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靖使團回到馬車上,鴻臚寺的官員領著他們前去典客署,那裏是提供給各國來使暫時居住的地方;


    那三名大靖國來使在車上聊著今日殿上之事;


    那位在殿上發言的來使說道:“這大夏的女帝究竟是什麽意思?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怎麽一下又扯到下午比試的事情去了,難道她是要等比試結果出來再決定嗎?”


    此人說完後,他右邊那名來使說道:“很有可能,如果大夏贏了,大夏女帝可能答應聖上的提議;但是如果大夏輸了此事可能就麻煩了,我們此次前來如果未將事情辦妥,回國後隻怕聖上會怪罪於我等!”


    三人中未開口那人思索片刻後,他沉聲說道:“能否與袁統領商談一番,讓他以大局為重,在比試中少許放水讓大夏國贏了呢?”


    其餘兩人聽完他的話後都沉默不語,片刻後最先說話的那名來使說道:“等到典客署再議,到時讓人請袁統領前來一起商談此事。”


    其餘二人聞言紛紛點頭。


    馬車一路前行來到典客署,鴻臚寺的官員將他們安頓好之後便離開了,他們留下部分手下照看順便監視使團。


    房間裏三名來使請來了袁宏超,將事情原委與他說了出來,袁宏超聽完後稚嫩的臉盤眉頭緊皺說道:“你們的任務是談攏商道重開一事,而我的任務則是讓大夏的戰者看看我大靖戰者的實力;我們贏了才可能讓大夏國正視我們,而如果我們輸了,興許那女皇帝開心了會答應重開商路,但是到時候的條件想必會獅子大開口,這個你們有想過嗎?”


    說完袁宏超掃視著三人,三人麵麵相覷;


    袁宏超說的話並無道理,他們之前也想到過,雖然會多付出一些賠償,但是商路重開後,大靖的幹貨類以及水果類能往大夏銷售,一年半載之後利潤就能填補此次的賠償;但如果一直拖下去,之前作為大靖幹貨和水果需求量最大的大夏一直不重開商路,其中虧損的則會更大;其餘兩國對於大靖的這些需求量又不是很大,因此大靖的皇帝不得不派人前來與大夏商談此事。


    此時那名為首的大靖來使歎了口氣說道:“如此那就聽天由命吧,下官在這裏祝袁統領下午大獲全勝!”說完他便朝著袁宏超拱手道賀。


    其餘兩人見此也朝袁宏超拱手道:“祝袁統領大獲全勝!”


    袁宏超沒有感謝他們,他隻說了一句各安其職就離開了,留下三人苦澀的注視著彼此。


    此時的韓遠還在房間裏與蕭筱卿卿我我,自從那天兩人在床上親熱之後,韓遠對蕭筱動手動腳的次數漸漸的多了起來,但他僅僅是過過嘴癮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那天淩雲的話雖然他不理解,但其中肯定有很重要的原因,蕭筱沒說他也不去問。


    “哎呀!好了遠哥哥,待會就要出門了,頭發都被你弄亂了!”蕭筱看著剛才抱著自己一頓親的韓遠嬌羞的說道;


    “這屬於賽前放鬆,有助於我待會的發揮!”韓遠笑嗬嗬的回道;


    “我要去洗臉去了,臉上都是遠哥哥的口水。”蕭筱紅著臉說道。


    說完見韓遠還沒打算放手,於是蕭筱又說道:“好啦,等遠哥哥下午比試完回來我們再繼續好不好!”說完蕭筱便紅著臉埋下了頭。


    蕭筱自從上次兩人親熱之後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她喜歡韓遠抱著她親吻著她。


    韓遠聞言瞬間精神大振,他興奮的說道:“當真?”


    蕭筱在他胸膛呢喃的嗯了一聲;


    “那要是我贏了有沒有什麽其他獎勵?”韓遠又說道;


    “你想要什麽獎勵?”蕭筱羞澀的問道;


    隨後韓遠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後,隻見蕭筱的臉瞬間通紅,隨即她說道:“這個不行,遠哥哥你太壞了!”


    其實韓遠也隻是想逗逗蕭筱,於是他又說道:“逗你的,有你陪著那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韓遠說完便放開了蕭筱說道:“洗臉去吧,我們待會就出發!”


    蕭筱見韓遠鬆開了自己便急忙跑去洗臉去了。


    一個小時後,韓遠與蕭筱兩人已經到了比試場地,現在距離比試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到,此時擂台周圍已經站滿了前來觀看的百姓;周圍閣樓上則坐著一些家境較好的,他們一邊飲著茶一邊等待著比試的開始。


    韓遠牽著蕭筱的手在人群外眺望著四周,他在找將滿閣的休息處;


    正當韓遠四處眺望尋找著,有一名身著將滿閣弟子服裝的人朝他走了過來,韓遠也發現了他並且他也認識此人;


    這名將滿閣弟子就是韓遠第一次到將滿閣時,收了韓遠銀子去通報的那名門口守衛,韓遠記得他叫張賀;


    張賀來到韓遠跟前說道:“韓公子,請隨我來!”


