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蕭越是如此,沈母就越是愧疚,不安越發的明顯“我沒事,求你,不要再來找我。”


    看著如此緊皺、疲憊的沈母,唐孟蕭很愧疚“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看著高大的男孩子,低著頭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沈母的心是一點的都不好受,淚水就這樣不自覺的落了下來“孩子,為了你好,不要再找我了。”


    沈母的淚,狠狠的灼傷了唐孟蕭“對不起,阿姨,您別這樣,您這樣我心好痛,有種負罪感。若是我的出現給您造成困擾的話,我保證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麵,我再也不會打擾您了。”


    唐孟蕭的承諾,並沒有讓沈母的心好受多少,反而負罪感爆棚。


    “孩子,孩子。”唐孟蕭還是那個初見時善良的孩子,那個一出現就注入十年之久的孩子。


    沈母的哽咽,沈母的一句“孩子”。


    讓已經三十的男子,潸然淚下。“阿姨,做我的母親吧!”麵對沈母,唐孟蕭心裏那久違的溫暖在慢慢生長,這種溫暖已經離開自己五年了。


    對於唐孟蕭的祈求,讓沈母一愣,沈母很想答應,但是她知道,她自己沒有資格。


    “對不起,我不配。”簡短的三個字,好似用生命說出一般。


    “是我唐突了,對不起,阿姨您當得起,您是最好的。”唐孟蕭不知道為什麽,隻是這樣靜靜的陪在沈母身邊,就會覺得好幸福。


    “我…。”不待沈母說出口,就見到一個身影向唐孟蕭撲了過去,拉起來就給唐孟蕭一個巴掌。


    沈母看向來人,張大了嘴巴,一臉的吃驚,吃驚後便濃濃的擔憂害怕。


    一巴掌打的很重,唐孟蕭一下倒在了座位上,看來人還要在揮拳。


    沈母連忙拉住“孩子他爸,你這是幹什麽,快鬆開。”


    來人正是尾隨沈母而來的沈父,沈母這幾天的心不在焉,沈父看在了眼裏,尤其今天接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往外麵趕,更是讓沈父起了疑心,跟隨至此,沒有想到,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竟然出現在眼前。


    “你放開,你的賬我稍後再算。”向來溫文爾雅的沈父,現在處於暴走狀態。


    “您好,請問您是誰。”唐孟蕭一雙大大的眼睛有著濃濃的不解,“我可不可以叫您叔叔,您是認識我的,對嗎?”


    唐孟蕭的話,無疑製止了將要暴走的沈父,沈父看了看沈母,


    沈母擦著眼淚“你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你。”


    隨後也不理會唐孟蕭,拉著呆愣的沈父就往外走。


    而此時的唐孟蕭也沒有起身去追,隻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顧邵輝和何曼羽享受著難得安靜的夜,看著外麵的燈紅酒綠五彩繽紛的世界,不知浮躁的心是平靜的,還是依舊浮躁。


    何曼羽很享受顧邵輝的伺候,而她自己,隻需要負責靜靜的品味美味菜肴就好。


    靜靜的聽著鋼琴聲,對麵的男人又如此的帥氣,偶爾品一口上等的紅酒,果然美酒佳人,其樂無窮。


    顧邵輝希望何曼羽那雙對自己迷戀的眼神,微微一笑,優雅的起身,向鋼琴走去,對琴師輕輕低語,見琴師離席,而自己優雅的落座。


    何曼羽睜大了眼睛,一臉好笑的看著顧邵輝,當那優雅的樂章輕輕的迸發出來後,何曼羽笑的淡然了,若是這樣的顧邵輝不會這些琴棋書畫反而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一曲終了,引來無數掌聲。


    “卿可滿意。”顧邵輝不理會周圍的喝彩,他的眼中隻有何曼羽一個。


    “還…。”


    “邵輝哥,果然是你,我就說是你吧!”何曼羽還沒有開口,就看到一位麵容素雅的少女撲向了顧邵輝。


    顧邵輝看向來人,眉頭立刻皺了下來。


    “哥,你好不地道,你說我都多久沒有聽你彈琴了,我結婚的時候,讓你彈你都沒有。”責怪的語氣,沒有絲毫的遮掩。


    “你們怎麽來了?”若是琴聲能將她們引來,打死他,他都不會手欠,他好不容易等待的夜晚,就這麽破壞了。


    “我們來附近吃飯,不成想聽到鋼琴聲,猜到是你,沒有想到真的是你。”來人正是顧邵晴和房芯蕊。


    “美女姐姐,你不介意再加上兩個人吧!”房芯蕊一臉無害的笑容,充滿了可親。


    “他不介意,我自然無所謂。”對於房芯蕊的笑容,何曼羽不知為何充滿了抵觸。


    “我介意。”不用顧邵晴和房芯蕊開口,顧邵輝直接拒絕。


    “你介議無效。”顧邵晴是誰,顧氏的千金,說著讓服務員加兩個座位,優雅的落座。


    顧邵輝氣的狠狠地瞪著顧邵晴,但是他知道此地是公共場所,容不得自己大呼小叫,所以歉疚的看向何曼羽。


    何曼羽無所謂的聳聳肩,同時她也感受到了顧邵晴對自己的變化,而這種變化,說心裏話,何曼羽從來沒有在意過。所以她很認真的,也將顧邵晴當做了空氣。


    所以全程下來,都是顧邵晴、房芯蕊和顧邵輝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而何曼羽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哪怕是顧邵輝開口詢問,何曼羽也是一笑置之,不發表任何意見。


