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永別了
我是魔法學院柔弱的白月光學妹 作者：愛吃全麥吐司的香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男輕描淡寫地講述著。
預言上寫的是【會出現打敗黑魔王的人，而黑魔王會親自為這個人烙下印記】。
但預言中所說的是“he”，他，即是男孩，而薇薇安是女孩，她不符合這個條件。然而，因為被烙上了印記，才發生了矛盾。
“這……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麽奇怪？”
薇薇安猶豫著回答。
“如果不刻上印記，應該不會有東西威脅到你吧。假如我是黑魔王的位置……我會放過那個孩子。絕對不會給他印記，如果必須殺了他，我會讓下屬或者其他人去做，避免預言成真。”
“你的頭腦果然像佩戴了雷文克勞的發飾一樣清晰。確實，如你所說，若是我知道印記的事，自己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可怕的你啊，你從那時起就一直在彷徨吧？那你是怎麽得知預言的後續的？”
“……魂魄記得一切。肉體是有限的，記憶也必然會隨時間模糊。但是魂魄是不朽的。肉體的毀滅，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薇薇安，你也許能明白，我曾多次被那個人窺視過心靈。一開始我並不理解那是什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意識到自己正在發生什麽，並開始抵抗。
不過，對方可是傳說中的大巫師……要阻止他，難度可想而知。但是，我察覺到了自己被窺探。你猜那個人後來做了什麽？”
“……他做了什麽？”
那人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陽穴上，輕輕敲了一下。
“他在我的腦袋裏動手腳，翻弄我。使用了遺忘咒，讓我忘記了他施放開開心術的事情。”
“……你是說他做了這種事?”
不滿足於僅僅窺探人心，還要動手改造，按自己的意圖篡改心靈！
薇薇安憤怒的同時，也因恐懼而渾身發抖。
“是的。不過，遺忘術隻會幹擾記憶的表層。真正的靈魂會留下痕跡。正因為如此，我現在才回憶起那時發生了什麽。
我曾無意識地反擊過那個人的一次施法，成功防禦了他的遺忘術。
遺忘術是連接彼此心靈的魔法，如果施法者的力量比你強，反而會有心靈被對方讀去的危險……那時，我的記憶反而被那個人的記憶所侵入，從他的記憶中，我知道了預言的全部內容。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薇薇安，那個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也不對……那個人似乎隻是在遵循自己設定的劇情。像一個完美主義的劇作家，他把自己的人生，甚至他人的命運，全部納入自己的劇本中。
那是他的幻想嗎？還是他真的是預言者或具有類似異能的人呢？我並不清楚……但正因為我是直接窺視過他內心的人，我才明白。
他已經不再能被阻止了。”
薇薇安看著那人，仿佛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物。但那人沒有接受她的目光，低下了頭，仿佛要為此事表示哀悼。
“……通常，當預言出現時，人們會根據預言采取行動，要麽讓它實現，要麽盡量避免，按照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行事。
但那個人……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遵循預言，甚至是導致自己毀滅的道路。
他是一個不惜為自己和他人的犧牲去實現預言的人，你覺得他會放任那個故事的兩個主角不管嗎？”
薇薇安對那兩個主角——那雙像玻璃珠般閃閃發光、擁有不尋常眼睛的老巫師所選中的不幸人物是誰，心中早已明了。
但是，因為沒有明確說出，所以她還在抱著一絲希望……是的，她無法放開對自己以外其他人的可能性。
然而，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靜靜地說：“是我和你。”
“為什麽……？”
薇薇安越是問，越是感到混亂。她軟弱地依偎在麵前男人的胸前，喃喃自語地重複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因為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命運居然會被某個人如此操控！
突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麽，抬起了頭。
那人沒有移開目光，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已經知道她會問什麽。
“你現在的處境……是按那個人的劇本走的嗎？”
那人沒有說話……沒有否認。
頓時，薇薇安因恐懼而感到全身無力，呆呆地看著那人。那人支撐著她，避免她從膝上跌落。
薇薇安心中不禁疑惑，為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人仍然能夠關心她？
“薇薇安，我親愛的你……我不需要別人給予的安慰與憐憫。因為那是一種輕視，是一種把我置於下位的傲慢行為。
然而……我唯一允許你這麽做。”
男輕輕地親吻了正在哭泣的薇薇安的臉頰。能夠被讀心，反而讓他感到感激。因為現在即便想開口，他也無法正常說話，隻能因哭泣而哽咽。
“……也許，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幹預，我也許就會過上那種生活。被稱為黑魔王，得到眾人的擁戴，作為一個恐怖而偉大的存在統治魔法界，肆意暴虐……也許那樣並不壞。唯一的條件是——如果這不是被算計的話?”
