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心一橫,雙手舉過頭頂緊握槍杆把槍掄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高速旋轉的鉤鉞。


    隻聽‘嘡,嘡,嘡’的一頓金鐵交加的摩擦碰撞聲,雙方都向後栽倒下去。雖然沒出現爆炸的情況,但也把華老震得雙手直麻,而再看那個暗影已經被自己的慣性崩碎。


    雖然華老這次算是吃了個小虧,但能除掉這兩個暗影也算不錯,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毒霧中那兩道暗影又出現在他們剛剛所站在的位置上。


    是的,水之獄中的暗影防禦力極為一般,但他們的特性就是不滅,隻要在水之獄中,它們就不死不滅,受了再大的攻擊最多也隻是碎了再重生而已。


    華老雖然看不到暗影的重生,但還是有四股強橫的氣息他是不會感覺錯的。


    這次四個暗影在水靈體的指揮下又改變了進攻策略,它們開始輪番放技能攻擊,一個一個來,一個近距離攻擊,緊接著配合著一個遠距離攻擊,然後又是一輪又一輪,看樣子要消耗掉華老的魔元總量。


    麵對這樣的攻擊方式華老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在水之獄裏,天地之間的方位在隨時變幻,在沒人攻擊的情況下就算是一直往一個方向走都會回到原點,就更別說有人在攻擊的情況下了,如果說華老想專門攻向一個暗影,那麽很有可能結果是他跑到死也摸不到那個暗影的邊。


    這個水之獄是以華老為陣心,他的方向向前,那麽水之獄就會跟著變幻方向飄忽不定,他無論向哪個方向走或飛,水之獄都會隨著他的前進方向作出變化。


    不是華老不夠強,隻能說水靈體太變態,在境界或神識不能形成絕對實力碾壓時,幾乎沒有技巧可以破此陣。


    好在水靈體是有時間限製的,更是有巨大的使用代價,否則就憑這一手,小本子國人不得秒遍全世界?


    四個暗影偶爾配合著打,單打,二打一,三打一,但總會留著一個用來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種境況下華老要不是有著超強的實力,換任何一個修行界的金丹境峰巔之下的修士,今天都會飲恨當場,但即便他實力強橫,渾身上下也是被砍的到處是傷,雖然不是重傷,但很多地方也都被刀劍或砍或刺的露出骨頭。


    水靈體站在場中一邊指揮著暗影攻擊一邊冷聲說道:“你是我進入人柱體近千年以來見到的在同境界中能堅持的時間最長的修士,就這麽殺了你真是可惜。


    如果你是修水元素的修士我會毫不猶豫把現在這個廢物殺掉讓你做我的人柱力,等你再踏上一個境界之時你會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


    可無奈的是我們是敵人,這就注定了你的結局,接受天道的責罰吧,在絕望中隕落吧!”


    雖然被打的很慘,華老依然沒放棄堅持,但在聽到水靈體的話時,心中的怒火迸發而出,道:“別把自己真當做天道的代言人,你還不配,我主人說過,所謂的靈體那隻不過是同一種元素的集合體產生的靈智,是天道允許存在的一種形式,你的死活對於真正的天道來說無關緊要,你死了,會有新的水之靈誕生,你一個自作多情的元素化分子,哪來的自信替天道責罰世人?要點b臉行不?”


    “……好……很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哪來的自信,殺了你之後我還要讓你那所謂的主人一起與你陪葬。水之獄,暗影水祭!”


