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與衝在最前麵的那名侍衛一接觸便互換了一拳,各自退後一步後又迎了上去;


    張開河與鄭飛揚也與侍衛們交上了手,因為侍衛們沒有武器,所以在與張開河兩人交手時顯得格外謹慎,尤其是兩人每次的劈砍攻擊都是對著致命處去的,因此更加不敢大意了。


    韓遠與兩名侍衛交手十來個回合後抓住一個機會,他左手格擋住對方的攻擊,然後右手一拳擊中對方的胸口,那名侍衛瞬間便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而韓遠的右側也露出了破綻,被另一名侍衛一腳踢中了側腰;


    “哢嚓”


    韓遠的肋骨被這名侍衛踢斷了幾根,在整個人要側飛出去時,韓遠強行扭過自己的上半身,然後左手抓住了這名侍衛的腳踝,踉踉蹌蹌的將自己身形穩住了。


    見自己的腳踝被抓住,這名侍衛大感不妙,隻見韓遠嘴角微微上揚,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下,他的這抹微笑,讓這名侍衛覺得格外的滲人。


    侍衛抬起另一隻腳對著韓遠踢去,可惜被韓遠給躲了過去,韓遠借機雙手抓住侍衛的腳踝,然後反向擰了過去;


    豆大的汗珠瞬間便從侍衛的額頭流了下來,正當韓遠準備繼續發力將侍衛的腿給廢掉時,之前倒飛出去的那名侍衛又衝了過去,韓遠便不得不鬆開手與其對抗。


    又是對轟一拳,兩人紛紛往後退去,韓遠在往後退的時候,見剛才那名被自己抓住腳踝的侍衛剛從地上起來,於是一記脈指對著他直射而去;


    那名侍衛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道光點飛快的朝著自己而來,瞬間便洞穿了自己的大腿;光點穿過他的大腿根部,又射到了路上的青石板上,發出了如炮彈一般的炸響聲。


    正在交手的幾人被這一聲聲響給吸引住了,紛紛扭頭看去,隻見路上的青石板被炸出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小坑,而那名被擊中的侍衛此刻趴在地上,他的大腿根部也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正在嘩嘩的往外淌著血。


    趁著另一名侍衛發呆之際,韓遠迅速衝了過去,等到侍衛反應過來時,韓遠的拳頭也已經落在了他的胸口處;


    韓遠這一拳用了八成的氣脈之力,雖不能一拳廢掉這名侍衛,但是讓他失去戰鬥力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砰”


    侍衛硬生生的挨了韓遠這一拳後又倒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已經廢掉了兩個,韓遠沉聲道:“再反抗的話,我不介意費點力氣先將你們廢掉,然後再將你們帶走!”


    正在與鄭飛揚兩人交手的侍衛聞言,便隻能躲過攻擊後,跑到了文盛路的身旁。


    張開河還想追過去,韓遠卻攔住了他;


    “先將地上的兩個扣起來!”韓遠吩咐道;


    “是,大人。”張開河應聲道;


    於是他們兩人便一人扣住了一個,然後拖到了韓遠身前。


    韓遠看了眼地上的兩名侍衛,然後笑著對文盛路說道:“那兩人乃是窮凶極惡之徒,世子快走開,免得待會誤傷了世子!”


    文盛路臉色鐵青的盯著韓遠,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剛走了一個白風,又來了你韓遠,很好,正好上次白風的事情我還沒玩過癮,這次我一定會慢慢的玩死你!”


    “世子你說啥呢?還不快走開,我要捉拿人犯啦!”韓遠大聲道;


    隨即又對著文盛路身旁的兩名侍衛說道:“自己主動跟我們走,還是要先嚐點苦頭?”


    張開河聞言摩拳擦掌的看著兩人,似乎就等二人拒絕,然後好上去發泄一番。


    此時張開河與鄭飛揚也不管對麵站著的是誰了,既然動手了就暫時不考慮後果了,兩人一腳踩著一名侍衛,狠狠的看著文盛路三人就等著韓遠發話了。


    文盛路身旁的兩名侍衛默不作聲的看著韓遠三人,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屬實沒料到今日碰見了硬茬,連文盛路都不放在眼裏的人。


    “想帶走我的人,這京城裏怕是沒有幾個人能辦到!現在跪下來認錯,我還能考慮少折磨你些時日。”文盛路陰測測的笑著說道;


    然而他不知道韓遠極不喜歡與人廢話,尤其是他這種人。


    韓遠沒有回答文盛路,他側頭說道:“世子疑似被疑犯劫持,準備動手捉拿疑犯,切記不要傷到世子。”


    “是,大人!”張開河兩人應聲道;


    文盛路聞言,氣的渾身微微顫抖起來,他何時受到過今日這般對待與戲弄。


    “你們兩個不要再留手了,給我上,弄死幾個城門司的人能有多大點事情,都給我放手弄死他們。”文盛路微顫著說道;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後,緩緩走上前神色凝重的看著韓遠三人,現在不是他們擔心弄死韓遠幾人會惹上麻煩,而是剛才韓遠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心有所畏。


    就在雙方準備動手之際,遠處傳來一聲:“住手!”