男突然抱起薇薇安，猛地站了起來，薇薇安趕忙抓住他的胸膛。
“我隻帶著我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財富，也沒有名譽，一無所有?
我一無所有?但正因為如此，我沒有任何東西束縛我?
當那些純血貴族無法自由選擇自己的伴侶，無法擺脫家族的職責時，我隻憑借自己一個人的才智，在這個世界上走來走去！
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象嗎？如果我的一生都是那個人的意圖驅動的？
我絕不忍受這種侮辱?
我是我自己唯一的王！我是我靈魂的唯一主人！我絕不接受低頭、爬行，像個卑微的奴隸一樣去迎合任何人！”
他的憤怒像風暴一樣爆發出來。隨著男的憤怒咆哮，原本安靜的花園仿佛地震一般劇烈搖晃，樹木彎得幾乎要折斷，石板也被掀起。池塘中傳來波動的聲音，仿佛底部裂開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水麵上形成了巨大的漩渦。
（簡直像是世界末日！）
男抱著薇薇安，突然開始走動。
“薇薇安，你是唯一有可能戰勝那個人執念的希望。從你回到魔法界後，發生了許多事情。我的記憶尚不完全，但【哈利·波特】應該是格蘭芬多的成員……根據那個人在分院帽的分配中想將你分到格蘭芬多來看，果然如此……”
薇薇安鼓起勇氣，開口說了。
“我……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根本不想成為【哈利·波特】……”
薇薇安邊說邊顫抖，而男則默默看著她，什麽也沒說。
“我是【薇薇安·德思禮】！有爸爸、媽媽、有哥哥，還有那些理解我的朋友、夥伴和保護者，一個幸福、普通的女孩！
我喜歡做飯、喜歡花卉……我夢想著將來能在皇家植物園工作……”
她舔了舔嘴唇，帶著些許不情願的神色補充道：
“……雖然我出身有些特殊，魔力也強到連魔法界都覺得少見，曾被說是打敗了那個男人，還被誤叫成了男孩的名字，說我是靈魂的雙生子……但那些都不重要……它們並不代表我的本質。”
男聽後，發自內心地笑了。
“嘿，我的恐怖的你。你希望我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
男搖了搖頭，回答道：
“什麽都不做。我的可愛的小你，你隻需要做你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去煩惱，去迷茫，偶爾走錯路也無妨。不要屈服於別人強加的理想。
與不合理、不公平抗爭，戰鬥吧。即使不能勝利，也要堅持不敗。你隻需要活著，僅此而已……那就足以阻礙那個人的意圖了……”
男停下腳步時，周圍的池塘依然在翻騰。
“……我們就要分別了嗎？”
“嗯。”
“……我肯定不會忘記你。我不會忘記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薇薇安伸手想觸碰男的臉頰，但男若無其事地避開了她的手。她一度以為他是嫌棄她，但其實並不是。男對她投以一種憐憫的微笑。
“……你會忘記的。這裏是這樣一個地方。等我回到人世，得到新的肉體，我也會忘記這裏的一切。下次見麵時，我們必定會相互仇恨，拔出魔杖互相對抗……”
聽到這話，薇薇安心中不禁湧上悲傷。
“我不想忘記……我不想傷害你。你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殺過人……你是個非常可怕的人……可是，那些不是你自己的選擇，是有人把你的命運扭曲成那樣的……”
薇薇安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抽泣著。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做過許多殘忍的事，那個男人很危險，如果需要，他甚至不會猶豫殺掉自己所愛的人。可是，她依然無法抵擋自己對他的依戀和情感。
那個男並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安撫她，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她，過了一會兒，他開始陷入沉思。
“隻想逃脫那個人的束縛，跟你談一談，沒想到竟然會動搖我的心……是的，預言已經破滅了。我們兩個人一起活下去的道路，或許也未必是壞事。但是，這不是一條平坦的路，你準備好承受代價了嗎？”
薇薇安緊緊依附在他的話語上，點了點頭。確認之後，男開始喃喃自語。
“我們需要外部的幫助……即便回到人世，也需要有辦法保留這些記憶……不過，物品是不行的。必須是能夠架起我和這個女孩之間橋梁的存在……而且我隻能信任我自己……看來，隻能是那個人了……但那個人會同意嗎……真是麻煩，萬一被吃掉就糟了……”
男說完後，突然露出一種嚴肅的神情，直直地盯著薇薇安。薇薇安也毫不退縮，直視著他。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視線模糊，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了。即便如此，她依然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他如紅玉般的眼睛中。
“……如果死了，那就說明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反倒是，考慮到未來，早點結束可能對這女孩來說更好……”
話音未落，男突然邁步走向池塘，隨手將薇薇安輕輕地拋入了漩渦的中心！？
“再見了，我的可愛的你。”
預言上寫的是【會出現打敗黑魔王的人，而黑魔王會親自為這個人烙下印記】。
