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嚴鐸氣壞了!朝堂之爭!


    ······


    被陳朝罵是老猴子的嚴鐸怒了,怒不可遏。


    書房中,紅膝的梨木桌椅,掀翻滿屋,桌上的筆墨紙硯、茶壺茶碗掉了滿地。


    嚴鐸一雙眼睛幾乎血紅,臉色鐵青無比,頭發都被氣的幾乎根根立起。


    “陳朝!”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這個名字,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和滔天殺氣。


    他!


    把自己當猴耍也就罷了,竟還敢罵自己是老猴子,完全不將自己當回事。


    “陳朝小兒,本官若是不將你挫骨揚灰,本官誓不為人!”


    本是少年立誌,做出那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壯舉,讓嘲諷之人後悔所立誓言,此刻被嚴鐸大吼出來,可見他有多憤怒。


    “大人!”


    李文召小心的開口,麵對暴怒的嚴鐸,他是有些怕的。


    說真的,李文召真的有些心累了。


    在陳朝那沒得到什麽好臉色,可以說是受了極大的屈辱。


    回來,又是麵對嚴鐸一番暴怒,即便他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有些無奈的。


    “準備紙筆。”


    嚴鐸冷聲開口。


    “是。”


    雖不知嚴鐸要做什麽,李文召還是應著,將桌椅扶起,撿起落在了地上的紙筆硯台,小心的在旁侍候著嚴鐸。


    “陳朝小兒,你辱罵本官,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嚴鐸握筆、蘸墨,微微沉吟片刻,便是落筆。


    他的情緒起伏很大,重重喘著粗氣,但筆力穩健,字跡雄渾,每一個字似都如一柄開鋒欲飲血的刀劍一般,透著淩人的殺氣。


    “江左勢大,其心必異,北臨北渝,反道順暢,防於禍事,必須滅之。然,東楚平城異動,徽州事緊,無兵可派,唯對江左起招撫之心,臣心甚明。


    然,江左霸統江湖日久,匪氣十足,即興招撫之意,也應做好防犯。


    朝廷需駐軍江左,與其共同管理。


    臣負責談判事宜,深知此中困難,江左霸統江湖多年,必會不甘朝廷派軍入駐,談判之事,必不會順利完成。


    臣之意,雖無足夠兵力剿滅江左匪盟,但理應抽調軍隊,對江左匪盟進行打擊,不求剿滅,但求殺其威風,如此方能真正促成談判,彰顯朝廷之威顏,談判方能於我朝廷有利。


    臣上書此信,非不願就此談判,也非力所不及,隻是權衡利弊,唯有此法,方能真正掌控江左,令其真心歸順。


    臣,所做一切,皆無私心,全為朝廷考慮,還望國君恩準,從徽州務必抽調鐵騎一萬,以震江左,助臣談判掌控江左。”


    “八百裏加急送往明都,交於陛下。”


    奏折寫好,將其封好,蓋上印章,嚴鐸交給李文召。


    ······


    “夫君在想什麽?”


    天氣轉暖,微風輕拂,都是帶著暖意,陳朝站在房前屋簷下,望著遠處。


    一身紅色長裙的林英男走到身邊,輕聲開口問道。


    “娘子,你看,咱們江左的天要變了啊。”


    陳朝微微仰頭,望著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


    林英男靠著陳朝,夫妻二人並肩而立,林英男輕聲道“那夫君說,是變好還是變壞了呢?”


    “娘子認為呢?”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有夫君在身邊的每一天都是好的。”


    輕輕將頭靠了陳朝的肩膀上,一臉甜蜜幸福。


    陳朝微微側目,視線中,林英男的麵容映入,依舊那般美,美的讓陳朝心醉。


    林英男說的何嚐不是陳朝想的,有這麽好的娘子在身邊,每一天都是好的。


    但陳朝,更知道,他會讓這一切變得更好。


    此次朝廷對江左動手,是危機,也是機遇。


    天堂地獄一線間!


