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派出身邊的侍女趕緊去前院找王爺。


    若隻是府中的小事,福晉自己也就做主了,但是向來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孫老大夫能說出來魘住的可能,那怕不是可能性極大。


    這樣的事,福晉自然不會將其攬在自己身上,還是由四爺做主,才好。


    不多時,四爺滿麵寒霜的帶著人到了,聽福晉將事情一說,四爺一擺手,蘇培盛帶著人在沉香閣中開始翻找,半個時辰後,果真翻出一物來。


    “王爺,這是在沉香閣西角門外的楓樹下麵發現的,埋的極深,看著不像是近期才埋的,應該有段時間了。”


    四爺朝著蘇培盛手上的托盤一看,上麵果然有一個穿著綠衣的小人兒,上繡著生辰八字,正是宋庶福晉的!


    “混賬!竟然敢在後院之中行巫蠱之術,著實是找死!”


    四爺震怒,此事就要大查特查。


    但太子剛剛被皇上認定因巫蠱之術才導致做了那些錯事,若是宋庶福晉此事一出,想來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一時之間,雍親王府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語鶯躲在飛絮居內,連門都不出了,便是耿格格處也隻叫底下的奴才們走動,等閑不許與人起事端。


    飛絮居內,語鶯躺在貴妃榻上沉思,原本她還以為雍親王府後院被福晉管的很是得當,別家的那些勾心鬥角在府中也少了許多,她足可以抱緊福晉大腿養孩子。


    但如今看來,後院中的“姐妹們”都非同常人,要搞事就搞一個大的!


    一旁的霜兒正在算賬,見語鶯久久不出聲,輕聲叫了一聲:“格格?”


    語鶯若有所思的問道:“霜兒,你覺得是何人?”


    霜兒搖頭:“格格,此事有王爺做主,格格別操心那麽多了。”


    語鶯明白霜兒的意思,這件事不適合她參與,別摻和不成,反惹一身騷。


    可事情就是這麽的戲劇化,語鶯不打算參與,但此事偏偏牽扯到了語鶯身上。


    語鶯站在瓊華院的正堂上時,人還是懵的,她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烏雅格格,整個人都是憤怒的。


    想來任誰被無緣無故的潑髒水也不會開心!


    四爺坐在上首,手上仍是把玩著他那珍愛的珠串,但開口卻是問道:“南氏,此事可與你有關係?”


    語鶯先是震驚,緊接著便否認了:“王爺,此事與妾半點關係都沒有,妾與宋庶福晉不說關係很好,但向來也沒有拌過嘴,妾都不明白為什麽此事會找到妾的頭上。”


    坐在王爺身旁的福晉安慰道:“南妹妹不必擔心,我相信妹妹為人,這種事情與妹妹應該是無關的。


    隻是宋庶福晉院子中的奴才有人說,你懷孕的時候與宋庶福晉走的極近,宋庶福晉到現在都沒有醒,所以我們隻是找你過來問問,將事情講清楚也就是了。”


    語鶯眉頭皺著,道:“若是這樣說的話,妾想要知道究竟是哪個奴才說的,隻是有些來往就要往妾身上潑髒水嗎?”


    四爺輕咳一聲,一旁蘇培盛將一個小太監帶了上來,那小太監上來就是磕頭行禮,緊接著就說道:


    “我們庶福晉原來與南格格關係很好的,奴才記得有一次宋庶福晉守著佛堂整整兩個月,隻為了給南格格和四阿哥求一個平安。


    當時庶福晉還供奉了一串佛珠,誦經拜佛七七四十九日後就給南格格送去了,奴才當時記得很清楚。”


    語鶯麵無表情,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太監道:“這件事確實是有,但是此事與今日之事有什麽關係,難不成因為我當時受了宋庶福晉的恩惠,如今就要被你誣陷嗎?”


    小太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南格格的那個佛珠是請柏林寺的大師開過光的,選的料子也是極好的綠檀木,因著那佛珠是從同一塊木料上車出來的,紋理與旁的不同,是渾然天成的珍物。


    可是前段時間奴才竟是在院子外麵撿到了一顆綠檀木的珠子,那光澤與紋理一看就是我們庶福晉曾經送給南格格的。


    可是南格格的飛絮居與我們沉香閣離得很遠,又怎麽會到我們沉香閣附近行走,而且那珠子偏偏是在那醃臢物附近出現,奴才不信此事與南格格無關,還請王爺給庶福晉做主!”


    話音剛落,四爺便問向語鶯:“宋氏送你的那個佛珠,如今在哪裏?”


    語鶯看著很淡然,但頭腦中正在高速運轉。


    宋庶福晉送過來的東西,語鶯向來都留了一個心眼,單獨放起來了,要是找的話也一定能找到的,但怕就怕找到的時候與這個小太監說的情況一致。


    況且那佛珠語鶯向來都不會佩戴,所以從來都沒有仔細瞧過,說是什麽紋理,什麽同一塊木料上的,但若是被人替換了,想必也不會有人發現。


    但表麵上語鶯並沒有慌亂,對著身邊的玖兒說道:“即使如此,玖兒,去找出來給諸位瞧瞧。


    雖然妾身沒有聽明白,隻是一個別人送過來的佛珠,為什麽就能栽贓在妾得身上,但既然王爺想要看,那妾就給王爺找過來。”


    玖兒領命出門,蘇培盛擺擺手,一個小太監跟隨玖兒也出了門。


    福晉看著語鶯立在地上,對一旁的王爺說道:“王爺,此事還沒有什麽結論,還是叫南妹妹先回去坐下吧。”


    王爺點頭,語鶯行禮坐下,仍想著如何過這一關。


    想著想著,語鶯忽的想起來一個人,甜桃!


    庫房鑰匙向來都是玖兒掌握的,若是玖兒對自己有二心,那自己早就被陷害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會出事。


    而那個甜桃因為一個耳墜子被自己趕了出去,雖說當時隻查到了耳墜,但不能排除有別的可能性。


    誰說那耳墜不是甜桃順手牽羊,才被發現的呢?


    若是她的本意就是去盜取佛珠,留著今日栽贓嫁禍呢?


    可若真的是甜桃所做,如今甜桃已經被自己發落出去了,想要找到她很難,再者,究竟是誰設計的今日這一出戲?


    巫蠱之術叫宋庶福晉昏迷不醒,如今已經足足三日,三日不進水米,想來人也不太好了,可是之前語鶯隨著福晉過來看望的時候,宋庶福晉看著與常人無異,麵色雖然蒼白,但不似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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