欺小?


    顧玲皺著眉頭,看著那塊紅布,如果她不是同門中人,恐怕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懲罰了!如今自己的弟子輸了,他這個當師父的也覺得臉上無光,所以才會如此憤怒,也不想想是誰先動手的!“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掌門的弟子,竟然如此不把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裏。既然她想主動出擊,那豈不是說,按照掌座的說法,自己隻能被動挨打?開什麽玩笑,自不量力,找死!如果有一天,她得罪了別人。


    還能有什麽可怕的?”


    顧玲語氣平淡,就算無患子發怒,她也絲毫不懼!如果他膽敢為紅巾說話,那就是在挑戰她的師父傅華陰,顧玲可以肯定,無患子絕對不會這麽做!


    紅巾氣喘籲籲,此時她身受重創,本命法器也被人奪走,若不是小師姐及時給她服下了一枚療傷聖藥,再加上她體內混亂的經絡,隻怕她早就昏厥過去了。


    無患子氣得臉色發白,卻也沒有辦法,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就算這樣,你也應該懲罰她才對,何必下得那麽狠!”


    顧玲見無患子如此維護自己,分明是他們映嶽峰欺負人,搶了人家的東西,沒道理就打,現在打不過人家,反而怪人家下手狠!顧玲怒極而笑。


    無患子道:“身為弟子,能拜入掌門門下,當真是三生有幸。果然不愧是掌門的弟子!”顧玲自知自己不如無名子,也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才能壓得住無名子,畢竟她的師父可是南華宗太上長老,也就隻有一位化神修士而已。否者,今日之事,也不會發生在旁人的身上。


    病人不可能容忍她到現在!也許他會同意紅巾的提議。無患子雖然被夏玲氣得不輕,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夏玲,所以他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動手。聽到這句話,無患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師伯客氣了。


    師叔,你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不過這劍胎現在的確沒有映嶽峰,師叔讓弟子取,弟子實在沒有辦法,要不師伯再去尋些別的,若是師伯喜歡,弟子自可全送給師伯,無人敢有異議。”“玲,你可不要拿這種事情來糊弄我,我可不是三歲孩童,既然師尊讓我來拿,那我就不能讓師尊失望了。掌門說了,那件寶物不在映嶽峰,他也不會讓他太過難堪。


    我自己來取!絕不會給掌座大人添麻煩!”


    顧玲心中已經將他的話當成了借口,但她也不能表現在臉上,她哪裏知道,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患子的心中已經是一片苦澀。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但夏玲並沒有放過她,而是繼續逼著她的師父。“夏玲,百年之前,師尊將你要的那株歸元神樹的雛形交給了我。


    而現在,這柄劍在我的身體裏孕育了上百年,早就和我融為一體!就算你得到了,你也用不上!”紅巾拄著匕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夏玲,絲毫不懼。


    龔清雅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腦海中“嗡”的一聲,原來這柄劍的主人,已經交給了自己的師妹。


    顧玲目光冰冷的盯著她,“真的假的?又不是自己的,憑啥獨吞!那我就自己去拿!”顧玲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抓住了紅色的絲巾,她催動著自己的力量,隨著她的一句話,一把淡綠色的匕首出現在了她的丹田之中,被顧玲一把抓住。正如她所說,這是她一直在滋養的。


    這麽多年來,早就和她融為一體,此時被她握在手裏,顧玲臉色一寒,用強大的神識將這兩股力量隔絕開來。無患子麵如土色,雙手結印,大量的靈氣匯聚在他的手上,眼看著自己的弟子被夏玲奪去了劍胎,那自己這個弟子豈不是要變成一個廢人了?就算夏玲的身後有一位大能撐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老,無患子,終於忍不住了。龔清雅腦海中一片混亂,聽到顧玲的慘叫聲,又看到自己的師父發怒,她毫不猶豫的拿出一件極品法器,扔向了老者,這件寶物的爆炸威力很大,把她炸飛了出去。


    但她手中的紅毛巾,已經讓她失去了意識。


    顧玲瞪了龔清雅一眼,剛要說話,就噴出一大口鮮血,此時她的身體裏,到處都是混亂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會爆炸一樣。無患子心中一驚,他本想好好教訓一下這丫頭,卻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徒弟也扔出了這麽大的武器。此刻,夏玲正趴在地麵上,氣息微弱,看樣子,如果不能得到足夠的救治,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完了。無患子立刻散去了身後的法術,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但他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所以才故意不去管她,如果夏玲真的被殺了,那就隻能以小輩之間的玩笑來搪塞了。