    韓遠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於是回過頭去,便看見廖平誌領著數十名城衙衛的人趕了過來;


    廖平誌一行人走近後,看著韓遠與文盛路雙方,又看著地上被控製住的兩名侍衛,他也是犯了難,他正想開口詢問韓遠是怎麽回事;


    韓遠卻先說道:“廖大人,你來的正好,這些疑犯恐要加害世子,如今製伏住了兩名,現在你我一起將剩下的兩名疑犯擒住後,一同送入城衙衛大牢審訊。”


    廖平誌聞言,臉色為難的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之前剛好在這附近辦理一件案子,知道這片是韓遠的管轄範圍,因此聽聞這裏有人與城門司發生了打鬥,便趕緊過來查看情況;然而等他發現了對方是文盛路之後,他便覺得事情不簡單了,因此他隻能硬著頭皮過來看看具體是何情況了。


    “城衙衛的人?很好,城門司韓遠以下犯上,想要加害本世子,我命令你們趕緊拿下他!”文盛路冷笑著對廖平誌命令道;


    但是見廖平誌等人未有動作,他又大聲惱怒道:“本世子的話你們聽不見嗎?”


    “世子,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廖平誌開口道;


    “誤會?我的侍衛都已經被他們給綁了,你覺得能有什麽誤會?你們再不動手我就當你們是跟他一夥的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本世子心狠!”文盛路說道;


    此言一出,廖平誌身後的那些城衙衛紛紛臉色一變,然後他們都一同看向廖平誌;


    廖平誌為難的看著韓遠說道:“韓大人,這?”


    韓遠見此,歎了一口氣回道:“我知道了。”


    隨即他對張開河兩人吩咐道:“把他們兩人放了吧!”


    “大人!”


    “放了吧!不要讓廖大人為難!”韓遠繼續說道;


    於是張開河兩人極不情願的將兩名侍衛給解開了。


    然後韓遠又對著文盛路說道:“世子,如今人放了,你還打算怎麽樣?”


    “怎麽樣?老子要帶你們回侯爺府的地牢裏喂老鼠!”文盛路陰狠的說道;


    隨即又對廖平誌大聲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他們三人給抓起來?”


    廖平誌對著文盛路抱拳說道:“世子,韓遠他們乃城門司巡衛,拿下之後是要先收押在城衙衛的,若世子要直接將人羈押回府,到時候城門司那邊我們不好交代。”


    文盛路聞言,陰狠狠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無妨,不過是一紙調令罷了,那就先讓他在城衙衛牢裏待一會!”


    這時韓遠微笑道:“世子,抓我一人便是,他們兩個就像你的侍衛一樣,不過是聽命行事,又何必為難他們呢?”


    張開河兩人聞言急忙說道:“大人,不可!”


    韓遠揮手製止了他們兩人,並未再言。


    文盛路聽完後大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打算,是想讓他們去找人救你吧,我滿足你這個願望,不過到時候若沒人來,你可不要太失望了哦!哈哈!”


    廖平誌不願看著文盛路這囂張跋扈的嘴臉,於是他說道:“世子,那我先將他帶回城衙衛了。”


    文盛路點點頭,然後又對著韓遠說道:“我們很快便會再見的!”


    韓遠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韓大人,跟我們走吧!”廖平誌說道;


    韓遠點點頭,張開河與鄭飛揚兩人著急的在旁說道:“大人!”


    “你們先回城門司,將事情稟告給章大人即可。”韓遠淡然說道,然後便往前走了;


    兩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便隻能聽從韓遠的話,急忙回城門司匯報去了。


    在去城衙衛的路上,廖平誌苦澀的對韓遠說道:“韓大人,你怎麽就招惹上文世子了呢?”


    韓遠淡然一笑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問道:“你怎麽來了?”


    廖平誌隻能苦笑著說道:“碰巧在附近而已,如果知道是文世子在,我便就不過來了,反而不會讓韓大人你被我給帶走了!”


    他知道韓遠之所以跟他走,完全是不想讓他遭受到牽連,像文盛路這種不可一世的人,若廖平誌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事後肯定會找他的麻煩。


    “無事,廖大人不用放在心上。”韓遠安慰道;


    廖平誌歎了一口氣,猶豫片刻後,小聲說道:“韓大人你要不跑吧!這真要去了城衙衛,不用多久,侯府那邊便會派人將你調走,到時候真就沒辦法脫身了!”


    韓遠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多謝廖兄,不過放心,我會沒事的!”


    言已至此,廖平誌隻能連連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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