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東西我也不認識,它不屬於中原,如果你真的想去西藏,多叫幾個同伴一起。你師父他,也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連我也聯係不上他,去西藏你要小心。”


    梅師伯知道了這件事,也很惋惜,他上報了部門,打算親自去給白老師診治,事實總要麵對,他不能一直昏迷。


    師父忙著金焰麒麟的事情,一直沒回來過,看樣子也是凶險異常,真是為他擔心。


    無論怎樣,陳煌還在那家夥手上,刀山火海也得闖。


    目標慈心寺,先做好準備。


    流月直接請了長假陪我一起,這次顧少宇也打算同去,王校長給了他兩個月長假,大家開始各自準備行囊。


    我給老唐撥了電話,他說思奇還在休養,讓我們先過去,他們晚幾天出發。


    西藏是未知的土地,我隻能求助朋友們的力量,大家都是風雨裏一起闖過的,沒那麽多原因理由,有事直說就行。


    這一年間,顧少宇和黃小七交往的很多,他幫忙介紹了很多顧客,還幫他把買賣做了起來,交流中顧少宇發覺,黃小七經常在地底下倒騰東西,也和很多精怪有交易,識得的東西很多,不如我去找他碰碰運氣。


    “黃小七,你可以啊,置辦了門臉,這可是在鬼市,老顧,你真有辦法。”


    顧少宇沒說話,嘿嘿一笑,輕輕捶了黃小七一拳。


    北京有很多處鬼市,以前不過是夜間商販偷偷倒騰和買賣物件的市場,久而久之做大了,吸引了很多人來做買賣,就成了一個市場,雖然位置偏遠些,但應對的檢查也相對少很多。


    有錢的就置辦一間門臉房,長期做買賣,沒錢的就在五六日三天,就地擺攤,而這幾天也是顧客最多的時候,大家都休息,閑著無聊四處看看。


    黃小七的店麵是以顧少宇的名義租賃的,位置也不錯,加上他賣的東西貨真價實,物美價廉,也有了很多老主顧。


    這家夥雖然是黃鼠狼,但卻很實誠老實,也是看在這一點,顧少宇才幫他。


    “林小姐,謝謝你,不是你們,我哪裏有這種福氣,天天能吃上雞,嘿嘿。”


    他的欲望很簡單,吃飽就行,吃上雞最好,所以掙來的很多錢隻留下吃喝用的,剩下的每月都匯給鳳凰山的那家動物園。


    “哎,你的尾巴?”


    黃小七個子矮,相貌不是很過得去,但今天穿的倒是挺周正,包括他的店鋪,也是打理的非常幹淨。


    顧少宇連忙解釋:


    “是這樣,我找了梅師傅,讓他幫忙想辦法,總不能讓他頂著那副樣子做生意。”


    “還是你想的周到,對了,你幫忙看一下這張照片,對這個嘎烏盒了解嗎?”


    照片上有個金色的圓形盒子,花紋雕琢的很精巧,紋路光澤也是沒的說,半開著口,裏麵隱約能看到刻著一尊佛像。


    他細心觀察,甚至拿出放大鏡看細節,過去了好半天,他終於開口:


    “林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根本不是嘎烏盒!這東西現在在哪兒?你最好從哪兒買的送回哪兒,這可是個棲靈盒。”


    棲靈盒?附身陳煌的那人也提了一句,我當時沒怎麽在意。


    “嘎烏盒哪有這麽大的?我仔細觀察了,裏麵刻的根本不是佛陀,而是惡鬼,是有人把這棲靈盒給鍍金了,這東西的製作材料是人類的骨灰,流程相當複雜,得有符文配合,之後骨灰的主人就可以重新來到陽間作祟,這東西在西藏也叫惡靈之盒,裏邊的東西會纏住每一個擁有者。這也是我姑媽早些年去遠方遊曆聽到和看到的。”


    說著,他轉過身從抽屜裏拿出一本古舊的書冊,頁邊已經磨損厲害,他小心的翻看尋找,我發現每一頁都有一張圖片,上麵還做了標記。


    “姑媽是個心細的人,還喜歡收集奇怪的東西,你們看這個!這就是惡靈之盒。”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裏邊的盒子造型也是很精美,蓋子裏雕刻的是一隻惡鬼,邊上還有注解:


