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記得你這位拋棄我的兄長呢。”


    聽到楚默的話,楚馨又抹了下眼角,流出兩行熱淚。


    楚默嗬嗬一笑,指著楚馨道:“你說你還記得我,你說我卷走了家中所有銀錢?你說我拋棄你,來長安城巴結我的未婚妻?”


    “那我問你,我當初離開洛陽的時候,身上帶了幾許銀錢?當初我來長安,是不是你讓我來的?我來找我未婚妻,是不是你的意思?”


    楚馨原本以為楚默什麽都不記得了,自己可以隨便往他身上潑髒水,但沒想到楚默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當即麵色一沉道:“帶走多少銀錢你自己不清楚嗎?來長安也是你自願的,更何況,你自己也答應了,是來找楊紅玉退婚的。”


    退婚二字一出,周圍便開始議論了起來。


    楚馨這會也意識到自己這是說錯話了,當即麵色一白,剛要開口。


    卻見楚默率先說道:“當初我來洛陽的時候,身上一個銅板都沒帶,就到了10個粗糧餅子,每天都是挖著野菜,喝著山泉水過來的。”


    “路上偶爾遇到一個好心人,還能施舍一口吃食,要不是遇到了李家公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來到長安,若是諸位不信,盡可派人去衛國公府求證。”


    說完,楚默朝周圍行了一禮繼續道:“當初家中蒙難,雙親故去,我還未從悲痛中走出,而幼妹就將家中良田私自變賣,然後做起了商賈之事害的我不能科考,舉仕無門。”


    “又因為變賣良田時的所得,被妹妹一人獨得,而我體諒她身為一個女兒家,在這世道生存不易,便也沒有計較。”


    “哪知,這個白眼狼,不僅不知道感恩,還騙取了家中傳下的古方,不但瞞著我做出了各種化妝品和香水,更是違背祖訓,私自釀造葡萄酒。”


    “我聞知此事後,便與她大吵了一架,最後由於心疼她年幼不知事,便答應她前來長安,想與我那柔弱的未婚妻斷絕親事,此後兄妹二人相依為命,照顧其一生一世。”


    “哪知,我前腳剛走,這個毒婦後腳就在家中蓄養麵首,弄得家宅不寧,要不是我的幾個至交好友特地派人通知於我,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我之所以投靠妻家,也是沒了活路不得已而為之。”


    聽楚默說完,周圍的人紛紛開口聲討楚馨。


    楚馨此時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楚默。


    她沒想到,這個潑皮無賴,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睜眼說瞎話。


    正當她準備叫人教訓教訓這個該死的混蛋時,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這位兄台,凡事需要證據,不是你嘴巴一張,想說什麽便是什麽的。”


    人群中,走出一個樣貌俊朗,年約十來歲的少年。


    楚默皺了皺眉,如果這話從楚馨口中說出,那周圍之人肯定會覺得這是在狡辯。


    但從一個旁觀者的口中說出,那就是在為楚馨鳴不平了。


    這裏是楚馨的地盤,自己單槍連匹馬都沒有,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就會被暴揍一頓,然後扔到大街上。


    想到這,楚默眼珠子一轉,不就是忽悠人嗎,老子在行。


    於是不緊不慢的道:“想必你也是我妹妹的麵首之一吧?怎麽這麽沒有禮貌,見到我不行禮也就罷了,還想著歪曲事實?”


    “你想要證據,可以啊,洛陽城內,我的那些至交好友都能為我作證,別的不說,隻需問一下舍妹什麽時候發家,我又什麽時候離家的便知道在下的話是真是假。”


    “那你就具體說說,你的妹妹什麽時候發家的,怎麽發家,你又什麽時候離家的。”


    人群中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楚默尋找了一下,沒發現出口之人的身影,便拱了拱手道:“剛才這位兄台問的極是。”


    “舍妹乃是去年便開始變賣家產,然後經過一年的準備,今年年初就發的家。”


    “至於靠什麽發家,隻要眼睛不瞎,大家夥都能知道,而我,則是兩個月前,才從洛陽來到長安的,有路引為證。”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就再次開始議論了起來。


    楚馨眼看剛搬回來的局麵再次被楚默攪渾,當即捏緊了粉拳,就想給楚默來上幾拳。


    就在她壓製不住怒意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楚馨發覺異常,急忙扭頭,便看到楊紅錢正對著她輕輕搖頭。


    見識楊紅錢,楚馨的怒火瞬間便熄滅了,對著楚默惡狠狠看了一眼道:


    “你這潑皮無賴,滿嘴謊話,我要不是自己有些本事,跟著你,早就餓死了。”


    “噢,所以,你就是因為我沒本事,才變賣家產,將我騙出門的?”


    楚默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你胡說八道。”


    楚馨氣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周圍的觀眾見楚馨這幅模樣,便紛紛開始為楚默站台,怒瞪著楚馨。


    要不是看她是個小姑娘,且身邊有幾個壯漢守著,說不得那些個脾氣暴躁的大媽大嬸就要上去教訓教訓這個不守婦道的小娘子了。


    就在楚默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之前說話的少年再次開口:“既然這位楚公子說令妹謀奪家產,為什麽不直接告到官府?讓官府為你做主?莫不是你心中有鬼,不敢讓人徹查此事?”


    楚默看著說話的少年,真想噴他一臉的三字經。


    但看到對方身邊也有幾個護衛,且好像不好惹的樣子。


    算了,咱一堂堂七尺男兒,不屑於欺負一個熊孩子。


    幹咳一聲,楚默冷冷的道:“我如今生活都靠我家娘子接濟,又如何能有那閑錢去打官司,莫不是這位公子想要伸張正義,資助楚某百八十兩的?”


    李承乾聽到楚默打個官司就要百八十兩,他雖然對外麵的物價一知半解,但也明白楚默這明顯就是趁機敲詐。


    當即嘴角輕蔑的一笑道:“怎麽,你這是想要訛上我了?據我所知,去衙門打官司,隻需要請人謄寫一份訴狀,花不了幾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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