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她非但沒有停步,反而加快速度,向著子龍跑去。一麵跑,還一麵說道:“子龍,快躲開,那是邪神爪,極為陰險,不能硬碰啊!”


    曹秋海借用血魔力量的這一爪,隻怕就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招式。反倒是上善木子,竟然一口道破。


    這一下,卻讓曹秋海忍不住又看了上善木子,也就是這一眼,竟然從他的雙眼之中,射出一道血霧出來,化成一道血箭,好似一道流星一般,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著上善木子飛掠而去。


    子龍本來還為自己借由軒轅劍的威能,施展出此等威力絕倫的劍招心驚不已,心中也是有些迷醉,以為曹秋海與血魔,除了束手待斃之外,別無他路。


    可上善木子一句話,卻讓心中不由得一緊,也是奇怪,這所謂的邪神爪,真的能抵抗自己的這一金色巨劍的。


    就是這麽一猶豫,非但錯過了殺死曹秋海的機會,甚至於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血霧箭從曹秋海的雙眼之中射出,急速的越過趕去保護上善木子的徐子雄,來到了上善木子的身前。


    然後嘭的一下,直接爆炸成一團血霧,直接就把上善木子整個都籠罩其中。


    雖然子龍不會接受上善木子,可畢竟不可能對上善木子的安危熟視無睹。


    眼見得血霧把她籠罩,他不禁抖動了一下手中的軒轅劍,直接就操控著金色巨劍,一下子劃過曹秋海的上空,就向著那血霧斬去。


    他有種直覺,這血霧是比曹秋海更需要消滅的東西。心念所至,手上自然不會慢多少了!


    可是他的直覺雖然敏銳,但畢竟血霧已經趕到了上善木子的身邊,還把上善木子直接籠罩住。


    見得金色巨劍轉向,那血魔之中陡然發出一陣好似金屬撞擊一般的聲音:“小子,快停手,否則這女的,就要為老夫陪葬了!”


    一邊說,那血霧之上,漸漸凝出一顆模糊的人頭來,細看去,卻是連麵容也是看不清。


    可曹秋海一見這血霧之上的人頭,卻是忍不住停下了手上施展的邪神爪,而是對著那人頭驚訝的問道:


    “血魔前輩?你怎麽跑出我身體,去了那裏了?”


    原來這血霧竟然就是血魔本體!子龍聽了,隻得強行終止了金色巨劍的斬擊,憤恨的輕輕一抖,那失去約束的金色巨劍,一下子脫手而出,把慈寧宮的一角,都是切的崩塌了下來。


    曹秋海見這金色巨劍的威力竟然如斯驚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脖子涼颼颼的,隨時都好似能斃命一般。


    子龍卻沒有去理他,而是看向血魔,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好算計,故意指使曹秋海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讓我把精力都放在他這裏,你卻趁著機會,一下子挾製了一個人質!你難道就不怕,我直接殺了曹秋海,又或者你以為,你抓了這麽一個人質,就能夠令我就範麽?”


    如今上善木子被籠罩在血霧之中,生死不知,子龍雖然擔心,可也是無可奈何,隻得暫且與這血魔交涉一番,看看有沒有辦法,救出上善木子了。


    也因為上善木子的被擒,子龍更擔心兄長徐子雄的安危,在終結了金色巨劍之後,也就飛身而起,把徐子雄護在了身後。


    徐子雄受子龍所托,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血魔當著自己的麵,把上善木子擄為人質,一時間在子龍背後,又是羞慚,又是憤恨,隻想現在就衝上去,與這血魔拚個死活。


    可惜血魔卻沒有把徐子雄放在眼裏,隻是看了一眼曹秋海,然後才回頭看著子龍說道:“你有軒轅劍,又知道天地囚籠大陣的秘辛,顯然已經見過了應龍,知道了我們外魔不少事情!那應龍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們血魔,隻要有血液,就能存活,就能成長,就不會被滅殺麽?”


    “哦?你什麽意思?”子龍心中狂跳,隱隱猜出一個猜測來,隻是這個猜測太過驚人,他不想,也不肯去認同這個猜測。


    可惜血魔卻直接證實了,隻聽他說道:“很簡單!我本就不是一般的血魔,你可以稱呼我一聲血魔老祖,天下的血魔,都可以算是我的分身,因此普通的血魔都能借用血液重生,那對老祖我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麽!


    曹秋海的作用,也就是帶我進入神州,助我找到我需要的血液罷了!如今我已經找齊了差不多,隻差最後的真龍之血!


    本來以為張太後這裏,或多或少會有真龍之血,因此就想著趁她失勢,來取了真龍之血!可惜這老女人卻沒有一星半點真龍之血,反倒平白讓我不得不陷入血劫之中!


