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將門打開後守備軍便厲聲質問道:“為何不早些將門打開?那賊人是不是已經被你窩藏起來了?”


    丫鬟見狀急忙走到珠珠身旁關心的詢問道:“小姐,真的沒事嗎?”;她之所以這樣問便是因為珠珠剛才回了話之後安靜的久了些,讓人不得不起疑。


    珠珠沒有回丫鬟的話,她羞澀的紅著臉,也不知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因為之前對韓遠說的話引起的;她輕聲說道:“大人,事出有因,並不是小女子不願開門。”


    “不管是何原因,現在既然開了門,那我等便要進去搜查一番”守備軍看著珠珠說道;說完他便對另一名守備軍使了個眼色,那名守備軍便抽出刀小心翼翼的準備進入房間搜查。


    然而就在兩名守備軍準備踏入房間時,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屋裏有男子說道:“哎!哎!兩位兄弟,稍等一下,我褲子還沒穿好!”


    珠珠羞紅了臉不敢看在場的人便轉身麵對著房門,丫鬟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麵壁的珠珠,她此時的語言組織已經混亂了,不知該說些什麽。


    守備軍聽到屋內傳來男子的聲音便急忙衝了進去,隻見一男子衣衫不整的站在床邊,他們兩人衝進來時那男子才剛剛將褲子給提上去;


    “你是誰?把頭抬起來!”守備軍大聲喝道;


    韓遠將腰帶係好後緩緩抬頭說道:“我說兩位大兄弟,都是熟人,沒必要這樣搞我吧?”


    當看清楚韓遠的模樣後,兩名守備軍也是震驚的張大了嘴,他們萬萬沒想到搜查凶犯竟然將韓百戶給揪了出來,還是在女子的閨房裏;


    “韓,韓大人!你,你在這裏做什麽?”剛才讓韓遠抬起頭來的守備軍問道,這名守備軍問完後便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事情;這時間這地點那麵壁的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在幹什麽!


    韓遠兩手一攤反問道:“要不你們猜猜我在這裏做什麽?”


    兩守備軍心虛的對視一眼後齊齊跪了下來並異口同聲說道:“大人恕罪!我等皆奉命行事!並非有意打擾到大人!”,他們兩人這才明白過來為何這家小姐剛才遲遲不開門,敢情是在與韓大人行魚水之歡!


    “哎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快快起來;我知道你們是在執行命令,所以並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韓遠走上前將兩人扶起來說道;兩人受寵若驚的向著韓遠連連道謝。


    隨即韓遠又說道:“剛才聽你們說世子被賊人襲擊了?”


    兩人點點頭,稍高一些的守備軍說道:“剛才世子在街上遭遇一黑袍靈師襲擊,我等追蹤至此發現此人消失在這巷中!於是便挨家挨戶的搜查!”


    韓遠聞言低頭故作沉思狀,片刻後他抬起頭對兩人說道:“雖然這不是我管轄的區域,但是既然遇上了那我也有責任一起搜尋凶犯!你們先去院外等我片刻,我交代一下稍後便來!”


    “韓大人您有心了,但剛才發射了一枚示警炮,想必此時其餘區域的兄弟們也已經趕過來了!定不會讓那賊子逃走的!”那高一些的守備軍回道。


    “真不用?”韓遠再一次問道;


    高一些的守備軍抱拳回道:“請韓大人放心!我們定會將那賊人抓住!”


    於是韓遠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我相信你們!”


    兩守備軍也不再耽擱時間,他們向韓遠告辭後便轉身離開了;經過門口時,高一些的守備軍看著還在麵壁的珠珠說道:“嫂夫人!今夜之事還望恕罪!我們就先行離開不打擾您與大人了!”


    珠珠可能還處在社死之中,她隱約聽見守備軍說“恕罪!離開”,於是她背對著兩人點點頭。


    當兩名守備軍離開後,珠珠還是保持著開始的麵壁姿勢,丫鬟忙上去扯著她的手臂搖晃了起來說道:“小姐,你,你,這是姑爺?”丫鬟說著看向了韓遠;


    丫鬟自然是聽過韓遠之名的,因此她也十分驚訝自家小姐竟然和韓大人在一起了!但是她也十分意外,因為韓遠前些時日在貴月樓的名聲可不小,尤其是和芙霜花魁的枕邊事更是在街頭巷尾經常被人拿出來閑聊!


    “啊?姑爺!什麽姑爺?”珠珠回過神問道;


    丫鬟湊近珠珠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你和韓百戶都那啥了!那我稱他為姑爺不對嗎?”


    珠珠臉一下便漲的通紅,她轉過身來卻不敢看韓遠;她捏了丫鬟手臂一下細聲斥責道:“瞎說什麽呢!你一天就喜歡瞎打聽!”