但預言中所說的是“he”，他，即是男孩，而薇薇安是女孩，她不符合這個條件。然而，因為被烙上了印記，才發生了矛盾。
“這……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麽奇怪？”
薇薇安猶豫著回答。
“如果不刻上印記，應該不會有東西威脅到你吧。假如我是黑魔王的位置……我會放過那個孩子。絕對不會給他印記，如果必須殺了他，我會讓下屬或者其他人去做，避免預言成真。”
“你的頭腦果然像佩戴了雷文克勞的發飾一樣清晰。確實，如你所說，若是我知道印記的事，自己是不會親自動手的。”
“可怕的你啊，你從那時起就一直在彷徨吧？那你是怎麽得知預言的後續的？”
“……魂魄記得一切。肉體是有限的，記憶也必然會隨時間模糊。但是魂魄是不朽的。肉體的毀滅，唯一的好處就是讓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薇薇安，你也許能明白，我曾多次被那個人窺視過心靈。一開始我並不理解那是什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意識到自己正在發生什麽，並開始抵抗。
不過，對方可是傳說中的大巫師……要阻止他，難度可想而知。但是，我察覺到了自己被窺探。你猜那個人後來做了什麽？”
“……他做了什麽？”
那人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太陽穴上，輕輕敲了一下。
“他在我的腦袋裏動手腳，翻弄我。使用了遺忘咒，讓我忘記了他施放開開心術的事情。”
“……你是說他做了這種事?”
不滿足於僅僅窺探人心，還要動手改造，按自己的意圖篡改心靈！
薇薇安憤怒的同時，也因恐懼而渾身發抖。
“是的。不過，遺忘術隻會幹擾記憶的表層。真正的靈魂會留下痕跡。正因為如此，我現在才回憶起那時發生了什麽。
我曾無意識地反擊過那個人的一次施法，成功防禦了他的遺忘術。
遺忘術是連接彼此心靈的魔法，如果施法者的力量比你強，反而會有心靈被對方讀去的危險……那時，我的記憶反而被那個人的記憶所侵入，從他的記憶中，我知道了預言的全部內容。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薇薇安，那個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也不對……那個人似乎隻是在遵循自己設定的劇情。像一個完美主義的劇作家，他把自己的人生，甚至他人的命運，全部納入自己的劇本中。
那是他的幻想嗎？還是他真的是預言者或具有類似異能的人呢？我並不清楚……但正因為我是直接窺視過他內心的人，我才明白。
他已經不再能被阻止了。”
薇薇安看著那人，仿佛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物。但那人沒有接受她的目光，低下了頭，仿佛要為此事表示哀悼。
“……通常，當預言出現時，人們會根據預言采取行動，要麽讓它實現，要麽盡量避免，按照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行事。
但那個人……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遵循預言，甚至是導致自己毀滅的道路。
他是一個不惜為自己和他人的犧牲去實現預言的人，你覺得他會放任那個故事的兩個主角不管嗎？”
薇薇安對那兩個主角——那雙像玻璃珠般閃閃發光、擁有不尋常眼睛的老巫師所選中的不幸人物是誰，心中早已明了。
但是，因為沒有明確說出，所以她還在抱著一絲希望……是的，她無法放開對自己以外其他人的可能性。
然而，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靜靜地說：“是我和你。”
“為什麽……？”
薇薇安越是問，越是感到混亂。她軟弱地依偎在麵前男人的胸前，喃喃自語地重複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因為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命運居然會被某個人如此操控！
突然間，她意識到了什麽，抬起了頭。
那人沒有移開目光，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已經知道她會問什麽。
“你現在的處境……是按那個人的劇本走的嗎？”
那人沒有說話……沒有否認。
頓時，薇薇安因恐懼而感到全身無力，呆呆地看著那人。那人支撐著她，避免她從膝上跌落。
薇薇安心中不禁疑惑，為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人仍然能夠關心她？
“薇薇安，我親愛的你……我不需要別人給予的安慰與憐憫。因為那是一種輕視，是一種把我置於下位的傲慢行為。
然而……我唯一允許你這麽做。”
男輕輕地親吻了正在哭泣的薇薇安的臉頰。能夠被讀心，反而讓他感到感激。因為現在即便想開口，他也無法正常說話，隻能因哭泣而哽咽。
“……也許，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幹預，我也許就會過上那種生活。被稱為黑魔王，得到眾人的擁戴，作為一個恐怖而偉大的存在統治魔法界，肆意暴虐……也許那樣並不壞。唯一的條件是——如果這不是被算計的話?”
男突然抱起薇薇安，猛地站了起來，薇薇安趕忙抓住他的胸膛。
“我隻帶著我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財富，也沒有名譽，一無所有?