    他若笑,那是因為夏玲低估了對手,即便大長老對此有意見,但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弟子,而與整個南華宗翻臉!如果她運氣好,還活著,那就更好了,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可以向太上長老告狀,說她不念舊情。龔清雅臉色慘白,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東西,根本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就往地上一丟,為的就是逼著那人鬆開自己的師妹,給自己留一條性命。但當炸彈爆炸的時候,龔清雅卻傻眼了,這是她不久前在一處古代遺址中得到的一把高階法寶,已經被她收為己用,當時她隻顧著去救小師妹,根本來不及查看,就被這把劍給刺穿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掉它。“師伯,您為何如此糊塗!此劍在紅巾體內孕育百年,就算你強行奪取,也沒有任何用處。”無名子麵露痛苦之色,但背後的拳頭卻是握緊了,又鬆開,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就過去。


    又是一巴掌。


    紅巾的劍坯被奪,她的修為不僅會一落千丈,而且還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以後還怎麽在修仙界走下去?


    顧玲拚命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可龔清雅扔過來的一件強大的法寶,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她根本就聽不到無患子在說些什麽,隻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抽走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空中響起:“吳患子,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解釋清楚!”


    華陰真人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將夏靈從地麵上撿了起來,冷冷的掃了一眼無患子,那無患子隻覺得渾身一軟,兩條腿都在發抖,“師叔,師叔。”華陰真人皺眉道:“師叔,你若是不能為我做主,那就讓別人來當這個宗主吧。”


    !”


    這一聲大喝,直接震得無患子雙耳溢血,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個老祖的修為有多高,以他元嬰後期的修為,在他麵前竟然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待太上長老和夏玲走後,無患子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滿是苦澀之色,這件事情,他映嶽峰算是栽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向太上長老賠罪,否則的話,他就真的要被逐出師門了!一念及此,無患子心中一陣翻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一傷,顧玲整整在床上趴了快一年,曆經諸多天地,此時顧玲才真正感受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如果不是傅華陰真人在場,她可能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龔清雅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件寶物,居然如此強大,顧玲對原主的身世一無所知,隻聽說南華宗有個天靈根的弟子,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消息。顧玲也是這麽認為的,


    至於龔清雅和龔清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天賦,一個是才華,一個是才華,一個是才華,一個是才華都沒有的夏百合。可現在,她對龔清雅毫無準備,反而落得如此下場,她強行從龔清雅手裏搶到了一把長劍,並沒有殺了龔清雅,但龔清雅這一擊,卻讓她險些喪命。顧玲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她也沒有在意。


    不管龔清雅和龔清雅到底有沒有關係,她都知道,自己和她有仇。


    她在床上休養了快一年,終於穩固了心神,顧玲因此而修為下降,她的師父傅華陰真人,便將她送到了山腳下,就像第一次考核時一樣,讓她再次上山。


    顧玲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重新開始,這樣的鬼差,對她日後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好處。


    顧玲回到了山頂,這一坐就是八十多年,她的修為也提升了不少,現在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元嬰期。


    顧玲一出來,就知道自己的師父傅華陰真人不在,他給了自己一枚玉簡,說是要外出遊曆一番,什麽時候回來還不一定。讓她在閉關結束後,完成宗門的任務,兌換合適的丹藥。


    顧玲是一名劍客,在此之前的一百多年裏,她的師父華陰真人都沒有給過她什麽靈丹妙藥,按照他的說法,修煉是要修煉的,而不是吃什麽靈丹妙藥,如果隻是依靠靈藥來增加實力,那對她未來的修煉並沒有什麽幫助。


    顧玲再一次下山,八十年後,南華宗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一次從山上下來,顧玲隻是一身樸素的衣服,並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顧玲攔住一個人,向一個人詢問,那人卻是一臉的不耐煩,隨手一指,“你可以到那個地方,那裏有一個接取任務的地方。”顧玲現在也是一貧如洗,恐怕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她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榜單上的幾個任務,發現排名靠前的任務,獎勵都很高,獎勵也很高,但卻都是非常危險的,比如斬妖除魔。但這個任務……


    顧玲在山裏呆了這麽多年,進步很快,但在戰鬥方麵,她卻是個菜鳥!


