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星熠傳媒。
經紀人從門外進來，臉上笑容滿麵：“薇薇，你看到數據了嗎？”
“本來我還覺得現在就發布視頻太早了，這一步畢竟變數多風險大，現在看來確實是我保守了……”經紀人笑著把幾個媒體網站上程薇的實時數據遞給她看。
程薇瞥她一眼，那眼裏怎麽看都帶著些嘲弄的意味，經紀人笑容僵了僵。
“現在夠格給我在前五的綜藝裏談個常駐了吧？”程薇嘴角勾了勾將手抱在胸前，完全沒打算去接她遞在半空的資料。
經紀人也不在意，順手就將數據放在桌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頭部綜藝那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大家謹言慎行的不犯事兒又沒人願意讓位，我也是沒辦法……”
程薇再次瞥她一眼：“你看著辦吧！談不下來我就去唐如那邊問問……”
經紀人神情一僵，正要說話，門外有些聲響傳來，窸窸窣窣地頗有點紮耳。
程薇眉頭一皺：“去看看。”
經紀人幾步過去擰開門，戴眼鏡的女助理正費力地用手肘往下壓著門把手，突然卸了力差點摔倒，慣性地就往前撲。
經紀人讓到一邊：“怎麽回事？”
女助理急忙穩住身形，但仍然有不少液體灑了出來，程薇看著淺色地毯上的棕色咖啡漬，臉上越發不耐：“你說你有什麽用？讓你買杯咖啡也能搞成這樣！”
經紀人掃了一眼她兩隻手上提著的七八杯咖啡，皺了皺眉：“還站這兒幹嘛？”
女助理低垂著頭將擠得變形的袋子都放在茶幾上，小心地取出咖啡杯擦拭著打濕的外壁。
保潔過來清理地毯時，經紀人提到一周後的bv音樂盛典：“我跟官方的編舞老師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的走位都比較靠中心……”
程薇似聽到什麽笑話：“四個人合唱一首歌，我還能靠哪個中心？”
“薇薇，我們不是專業歌手，這種音樂盛典跨界藝人基本都是合唱的……”
“那也可以安排個雙人的，最好是男女對唱，很容易就能製造話題，這些還需要我來教你嗎？”聲音頗有些冷硬。
經紀人張了張嘴又閉上。
“而且那三個女的今年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嗎？怎麽還跟我一起合唱了？”
程薇滿臉不悅地坐著。
女助理幫保潔拿著清潔物品走出去。
……
這邊文創園的寫字樓裏，梅姐正臉色鐵青地看著網上的輿論情況。
cp粉成一邊倒的趨勢替程薇說話，瘋狂攻擊傅華寧不敬業，老粉追過去和他們對罵，對家的黑稿刪都刪不完地冒出來。
部分粉絲開始撕逼工作室不作為，路人又紛紛下場潑冷水，超話裏也是亂成一團。
成實與小艾對視一眼，緩緩開口：“我們至今也沒有做出回應，後援會那邊可能已經心裏有數了，所以控評力度上就……”
梅姐示意成實去關門，自己則在傅華寧對麵坐下：
“華寧，你也看到了，程薇這一手釜底抽薪帶出的節奏搞得我們非常被動。先不說cp粉流失的事，就後援會那邊也不好處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適當有點動作？”
傅華寧抬頭：“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用在任何公眾平台直接否認，但你待會兒可以去群裏說幾句話，委婉點、以安撫粉絲情緒為主……”
傅華寧笑了下：“梅姐，你覺得現在說什麽是能安撫粉絲情緒的？恐怕不論我說什麽，節奏都會變成我言外之意還是單身？”
梅姐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
成實見情況不對正要打個圓場，傅華寧再次開口：“我說過，不打算有任何回應，這件事不必再提。”
梅姐沉下聲音，意有所指道：
“華寧，我知道你是擔心影響到tg妹妹。但從昨晚至今，所有的熱度都集中在你這裏，她的單人詞條就沒有上過熱搜，她的私人信息也隻有之前那些，甚至她的個人照都還仍然全是他拍。不是沒有人去扒，而是發出來也沒有流量，我還得到點內部消息，好幾個發過tg妹妹的百萬大v都被莫名封了號，現在正鬧到平台總部去要說法。”
