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書友非常肚子痛、我想做神仙、北山老兒的捧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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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年輕的女子知道,眼前之人,已在言語中惹惱了自己的師父。


    師父看似溫和,為人卻是剛直,愛憎分明。尤其不喜那些油嘴滑舌、投機取巧之徒。


    “你這人,明明是練氣期的修士,又怎麽能說算是江湖人呢!言不由衷啊!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年輕女子的口氣象是在教訓人,隻是頰下梨渦凹現,雙眸秋水怡人。她分明是在討好師父,幫著師父在說話。


    好似真的不喜林一為人,那婦人臻首他顧,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眼前的海船。


    不知林一如何得罪了對方,江長老在一旁不敢吱聲。


    “我本來就是江湖門派的弟子,於無意中踏入修煉之途,又算不得是江湖人了。在下並未妄言!”林一頭也不抬,話語平靜。


    “琪兒,不必多言,為師自去歇息了!”那婦人好似耐性沒了,徑自走進艙房。年輕女子也忙跟了進去,這才讓林一與江長老對望了一眼,長長吐了一口氣。


    江長老去吩咐開船,林一暗暗咧了咧嘴,偷偷瞅了一眼隔壁的艙房。誰能想到一牆之隔,竟住著讓人心悸的高手。他搖搖頭,索性走開。


    “林一,那兩個女子是做什麽的?莫非真是仙子不成,令江長老亦懼成了那般模樣?”


    樓台上,木青兒見到林一自樓梯走上來,耐不住好奇地上前問道。一旁的弘安主仆也在,也是帶著疑問看了過來。


    木青兒不知深淺的話,驚得林一又是後脊背冒涼氣!海船上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能避過那二人?背後說人家的不是,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他忙擺手,臉色一板,故作不悅地說道:“木姑娘,不要背後非議他人,這樣不好!”


    看著林一突然變臉,木青兒一愣,嘴巴一撅,哼道:“我不就是隨便問問嘛,沒成想連你都怕成這樣。人家長得這樣漂亮,真不知有何好怕的!”


    毒蛇還長得五顏六色呢!你不也怕?林一眼皮一翻,幹脆背過身去,佯作眺望。


    “是說我嗎?誰怕我呢?”一個好聽的聲音在林一身後響起。那個白衣的年輕女子,已不知何時走上樓台。


    “這位妹子,我說你呢!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了!”木青兒麵帶笑容地迎上前去。


    那年輕女子頰下梨渦又現,眸含笑意地打量著木青兒,笑道:“妹子?莫不是要我喚你一聲姐姐?嗬嗬,有趣!”


    木青兒笑道:“你沒我大啊!喚我一聲姐姐也當得!”


    那女子嫣然一笑,風情萬狀。樓台上的人,被其風貌折服。弘安幾人已是癔症了一般,便是木青兒與徐紫萱兩個女子,也被其風采吸引。這是一種不染纖塵的美!一如天邊那一抹彩霞,明麗而高遠,令人神往!


    “成啊!不知姐姐該如何稱呼呢!”那女子倒也大方,拉起木青兒小手,笑著問道。


    “我叫木青兒,這是我師姐徐紫萱。還不知妹子芳名呢?”木青兒心喜對方隨和,有意與其親近。


    “紫萱見過這位姑娘!”徐紫萱很有分寸地抱拳施禮。


    “在下弘安,見過姑娘!”弘安好似清醒了些,忙不失時機地湊上來。


    那女子撩起被風吹亂的鬢角,衝徐紫萱微微頷首。至於弘安,她竟是眼角輕曬,視若未見。


    “我叫蘭琪兒,你們這是去大夏做什麽呢?”


    木青兒不過十八九歲,涉世未深,見對方報上姓名,便親熱的挽起對方的臂彎,笑著說道:“啊!妹子的名字真好聽!我等此去大夏遊曆,不知你去往何方呢?”


    “我也是與師父一同外出遊曆的,便搭個順風船,你等不會心裏不情願吧?”蘭琪兒說道。


    “怎麽會呢!妹子貌若天仙,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呢!”早見到海船上師兄師弟們的德行,木青兒心直口快地說道。


    沒人不願聽好話的,便是美人也是如此!蘭琪兒也是心喜這個豪爽的小姑娘,便衝著林一的背影,翹起了下巴,笑道:“那人始終背著個身子,顯然是個不情不願的!”