    顧玲盯著那些渾身是寶的凶獸,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適合她的了。顧玲向那名弟子索要了一張單子,這才開始斬妖除魔。


    蠻荒沼澤,以凶獸著稱,這裏的環境極為惡劣,別說是人族,就算是妖族,想要在這裏活下去,都是千難萬難。


    一進入荒蠻沼澤,顧玲就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她淩空而立,隻見下方趴著一些長相猙獰,類似於巨蜥的生物,隻是體型要大上許多。顧玲把自己收集到的妖血都取了下來,然後快速的把那些野獸給引了過來。顧玲此時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金丹巔峰,麵對這些堪比金丹期修士的妖獸,她還是有些吃力的。


    最終,他被斬殺了。


    每擊殺一頭,她都會取出妖丹,然後將其收入囊中。


    顧玲進入這片荒原已經快十年了,這裏的野獸已經被她殺的七七八八,估計師父華陰真人也快出來曆練了,所以她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顧玲回到這裏的時候,執事堂執事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十幾年來,隻有極少數的弟子來這裏執行狩獵任務,而那女子一走就是十多年,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


    沒想到她居然能活著回到這裏,而且還斬殺了那麽多的妖獸,這讓他很是意外。


    見這袋子裏裝了這麽多的妖怪,小師弟也不敢擅自做主,趕緊叫來了執事長老,一算之下,竟然有三百多頭!最終顧玲還是將自己的積分換成了30萬。


    “你身上有沒有妖核?龔師姐最近頒布了一個懸賞,獎勵非常豐富,可以領取妖獸內丹。”顧玲原本還打算用自己的妖獸內丹去換取宗門的積分,但當她聽到龔清雅的名字後,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這名執法長老,同樣是一名金丹修士,他稱呼龔清雅為龔清雅的師姐,也不知道如今的龔清雅,達到了何境。


    世界。


    “難道龔師姐就是當年被掌門收入門下的天靈根之人?這才幾年不見,他就已經是金丹強者了!“不錯!龔清雅果然是個奇才,短短百年時間,就有金丹中期的修為。如果不是當年她做錯事,被掌門罰在懸崖上閉關三十年,隻怕早就突破到金丹巔峰了。


    長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微笑道。


    顧玲點了點頭,然後那個長老繼續說道:“你有沒有妖核?”


    顧玲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她將自己的貢獻值兌換成了一些對金丹後期有用的珍稀材料,然後支付了大量的報酬,請煉丹峰的人為她煉丹,這才重新返回了望天涯。顧玲並沒有見到自己的師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兩個月後,她回到了煉丹峰,將自己的丹藥拿了回來。顧玲很少吃這種丹藥,但此時,她卻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似乎有了一絲鬆動。


    隨即服下一枚丹藥,開始修煉。


    顧玲足足修煉了五年之久,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心魔幻境給打敗了,不過最終她還是清醒了過來,斬掉了心中的幻境,慢慢的突破到了元嬰境界。


    就在元嬰凝聚的時候,天地間的烏雲開始翻滾,仿佛要塌陷一般,一道天雷從九天之中落了下來。修行之路,乃是天道所不允許的,隻有渡過了天劫,才有機會突破到元嬰,否則,便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些閃電似是會找人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劈下來,每一次都會擊中他。


    這詭異的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各大山峰的掌教紛紛趕了過來,在看到來人之後,無患子心中一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初,他的弟子龔清雅,因為夏玲的死,被太上長老所殺,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向其他長老求情,這才讓太上長老放過了他,他的掌門之位,終於是坐穩了,但他的大長老,卻是寸步難行!


    陸隱無語。這還不算,之前存放在南華宗內的所有物品,也被他盡數收回,為此,無患子甚至還將其餘的一些長老,都給得罪光了。而現在,身受重創,奄奄一息的夏玲,居然在望天涯那裏渡過了天劫!他那個天賦異稟的弟子龔清雅,被關進了禁閉室三十多年,如今也不過是金丹中期而已。


    結果短短數十年後,他就重新回到了元嬰境界。


    這個時候,南華宗所有人都在往望天涯趕,如果他能順利突破到元嬰境界,那就意味著天上掉下一顆果子,對於修仙者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龔清雅也在人群中,她被稱為天驕,當初她打傷了太上長老的弟子,但卻被長老們救下,被關在禁閉穀三十年。那一年


    這麽長時間了,也就不會有人再提了,她依舊是宗門中人人敬仰的天才。


    但他卻已經是結丹修士,踏入了元嬰期!龔清雅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現在很尷尬,如果她知道夏玲要麵對天劫,她絕對不會答應的!