“所以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她那邊明顯是早有準備的。但我們卻陷在泥潭裏，cl品牌負責人跟我溝通都已經不如以前積極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傅華寧轉開了視線。
片刻後，他輕聲開口：“梅姐，我們陷在泥潭跟她沒有關係……”
“是我本來就身在泥潭。”
梅家瑛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成實和小艾也愣怔地抬起頭。
氛圍安靜得有些詭異，所以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口跑過就非常明顯，緊接著又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一個助理推開門小跑過來遞上電腦
——
“有個昨晚tg妹妹的視頻上了熱搜！”
傅華寧神色微變。
梅姐一把接過後掃了眼文案就直接點開那幾個小視頻，四人緊盯著電腦屏幕。
畫麵很是清晰，但也隻看得出是有人在泳池裏溺水了，因為有很明顯的掙紮幅度。
泳池邊人很多但卻都做了虛化處理，整體光線也昏暗，所以看不清臉。隻有微弱的燈光從藍汪汪的水中透出來，除開有人正在溺水這件事，這個畫麵看起來甚至還頗具美感。
雖然水裏的人看得不甚清楚，但淺色的衣服再結合一下昨晚熱搜上的幾個片段，溺水的人不言而喻就是尤輕了。
梅姐麵露喜色，轉頭就說：“華寧，你該早點告訴我tg妹妹那邊要出麵啊！”
但轉頭的瞬間，梅姐就皺了眉頭。
成實也注意到傅華寧的臉色。
而小艾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麽問題，順口就接了句：“這怎麽是tg妹妹那邊出麵呢？視頻也不是tg工作室發出來的呀……”
抬頭見梅姐不說話，正要再問，旁邊的傅華寧倏地站起身往外走。
成實立即起身跟過去。
小艾一臉懵圈。
梅姐麵帶思索地看著他的背影，回頭時解釋道：“我剛剛就已經說了，所以如果tg妹妹那邊不想的話，她是不會上熱搜的。”
話落幾秒後，她突然一拍桌子爽快地笑出聲音：“這實在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tg這個妹妹可真是個福星！”
……
經紀人從門外進來，臉上笑容滿麵：“薇薇，你看到數據了嗎？”
“本來我還覺得現在就發布視頻太早了，這一步畢竟變數多風險大，現在看來確實是我保守了……”經紀人笑著把幾個媒體網站上程薇的實時數據遞給她看。
程薇瞥她一眼，那眼裏怎麽看都帶著些嘲弄的意味，經紀人笑容僵了僵。
“現在夠格給我在前五的綜藝裏談個常駐了吧？”程薇嘴角勾了勾將手抱在胸前，完全沒打算去接她遞在半空的資料。
經紀人也不在意，順手就將數據放在桌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頭部綜藝那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大家謹言慎行的不犯事兒又沒人願意讓位，我也是沒辦法……”
程薇再次瞥她一眼：“你看著辦吧！談不下來我就去唐如那邊問問……”
經紀人神情一僵，正要說話，門外有些聲響傳來，窸窸窣窣地頗有點紮耳。
程薇眉頭一皺：“去看看。”
經紀人幾步過去擰開門，戴眼鏡的女助理正費力地用手肘往下壓著門把手，突然卸了力差點摔倒，慣性地就往前撲。
經紀人讓到一邊：“怎麽回事？”
女助理急忙穩住身形，但仍然有不少液體灑了出來，程薇看著淺色地毯上的棕色咖啡漬，臉上越發不耐：“你說你有什麽用？讓你買杯咖啡也能搞成這樣！”
經紀人掃了一眼她兩隻手上提著的七八杯咖啡，皺了皺眉：“還站這兒幹嘛？”
女助理低垂著頭將擠得變形的袋子都放在茶幾上，小心地取出咖啡杯擦拭著打濕的外壁。
保潔過來清理地毯時，經紀人提到一周後的bv音樂盛典：“我跟官方的編舞老師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的走位都比較靠中心……”
程薇似聽到什麽笑話：“四個人合唱一首歌，我還能靠哪個中心？”
“薇薇，我們不是專業歌手，這種音樂盛典跨界藝人基本都是合唱的……”
“那也可以安排個雙人的，最好是男女對唱，很容易就能製造話題，這些還需要我來教你嗎？”聲音頗有些冷硬。
經紀人張了張嘴又閉上。
