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娘子要給我納妾!


    根據武比的規則,三場勝兩場,便是勝利。


    眼下的局勢,經陳朝一番變化,已經是變得極為明朗。


    其實,這並非陳朝聰明,隻是他是現代人,有著這一世的人所無法理解的思維。


    何況,還有史為鑒。


    孫臏指點田忌賽馬,大家都有聽過吧。


    上中下三等馬,最初田忌將軍,便是以上對上,以中對中,以下對下,但每次都輸。


    直到孫臏大師讓他以下對上,以上對中,以中對下,田忌將軍才是贏得勝利。


    這是一個經典,陳朝自然知曉。


    而當他知道六大勢力武比之時的情況,便是向林大打聽了出戰之人的戰力情況,於是便有了今日如閑庭信步一般的指點。


    在陳朝看來,白衡,韓為,馬道,便是對手的上中下三等馬。


    而自家娘子,徐君音,劉平是己方的上中下三等馬。


    以孫臏大師的辦法,便是下對上,上對中,中對下,如此方能保證兩場勝利。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己方的上對中、中對下,真能贏的情況下。


    自家娘子肯定沒有問題。


    所以,當得知徐章受傷,其妹徐君音要出戰時,陳朝才會有些緊張。


    從林大的口中,陳朝知道徐章能贏馬道。


    現在徐君音既然也能贏馬道,那麽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


    這事,想通了其實很簡單。


    那陳朝這些時日一直神神秘秘又在做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白衡,你去年在我娘子腹部捅了一劍,讓她險些喪命,今年我要是不弄死你,就讓我陳朝無後。”


    “諸位,你們可是想明白了?”陳朝看著眾人盯著那張紙上的名字排列看個不停,不禁問道。


    “妙妙妙,真是妙啊!”


    想通其中關鍵,才知道其中奧妙,徐記山忍不住連連稱妙。


    劉景千亦是一臉震憾,張了張嘴,像有話要說,結果最後隻說了一個好字。


    這個難倒了他們兩年問題,想不到就這麽輕易的解決了,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劉平道:“陳公子,依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對白衡唄?”


    陳朝打了一個響指道:“聰明。”


    劉平麵色一變,道:“可我打不過他啊,白衡那麽狠,我豈不是,豈不是?”


    說的好像你能打過另外兩個似的。


    陳朝白了劉平一眼。


    “我們已經有必勝兩場的把握,鎖定了勝局,你為什麽要與白衡打呢,直接認輸不好嗎?”陳朝愣愣地看著劉平,感情這家夥不但菜,腦子還不好使啊。


    “嘿嘿,這倒是啊,是我一根筋了,讓大家見笑了。”劉平倒是憨厚,嘿嘿笑著,不禁抬手撓頭。


    若非他身材隻比自己壯點,陳朝真以為對方是二虎呢。


    “夫君,你怎麽想到的?”林英男忍不住問道,她滿心驚奇。


    此事一經點破,極容易想明白,可是在沒有點破其中關鍵時,卻是極難之事。


    陳朝道:“日思夜想唄。”


    “你知道我一定會出戰?”林英男問。


    陳朝道:“不管娘子出不出戰,我都要為娘子你謀劃好一切,你若出戰,為夫保你勝,絕不讓娘子有任何危險;你若不願出戰,為夫便想辦法填平林家將要出現的大窟窿。


    娘子,你知道嗎,為夫最大的心願,就是看你笑,看你笑臉上那兩個小酒窩。”


    太肉麻了,這麽多人呢。


    眾人有些受不了了,隻有林英男滿心感動,眼中有晶瑩的淚花浮現,隻是忍著沒有流出來。


    “既然如此,武比之日我們再見。林兄,陳公子,告辭。”


    這兩人太肉麻了,不宜多看,先走吧。


    “徐家主,劉家主,事情還沒有完呢,怎麽能走。”陳朝叫住他們。


    徐記山道:“還有何事?”


    陳朝道:“我聽林大說,每年武比,柳林城中都會開一個下注的盤口,隻是因為實力懸殊,並沒有人押我們這一方贏,導致去年已經無人下注。”


    “陳公子的意思是,我們自己下注,押我們自己贏?”徐記山這會兒聰明了起來,似是被陳朝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不錯,眾人都認為我們會輸,所以,一旦有人押我們贏,就會有無數人想押白家一方贏,哪怕他們最後分得的銀子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利益是會讓人眼紅的。


    而我們今年偏偏能贏,所以,我們到時便能得到數倍於我們下注的銀兩,何樂而不為呢。”陳朝淡淡地笑道。


    “陳公子大智慧啊!”


    劉景千感歎,最後看了自己的兒子劉平一眼,微微歎了口氣。


    “不知押多少合適,若是我們突然押的銀兩過多,怕會引起人的懷疑啊?”徐記山問道。


    “想多押徐家主也拿不出來吧。”


    陳朝道:“我們三家各押五萬兩。”


    徐記山像是沒聽到陣朝的話,他道:“若是引人懷疑怎麽辦?”


    陳朝道:“徐劉兩家如今已經如此破敗,最後孤注一擲,不會有人懷疑的。”


    “陳公子的意思是林家不參與,可你剛剛不是說各押五萬兩嗎?”徐記山不解,快被陳朝給繞蒙了。


    陳朝道:“不錯,我林家是不參與啊,那要押的五萬兩就由你們徐劉兩家以你們的名義,替我們押了,到時所得銀子給我們林家便是。”


    “你不出銀子?”劉景千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陳朝緊緊盯著劉景千道:“劉家主,難到我剛剛為你們謀劃的事情,不值你們一家為我們林家出兩萬五千兩嗎?”


    “可是......”


