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x 警一時之間也失語了,回頭看向臉色越來越黑的蔣建兵。


    “嘎吱~”這次是蔣建兵猛的起身,身上的冷氣直彪,不過不是對餘小漁,至於對誰,估計就是那個讓他帶綠帽子的前妻吧。


    “跟我來,我帶你過去,順便幫你把通知書拿回來。”


    “才不要你,你們肯定一夥的。”已經覺得他沒了可信度的餘小漁拿過登記本,不理會他,也不理會旁人,自己順著記憶走出去。


    就是不想便宜那兩姐妹,才來這裏,現在搞得這麽折騰,早知道去揍一頓好了。


    辦公室內的同事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媽呀,蔣同誌(小蔣)臉色好恐怖。


    “砰。”一顆拳頭狠狠捶向桌麵。


    周圍的同事們一陣哆嗦。


    好,好恐怖。


    “哎?哎,小蔣,你幹嘛去?”


    “隔壁。”


    “哎呀,人家小姑娘可能誤會你了,你別生氣,好好說,可別嚇著她了。”


    回應的是一個揮手。


    原本坐在這的其他人還想八卦一下,就被老 x 警瞪了幾眼,隻好收心,認真幹活。


    另一邊,餘小漁終於找對部門了,一進去,就找了一個看得順眼的小哥哥幫忙立案。


    當說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瞧,臉上不自覺帶出了厭惡的表情。


    這個人怎麽陰魂不散,討厭,果然遇到他沒好事。


    如果他敢阻攔,那她就抽時間,把這對前夫前妻來個混合雙打。


    管他什麽龍傲天、運氣之子,先在他弱小揍一頓再說。


    就在餘小漁神遊的時候,那個小哥哥忍不住瑟瑟發抖,媽呀,隔壁這個煞神來這做什麽?


    蔣建兵緊緊抿著唇不說話,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方便解釋,加上剛才看到小姑娘的眼神,心更煩。


    本來關係都轉好了,哪知又出現變故。


    更後悔當年為了讓兩老安心去結這麽一個婚。


    ……


    走完一係列流程後,就是等結果,餘小漁歎了口氣,這邊結束了,一會還要回村,跟大隊長說一聲,可別糊裏糊塗的給餘多多證明和轉戶證明。


    還有她也要收拾行李和跟家裏人說一聲。


    本想著拿到通知書後在他們麵前嘚瑟一下,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哪怕後麵補上,也沒時間樂嗬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知道後,會不會打她一頓小屁屁。


    哎,這什麽鬼運氣。


    “小丫頭。”


    餘小漁聽到後,頭也沒回,以後要避開,不然黴運總找上她。


    蔣建兵見她沒有停下腳步,隻能快走兩步,伸手抓她的手臂,想讓她停下來,沒想到被避開了,愣了一下,隻好與她並行,“小丫頭,你聽我說。”


    ……


    見小姑娘沒有應聲,也沒有停下,蔣建兵內心一陣煩躁,狠狠抿了下唇,自顧解釋道:“剛才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她,我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隻是想著快點幫你拿回通知書……”


    餘小漁停下腳步,抬頭一臉麵無表情道:“我並不是一定要拿回通知書,因為除了我,誰拿到它都沒有用,我要的是她受到該受的懲罰,讓她知道,手別亂伸,不然我幹嘛這麽折騰?”


    ……


    “我會幫你盯著,能不生我的氣不?”蔣建兵沒想到小姑娘在意的是這個原因,他以為小姑娘很著急通知書……


    這年頭不是很怕它丟了嗎?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能不能改變一生的重要東西。


    “不用,有人會盯著。”餘小漁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往前走,她還要去一趟郵局,順便打個電話。


    蔣建兵見小姑娘油鹽不進的,隻能任由她走,自己在想想辦法哄回來。至於那個女人,生理上忍不住厭惡一下。


    餘小漁去了一趟郵局後,又折回國營飯店跟她爺爺說一聲要回村裏,順便讓他們周末也就是後天回村一趟,她有事跟他們說。


    在他們的疑惑下,餘小漁笑了笑,摸摸鼻子頭也沒回跑了。


    保佑她吧。


    等她回到村裏找到大隊長並說明原由後。


    大隊長的臉本就黑了,現在跟鍋底沒啥區別。精瘦老頭兒揚起手狠狠把鋤頭插到土裏,上邊的木棍條似乎發出了“嗡”的聲音,在那來回晃動。


    “你確定你說真的?”