    顧玲此刻很是淒慘,被天雷轟中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難受,可她卻無法躲避。紅巾一直留在南華宗,但夏玲卻將她的劍胎奪走,後來更是被一件法寶自爆,險些喪命。她辛辛苦苦修煉了這麽多年,也不過是煉氣八層而已。


    至於更多,她連想都不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容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被所有人敬仰的大師姐,早已成為了曆史,為了在南華宗立足,她不得不改一個名字!可是,讓她身敗名裂,讓她身敗名裂的夏玲,如今卻是元嬰期的修為,這讓她如何能不憤怒,如何能不憤怒?


    “元嬰……”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隻見四周的烏雲,瞬間消散一空,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緊接著,一場瓢潑大雨從天而降,眾人大喜過望,紛紛盤膝而坐,開始吸收靈氣,感受著這片世界的變化


    要麽用瓶子裝著天地間的露水,要麽就是渡過了天劫,然後就會落下一滴露水,對於修仙者來說,那是無比珍貴的,甚至可以說是千載難逢!


    顧玲睜開眼,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龔清雅,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臉上帶著一張蒼老的臉龐,兩個人一個盤膝而坐,一個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將那露水盛了起來。


    因為這兩個家夥,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多,險些喪命,恢複過來的時候,她的修為已經跌落到了煉氣期,現在卻要從頭再來,這讓她如何不恨!這兩個家夥,還想占點便宜,簡直是癡心妄想。


    顧玲淩空而立,施展著一門極為熟練的拳術,她之所以能夠修煉得如此之快,就是因為這個僵屍青年傳授了她一門武學,讓她的修為突飛猛進!


    在她的引導下,雨水緩緩的流入她的體內。


    “什麽情況?”


    “甘道夫呢?”


    “……”


    下方的人見到天上的露水不見了,連忙開口詢問,但看著天空中的男子,卻是齊齊一歎。龔清雅臉色慘白,看著男子騰空而起,將雨水灌入自己的身體,龔清雅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一百多年了,她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是所有人都稱讚的天才。


    以她的天賦,無論是師父,還是長老,都將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她連續兩次都輸在了一個人的手中,當初她剛踏入金丹期,而另一個人,則是在她還沒來得及晉升金丹期的時候,就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寶物扔了出去,可就因為他是大長老的弟子……


    所以,哪怕她無意中將她打成了重傷,也被罰下了禁足。


    龔清雅本以為,自己早就把夏玲給忘了,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一直都在想著夏玲!他才是真正的天靈根,而她的天賦,竟然已經超過了他!


    這一刻,龔清雅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恥辱。龔清雅緊咬著下唇,雙眼睜得大大的,她能感受到,那些人的眼神,還有那些對她指指點點的聲音,讓她覺得,這些人一定在談論她。無患子有些惋惜,如果龔清雅突破到了元嬰期,那就更好了,可是夏玲這個天賦一般的女人,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修煉到元嬰境界?


    要知道,她拜入南華宗滿打滿算也才百餘年,便已臻至元嬰境界,如此可怕的修行進度,簡直駭人聽聞。


    “恭喜師叔順利結嬰,師叔祖果然厲害,不愧是南華宗長老。”無患子雖然心中如此想著,但表麵上還是要保持尊敬的。顧玲沒有理會他,而是向著自己的山洞飛去,她剛剛突破到元嬰境界,為了不讓這兩個女子占到便宜,所以才硬生生的把雨水吸入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她心中翻江倒海,雖然已經突破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但卻依然難以承受這種感覺。她加快了腳步。


    盤膝而坐,閉目調息,調整著自己混亂不堪的經脈。這一坐,就是大半年。這一天,顧玲正在自己的山洞裏麵練功,忽然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波動,她立即從山洞裏麵跑了出來,然後就看到外出遊曆的師父已經回到了這裏。顧玲對華陰真人的了解,一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平日裏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師尊,此時看起來有些淒慘,就連平日裏一塵不染的衣衫,此時也多了數處破損,看起來不像是剛從外麵回來,倒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師傅……”


    華陰真人被自己的弟子看在眼裏,臉上閃過一絲羞愧之色,但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他哈哈一笑,道:“你已經是元嬰修士了,我就知道你沒有讓我失望!”說著,華陰真人拿出了一根青色的笛子,“這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九霄雲竹,之前的神木已經被人用掉了,現在已經不適合你了,這九霄雲竹,就交給我吧。


    那才是真正的邪惡!”