我一無所有?但正因為如此，我沒有任何東西束縛我?
當那些純血貴族無法自由選擇自己的伴侶，無法擺脫家族的職責時，我隻憑借自己一個人的才智，在這個世界上走來走去！
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象嗎？如果我的一生都是那個人的意圖驅動的？
我絕不忍受這種侮辱?
我是我自己唯一的王！我是我靈魂的唯一主人！我絕不接受低頭、爬行，像個卑微的奴隸一樣去迎合任何人！”
他的憤怒像風暴一樣爆發出來。隨著男的憤怒咆哮，原本安靜的花園仿佛地震一般劇烈搖晃，樹木彎得幾乎要折斷，石板也被掀起。池塘中傳來波動的聲音，仿佛底部裂開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水麵上形成了巨大的漩渦。
（簡直像是世界末日！）
男抱著薇薇安，突然開始走動。
“薇薇安，你是唯一有可能戰勝那個人執念的希望。從你回到魔法界後，發生了許多事情。我的記憶尚不完全，但【哈利·波特】應該是格蘭芬多的成員……根據那個人在分院帽的分配中想將你分到格蘭芬多來看，果然如此……”
薇薇安鼓起勇氣，開口說了。
“我……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根本不想成為【哈利·波特】……”
薇薇安邊說邊顫抖，而男則默默看著她，什麽也沒說。
“我是【薇薇安·德思禮】！有爸爸、媽媽、有哥哥，還有那些理解我的朋友、夥伴和保護者，一個幸福、普通的女孩！
我喜歡做飯、喜歡花卉……我夢想著將來能在皇家植物園工作……”
她舔了舔嘴唇，帶著些許不情願的神色補充道：
“……雖然我出身有些特殊，魔力也強到連魔法界都覺得少見，曾被說是打敗了那個男人，還被誤叫成了男孩的名字，說我是靈魂的雙生子……但那些都不重要……它們並不代表我的本質。”
男聽後，發自內心地笑了。
“嘿，我的恐怖的你。你希望我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
男搖了搖頭，回答道：
“什麽都不做。我的可愛的小你，你隻需要做你自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去煩惱，去迷茫，偶爾走錯路也無妨。不要屈服於別人強加的理想。
與不合理、不公平抗爭，戰鬥吧。即使不能勝利，也要堅持不敗。你隻需要活著，僅此而已……那就足以阻礙那個人的意圖了……”
男停下腳步時，周圍的池塘依然在翻騰。
“……我們就要分別了嗎？”
“嗯。”
“……我肯定不會忘記你。我不會忘記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薇薇安伸手想觸碰男的臉頰，但男若無其事地避開了她的手。她一度以為他是嫌棄她，但其實並不是。男對她投以一種憐憫的微笑。
“……你會忘記的。這裏是這樣一個地方。等我回到人世，得到新的肉體，我也會忘記這裏的一切。下次見麵時，我們必定會相互仇恨，拔出魔杖互相對抗……”
聽到這話，薇薇安心中不禁湧上悲傷。
“我不想忘記……我不想傷害你。你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殺過人……你是個非常可怕的人……可是，那些不是你自己的選擇，是有人把你的命運扭曲成那樣的……”
薇薇安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抽泣著。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做過許多殘忍的事，那個男人很危險，如果需要，他甚至不會猶豫殺掉自己所愛的人。可是，她依然無法抵擋自己對他的依戀和情感。
那個男並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安撫她，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她，過了一會兒，他開始陷入沉思。
“隻想逃脫那個人的束縛，跟你談一談，沒想到竟然會動搖我的心……是的，預言已經破滅了。我們兩個人一起活下去的道路，或許也未必是壞事。但是，這不是一條平坦的路，你準備好承受代價了嗎？”
薇薇安緊緊依附在他的話語上，點了點頭。確認之後，男開始喃喃自語。
“我們需要外部的幫助……即便回到人世，也需要有辦法保留這些記憶……不過，物品是不行的。必須是能夠架起我和這個女孩之間橋梁的存在……而且我隻能信任我自己……看來，隻能是那個人了……但那個人會同意嗎……真是麻煩，萬一被吃掉就糟了……”
男說完後，突然露出一種嚴肅的神情，直直地盯著薇薇安。薇薇安也毫不退縮，直視著他。兩人不知道對視了多久，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視線模糊，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了。即便如此，她依然將目光緊緊鎖定在他如紅玉般的眼睛中。
“……如果死了，那就說明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反倒是，考慮到未來，早點結束可能對這女孩來說更好……”
話音未落，男突然邁步走向池塘，隨手將薇薇安輕輕地拋入了漩渦的中心！？
“再見了，我的可愛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