    正好你來了,不但把我血劫狀態結束,還讓這懷有真龍之血的女人,來到了我的身邊!


    哈哈……


    隻要集齊了這最後的真龍之血,那麽老祖我就能練成血神真身,日後天大地大,就是這該死的天地囚籠大陣,也是不能困我分毫!


    所以,你說這曹秋海還有什麽作用呢?你想殺,那就殺了好了,反正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棄子,何足惜哉!”


    一邊說,那血霧一邊翻滾,卻也顯出了這血魔老祖的興奮心情來。子龍聽完,也是臉色鐵青,自己的猜測,果然不幸猜中了。


    本來他猜測,這血魔隻要有人寄生,那就可以繼續存活下去。


    因此他猜測,這血魔會寄生在上善木子身上,那時候自己想殺他,就無異於殺掉上善木子。


    上善木子對自己情深義重,自己不能接受她,卻又如何能夠殺掉她。


    所以子龍在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心中也是猶豫不已。


    可如今這血魔老祖所言,卻比之寄生在上善木子身上更為嚴重。


    這上善木子,竟然懷有什麽真龍之血,能助血魔老祖打破最後的關節點,練成那血神真身。


    據這血魔老祖所言,如若練成了血神真身,那麽這天地囚籠大陣,都是再也拿他沒有辦法,豈不就是說,連在人間守護的應龍,都是無法對付他麽?


    雖然血魔老祖的話,很可能是騙人的,但是子龍卻不敢冒險。


    哪怕隻有一絲可能,這血魔老祖說的萬一是真的,那麽也就麻煩了。


    天地間本來就已經沒有神仙,除了在龍脈寶藏之中,維持天地囚籠大陣的應龍。


    如若血魔老祖真的能無視天地囚籠大陣,那麽也就是說不再懼怕應龍,更意味著,這方天地,他卻可以為所欲為。


    再想到血魔老祖又說,他的力量源泉,就是他人的血液精華。


    隻怕到時候他稱霸這一方天地,那麽整個中原的人們,都成了他口中的血食,任他宰割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子龍不寒而栗,看著那片血霧,也是充滿了矛盾的心裏。


    為了天下蒼生,自己理應斬殺了這血魔老祖,可斬殺了血魔老祖,也很可能連著上善木子都被殺掉,這樣的可能性,卻是子龍不敢,也不願去麵對的!


    血魔老祖身為外魔,意圖禍亂天下,自然非殺不可。


    但是上善木子非但對自己有情,更是有諸多幫助,甚至不惜舍去性命,此等厚恩,他又如何能泯滅良知,前去連她也殺了呢?


    就在子龍糾結不已的時候,那邊的曹秋海也是聽完了血魔老祖的話,不禁失神的驚呼起來。


    自己一生雖然也算風光,可卻可以說是活在了這血魔老祖陰影之下。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心甘情願的,畢竟是血魔老祖,讓自己從一介普通的武當弟子,成為名滿天下的京城第一高手,就是武當,也拿自己沒辦法。


    但是如今,這血魔老祖明言自己不過是個棄子,還說徐子龍要殺自己,他卻不會去阻撓,這卻讓他又是絕望,又是恐懼。


    忍不住一頓驚呼之後,對著血魔老祖指著罵道:“老鬼,你竟然敢翻臉無情?”


    “怎麽?螻蟻?你想現在就死麽?”血魔老祖以一席話,鎮住了威脅最大的子龍,不由得也是高興不已。


    可曹秋海突然說話,他也好似極為驚慌一般,有些威脅意味的那般說道。


    曹秋海此時已經絕望到極點,方才子龍那一劍,隻怕隻有仙人,才能夠使出,比之這血魔老祖的神通,實是弱不了多少。


    自己與他,本有仇在身,一直的依靠,也就是體內蟄伏的這血魔老祖。以為有他在身,就是與天下為敵,自己也能安然無恙。


    但是現在,就在剛才,自己引為靠山的血魔老祖,竟然毫不留情的拋棄自己,還說自己不過是個棄子,可以隨徐子龍任打任殺。


    這無異於斷絕了曹秋海最後的生路,讓他陷入了空前的絕望之中。


    即便血魔老祖語氣之中隱含威脅,可他還是怒吼道:“哼!老東西,你既然已經放棄我了,那我又何必替你守著秘密!你少在那虛言恫嚇,在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受了重傷,來中原,不過是為了躲避仇家以及療傷的,還說什麽突破,簡直就是笑話!”


    “啊?閉嘴!”果然,血魔老祖最擔心的事,還是被曹秋海臨陣說了出來,氣的他暴跳如雷,忍不住從血霧之中,彈出一道血箭,就射向了曹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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