    霎時間整個水之獄的毒霧開始如燒好的開水一般沸騰,這就是水元素在燃燒人柱力的本體進行獻祭,獻祭而出的能量全部作用於那四個暗影身上,讓它們的等級再提升一個台階達到金丹境峰巔。


    隻見那四道暗影此時狀態更加凶猛,身高和武器都長了一大截,每一次攻擊都需要華老用全力抵擋,如果說開始時華老對付的是整體實力比他略遜一疇的對手,那麽現在應對的就是任何一個都強他一塊的暗影,關鍵是這東西打不死啊,隻要是在水之獄裏無論死多少次都能重生,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當然這個時候水靈體也並不是沒有代價,因為元素消耗的過大,自身的狀態也開始發抖,水元素跟著沸騰,如果一開始它可以堅持這種狀態三十分鍾,那麽現在最多堅持十五分鍾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華老的敗像越來越明顯,每多一堅持秒都猶如在挑戰他的極限,在他快要堅持不住之時,他的“心覺”之感慢慢產生了絲絲的變化,這種變化就像是條線一般,仿佛讓他感覺到危機產生的根源,越來越清晰,時間越來越慢,但就在他好像要突破那種感覺時,實在太累的他終於堅持不住,眼一黑倒了下去。


    水靈體一愣但馬上得意的笑了,手一指,一個殺掉的指令傳達給暗影,其中一道影子閃身上前一劍刺向華老的丹田,金丹境修士隻要丹田不碎那就還有恢複的可能,但是丹田一碎,人就是真正的沒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水靈體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超越它所能理解的神念攻擊衝擊在它的靈識上,一股精血加雜著靈精噴吐而出,隨之水之靈從蠢一浪的身體中彈了出來,這一擊將水之靈的精魂擊碎,存活近千年的一代水之靈當場殞落,那水之獄和四道暗影也隨之瞬間消失。


    來人正是蘭風,隻見他氣喘籲籲的站在華老身邊,用神識去探察他的傷情,還好都是皮體傷害,再大的外傷對於魔修來說都不算事,隻要魔丹沒碎就好。


    他就是力盡而已,恢複起來用不了太久時間,給他吃了顆恢複魔元的丹藥後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幾個小本子。


    現在就剩下兩個還能站在這裏的小本子人了,一個是暗舔,一個是水元素中忍,至於蠢一浪已經躺在地方歸西了,蘭風那一擊可是準化神境修士的一擊,他們之間神識相差的距離太大了,那一個神念攻擊直接擊碎了水之靈的精魂和蠢一浪的精神之海。


    那兩個小本子嚇的抖如篩糠,開玩笑一個水靈體都被人一招秒了,他倆算哪棵蔥?連逃跑的膽量都沒有了。


    蘭風現在也很生氣,因為他所見之處自己人已經死了好幾個,在外麵的兩個築基境修士和車裏的司機,現在隻剩下那個諜報人員,因為他多少有些修為而且還沒受過傷,又恰巧在剛剛水之獄範圍的邊緣外勉強活了下來,但此時也是苟延殘喘丟掉了半條命了。


    蘭風在得到消息出發時,上麵明明說有六人回來,但現在隻活著一個人,要不是自己玩了命的趕路,怕是華老也撘上了,這他能忍?他又不是忍著(者)。


    蘭風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自重生到現在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生氣,因為他都不知道回國後怎麽向陳局交待。


    他可是抱有很大信心把人都救回來的,現在呢?第一次接任務,就這麽交答卷?那上麵的人會怎麽看他?他在國家戰略層麵還能像上麵認為的那麽重要嗎?


    除去這些問題,華夏人死在小本子手上就不行,幾十年前的賬還沒清呢,現在又在自己人身上圖謀算計?看來有些國家真是記吃不記打,得來點真格的了。


    想到這裏蘭風穩了穩心緒冷冷地看了眼暗舔,嚇的暗舔心一涼,心想:要完。可是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一柄飛劍直接插在那個水元素中忍喉間,他連聲都沒發出就倒在了地上。


    這一手禦劍術暗舔沒見過,因為他見到的大多用的都是長兵器或重兵器,這些都不像寶劍那樣可以破空而行無聲無息。


    這一手可是再一次把暗舔嚇到了,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舉起手艱難地說道:“能不能不殺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是上忍,我還是很有用的。”他竟然還會說華夏語……


    蘭風猶豫了好久,手抬起來又放下,放下後又抬起來,反複好多次都想一劍解決他,但最後理性戰勝了感性,也許他活著比死了更有用,帶回去應該能問出更多有用的東西吧,蘭風這樣自問自答道。