    “哼!他啊!這人看著討厭,人卻不壞的,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木青兒本想趁機數落林一兩句,眼珠子一轉,話到嘴邊留一半。


    林一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來,拱了拱手。他也不看木青兒與那個蘭琪兒,垂首說道:“這位前輩說笑了,在下隻是不善言辭,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蘭琪兒並不領情,而是故作驚訝地說道:“我有那麽老嘛?這樣吧,你怎麽稱呼這位木姐姐,便怎麽稱呼我吧!”說著,她目光閃過一絲狡黠,盯著林一的窘態不放。


    一個修士置身一群凡人中,卻怡然自得,有些令人不可思議。若是在師門中,她對男性弟子從不假顏色。這次隨師父外出,難得與一些凡人相處,也讓蘭琪兒恢複了小女兒的常態。她突然想作弄一番這個貌不驚人的小修士。


    林一神色不改,遲疑了下,說道:“既然如此,蘭姑娘,在下失陪了!”一句話說完,他竟轉身下了樓台。


    蘭琪兒沒想到林一說走就走,她看著林一的背影,莞爾一笑:“什麽蘭姑娘,難聽死了,年紀不大卻老氣橫秋的!”她搖搖頭,與木青兒敘起話來。


    林一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蘭琪兒,卻是無處可去。海船上所說的每一句話,怕是都逃不過對方的視聽,他索性回到房裏,祭出四象旗,將陣法全部激活,躲了起來。


    這兩個女子不像是心懷惡意之人,便是圖謀不軌,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如此高人,想必也不會為難船上的凡夫俗子,說不定,二人真是順路呢!但願她們早日離開,這種被人俯視的滋味不好受!那種莫名的重負,一如頭頂懸著萬鈞重石,隨時要落下來,令人難以忍受!


    此時,林一對修為增長的渴求,從未有過如此的強烈。他不喜這種威迫,他要掌控自己的一切。


    林一在房中,一躲就是三日。那個蘭琪兒與木青兒姐妹相處甚歡,每日裏飽覽海景,說些女兒家的趣事。於是,樓台之上也由三個女子獨享了。


    弘安以及餘下弟子皆乖巧的回避了,他們也知道,這個蘭琪兒乃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還是躲遠些為好,省得自找難堪。


    每日裏,樓台上那三道婀娜而又絢麗的風景,還是令弟子們暗暗流連,仰慕不已!大夥兒本以為木青兒與徐紫萱的容貌已是秀麗無雙了,而蘭琪兒則為眾人詮釋了一種出塵之美!


    若是說木青兒姐妹是春蘭秋菊,芳香淡雅,而蘭琪兒便是空穀幽蘭,超然絕世;若是木青兒姐妹是漁曲晚唱,溫馨而醉人,蘭琪兒便如天籟輕吟,動人心魄卻無處尋覓。


    離開建公島的第四日,縮起頭來的林一,還是無奈地走出了艙房。原因無他,海麵上出了令人預感不妙的狀況!


    江長老這幾日是忙得焦頭爛額,他不能如林一那樣躲起來不見人。為這條海船當家做主的,還是他這個皓首老人。


    每日裏早早起身,江長老皆要去隔壁的房前,向兩個女子道一聲安,再詢問有無吩咐。之後,他便在甲板上守著,生怕門下弟子言語無忌而冒犯了對方。


    看著不露頭的林一,江長老也是無奈,想必是年輕人麵子薄吧,還是自己多擔待一些。隻要將這兩個女子伺候好了,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今日一大早,江長老又到那兩個女子的房前問安!許是念及江長老歲數大了,蘭琪兒與其師父也不為難於他,傳音說了聲不必客套,令其自便。


    而此時的江長老,這才直起腰身來,找回了幾分太上長老的威嚴,吩咐焦堂主等人小心行船。


    早上的天氣不錯,一輪旭日灑下萬道金輝,清晨的海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而好景不長,正當江長老手扶銀須,眺望海麵時,突然一條海船自西而來,明眼看著,便是衝著自己的海船靠了過來。


    見此異狀,江長老暗忖,海道寬闊,沒見過這麽行船的。事出反常即為妖!


    江長老忙喊來焦讓與孟山,商訊對策。


    對方那條海船比起天龍派的海船,要小許多,卻勝在快捷輕巧,不多時已靠近了。那海船的甲板上,站著十來個精幹的漢子,其中兩個三、四十歲模樣的男子,竟是練氣期的修士,雖修為不過四層,還是讓江長老心底一沉。


    “對麵的人聽著!這方圓千裏海域,皆為我司徒家所有。路過大小船隻,皆需聽從調度,由我司徒家保送過境。爾等快快收起風帆停船!”那海船上有人大喊。


    “對方來意不明,這船停不得啊!”焦堂主神色憂慮地說道。孟山見勢不好,已命弟子們拿出兵器戒備。


    江長老見對方來意不善,卻懼對方兩個練氣期修士的存在,恐力有不逮,忙傳音給林一。


    尋常修士靜修,總要留一道神識在外,以免不測。誰成想林一守在屋裏,卻是緊閉陣法,沒有一點兒的動靜。


    無奈之下,江長老隻好匆忙來到林一的房前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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