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年紀小,最不喜歡離分,尤其是見到從小哄著自己的霜兒離開後,對這種事情心中很是不喜,一想到以後一直玩耍的四妹妹出嫁後就再也見不到,弘曆忍著哭泣扯著語鶯的袖子:


    “額娘,弘曆不要四妹妹走,四妹妹不出嫁好不好,四妹妹別離開……”


    語鶯輕輕撫摸弘曆的腦袋,弘曆年紀雖小,但頭上已經被剃光了,隻留下最中間的一小撮頭發,是最標準的金錢鼠尾,現在看著跟個衝天揪似的。


    “這個啊,是祖宗規矩,咱們改不了,除非以後你能立下大功,替你四妹妹爭取一番,說不得你四妹妹就能留在京城了。”


    語鶯沒有說的是,即便是四格格留在了京城,嫁人之後與弘曆見麵的機會也少的可憐,男女大防,到了六歲時弘曆搬到前院後,兩小隻之間的感情或許就會慢慢變淡,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弘曆倒是叫語鶯給說破防了,本來就要掉下眼淚,聽了額娘說的之後,直接哭唧唧的朝著外麵跑。


    “四妹妹,我去找妹妹去,妹妹不走,不走!”


    語鶯忙是叫人攔住弘曆,好一陣安撫之後,這才叫弘曆止住了哭,想著許久沒有去耿格格處了,便牽著弘曆出了門。


    夏日炎熱,語鶯牽著弘曆的手,一旁的小樂子撐著一把大傘給兩人遮陽,等走到耿格格處時身上也出了汗,弘曆更是頭上冒出小汗珠了。


    耿格格見狀略微有些嗔怪:“這麽熱的天你帶弘曆過來做什麽,若是中暑了可有你哭的。”


    說完,忙是叫侍女去將放到水缸中鎮上的西瓜切塊送過來。


    弘曆心中惦記著四格格的事情,早早的跑到四格格的屋子中了,此時四格格正巧睡醒,兩小隻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許久不來姐姐這裏了,不曾想姐姐見到我這麽嫌棄,罷了罷了,終究是感情淡了,姐姐不願意見我了。”


    語鶯裝腔作勢的說著,手上的涼扇輕輕扇著風,似乎是傷心。


    耿格格好笑的說道:“強詞奪理你倒是擅長,什麽嫌棄你,你要是再晚些來我還巴不得呢,現在這麽大的太陽,曬壞了怎麽辦。”


    “我又不是一個瓷娃娃,怎麽可能一曬就壞。”


    說笑一陣之後,兩人又聊起了年側福晉的這一胎,滿是感慨。


    耿格格道:“誰能想到年側福晉這麽快就又有了,隻是她身子本來就不好,現在又要在床上躺上一年,真是遭罪。”


    “正是這個道理,不過四爺喜歡去她那裏,她能懷上也不奇怪,就是太快了對身體不好,她現在還年輕,被衝昏了頭腦,等以後就要受苦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年側福晉也是大家出身的怎麽會不知道懷孕對女子身體的傷害。既然她沒有想著避孕,想來她那個嫂嫂也沒有叮囑,也許就是想要生下一個孩子呢!”


    語鶯也是點頭,按道理來講,這樣有底蘊的人家,對養生之法很是清楚,就比如四爺就會看藥方子,還會號脈,福晉處還有從娘家帶過來的養生方子,這都是珍貴的秘方,等閑都不會將方子傳出去。


    “年側福晉怎麽想的我倒是不在意,我想的是姐姐,怎麽不再要一個?瞧著現在王爺這樣疼愛年側福晉,以後想要有寵實在是有些難了。”


    耿格格也是輕歎一聲,撫摸著自己的肚皮,略帶些憂愁:


    “我倒是也想再生一個,不說別的,以後也能與四格格做個伴,可惜四格格現在都三歲了,卻半點動靜都沒有,想來是命中注定了。”


    語鶯卻是不認同:“什麽命中注定,依我看來是姐姐現在沒有從前的心氣了。


    從前姐姐時不時的還邀王爺飲酒作對,現在卻是安安靜靜的在院子中養孩子,王爺怎麽會過來呢?”


    “妹妹你不知道,飲酒作對,飲酒還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那個作對啊,姐姐的文采你也不是不知道,略微認識幾個字,喜歡看看對子的書就是全部手段,怎麽比的上年側福晉出口成章呢?”


    語鶯卻是拉著耿格格的手,道:“今時不同往日,李氏到底是沒了,姐姐看後院中這仨瓜倆棗的,又有哪個能比得上姐姐的豪爽大方呢。


    我現在在養身子,不好承寵,年側福晉更是要保胎,四爺即便是去也很少會留下過夜,剩下的幾個除了武格格還算得了四爺的兩分心之外,誰又能比得上姐姐呢?


    我聽說這段時間,伊氏時不時的去湖邊采荷,鈕祜祿到前院送雞湯的,哪個不是在求與王爺偶遇,姐姐若是連伊格格的那份心氣都沒有,王爺若是真的忘記了姐姐,以後的日子還怎麽過呢。”


    耿格格自然是知道語鶯的擔心,笑著搖搖頭:“哪有你說的那樣著急,我隻是覺得這輩子就算是隻有四格格一個也夠了,但誰說我不要寵愛了?你可別想多了,這府上,輪也輪到我得兩日寵愛了吧。”


    語鶯聽了耿格格的‘大言不慚’噗呲一笑,這才說道:“姐姐總是這樣,剛才可真的是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為姐姐就要不爭不搶了。


    雖然說平淡日子很好,但這麽久了我也能看明白,在後院中真的不爭不搶的,那吃虧的隻有咱們自己,更何況,就算是為了孩子咱們也要爭一爭的。”


    語鶯說的在理,耿格格也是這個意思,於是兩人也不再提這件事,隻說了些閑話,語鶯就領著弘曆回去了。


    李氏語鶯問了弘曆與四格格說了些什麽,但是弘曆卻是用小手捂住了嘴巴,說什麽都不告訴語鶯,隻是弘曆忘了當時在屋子中的除了他和四格格之外,還有甜杏跟著呢。


    回去後甜杏就將弘曆與四格格說了什麽都與語鶯說了,弘曆承諾以後一定要叫四格格留在京城,要不然就不叫四格格出嫁。


    聽著弘曆許下的諾,語鶯還真希望弘曆有兌現的一日,畢竟隻有皇上才能下這樣的旨意,弘曆想要改變這些格格的命運,還要他自己爬到高位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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