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前海考隊的船,就是你三叔吳三省當年出海用的那條船。”


    阿寧醒了以後就在船艙翻找起了船上遺留的東西。


    “我三叔?!”


    吳邪很吃驚,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阿寧在找東西的間隙,抽空看了吳邪一眼。


    船艙裏都是之前海考隊遺留的物資,大部分密封得不錯,看著還能用的樣子。


    吳邪見阿寧好像一直在找什麽也跟著在船艙裏找了起來。


    “你在找什麽?”


    阿寧沒回答吳邪。


    吳邪掀開一塊防水布,下麵有一個背包。


    吳邪打開背包,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倒出來的東西除了一些看上去就年代感十足的衣服,還有一個筆記本。


    吳邪撿起筆記本,筆記本的封麵上寫著:西沙碗礁考古記錄,1984年7月,陳文錦贈吳三省。


    “真是我三叔!”


    吳邪拿到背包的時候,阿寧就注意到了,等吳邪把包裏的東西倒出來,拿到筆記本,她知道這大概就是吳三省留下的東西了。


    吳邪看筆記本的時候,阿寧似乎看見駕駛室的玻璃上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因為那個把她拉到這艘船上來的東西還在,所以阿寧打算去查看一下。


    “吳邪,那邊好像有東西,我去看看。”


    沉浸式看筆記的吳邪根本沒聽見阿寧的話。


    阿寧打開門,去到駕駛室查看,就沒回來了。


    等吳邪看完筆記,一看,船艙裏沒人了。


    吳邪:?阿寧人呢?


    這時候他好像才想起來他看筆記的時候阿寧好像說了什麽。


    船就那麽大,阿寧隻能是去駕駛室了。


    吳邪擰開駕駛室的門,阿寧就直接倒了下來。


    吳邪趕緊接住阿寧,沒來及管還打開的門。


    “阿寧?阿寧?”


    吳邪喊了好幾聲,阿寧都沒有回應,搖晃人也沒醒。


    不知道阿寧為什麽又暈了,這裏不安全。


    吳邪拿上筆記本,背上阿寧就想離開船艙,回到他們的船上。


    還沒等吳邪背上阿寧走出兩步,駕駛室的嘉賓就登場了。


    吳邪聽到背後有奇怪的動靜,一回頭就被怪物貼臉了。


    一個長得和河童一樣的怪物,嚇得吳邪一個倒仰摔在地上。


    別忘了他還背著阿寧呢,阿寧給他墊底了,人如果是正常暈倒這會兒都該醒了。


    怪物原本和吳邪貼臉的時候就想撓他的,但是感受到了吳邪身上一股奇怪的氣息,退後了兩步剛好退回了駕駛室。


    吳邪見怪物不知道為什麽退回了駕駛室,趕緊爬起來把門鎖住。


    怪物像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樣,瘋狂的撓門,尖銳的指甲刮在金屬門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吳邪重新拿上筆記本背上阿寧趕緊跑出船艙。


    他剛出船艙,就聽見了好像是那個張禿子在喊什麽哎呀,媽呀?


    “咻!”


    “握草!”


    一個子彈就那樣水靈靈的打在了吳邪腳下,差一點就能打他腳上了。


    “張禿子,你瘋了!”


    吳邪背著阿寧,張禿子的槍還在亂開,給吳邪來了個人體描邊。


    “我是想打手來著,不好意思啊。”張禿子在那邊船上朝吳邪笑了笑說。


    “打手?我也沒得罪你吧!”


    吳邪看著對麵船上拿著槍朝著他放下的張禿子,心想就他背著阿寧,也沒有武器,今天不會栽這兒吧。


    “不是不是,不是打你的手,是甲板上的手。”張禿子在對麵船上一隻手拿著槍,還勾在扳機上,似乎是有些著急向吳邪解釋,就那樣兩隻手舉起來左右搖晃。


    吳邪都看呆了,根本沒功夫去注意張禿子說的手,大哥,你扳機還沒鬆呢,是要送走誰啊!


    “小心!”


    吳邪聽到張禿子突然喊了一聲小心,回頭一看,一個很像手的東西剛好要撲到他臉上來了。


    “嘭!”


    手被子彈打穿,炸開,藍綠藍綠的可能是它的血一樣的液體噴濺到吳邪臉上,還有一些它的殘肢出現在了吳邪的頭發上。


    “打中了!”


    船那邊的張禿子表現得很喜悅,這邊的吳邪想死的心都有了。


    船艙裏傳來更加刺耳的撓門聲,吳邪才反應過來,那裏麵還有一個怪物呢。


    “你們快過來!”


    張禿子拉住纜繩,盡量讓兩個船靠得更近。


    兩個船挨得近了,吳邪背著阿寧趕緊從鬼船跨到他們的船上。


    剛回到船上,船艙裏的怪物就破門而出了,不過這會兒張禿子之前的人體描邊大約是打斷了鬼船的龍骨,船開始漏水下沉了,他們隻看見了從船艙裏出來的怪物頭,很快怪物就和鬼船一起消失在了海麵上。


    “趕緊開船走!”吳邪上船以後就朝駕駛室的方向喊了一聲。


    船漸漸駛離了那個地方。


    “張禿子!你會不會開槍啊!”


    吳邪這會兒才有功夫想幾乎是他剛上船就沉掉的鬼船,和張禿子人體描邊他的事。


    “啊……這個,平時也沒有什麽練習的手段,可能生疏了一點。”張禿子嘴上不好意思的說著話,人卻退後了兩步遠離了吳邪。


    “你那個叫生疏嗎?!你不會開槍就別開!”


    吳邪步步緊逼張禿子。


    “那人…不都是從生疏到熟練的,也不是生來就會開槍的啊。”


    張啟靈還在後退。


    “那你就拿我練習開槍?!”


    張啟靈都退到靠近圍欄了,用手扇了扇麵前說:“那個小同誌啊,你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手的體液,味道太衝了,你要不要去先去洗一下啊?”


    吳邪聽到張禿子的話聞了一下自己身上差點沒給他熏暈過去。


    “你……!”


    沒辦法,吳邪隻能先去給他自己洗個澡,換身衣服。


    “小同誌,阿寧老板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張禿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捏著自己的鼻子。


    吳邪都要氣爆炸了,又想和張禿子理論又顧忌身上的味道,隻能先忍著氣去洗澡了。


    船上肯定是沒有洗浴條件的,吳邪也隻能先在外麵衝洗掉頭上的殘肢,每個看見他的人都退避三舍,還是一個船員見他一個人搞不定幫他把水準備好了。


    衝掉頭上的殘肢和謎之液體,吳邪才打了水回房間擦洗整個身體。


    等吳邪終於洗完,覺得自己身上沒味兒了出來,阿寧也已經醒了在外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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