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完全睡不著,認真複盤著這次的事情,流月也是沒睡,見我一直翻身,索性坐起來直接問我:


    “你心裏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嗯,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可是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勁,我腦子實在是不怎麽靈活。”


    “是殺人煉魂!”


    這話,怎麽這麽熟悉?


    “那男狐狸虐殺了整個戲園子的人,虐殺致死的人,靈魂充滿痛苦,他們被毫不相幹的人,莫名其妙的殺掉,怨氣衝天,肯定會變成厲鬼。但是那女狐狸卻沒說,它們當時的道行,遇到一群厲鬼是逃不了的。”


    “你是說,有人收取了那些魂魄。對啊,狐狸弟弟吃了戲班人的魂,但是觀眾的魂魄沒吃下去!”


    “對,所以他們被人當槍使了。你還記得你上次在雲南,遇到的那個叫徐力的人嗎?他也幫著那個黑風苗寨,幹殺人煉魂的勾當。”


    “沒錯,還有我在學校裏遇到的斐紅玉!她莫名害死了很多大學生,在他們變成厲鬼殺了人之後,又來收取魂魄!”


    都對上了,這幾件事背後的人,多半是同一個組織,他們在用各種方式收集鬼魂。


    “這件事咱們回去先告訴師父他們,這不是我們兩個能夠解決的。”


    回到北京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但是好多女生都說自己夜裏聽到了唱戲的聲音,男生們比較神經大條,一口否定了。


    下車前,陶安安主動和流月交換了聯係方式,我也沒太在意。


    反正,回小院的一路上,都看到他們倆在聊微信。


    我陰陽怪氣的說:


    “咳咳,師兄,你幹嘛呢?”


    “聊天”


    “跟誰?”


    “陶安安”


    “聊啥呢”


    “沒什麽。”


    說罷,他就收了手機。


    反正師傅還沒睡覺,我們倆就過去找他,


    “師傅,我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操作了這一切。”


    我師傅望著我和流月,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遊戲機,正襟危坐:


    “他們確實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以我們現在的能力,無法動他們。不過你們放心,國家有能掐會算的卜算高手已經算出了契機,二十年內必定摧毀他們。”


    “你們知道他們的存在?二十年?這二十年間還會有很多人死掉的!那都是無辜之人啊!”


    我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阿嬌,有些事情我們作為修道之人是無法插手的,就像是天道輪回,因果報應,每個人有自己的命。契機未到,確實沒法對他們下手,這也是連師父都無法改變的。我曾經年輕氣盛像你一樣,所以我殺了斐紅玉的師傅。但那次,也差點引起陰陽江湖的巨大紛爭,我因自己的行為坑害了很多無辜的人,你梅師伯本來也是修煉道術的天之驕子,可是為了救我,他傷了本源力量,隻能轉去學習醫術。真到那個時候,一切後果,是你一個人無法承擔的。”


    這一晚我沒睡好,滿腦子都是師傅的那些話,夢裏還總是看到那些遇到過的人,死去的杜雪,在外漂泊的小胖,討厭的黑爺和徐力,還有狐狸姐弟倆。


    我才意識到,這個社會上的很多不公,即使看到了,也不是像我這樣的人能改變的。


    上學後,我找了個時間與陳煌進行了一次深入的溝通,我隻是告訴她,自己是學道術的,所以了解很多事。


    她也問了我一些陰陽學方麵的事情,聊過一次後,算是徹底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本來她就愛讀書學知識,這次之後,不曉得會不會轉頭鑽研道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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