“而且那三個女的今年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嗎？怎麽還跟我一起合唱了？”
程薇滿臉不悅地坐著。
女助理幫保潔拿著清潔物品走出去。
……
這邊文創園的寫字樓裏，梅姐正臉色鐵青地看著網上的輿論情況。
cp粉成一邊倒的趨勢替程薇說話，瘋狂攻擊傅華寧不敬業，老粉追過去和他們對罵，對家的黑稿刪都刪不完地冒出來。
部分粉絲開始撕逼工作室不作為，路人又紛紛下場潑冷水，超話裏也是亂成一團。
成實與小艾對視一眼，緩緩開口：“我們至今也沒有做出回應，後援會那邊可能已經心裏有數了，所以控評力度上就……”
梅姐示意成實去關門，自己則在傅華寧對麵坐下：
“華寧，你也看到了，程薇這一手釜底抽薪帶出的節奏搞得我們非常被動。先不說cp粉流失的事，就後援會那邊也不好處理，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適當有點動作？”
傅華寧抬頭：“你的意思是？”
“我們不用在任何公眾平台直接否認，但你待會兒可以去群裏說幾句話，委婉點、以安撫粉絲情緒為主……”
傅華寧笑了下：“梅姐，你覺得現在說什麽是能安撫粉絲情緒的？恐怕不論我說什麽，節奏都會變成我言外之意還是單身？”
梅姐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
成實見情況不對正要打個圓場，傅華寧再次開口：“我說過，不打算有任何回應，這件事不必再提。”
梅姐沉下聲音，意有所指道：
“華寧，我知道你是擔心影響到tg妹妹。但從昨晚至今，所有的熱度都集中在你這裏，她的單人詞條就沒有上過熱搜，她的私人信息也隻有之前那些，甚至她的個人照都還仍然全是他拍。不是沒有人去扒，而是發出來也沒有流量，我還得到點內部消息，好幾個發過tg妹妹的百萬大v都被莫名封了號，現在正鬧到平台總部去要說法。”
“所以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她那邊明顯是早有準備的。但我們卻陷在泥潭裏，cl品牌負責人跟我溝通都已經不如以前積極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傅華寧轉開了視線。
片刻後，他輕聲開口：“梅姐，我們陷在泥潭跟她沒有關係……”
“是我本來就身在泥潭。”
梅家瑛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成實和小艾也愣怔地抬起頭。
氛圍安靜得有些詭異，所以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口跑過就非常明顯，緊接著又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一個助理推開門小跑過來遞上電腦
——
“有個昨晚tg妹妹的視頻上了熱搜！”
傅華寧神色微變。
梅姐一把接過後掃了眼文案就直接點開那幾個小視頻，四人緊盯著電腦屏幕。
畫麵很是清晰，但也隻看得出是有人在泳池裏溺水了，因為有很明顯的掙紮幅度。
泳池邊人很多但卻都做了虛化處理，整體光線也昏暗，所以看不清臉。隻有微弱的燈光從藍汪汪的水中透出來，除開有人正在溺水這件事，這個畫麵看起來甚至還頗具美感。
雖然水裏的人看得不甚清楚，但淺色的衣服再結合一下昨晚熱搜上的幾個片段，溺水的人不言而喻就是尤輕了。
梅姐麵露喜色，轉頭就說：“華寧，你該早點告訴我tg妹妹那邊要出麵啊！”
但轉頭的瞬間，梅姐就皺了眉頭。
成實也注意到傅華寧的臉色。
而小艾完全沒意識到有什麽問題，順口就接了句：“這怎麽是tg妹妹那邊出麵呢？視頻也不是tg工作室發出來的呀……”
抬頭見梅姐不說話，正要再問，旁邊的傅華寧倏地站起身往外走。
成實立即起身跟過去。
小艾一臉懵圈。
梅姐麵帶思索地看著他的背影，回頭時解釋道：“我剛剛就已經說了，所以如果tg妹妹那邊不想的話，她是不會上熱搜的。”
話落幾秒後，她突然一拍桌子爽快地笑出聲音：“這實在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tg這個妹妹可真是個福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