    “可以活,但你不能像現在這樣,我需要一個沒有任何機會反水的俘虜,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以可以,我將自己的查克拉封印起來,這樣對你們就沒有危害了。”


    說完暗舔就開始結手印,最後對準自己的頭部一擊,一道光暈從他的身體散出,他的所有查克拉與他的精神之海失去聯係,再也調動不了任何一絲能量了。


    蘭風點點頭,這才走上他的麵前,臉色不那麽陰沉,正當暗舔鬆一口氣的時候,一柄劍從他的後腰插入他的丹田查克拉之處,暗舔難以置信的看著蘭風艱難說道:“為什麽?你不是答應讓我活著嗎?”


    “我是答應讓你活著,但前提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所以我廢了你的修為,放心你不至於死,隻是不能再做忍者了。”


    暗舔一臉灰色,雖說這樣也比死了強,但曾經身為強者的他如今成了普通人,這也讓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可他也沒有勇氣硬氣起來選擇自殺。


    小本子就是這樣的矛盾體,如果說他是被比他實力弱的人打成這樣,也許他也會硬氣起來拚命或自盡,但在被實力遠強於他的強者幹廢後,卻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可以接受,反而失去了硬氣起來的意識觀念。


    這時華老也悠悠的醒來,看到蘭風他趕忙踉蹌著站了起來道:“主人,我給您丟人了,老仆慚愧啊。”


    “你做的已經夠好了,誰也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手,一個水之靈,還是有靈智成了精的,是我們的失算,先把這裏的情況解決一下,回去再說。”


    蘭風來到那個諜報人員麵前看了一下,還有救,給他也服用了一顆丹藥,因為那名諜報人員修為尚低,也才築基初期,所以這顆丹藥的效果出奇的好,隻是一會工夫就醒來了。


    蘭風問他:“現在和你一同回來的就剩你一個人了,在這裏我們一直處於危險中,我們需要快些離開,現在趕路你還能挺住嗎?”


    那人看了看身旁死去的戰友,又看了看車裏的機密物資,咬了咬牙道:“我還行,但這車壞了,物資怎麽弄回去?還有,他們……”


    “物資好說,我有儲物空間,你由我們帶著飛行回去,這些戰士的遺骸也放進儲物空間吧,等到了家鄉再把他們安葬,至於前先戰死的那幾名戰士,隻能回頭再來尋找了。”


    於是蘭風把車上的機密物資都放進了儲物空間,又裝進去一具築基修士的遺骸,華老把剩下戰士的遺骸也裝進他的儲物空間,然後蘭風帶著諜報人員,華老帶著暗舔往華夏的方向飛去。


    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可暗舔這小子沒死心,在走之前去蠢一浪身前祭拜了一下,蘭風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就算有人看著他也沒人願意看給小本子祭拜的過程,而就在沒人注意他時,在給蠢一浪整理衣服時偷偷把一塊傳音玉簡放到蠢一浪的懷裏。


    這塊玉是他的專屬聯係玉簡,發射信號的那塊放在蠢一浪懷裏,這塊是主玉,需要注入能量查克拉才能聯係上暗舔身上的附玉,可以聽到他周身兩三米範圍內的大部分聲音,通訊的距離不超過一千公裏,後來就因為這件事暗舔在交待情報時被小本子方掌握進行配合,而給未來的華夏造成不小的損失。


    華老傷勢未愈但怎麽說也是金丹境,雖然慢點但也能和蘭風保持相同的速度,按理說在他們飛了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應該能遇到後繼趕上來的六人,但是直到他們飛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後也沒見到人影。


    這下蘭風有些著急了,這裏麵可是還有他的父親啊,於是急忙往回打電話,接電話的回複說在他剛走不久,其餘六人就跟著出發了。


    都帶著定位呢,不應該走錯路啊?或是遇到劫道的了?不應該啊,他們手裏也沒什麽重要資料劫他們又有什麽用呢?在這個肢解大俄的重要時期誰會有閑心去打劫一群什麽資料沒有的人呢?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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