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河找到徐媽媽問華姑娘在哪裏時,徐媽媽告訴他華姑娘還沒出來接客,一直在等著鐵河來;


    鐵河聞言也是麵露喜色。


    隨後鐵河又問趙老在哪個雅間,要徐媽媽先帶自己過去,然後再去叫華姑娘過來;


    當徐媽媽告訴他趙老和韓遠在後院時,鐵河神色有些古怪,他疑惑道:“韓遠那小子今日也來了?”


    徐媽媽回道:“對啊!韓百戶早就來了,之前還帶著一個長得好生俊俏的公子哥,他們一塊去的後院,說是找老先生談事情的。”


    鐵河聞言更是感覺奇怪了,於是他跟徐媽媽說道:“那我也去後院去,你待會讓清兒過來。”


    徐媽媽點頭答應了,於是鐵河便在龜公的帶領下往後院去了。


    沒多久,鐵河便到了會客廳,他向趙老問好後,便坐在了之前李慕晴坐的位置上,然後就問韓遠:“剛才聽徐媽媽說你帶了一個俊俏的公子哥過來,他是誰?”


    韓遠有些狐疑的看著鐵河;


    “你問這個幹什麽?”韓遠問道;


    於是鐵河便將之前在門口遇到李慕晴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肯定是見過他的,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哪家的少爺來著!”鐵河苦惱道。


    聽完鐵河的解釋,韓遠臉上樂開了花,但他不可能將李慕晴的事情說出來,於是他便說道:“既然想不起來,那不如不去想,畢竟有些事情想起來了未必是好事。”


    鐵河不明白韓遠的意思,但自己又實在記不起那人是誰了,便也就不去想了。


    這一夜,韓遠三人在後院待了幾個小時,便一同離開了;


    趙老想著回雅間抱女人,鐵河想著和自己的清兒滾床單,韓遠則是想早些回諸星樓,免得到時候又被李慕晴一直追問;


    韓遠將之前徐媽媽說的話告訴了芙霜,因此芙霜也沒有過多挽留,隻是讓韓遠若是想喝酒聽曲時便可過來,韓遠也是點頭答應她。


    當韓遠回到諸星樓自己小屋時,已經是深夜了,他感受著隔壁的空蕩,心裏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韓遠取下赤閻,盤腿坐在床上準備修煉,如今蕭筱不在身邊了,他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修煉上,在這片大陸隻有實力才是王道,韓遠從今晚李慕晴對趙老的態度就看得出來,實力隻要夠強,連一個國家的皇帝在你麵前都得客客氣氣的。


    韓遠靜下心神後,靈魂又進入到了赤閻內部空間裏,他看到三目燼蟒後,便要它再教一些術法給自己;於是三目燼蟒又教了韓遠幾道術法,等韓遠熟記了術法,靈魂回到肉體後,天已經亮了,他將白氅脫下然後打水洗了個澡,換上尋常衣服後又出了門往城門司走去。


    隨著韓遠的實力逐漸提升,睡不睡覺已經無關緊要了,體內的經脈之力一直讓他的身體保持著最佳狀態,靈魂力量也讓他的精神時刻清醒著。


    等他到了城門司自己的辦公房間時,劉進四人已經出去巡邏了,然後他看到桌子上麵有一張通告,韓遠看完後忽然覺得李慕晴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通告大致意思就是韓遠喜歡男人的事情屬於謠言,禁止百姓再在私下議論,若有發現按照詆毀官員之罪處置;


    通告是昨日中午發布的,韓遠沒想到李慕晴還會為自己澄清這個事情。


    “難怪在街上沒有聽到有人在議論此事了。”韓遠心想著;


    “得,好歹也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下次再見時心裏少罵你兩句吧!”他自言自語道。


    韓遠將通告折好放在書櫃上,然後便出了門,既然謠言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便又可以出門浪了,於是韓遠出了城門司,慢悠悠的往泰春街走去,許久過後,他便到了上次與袁宏超見麵的主幹道上 ,也就是被那群大媽圍住的地方,韓遠一到這兒就想起了那群大媽,因此腳步也走的稍快了一些。