    “確定啊,案都報了,通知書過幾天重新寄到。怎麽了?通知書您沒看名字?您寫證明了?”餘小漁看了看他難看的臉色,頭上飛無數隻烏鴉。


    ……


    汪大隊長老淚縱橫,“小漁啊,她拿著把名字擋住了,汪叔隻看了後麵的字,證明她也不讓我寫名字,說必須本人寫,我就空出來了。汪叔對不住你啊…”


    ……


    村裏去年不是得了一個名額嗎?你還沒有經驗?難不成經手太少了?


    “叔,村裏傳開沒?”


    “傳開了,她今早就拿著行李走了。”汪大隊長覺得太對不起這個娃娃了,那是一個多難得名額,就這麽被他搞沒了。


    “那麻煩您替我解釋一下吧,沒事,她讀不了,我先回家一趟。”


    “真的?”汪大隊長激動上前一步,聲音有些大,讓附近的隊員們都聞聲看過來。


    “嗯,放心吧,沒事兒。她敢冒名頂替就是圖我並不知道這回事,可是我一早就知道我可以去讀大學,所以隻要我過去,拿著證明我自己的身份過去,她就沒辦法繼續呆下去。”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老汪我啊,還以為弄丟了。那你快回家一趟吧,然後把事情處理好立馬買好車票,這時候車票不好買。”


    “嗯,麻煩您把她的事說出去啊。”


    “等著,看汪叔的。”


    餘小漁揮別後,就回家一趟,家裏隻有奶奶一人,她沒說啥,就是去幫她做飯去,等下午人都回來了,吃完飯才把事情說一遍。


    家裏人看來是吃飽飯渾身有力氣了,一個個的拿起家裏的掃把棍子什麽的,想要去幹架。


    無奈的她攔在了廚房門口,說了好一會,又把她突發奇想的想法說出來,才讓他們冷靜下來。


    她本來是想讓周爺爺在餘多多到站的時候把她捉住,後麵一想,這樣的話,最多算偷竊,根本罰不重。


    但是偷竊又加上冒名頂替就不一樣了。


    這個處罰更重,所以她想了一下,到時候,等她報名成功,在讓周爺爺把人抓了。


    哼,這次不把你流放嶺南,說錯了,這邊就是嶺南,現在應該說是扔到大西北開荒,老娘不姓餘。


    既然人已經坐火車走了,又一時半會追不上了,天也漸漸暗下來,餘小漁也沒急著趕回縣裏打電話,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又偷偷的聽了汪大隊長在全體村民說了餘多多的事情後,溜溜達達的回了縣。


    嗐,她好忙活啊。


    對了,還要換全國票啥的,她可不想大包小包的北上,她可是要做一個美美噠的小仙女。


    那些東西,要麽寄過去,要麽在那邊重新買了,她現在財大氣粗,是個妥妥的富婆。


    去到郵局打了一個電話通氣後,又去了一趟警察局,把事情說了一下,至於後麵餘麗會有啥結果,嗬,這年代,除了重罪會執行那啥之外,都會被分到最貧苦的地方開荒。


    敢伸手,就把你的手剁了。


    ***


    8 月 27 日。


    餘小漁揮別了送她的親友們,拿著簡單行李,和送她去京都的餘和康上了汽車。


    汽車從車站後門開出來,餘小漁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很好的看到了蔣建兵帶著蔣亮出現在路邊上朝她揮手。


    伸手朝他們揮了揮。


    也不知道小朋友在知道她把她媽媽、小姨一個送去大西北勞改,一個送去大東北勞改,還能不能這樣毫無芥蒂的跟她揮手道別。


    1976 年春,已經跳級大三的餘小漁回到了小村莊過年,從她大姐口裏聽到,蔣建兵的兒子失蹤了。


    聽說失蹤那天,餘家的人去了一趟後,蔣家裏麵就傳出哭鬧的聲音,後來,當蔣建兵回到家後,發現除了兩老,小孩子不見了。


    後麵……


    餘小漁震驚,她以為那次人販子案件可以讓這些人販子沉寂一段時間。


    沒想到還沒到兩年,又死灰複燃了。


    而且她以為,蔣亮這個小孩子能避免被拐的命運。


    沒想到還是避不開,它隻是延遲了。


    那阿澤的命運呢?


    (少年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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