    丫鬟可能與珠珠太過熟絡,她捂著珠珠剛才捏過的地方嘟囔道:“小姐,你們都睡過了難道不打算成親嗎?”


    珠珠聞言臉變得更紅了;


    韓遠見這丫鬟挺有意思的,便打趣道:“你家小姐逗你的,她之前便與我說過等成親時還會讓她的丫鬟陪嫁,想必她說的應該是你吧!”說著韓遠還故意看著她仔細打量了一番。


    珠珠還未開口,丫鬟便信以為真的扯著珠珠的手焦急的說道:“啊!小姐,我現在還不想嫁人啊!”,聽那語氣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珠珠紅著臉看了眼韓遠,隨後有些好笑的看著身旁著急無措的丫鬟,於是她也捉弄道:“怎麽!你不願意給韓公子做妾?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看著珠珠捉弄丫鬟,韓遠略微有些詫異,他與珠珠雖見麵次數雙手可數,但以往珠珠在韓遠麵前表現出來的都是溫文爾雅舉止大方;韓遠從未見過她有捉弄或者調侃他人的行為舉止,因此韓遠便認為珠珠是一個十分沉穩與矜持的姑娘;但剛才珠珠的那番言語卻打翻了她在韓遠心裏的形象。


    “啊!我才沒有呢!太晚了,小姐你們該休息了,我也要回房休息了!”丫鬟說道,然後又偷看了眼韓遠後一溜煙的跑掉了。


    珠珠看著跑掉的丫鬟也是有些愕然,她心裏想道:“這丫頭果真有了心上人了?不然怎麽會做出如此反應?看來哪日需要找她好好聊下了!”


    丫鬟身影消失在廊道轉角後,珠珠習慣性的將門關了起來,但馬上她便想起了韓遠此時還在房內;於是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不知該怎麽辦!


    “珠珠姑娘!今夜之事韓某感激不盡,日後有機會必將報答姑娘今夜的恩情!”韓遠說道;


    珠珠轉過身來,她害羞的微微低下頭回道:“韓公子言重了!這是小女子心甘情願的何來恩情一說!”


    “終是承了姑娘的恩情,況且姑娘以清白之名替韓某遮掩,這更讓韓某無以回報!”韓遠又說道。


    說道清白珠珠的頭又低了一分,臉上也愈發的滾燙;


    她想起某事後抬起頭詢問道:“之前聽守備軍說世子被襲擊,是長寧侯那位次子嗎?”


    韓遠點點頭,他不清楚為何珠珠突然詢問起此事來;


    “如此甚好!”得到韓遠的回複後珠珠這般說道。


    韓遠不解的看著珠珠,但珠珠似乎沉浸在某件事情的回憶裏並未發現韓遠在看她;於是韓遠問道:“珠珠姑娘此言何意?”


    珠珠回過神來看向韓遠,但她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踱步走到床邊坐下,韓遠便又坐回了之前的椅子看著珠珠等著她的解答。


    珠珠看著窗戶緩緩說道:“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我那時候剛剛接手盼月樓,想著將生意做的更紅火些,我便又重新招了幾名女子到樓中表演;然而沒過多久那畜牲便看上了其中一名女子,但那女子當時已經嫁為了人婦,並且有一個七歲的小孩,因此便多次拒絕了那畜生,但那畜生依舊不依不饒糾纏的她;後來一次放假她獨自趕回家中時,被那畜牲帶人給抓走了,她被那畜生足足折磨了三日才被放出來;她第一時間便是趕回了家中向其男人哭訴,她男人得知此事後便帶著女子回到城裏,勢要為此事討個說法!然而他們低估了那畜生在京城的背景實力,最終兩人皆是命喪刀下;男子的老父親之後也趕到京城討要說法,卻被那畜生安排人打了一頓然後丟到了城外;我得知消息後便去看望了那對祖孫,並勸告他們好好活下去,天道輪回,終有一日那畜生必將遭到報應的!韓公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為此事感到慶幸呢?”


    韓遠聞言歎息道:“可惜我未能將其送入黃泉!”


    珠珠轉過頭看向韓遠說道:“今日未能將其殺掉,讓其吃些苦頭就當是收些利息了!”但是說完後她又歎息道:“哎!不過等那畜生傷勢好了之後,想必又會去糟蹋其他女子;我聽聞那畜生這幾年可又禍害了不知多少女子,不知多少家庭因他陷入無盡的痛苦!這種人死不足惜!”說到後麵時珠珠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親手宰了文盛路。


    韓遠摸了摸下巴然後壞笑的說道:“以前我不清楚,但往後他應該是沒那個能力去糟蹋其他女子了!”


    珠珠聞言,眼睛睜的大大的疑惑的看著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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