    “劉兄,陳公子說的不錯,這銀子我們出的值,好,我徐記山同意。”徐記山應下。


    劉景千也不是極力反對,隻是有些心疼,聽徐記山應下,他也同意下來。


    兩家人準備告辭。


    陳朝又是說道:“你們可以離開,徐小姐就留在這裏吧,免得再練武受傷。”


    “好,一切聽陳公子安排。”徐記山倒是痛快。


    “陳公子,我家平兒是否可以?”劉景千有些猶豫。


    陳朝道:“劉公子受不受傷倒無所謂,不過想留就留吧,我林家也不差幾個人的飯菜。”


    “好,多謝陳公子。”


    劉景千尷尬一笑,便讓劉平也留了下來。


    徐章更是主動出言,要留下來。


    陳朝今日的表現,竟讓他們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從內心佩服,被其折服。


    “章兒、君音,好好與陳公子相處,有什麽不懂的,一定要虛心求教,明白嗎?”徐記山囑咐著一對兒女。


    劉景千也囑咐劉平一番,這二人才是匆匆離開,肯定是忙著借銀子去了。


    “朝兒,你今日的表現,實在是讓嶽父太過意外了。”


    人都離開了,林正將陳朝叫了書房,一臉讚賞地稱讚著陳朝。


    陳朝在林正這位嶽父大人麵前,一副乖寶寶的表現,開口道:“都是受嶽父大人的影響。”


    林正知道這是拍馬屁,可自己女婿的這記馬屁拍的自己還真舒服。


    “不過朝兒,你讓徐劉二位家主,替我們出銀子,怕是有些不妥吧?會不會讓他二人心有不滿啊?”林正盡量放緩語氣,表現的與陳朝商量此事,而不是在責怪他。


    陳朝道:“嶽父大人不必擔心,我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們這個聯盟的長遠考慮,今日的事情是我謀劃的,他們白白坐收利益,若長此下去,他們就會把這些看成是自然的事情,好像就該是我們林家必須做的,有什麽事情便要想著我們,我們不出力,他們便會不高興,隻有讓他們也付出一些成本時,他們才會明白,什麽才是一個真正的聯盟,什麽才是團體。”


    林正聽懂了陳朝的意思。


    ······


    林夫人的房中,林英男趴在母親的肩頭哇哇大哭,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兒一樣。


    可隻有她知道,她不是因為委屈才哭的,而是因為感動。


    她又被陳朝給感動到了。


    之前若非人多,她當場就要哭了,好不容易忍到現在,來到母親這裏,淚水便如決堤的江河一般,滔滔不絕。


    “娘,為什麽他要對我這麽好啊,女兒不值得他這樣的。嗚嗚嗚......”


    “英男,你值得的,隻是天意弄人而已,誰能想到,在你身上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去年的劍傷,竟是讓你的身子出了問題啊。”林夫人一臉淒然。


    去年武比,白衡那一劍雖然沒有要了林英男的性命,但是卻讓林英男的身子出了問題。


    近日不斷練武備戰,林英男便是感覺腹部隱隱作痛,於是出府找醫師查看,方是得知,她因為劍傷,已然導致她無法懷有身孕。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對於林英男而言,無異於殺了她一般痛苦。


    可是更加讓她覺得對不起陳朝。


    雖然她無欺騙之意,是嫁給陳朝之後才發現的,可若讓陳朝知道,他會怎麽想,若是讓他誤會了,他會不會傷心?


    林英男不怕陳朝因此罵她,責怪她,甚至就是打她,她也願意,她隻怕陳朝什麽也不做,隻把她當成一個騙子,那樣她會心碎的。


    這件事情,近來一直壓在她的心裏,除了父母知道,再無人知曉,小新都不知道,陳朝她更不敢告訴。


    這也是她寧可給陳朝看她的身子,用手幫著陳朝,也不肯讓陳朝碰她的原因,她怕陳朝碰了她,時間久了,她卻一直沒有身孕,這一切會敗露出來。


    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與陳朝分開。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在意她的夫君。


    若非如此,她早已是讓陳朝碰她,明明夫君碰她的身子,她會有感覺,但卻隻能裝著生氣不悅跑開,那種心理與生理上的痛苦,沒有人比她清楚,那有多煎熬。


    生理上還好一些,不管如何,能忍受,可心理呢,陳朝如此愛她,如此對她,她卻不能讓陳家有後,她還是一個合格的娘子嗎?


    她心痛!


    所以,陳朝越是對她好,她便是在感動之餘,就越覺得愧疚。


    林英男哭的梨花帶雨的。


    “英男,你要想開些,醫師說或許還有調理的可能呢,我們會好的。”林夫人出言安慰著,其實她也知道,或許可能,那隻是醫師的安慰之言吧。


    “娘,不會了,不會好的,嗚嗚嗚。”


    “英男,娘問你,你愛朝兒嗎?”


    “愛,很愛,很愛,女兒已經不能沒有他了,嗚嗚嗚,女兒愛夫君的,嗚嗚嗚。”


    “英男,娘知道你的心思,你無法為陳家留後,所以才這般痛苦,可這也不是你的過錯,一切隻怪白家人太狠。


    女兒啊,你若是真愛朝兒,不想離開他,想讓他有後,娘倒是有一個主意。”


    “娘,你有什麽主意啊?”


    “為朝兒納妾,隻是這樣就委屈你了啊。”抱著自己的女兒,林夫人一臉疼惜。


    一麵是自己已然當成兒子的女婿,一麵又是自己寵愛的女兒,真叫林夫人為難啊。


    “娘,不委屈的,如果不能讓夫君有後,女兒才會覺得不踏實呢。娘,謝謝你,女兒知道怎麽做了。”


    林英男像是重獲新生一般,用力抹掉眼淚,竟是破涕為笑。


    近來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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