    棲靈盒,又叫惡靈之盒,骨灰製作而成,外型漆黑又精致,內層夾帶了一塊取自人天靈蓋的骨片,這樣惡鬼就能長久的棲息在盒子裏,它會控製每一個擁有者,做出的事情是無法判斷的。1925年,我在西藏偶然遇到一個賣這種盒子的人,裏邊的惡鬼是一個女奴隸,男人會爭相購買盒子,把它送給心儀卻又得不到的姑娘,一旦戴上,姑娘便會被惡鬼控製,對男人言聽計從。目前還沒找到銷毀的方法,遇到必須遠離,絕對不能佩戴。


    我把這筆記內容拍下來發給陳思奇,希望他能有辦法解決。


    告別黃小七,我和顧少宇去了家附近的商場,采購了進藏裝備,啥也不懂,看著拿吧。


    我給自己和翡翠買了幾件衝鋒衣,這就足夠了,主要是流月和老顧,他們是普通人,防寒裝備,日常用品必須到位。


    流月在改車行有熟人,提前打招呼幫我們定了改裝車,完事一站送到西藏的落腳點。


    我們是坐飛機過去的,翡翠走托運,他有辦法幫我帶上武器,雖然這家夥極其不情願。


    出了飛機場,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彩,清新的空氣,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不行,我高原反應有些嚴重,走慢點。”


    顧少宇哼哧哼哧的,才走幾百米就不行了,流月指導他調整呼吸,適應了就好。


    “流月,你沒事吧?”


    “沒事,還是多關注一下老顧吧,他有些吃不消,倒是你,看你一臉輕鬆的樣子。”


    “我的體質適應性很強,我們的體育老師,加把勁,我去看看附近哪有賣氧氣的。”


    不得不說,流月的這個朋友真的貼心,在車裏備了很多吃喝用品,還有不少氧氣罐,顧少宇坐在後座拚命的吸,我和翡翠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流月戴著墨鏡負責開車,還真有一種富二代的調調,車是越野車,本身也貴,加上改裝過,一路上引得很多遊客的目光。


    “流月,你在哪兒認識的朋友,這麽有錢豪橫,還懂車?”


    我是土包子,就知道坐在前排感受風馳電掣。


    流月雲淡風輕道:


    “一個富二代賽車手,出了事故腿壞了,輪椅上坐了兩年,我給他紮了半年針,現在又能開車了,最近西藏有比賽,他發朋友圈被我看到,便托他幫忙張羅,這車可是從上海搭專機送來的。”


    “哇嗷,富二代的生活真不是我們能想象到的,”


    我站起身轉頭看向翡翠,這家夥也帶個墨鏡裝深沉,


    “翡翠,這趟回去咱們開個賬號,我來做經紀人,你負責直播帶貨,不定期秀肌肉,我也想過過奢侈的生活。”


    啪一聲,流月趁我姿勢對他有利,一巴掌呼在我屁股上。


    “你坐好了,安全帶不許解開。”


    天知道他是為什麽打我一巴掌!


    太不給我麵子了!


    出了貢嘎機場的範圍,我們算是正式踏上旅途,一路上的藏區風光無限,綿延無盡的雪山坐落在道路旁,與蔚藍的天空交相呼應,偶見幾隻雄鷹翱翔,沿途能看到不少苦行僧和信徒,行跪拜禮去往布達拉宮朝聖。


    傍晚我們路過一片水域,導航說這裏是雅魯藏布江流域,若不是要事纏身,來曠野尋找一片安寧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睡著了五六次,開車的人換了三回,天漸漸黑了,我們找了個普通的民家院子住宿,這種地方沒有身份證也能通融,免去一些麻煩,而且還是漢人開的店,溝通上也沒有大問題。


    (筆者沒去過西藏,為了情節亂寫,不要糾結細枝末節)


    這處地界麵積廣闊,就拿我們住的院子來說,類似於民宿,不過裝修風格純純的西藏風,一共有三層,屋內設施齊全,倒也是幹淨衛生,門口停了不少車輛,還有自行車,摩托車。


    管外麵天寒地凍,進了屋裏暖洋洋的,空桌不多,我們選了靠角落的一處。其他位置坐著不少年輕人,很多女孩兒還穿了厚厚的藏袍編著頭發,在充滿特色的餐廳自拍,不過她們妝容精致,小臉白嫩,一看就不是本地藏民,是普通的驢友。小年輕們喝著酒嘮嗑,天南海北的閑扯,聽內容,是放假騎行旅遊的大學生。


    一整天沒正經吃飯,我們四個人報複性的點了一大桌的特色餐,光酥油茶喝了四壺,其他的肉類食物也是在那些背包客驚訝的目光中,造了個幹淨。


    一夜無夢,睡了個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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