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群外村人還是有用的。”


    林二叔看著那顆完美無瑕的黑珍珠,滿意地點了點頭。


    顧言舟聞言,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村子,養殖的不是普通的蚌珠。


    正常養殖出的白色蚌珠,並不是村民們所需要的,想要養殖出這種黑珍珠,就需要血肉來飼養。


    或許剛開始,村民們還試圖使用家禽的血肉,但大概率沒有作用。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有旅客來島上遊玩,卻總是有人莫名其妙失蹤。


    很有可能是被隱西村村民用意外掉落懸崖的理由作為掩飾,來完成他們的蚌珠養殖。


    那麽整座荒島的水源受到汙染,和隱西村也有巨大的關聯。


    顧言舟看著牆邊那條還在源源不斷提供水源的管道。


    既然荒島上的水源都無法食用,那養殖地的水又是從何而來?


    林二叔幾人的交談還在繼續。


    “現在黑珍珠已經養殖出來了,還是趕緊聯係客戶吧,那些顧客天天都在聯係咱們,咱村裏也快揭不開鍋了。”


    林二叔考慮片刻,說道:“不急,既然時機成熟,這座島上已經沒有外人了,就算那些外村人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實在不行就用之前的理由,咱們多養殖些黑珍珠,也能多賺點。”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驚。


    隱西村的村民竟然對他們產生了殺意。


    但同時,眾人也對那顆黑珍珠產生了好奇。


    黑珍珠除去養殖方式外,到底還有什麽特別之處,才會這麽搶手?


    林二叔擺了擺手,“走吧,回去準備一下,可不能讓那些外村人跑了。”


    說完,幾人又匆匆下了山。


    眾人一時都沒有輕舉妄動。


    “黑珍珠,就是道具嗎?”


    不知道是誰發出提問,打破了山洞內的寂靜。


    但湖裏的河蚌讓人望而卻步。


    該用什麽辦法才能拿到黑珍珠?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湖中央上方的那個小洞。


    鄭良和其他兩人對視了一眼,趁著對方陣營沒有反應過來時,朝著外方衝去。


    斷眉和樊昀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顧言舟帶著有點迷茫的白時也離開了山洞,卻走向與其他人相反的地方。


    白時不解,“言舟哥,要是黑珍珠真是道具的話,不就便宜鄭良他們了嗎?”


    顧言舟語氣隨意,“要是能拿到,就是他們的。”


    本來他也不在意能不能得到黑珍珠。


    就算黑珍珠是道具又怎樣,需要用人肉飼養的蚌珠,能是什麽好東西?


    比起這個,他還是更想知道,養殖蚌珠的清澈水源到底是從哪來的。


    不知道山洞那邊的戰況如何,顧言舟已經帶著白時翻越了小半座山。


    山路陡峭,在夜晚又看不清路,生怕有什麽猛禽毒蛇從樹林裏冒出來。


    等顧言舟停下時,白時癱倒在樹下,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


    顧言舟四處觀望著,看到不遠處有一條布滿荊棘的小路。


    他朝著那邊走去,白時也連忙爬起追了上去。


    他自告奮勇,“言舟哥,我來開路吧。”


    顧言舟也沒有拒絕,看著白時從包裏拿出一把匕首。


    “你這匕首從哪來的?”


    白時一邊在前麵開路,一邊說道:“我從林二叔家裏拿的,本來還擔心會違規,但是沒有觸發係統警告,我就一直放在包裏了。”


    顧言舟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麽。


    白時專心清除麵前的荊棘,直到撥開的樹叢時,他停了下來,遲遲沒有再進一步。


    顧言舟走到白時身旁,看到了荊棘後的場景。


    隻見這裏有一潭巨大的湖水,對比養殖地內更加清澈,甚至可以看到水中遊動的小魚。


    這裏縈繞著許多螢火蟲,驅散了周圍的黑暗。


    顧言舟走進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條管道,隻是現在正處於關閉的狀態。


    在湖水中央的小島上,有一棵高大卻已經枯萎的樹,光禿禿的枝幹顯得猙獰,附近都是掉落的枯黃葉子,隻有零星的葉子還頑強地掛著。


    可以想象出這棵參天大樹原來枝葉繁茂的模樣。


    顧言舟歪了歪頭,總覺得這棵樹有點眼熟。


    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樹怎麽也不會枯萎到這種程度。


    顧言舟順著眼前那條狹窄的路,走到了湖水的中央。


    在兩人到達後,那些螢火蟲圍繞在周身,好似想阻止他們靠近大樹。


    顧言舟走近,才發現了這棵樹不對勁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在樹幹上敲了敲,手下傳來的聲音在告訴他,這棵樹已經空心了。


    白時在樹邊轉著,在發現問題時,直接將它的偽裝直接拿了下來。


    他驚呼了一聲,“言舟哥,你快來看!”


    顧言舟快步走到對麵,在看到後,也不免沉默了下來。


    白時的手裏還拿著那塊用於遮掩罪惡的布。


    而呈現在兩人麵前的樹幹裏,盛滿了累累白骨,令人觸目驚心。


    這裏位置隱蔽,樹幹被挖空後,就成為了隱西村村民拋屍骨的好地方。


    湖水的後方就是懸崖,裝不下的屍骨,是否有被扔下去的也不得而知。


    那些螢火蟲隻是靜靜地落到了樹幹上,像是在為這棵大樹默哀。


    這時,樹上最後一片葉子掉落。


    顧言舟將手掌貼在樹幹上,在寂靜到隻能聽見水聲的夜裏,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這種感覺並不是來源於他自己,是這棵樹在對他傳達最後的悲鳴。


    顧言舟撫摸樹幹上的紋理,能夠看出這棵樹已經存在很久了。


    老樹有靈,它在為這座荒島的萬物生靈歎息。


    顧言舟收回手,有隻螢火蟲停落在他的肩上。


    白時小聲問道:“言舟哥,有發現什麽嗎?”


    顧言舟斂下眼眸,心中的答案越來越清晰。


    這裏應該是整座島的水源源頭,原本應該後方是一道瀑布,可以為山下提供水源。


    卻被隱西村村民以一己私欲阻斷後,用來飼養蚌珠。


    為了保持養殖地水源的純淨,隱西村村民把需要換掉的水源再提供給了整座荒島。


    本身那些河蚌與蚌珠就是邪物,長年累月下來,這座島上的所有生靈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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