    當韓遠到了泰春街與主幹道的岔路口時,他聽見有馬匹奔跑的聲音,城內可是不允許騎馬跑的,因此他轉過頭去,看到一男子騎著馬在主幹道上狂奔,有不少拉著車,載滿貨物的人避之不及,車上的貨物散落一地,韓遠見狀便走過去站在路中間準備製止此人。


    那騎馬的男子見有人站在自己行徑的路中間,大聲嗬斥道:“找死嗎?”但他並未有拉韁繩減緩速度。


    韓遠隻是看著奔跑過來的馬兒並未作答,等到馬兒狂奔至身前兩米時,韓遠淩空躍起對著那馬兒的頭就是一拳砸下,正在狂奔中的馬被韓遠這一拳直接砸翻,馬身因為慣性騰空飛起繼續往前,很快便落在地上,然後不斷往前翻滾滑行,馬兒翻滾滑行了十幾米的距離後才停了下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男子在馬兒被砸中的時候,已經從馬背上躍起然後穩穩落地死盯著韓遠。


    韓遠站穩身形後,拍了拍手看著那男子說道:“城內主幹道禁止策馬狂奔,你是不知道嗎?”


    男子厲色道:“你是誰?膽敢攔我!”


    此時周圍的路人圍在路邊上對著韓遠和男子指指點點,韓遠也沒有驅散他們,他看著一臉怒氣的男子說道:“你管我是誰,你先說說你是誰?看你有什麽倚靠,能讓你目無律法。”


    圍觀的路人中有人認出了韓遠,但也不敢大聲的議論,隻能小聲的和身邊人說著:“那人好像是韓百戶。”


    男子實力也是不俗自然也聽見了,於是他重新打量了一番韓遠。


    韓遠看著他淡然的問道:“看夠了沒有?”


    男子恥笑道:“原來你就是韓遠。”


    韓遠並未接話,依舊冷淡的看著男子;


    男子又繼續說道:“在回京的路上便聽說了你,但今日一見,發現也不過如此,想必那袁宏超也是浪得虛名之人。”


    韓遠靜靜的聽完,他倒不覺得這男子過於狂妄,因為他感覺得到男子的實力遠遠勝過了袁宏超,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快趕得上昨日李慕晴身邊的侍衛了,所以自己一個七品自然不被對方放在眼裏。


    韓遠不想被虐,因此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麵多跟對方辯解,因此他說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倚仗著什麽敢在主幹道策馬揚鞭。”


    男子嘲諷回道:“鄙人乃滄州軍右騎軍一隊隊長魏高。”


    韓遠聞言有些詫異,心裏想著:“軍中的人?滄州軍那不就是裕親王的人?”


    接著韓遠沉聲道:“你就倚仗著軍人的身份便在城中亂來?”


    魏高冷笑道:“常年征戰習慣了快馬趕路,怎麽!韓百戶要捉拿我嗎?”


    “你在我管轄的地方鬧事,哪怕你是軍中的人我也要捉拿你。”韓遠厲聲說道;


    “那韓百戶你來試試看!”魏高不屑的看著韓遠說道;


    韓遠聞言,便準備拔劍,試試看這魏高究竟強過自己多少。


    “大人!”