    “究竟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沈父、沈母來到了一家茶館。


    沈父一坐下便開口詢問起來。


    沈母的淚又流了下來 ,讓沈父煩躁不已。


    “你倒是說話啊!”沈父暴躁道


    “孟蕭那孩子五年前出了車禍,失憶了。”簡短的一句話,像是抽幹了沈母所有的力氣一般。


    聽到沈母的話,沈父呆呆的看著沈母,大腦一片空白“什麽意思?”


    “在那場車禍當中,他的父母去世了。”沈母越說淚流的越多。


    “孟蕭他出車禍的那一天正是夢馨去上海的那一天。”說著說著沈母就嚎啕大哭起來。


    沈父睜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


    “不是孟蕭拋棄了咱們夢馨,是咱們夢馨害了人家啊!”沈母終於將這幾天的痛苦爆發出來。


    “你…?等等,你什麽意思,咱們夢馨怎麽可能害人。”沈父完全不理解,這究竟怎麽回事。


    “我不相信天下有那麽巧的事情,咱們夢馨剛到上海,孟蕭他們一家人就出了事情,究竟什麽原因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跟夢馨絕對有關係的。”這也是沈母這些天一直擔心的問題,害怕的問題。


    “你瞎說什麽?他們家出車禍怎麽可能跟咱們夢馨有關係,好了,這件事到此打住,你以後也不要再見唐孟蕭了。”沈父的臉色變了又變。


    “孩子他爸,要真的跟咱們夢馨有關係,那就是咱們家對不起人家啊!”沈母語重心長的道。


    “大不了我這條命給他,也不能讓他破壞夢馨的幸福。”沈父的心裏也是害怕的,痛苦的。


    一想到沈夢馨,再想到同樣可憐的房翔擎,沈母隻能繼續落淚。


    沈夢馨和房翔擎今天一早就回了家,可是到家發現,家裏隻有沈老爺子一人,而自己的父母出去了。


    沈老爺子看到時針指向十點,對沈夢馨和房翔擎開口道“你們回去睡覺,你父母那麽大的人了,能找到回家的路。”


    “爺爺,您先去休息,我們反正也不累,想在等等。”開口的是沈夢馨,


    沈老爺子看了看沈夢馨,又看了看房翔擎,對房翔擎說道“再給我煮一壺茶。”


    房翔擎看了看,沈夢馨,沈夢馨開口道“爺爺,已經很晚了,晚上喝茶對身體不好。”


    沈老爺子瞪了房翔擎一眼,不過也沒有在開口要茶喝。


    聽到開門聲,房翔擎和沈夢馨連忙起身。


    沈母沈父從來沒有想過沈夢馨和房翔擎,包括沈老爺子在內都沒有休息,尤其是沈母看到房翔擎和沈夢馨,眼神流落到不安和驚慌讓沈夢馨和房翔擎忍不住皺眉。


    沈父也一改往日的鎮定,眼中有著躲閃。


    “爸媽,你們去哪兒了,怎麽了,神色那麽不好。“沈夢馨率先開口。


    “我和你媽出去吃個飯,沒什麽事情。“沈父躲閃沈夢馨的目光,有些蹩腳的開口。


    作為女兒的沈夢馨,自然是了解自己的父母,這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將爺爺丟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過二人世界去。


    “爸,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沈夢馨沒有想過自己的老爸編了個這麽沒有信服度的理由,同時,心裏的擔心又加深了許多。


    “好了,什麽都不要問了,回去睡覺。”沈老爺子突然發話。


    讓沈夢馨忍不住皺眉,還想繼續說什麽,就被房翔擎攔住,隨後開口道“爸媽你們早些休息,明天咱們還要去定製禮服。”


    “什麽禮服。”沈父一臉的詫異。


    “我和夢馨婚禮的禮服。”房翔擎忍著心中的疑惑耐心的解釋道


    經過房翔擎的提醒,沈父突然想到,原來他們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結婚了,隨後應道“好,聽你們的安排。”


    沈父答應的很幹脆,房翔擎應該感到高興,但是看到目光躲閃的沈父沈母,內心充滿了擔憂。


    劉思琪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往廚房跑去,看到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想也沒想就準備開動。剛剛動筷子夾了個糖醋排骨,還沒有放到最中突然就被打斷了,劉思琪一扭頭看著始作俑者的何翰林“拜托大哥,我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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