    華陰真人說道:“我遊曆天下這麽多年,總覺得自己快要渡劫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要照顧好自己!”


    說罷,華陰真人便進入了閉關狀態。師父閉關,顧玲看到師父幫她找回了自己的法器,心中充滿了感動,如果自己不成為師父的累贅,師父一定會一直在閉關之中,或許他離開門派,也是想給自己找一件更好的法器吧。歸元神樹雖然罕見,但畢竟是經過了紅巾的滋養,即便是斬斷了和它的關係,也會讓人覺得惡心,而她的師父傅華陰真人,也是一個很愛幹淨的人,若是有人碰了他的東西,無論多麽珍貴,他都不會放過。


    她又仔細地看了一遍。


    接下來的幾年,顧玲不是在望天涯中修行,就是在外麵闖蕩,也算是見多識廣。


    顧玲剛外出曆練回來,老遠便看到好幾個南華宗的內門長老,正向這邊走來。


    “拜見師祖!”這名弟子立刻跪倒在地,道:“師叔有禮了,因為師叔不在,所以讓我們在山門外等候,還望師叔能去一趟映嶽峰。”顧玲麵帶不解,兩人的矛盾,隨著歲月的推移,並沒有被遺忘,隻是彼此都沒有在意而已。這麽多年來,她雖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但是她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


    以前的職位,她覺得麻煩,所以,這隻是一個名義上的。


    顧玲點了點頭,立即禦劍而行,向著映嶽峰的方向而去,而她的身後,則是一座巨大的山峰。映嶽峰上,無患子此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隻要夏玲還沒回來,這些人就不會離開,南華宗那邊,必須要討個說法。可是現在,太上長老華陰真人正在修煉,他們也不好去打擾。


    而且,雷音寺也說了,九霄雲竹是被太上長老華陰長老拿走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交給弟子夏玲來解決了!“掌座,不知道你們的太上長老,何時能出現?鄙寺鎮的鎮宗之物九霄雲竹,很可能就是被你們祖師偷走的,能在雷音寺無聲無息的殺死一頭護法,又成功逃出雷音寺的人,恐怕也隻有這位祖師了。


    小僧也想不出,還有誰能比得上華陰真人。”南華宗此刻也是頭疼不已,若是一開始就動手,他們南華宗還真不怕,但現在,林凡說的很有道理,並沒有直接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更何況,這一次來的,還是雷音寺曆史上最年輕的長老。


    但更多的,卻是看在南華宗太上長老華陰真人的麵子上。但小輩的實力,卻遠遠不如雷音寺,如無必要,誰也不想與之為敵。


    無患子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些和尚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月,夏玲一直沒有出現,這讓他很是頭疼,各大山峰的長老們都躲著她,誰也不敢靠近,唯獨他這個掌門,必須要站出來。


    “原來是師叔!”無憂正想著,忽然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抬頭一看,卻發現夏玲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廳中,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上前迎接。


    身為一宗之主,他很少會如此激動,但在這群和尚麵前,他卻是有些承受不住。


    顧玲抬頭一看,卻是一群衣著整潔的僧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僧人,臉上帶著笑容。南華宗掌門吳病子更是眉開眼笑,顧玲看著這一幕,不由撇了撇嘴。“師叔,師叔祖打算什麽時候出關?”無患子心中很是不爽,萬一師叔祖偷了他們門派的寶物,那就是為門派樹敵。即便事後歸還,那也是南華宗的錯,日後在雷音寺,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讓他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立足?不過他也沒辦法,隻能將這個問題交給了夏玲。


    顧玲暗罵這隻狡猾的家夥,擺明了是要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她可不相信,華陰真人一直在修煉,無患子肯定是知情的,所以才會在這裏裝模作樣的詢問。


    “師妹。”葉伏天喊了一聲。小沙彌上前一步,他雖是禿頭,一身白衣,卻是一張清秀的臉,分不清是男是女,說話的語氣很是溫和,不緊不慢,讓人一見之下,便會心生好感。“他是雷音寺的長老,妙馳。”一個聲音從大殿中傳了出來。無患子繼續說道:“這是夏玲師叔,太上長老華陰的獨苗,馬上就要突破到元嬰境界了,妙馳長老若有什麽疑問,不妨向她請教。對於師叔祖,他並沒有太多的了解。