    韓遠剛摸著劍柄時,就聽見劉進的聲音傳來,他側頭看去,劉進與周長勝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大人這是?”劉進到了韓遠身邊後問道;


    “遇見個軍中敗類,所以想試試對方的深淺。”韓遠隨意的回道;


    魏高聞言臉色微變;


    “韓百戶,想試試深淺還不容易嗎?我就站這裏,你盡管放馬過來!”魏高陰狠的說道。


    劉進聞言急忙攔住了韓遠,周長勝則警惕的看著魏高;


    “大人,若沒有什麽大事便讓他離開吧,軍中的人可不好惹。”劉進著急的勸說道;


    他擔心韓遠真與軍中的人發生衝突,那下場可能比白風更慘。


    韓遠冷冷的看著劉進,劉進察覺到韓遠對自己的態度極為不滿,但他依舊硬著頭皮說道:“大人,屬下不想您與白隊一樣,落個淒慘的下場,事後您若想罰屬下,屬下也無怨言。”


    韓遠看著劉進如此模樣,之前的惱怒也慢慢消散,他原本握著劍柄的手也抬了起來拍了拍劉進的肩膀,說道:“去幫那些百姓把散落的貨物收拾一下。”


    “大人那您?”劉進遲疑道;


    他不知道韓遠還會不會和魏高動手,因此不敢離開韓遠身邊。


    “我又不是受虐狂,幹嘛貼著臉過去讓對方揍。”韓遠笑道;


    “韓百戶不是想試試深淺嗎?怎麽如今又不敢了呢?”魏高出言嘲諷道;


    韓遠哈哈笑著,然後往前走了一步,劉進以為韓遠被魏高剛才說的話激怒了,便急忙拽著韓遠的胳膊;


    韓遠將他的手扯開說道:“你拉著我做什麽?陛下昨日才給我解釋清楚,等下又讓你給鬧起來了。”


    劉進想起昨日的傳言,原本還想拉住韓遠的手急忙收了回來。


    韓遠走了一步便沒有再上前,他笑著問魏高:“這位魏隊長,請問今年貴庚?”


    見韓遠突然問自己的年齡,魏高有些不明白是為何意,於是他冷笑著回道:“三十有八,有何意見?”


    韓遠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好奇的問一下。”


    隨後韓遠轉過身對著劉進說道:“我要是十年內沒入四品,你到時候記得提醒我。”


    劉進與魏高兩人都聽著韓遠這話滿腦子疑惑,劉進疑惑的詢問道:“大人,提醒你什麽?”


    韓遠哈哈笑道:“提醒我讓我找個地方一頭撞死得了。”


    魏高聞言,哪還不知韓遠這是故意在羞辱他;


    “韓遠,嘴上功夫這般了得,不知道手底下功夫怎麽樣?敢不敢與我切磋切磋!”魏高怒急道;


    韓遠回過頭恥笑道:“我與袁宏超之前的切磋乃是同輩之人間的較量,魏大叔你找我這個後輩切磋,是不是有點丟臉麵了?對了,鐵閣主應該與你年紀相仿,不如我讓他來陪你過過手癮?”


    魏高被韓遠此言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後輩,今日我便代你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


    魏高說著便朝著韓遠襲了過來,韓遠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這魏高這麽經不起激怒;


    之前圍觀的人群見魏高突然動起手來,急忙跑開遠離了此地。


    韓遠一把推開劉進與周長勝,急忙往後退並大聲嗬斥道:“大街上公然襲擊朝廷官員,你可知後果?”


    然而魏高並不回答韓遠,拳頭直刺刺的對著韓遠胸口攻來,韓遠不敢托大,調動體內經脈之力將迷步,鐵壁發揮到極致躲開了這一拳;


    魏高一拳落空後詫異道:“倒是小看你了。”


    接著他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韓遠奔來,韓遠看著逐漸逼近的魏高,他已經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卻仍然感覺不夠,在他思索著如何應對之時,魏高的右拳已經與他不足一尺距離,他來不及再去思考其他,將體內的經脈之力全部用於鐵壁的防禦之上,然後手臂順速交叉護住胸口。


    接著魏高這一拳重重的砸落在了韓遠的手臂之上。


    “砰!”


    韓遠被直接轟飛出去十幾米遠,然後重重跌落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小臂已經變形,無力的落在兩側;


    劉進與周長勝見狀急忙跑上前去,可是魏高的速度更快,他衝到韓遠身邊後,對著韓遠腦袋就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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