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鮮在冰冷的溪水之中突然打了個寒顫,泉先以為他是受涼了,便趕緊取出幹淨的衣物走向了自己的情郎。


    方才發生的一切,泉先都是看在眼裏的。


    對於情郎大顯神威,力克強敵,她自是情不自禁,滿心歡喜的,可是這後來那位女子用眼色勾搭陳鮮是看的她心中陡然生出陰鬱之情。


    後麵明月老道所說的話語她也聽到了,泉先有些擔心陳鮮會因此怪罪自己,她惴惴不安地將衣物遞給了陳鮮。


    看著陳鮮有些冷淡的反應泉先忍不住暗自歎息。


    果然他還是生氣了嗎?


    可惜自己並不能如同尋常人類女子一般在閨房之中為自己的夫君提供慰藉,不過很快,她心中的歎息化為了一絲常人無法察覺的嬌羞。


    她想到了自己曾經從族中長輩那裏聽到的一些關於自己一族如何慰藉情郎的知識,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等找到了住處,自己便試試這些來為情郎提供慰藉。


    看著泉先遞過來的衣物陳鮮心裏自然是感動,他冷著臉倒也有著其他的緣由。


    在陳鮮光著身子下水清洗之後,這本來清澈不可見物的溪水裏,也不知從哪來冒出來各自各樣的生物紛紛想要咬住陳鮮的軀體。


    雖然是這些東西並不能對現在的陳鮮造成什麽實際的傷害,可是卻也挺煩人的。


    如果隻是魚兒想要咬他身體的其他部分也就罷了,問題是,除了魚兒之外,這還有一些都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螃蟹呀,王八呀一類的生物,還都想咬他要害之處。


    陳鮮不堪其擾,將這些生物全都打暈拋到了岸上。


    這讓他忍不住在心中自嘲。


    “嗬,自己現在的肉體果然是個最好的魚餌呀,這一下水都不用打窩了,什麽玩意都能釣上來了。


    媽的,用我當那魚餌是吧,有朝一日我會將你也拉到這滾滾難斷因果的渾水之中的!”


    陳鮮取過衣物穿了起來,看著這幹淨的衣物,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明月老道行事乖張怪癖,出手狠辣殘暴,他居然讓自己換上幹淨的衣物,想來倒也可能是不想引人注意或者不願意多生事端吧,這或許能成為自己來日與老道士翻臉的一個助力。


    這一陣打鬥之後,陳鮮也有些餓了,他一邊處理這些剛才被他用肉體釣上來的魚獲一邊和老道士說著話。


    “師父,你餓了沒,要不要吃點東西。”


    “吃!難得你有這份孝心,看在你有這份心意的份上,那我就稍微講講你剛才戰鬥的時候出現的問題好了。


    你知道像我等修士最重要的一門功課是什麽嗎?”


    “不知道。”


    老道士看到這陳鮮一下水便能得到魚獲,對於自己接下來將要煉製的丹藥信心更足了,現在的他心情大好,也就不賣關子了,為他解釋了起來。


    “修行本是逆天而行之路,無論新法舊法行的都是天地所不容之事,既然天地所不容,那自然會受到各種劫難加諸於身。


    吾等若不識得天數運轉變化,又何談逆天而行而。


    所以這修行最重要的一門功課,那便是算計。


    你煉丹煉器得算材料算時間。你戰鬥之時也得算因果方位機緣。


    如果剛才你要是懂得算術,也不用打的那麽麻煩了,以你現在的實力來說,遁法大概也隻能用個幾次,所以怎麽用,怎麽打都有講究的,都是需要計算的,如果不是剛才那憨貨自己泄了氣,你估計是拿不下來的。


    我今天心情好,那我就與你做個交易吧,以後如果你每為我釣上來一類我煉丹的材料,我便教你一門新的本事如何?


    而且拿你去釣魚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的,隻要咬你的那物若有神妙,你便也有概率從他們身上獲得他們的神通。”


    這對陳鮮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他也直接答應了。


    他緊接著又問了老道士幾個問題,分別和自己的特殊以及接下來自己要去釣的事物有關,不過老道士倒是不想在這些問題上多做回答,看他那又開始變化的臉色,陳鮮也趕緊止住了這個話題,不然看這老道士的架勢,這馬上要在火上烤的東西可就不隻是魚獲而是他了。


    陳鮮作為資深釣魚佬這野外生產的技能也是點滿了,雖然並無調料可這熟了的食物也獲得了老道士和泉先的交口稱讚。


    他歎了一口氣,也吃起來自己的勞動成果,這剛剛一入口,陳鮮卻明顯察覺到了異常,這些食物竟然能為他滋養道種,提供力量。


    陳鮮想來應該是和這些事物都是由血肉組成有關,如果隻是吃肉便能為自己提供力量的話,那就太好了,這樣一來自己便能悄無聲息地在老道士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積蓄著反抗的力量。


    既然吃飽喝足了,那麽又要上路了,


    在前往離水城的路上老道士倒是先開口與陳鮮他們說著話。


    “對了,一會到了離水城的時候咱們得低調一些,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也不要隨意多生事端。


    對外就說我是你們的長輩,你們兩個是新婚夫婦便可,這距離我們去釣下一味的材料還要做一些準備工作和等待些時日,所以我們得在這離水城裏生活不引人注意的生活一段時間了。”


    既然老道士自己提到了這個事情,陳鮮便借機詢問了一下緣故,畢竟他對這個世界也是兩眼一抹黑。


    “師父這是為何,您能與我講講嗎?”


    老道士聞言向著車位啐了一口。


    “媽的,這還不是因為帝國那位腦子壞掉的皇帝給鬧的。


    天時大變之後,因為外神降臨的緣故,大地上橫生妖邪,逐漸擠壓著人族的生存空間,當時人族已被屠戮的十不存一了。


    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自有應運而生的天命之子,他的來曆早已無人知曉,但是他卻硬生生的帶著人族重複了山河,又殺成了這人世間的主宰。


    這個人正是現在帝國的皇帝,要我說呀,這人死的再多又有什麽關係,這家夥本來都有了成尊做祖的通天修為了,還不好好的去那天外天逆推天道潛心修行,非得留在這塵世之中為這人族進行這庇護,真的是浪費時間。


    如果隻是這樣子也就罷了,畢竟也算人各有誌,我就給你好好講講為什麽我說這家夥腦子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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