    韓遠聞言便拉著蕭筱跟隨著張賀往前走,擁擠的人群看著張賀的身著打扮,他們紛紛自動讓開了路;


    三人一路行至將滿閣休息處,此時的將滿閣休息處已經有十幾名弟子在此處,有兩位坐在凳子上閉目休息,其餘的則在周圍站著守衛;


    他們見張賀帶著韓遠過來,心裏困惑不止;之前將滿閣的選拔是要挑選三名,後來突然改為兩名,將滿閣的弟子們後麵才知道會有一名幫手前來助戰;


    他們現在看著張賀領著一男一女走來,那名女子他們感知不出來修為,但是那名男子他們能感知的出是位七品戰者;他們此時都在想難道是此人?但隨即又猜測可能是張賀的朋友,帶到此處來方便觀看的,不然以此人七品實力怎麽會是閣主請來助戰的呢?


    感知出韓遠的實力後,他們便不再關注韓遠,都在靜靜的等著鐵河的到來,他們想看看鐵河究竟請來的幫手是誰。


    張賀領著韓遠兩人到了休息處後,便與韓遠說道:“兩位請在此處休息,閣主稍後就到!”


    韓遠點了點頭便拉著蕭筱隨便找了兩把椅子坐下了。


    隨後張賀也回到了守衛弟子的隊伍中維持著現場的秩序,他身旁的一位弟子小聲問他:“張哥,那位是誰啊?他不會就是閣主說的幫手吧?”


    張賀轉頭看了他一眼回道:“我也不知道,閣主吩咐我在外圍等候,說是韓公子會來,叫我看到他時帶到這裏來,應該隻是韓公子想來觀摩一下比試,他才剛剛進入戰者一道怎麽可能是要上台的呢!”


    那名弟子聽完點頭回道:“是啊,我剛才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就是那幫手呢,如果閣主請他來做幫手,那我覺得我也行!”說完他還嘿嘿的笑了笑。


    張賀斜著看了他一眼說道:“好了,別說了,韓公子與閣主關係不一般,小心被聽到了有你好看的!”


    那名弟子聞言趕緊閉上了嘴不再與張賀閑聊。


    韓遠看著幾米外的兩名閉目養神的將滿閣弟子,他心中在想:“此次比試定為三局兩勝,不能使用武器,有一方認輸或失去意識便為勝利,如果這兩名弟子全部敗了或者全部勝了我也就沒有上場的機會了!”


    在韓遠修煉的這幾日中,鐵河來過一趟諸星樓與韓遠商量過此次比試的事宜,他告訴韓遠,他認為袁宏超應該會在最後出場,因為不管哪方前麵兩場全勝或全敗,第三位都不用上場了;如果大夏全勝,那袁宏超便繼續上場贏了也沒意義,反之一樣,大靖全勝他上場也就是露個臉;但是如果雙方一勝一負來到第三場,袁宏超上場力挽狂瀾贏下這場比試,一個是能取勝,另一個就是體現自身的強大,從而讓觀看的平民認為大靖戰者的強大;所以鐵河也就想讓韓遠最後出場。


    當時韓遠知道鐵河打算之後還問了鐵河一句,“鐵閣主你為何如此相信我?在下才七品,而上場的都是六品巔峰,他們都會狂暴,你怎麽認為在下能應付的了?”韓遠見到鐵河時便想問問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鐵河先是很認真的看著他,然後回答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而且戰者比試一般很少人會狂暴,再加上你才七品,我想袁宏超對上你時肯定是不屑的,更別說開狂暴對付你了!”


    韓遠不明白鐵河為何如此斷定上場的人不會開狂暴,但他也沒仔細去多想。


    但鐵河隨之又說道:“反正輸了最丟人的是你,因為你若是上場了,那便是關鍵一局;在場的觀眾隻會覺得是你讓大夏輸了!”


    韓遠聞言嘴角不禁抽了抽,他沒想到鐵河連背鍋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在自己身上了。


    韓遠拉著蕭筱的手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周圍的人群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越發的密集;


    鐵河也在此時穿過人群來到休息處,在場的人群逐漸興奮起來;


    將滿閣的弟子們紛紛向鐵河躬身作揖,那兩名閉目養神的弟子也睜開眼起身對著鐵河作揖;


    見此韓遠與蕭筱也牽著手站了起來,鐵河揮手示意坐下,隨後徑直走到韓遠旁邊坐下開口道:“你看著倒是挺愜意的。”


    韓遠聳聳肩回道:“那我應該表現的很緊張嗎?”


    “那倒不是,隻是你這樣子看上去像是勝卷在握一般!”鐵河淡淡說道;


    韓遠則看著天回道:“並不是勝卷在握,隻是現在緊張的話,等到交手時自己的氣勢就已經輸了;在品階上我已經輸了,如果屆時氣勢上再輸一籌,對方就會一直壓著我打,那樣我必敗無疑!”


    鐵河聽完韓遠的話後陷入沉思。


    其實這些都是韓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感悟出來的,遇到越是比你強大的敵人越不能緊張,因為人一緊張就會漏出破綻,而你的對手就會抓住你的破綻不斷的進攻,直至你喪失戰鬥能力;


    韓遠在部隊還有個外號叫滾刀肉,他剛進部隊的時候總有老兵喜歡欺負新兵,韓遠自然也不例外的被那些老兵欺負;後來韓遠與當時一名老兵頭子發生衝突,對方想以勢壓韓遠讓他生畏,哪知韓遠跟不要命一樣的和對方扭打在了一起;


    到最後老兵被韓遠那不要命的氣勢給嚇住了,並且被韓遠一腳給踹暈了過去。


    雖然後麵韓遠遭受了處罰,但那以後沒有老兵敢再去招惹他;韓遠也是因此被人取了個滾刀肉的外號;


    這就是常說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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