    大長老之事,除了夏師叔外,無人知曉。顧玲很鄙視無患子這種急於離開的做法,無論師父在外麵做了什麽,就算師父來了,她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護師父,而是將責任往別人身上一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這讓顧玲很是惱火。


    心中不禁有些發寒,若不是有個叫華陰真人的師父,南華宗何至於雄踞天下,無人敢惹?妙弛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顧玲此時也完全看不透他的修為。


    淩子也沒有小看他。


    “夏師姐,你現在有空嗎?”妙馳本就是奉命來南華宗尋回那件遺失的寶物,此刻卻是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緊張之意。顧玲打量著他,此人涵養很好,她一進來,就聽到了裏麵的聲音,雷音寺丟失的九霄雲竹,應該就是師父從裏麵拿出來的。顧玲遲疑了一下,說道:“前輩,你來遲了。


    師尊現在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你說啥?師叔祖要飛升了嗎?若是讓他上了上界,那咱們南華宗該如何自處?”


    南華宗之所以能夠在南華宗立足,完全是拜了華陰真人所賜,但如果華陰真人一出,整個宗門的勢力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削弱,到那時,也就別想保住宗門之首了,甚至還不如雷音寺。


    就拿妙馳來說,他才七百多歲,就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有可能突破到化神境界的。


    顧玲冷冷地說道:“掌門,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師傅已經是化神後期的修為,怎麽可能突破不了?”“夏師叔,恕我直言,如果師叔祖真的成仙了,你覺得南華宗會變成什麽樣子?你有沒有想過?”此時的南華宗早已經是汗流浹背,若成則為華陰真人一人的榮耀,但對於南華宗而言,無疑是巨大的打擊,一旦他們飛升,便再也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連宗門內的太上長老親至,都無法庇護!到那時,南華宗的年輕一輩,已經所剩無幾,太上長老一走,再過數十年,南華宗便會徹底沒落。


    到時候,他會被吃得幹幹淨淨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榮耀又算得了什麽?最讓無患子惱火的是,夏玲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說出了自己即將突破的消息,這要是傳了出去,南華宗豈不是要被人盯上了?而且,當著雷音寺的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華宗之所以能從雷音寺手中奪走第一門派的位置,完全是靠著太上長老的關係,如今雷音寺得知南華宗老祖即將成仙,必然會有所動作!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顧玲還聽不出這個道理,那她這些年就都白混了!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位無病子,居然會如此自私,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在關心南華宗,實際上卻是在為自己著想。“我南華宗傳承數萬年,豈會僅憑一己之力?師父為南華宗鎮守數千年,難道就沒有一點仁慈之心嗎?若非看在南華宗份上,以師父的實力,恐怕早應該直接閉死關,突破到合體期才對,但你偏偏要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莫非掌門要讓師父在此終其一生,保護一幫廢物不成?既然掌座真人是怕南華宗沒落,那麽就應該多培養幾個有天賦的弟子。


    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讓你門下的小輩們好好修煉,別整天在外麵說風涼話!”


    無患子一時語塞,心中惱怒,卻又無法反駁!無患子心想,等這次事情結束後,他一定要帶領門下所有弟子,哪怕是跪地求饒,也要保住大長老。顧玲心中對無患子的印象,也越來越差,甚至對南華宗,都沒有任何的感情!師父守護了南華宗數千年,居然還讓他們認為,師父本就該如此,人心果然是貪婪而令人厭惡!他們拿了這麽多的東西,就是為了這個。


    有的人覺得這是應該的,在師父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他們卻在為南華宗失去了師父而感到擔憂。


    華陰真人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哪個修仙者不追求永生?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壽元耗盡。而且,還要保護這些忘恩負義的人!


    顧玲轉過身去,背對著妙弛,對她說道:“你要的九霄雲竹,現在就在你手裏。當年我師父遊曆歸來,看到我已經結嬰成功,就將此劍祭煉成了我的本命法器。”所有人都明白了,華陰真人與雷音寺無冤無仇,為何要拿走他們的寶物,這就是問題所在。想來華陰真人也是知曉自己終有一天會脫離南華宗,擔心自己的弟子無人保護,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這是一件寶貝。


    無患子一聽說自己的太上長老要去雷音寺,就已經很是擔憂了,現在聽到太上長老將那鎮宗之物送給了夏玲,頓時讓他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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