    敗則,財盡人亡。


    勝則,錦繡芳華。


    同樣的,不管是敗是勝,江左皆會消失。


    敗則,江左滅;勝則,江左亦會消失,但會有一個嶄新的江左出現,隻是不會再有江湖為前綴。


    江湖上的江左,不複存在。


    將成過往!


    ······


    嚴鐸的奏折加急送出,已是到了國君秦政手中。


    閱罷,秦政思慮良多。


    依他之意,本是直接商談事宜招撫,但嚴鐸的奏折提醒了他。


    江左盟終究是江湖勢力,這般派兵和官員入駐,他們必不會同意,即便同意,也會是朝廷一方處於弱勢。


    嚴鐸的提議卻能改變這種局麵,讓朝廷占盡優勢。


    有著絕對的主導權。


    隻是繼續從徽州抽調鐵騎,合適嗎?


    秦政有些顧忌,至於其它,他沒有考慮。


    更沒有想過,一萬鐵騎會戰敗之事。


    可能嗎?


    一萬鐵騎想要真正滅掉江左盟的確不易,但是想要打擊江左盟一下卻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一次,要的隻是震懾,彰顯朝廷的威嚴。


    等打贏了,占了優勢,再收兵,告訴你江左,朕不打了,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本著仁義之心,方才興招撫之意,這遠比現在什麽也不做,直接說出來更有效果。


    屆時,再與江左盟談招撫事宜,無疑會變得更加順利。


    而所謂的談判,那時也會變成是朝廷對江左盟的寬恩吧。


    ······


    “太子、淩王,你們怎麽看?”


    政和殿上,秦政詢問太子和淩王二人。


    他對這兩個兒子寄予厚望,大事上,多會詢問他們,有鍛煉二人之意。


    “父王,兒臣以為嚴鐸此法可行,如此一來,必能震懾江左,讓我朝廷占據主導之勢。


    更是可以收擾天下人心之舉。”


    太子秦元昭先是開口說道。


    “淩王呢?”


    秦政微微點頭,表示滿意,看了一眼淩王,便又是問道。


    淩王道“回父王,嚴鐸大人此法可行,不過一切都是建立在朝廷能打贏的情況下,依兒臣之意,從徽州抽調一萬鐵騎固然穩妥,但不妨再增兵鐵騎五千,如此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至於眼下東楚平城大軍異動,對徽州有所牽製,兒臣想,短時間抽調一萬五千鐵騎對於秦王來說並不是難事,何況,隻是需要對江左進行打擊,隻要得勝便收兵而回,料想不會影響徽州安穩。


    即便東楚在此其間興兵,徽州尚有三萬餘鐵騎,十餘萬守城兵士,雖主動出擊困難,但守城一段時間,並非難事。


    兒臣愚鈍,隻能想到這些,還請父王指點。”


    可以說,淩王所說,完全好於太子。


    最後這句話,更是得體。


    既表達了他的意思,又給秦政發令的餘地。


    “淩王,區區一個小小江左盟,滅它不易,打擊它還不是難事,一萬鐵騎足夠,何需增兵,你不知道五千鐵騎意味著什麽嗎?


    徽州有這五千鐵騎,方能進退從容。


    你如此諫言,隻顧一麵,還真是愚蠢啊。”


    太子不甘心被淩王搶了風頭,不禁借機反駁著。


    “太子何需如此,本王也隻是建議,最終如何還由父王定奪,你如此反駁,莫非有替父王定奪之意?”


    淩王秦元卓回擊,寸步不讓。


    “你父王,兒臣並無此意,隻是淩王所說之事,在兒臣看來實在是太瞧得起江左盟了,這簡直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


    “太子如此不同意本王所說之事,又豈不是在長東楚的威風。”


    “好了,兩位皇兒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在朕看來,淩王所說更為穩妥,這件事情,就依淩王所說去做,傳令內廷擬旨傳旨秦王便是。”


    秦政打斷太子和淩王的爭執。


    “父王英明。”淩王當即回應,眼中透著一股得意,側目看著太子,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


    太子冷哼,卻不得不回了一聲“父王英明。”老大不情願,語氣有些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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