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設下諸多為難,不與自己見麵。燃文???.?r?a?n??e?n`org這錢寧敢如此阻撓,必定是受了張永的暗示,才敢如此的。


    隻是自己與張永,不是同為八虎麽?雖然自己平素跋扈了一些,可也給了張永以及其他人不少好處,張永能擔任十二團營的提督,不還是自己一力為他爭取的麽?


    怎麽如今他非但不見自己,還故意使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前來阻擋自己,羞辱自己呢?


    劉瑾想不明白,卻錯誤的以為自己這次失蹤,讓張永以為能攫取自己的權利,因此才如此行事,當下他忍不住在營帳外咆哮道:“張永,你今日不見我就罷了!等我回京,找太後與陛下,為我主持公道,到時候,你就與邱聚一般,去南京養老吧!哼……”


    隻是他這般威脅性的言論,半點作用也是沒有。張永的營帳依舊是一點燈火也沒有,好似他真的累了睡死了一般。


    而錢寧為首的侍衛,也都是一臉嘲諷的看著劉瑾,好似在看笑話一般。眼見得即便自己這般威脅,張永還是不見自己,劉瑾便知道,這支大軍自己暫時已經不可能染指了。


    當下他也是冷哼一聲,不再多言,一振袍袖,整個人倏忽間就消失不見,顯然是離開了大營,回轉京師去了。


    等他消失,一眾侍衛都是驚愕了一下,錢寧也是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囑咐這些侍衛四處為張永把守之後,才來到了張永的營帳附近,小聲的說道:


    “張公,劉瑾已經走了!你可以安歇了!”


    “嗯!”營帳內傳來一聲微弱的應答,然後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錢寧得了張永的應答,當下也是走開了,繼續去為張永站崗放哨去了。


    而此時的張永寢帳之內,卻是有兩人在黑暗之中,盤膝而坐,相互對視。


    “楊大人,你確認,劉瑾此番回去,不會有什麽作為?”其中一人,用那尖細的嗓音,緩緩說道,顯然卻正是此間寢帳的主人張永。


    “張公放心!”那楊大人,顯然就是此次朝廷大軍的總督,子龍的忘年交楊一清,隻聽他說道,“這次事情,西崖公與介夫他們謀劃了許久,隻要內廷的高公公能夠堅定不移的支持皇上,那麽劉瑾就翻不起來什麽風浪……”


    “可劉瑾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張永顯然還不放心,又說道。


    “這就需要我們速度一點了,隻要與安王形成對峙,我們就派人回京,以安王大軍,來給朝廷施壓!到了那時,朝廷百官自然沒工夫理會劉瑾,而是想著如何平息安王這次聲勢浩大的起兵!”楊一清又緩緩說道。


    “如此倒也不錯!”張永在黑暗中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既然楊大人與西崖公都計劃好了,我張永就坐觀成敗就好!隻是楊大人,你可千萬要小心在意,即便安王如何忠義,他麾下之人,也一定不可能都是這般!


    如果他們覺得我們朝廷軟弱,隻怕會起什麽異心。畢竟就算扳倒了劉瑾,他們也沒有多大好處。相反,隻有簇擁著安王殺到京師,學那靖難,才能一步登天!”


    “你說的,我也想過!”楊一清歎息一聲,說道,“我已經聽說了,這次安王大軍,一分為二,因此來到黃河這邊的大軍,其實人數不多!這黃河附近的軍隊,多是那一位的軍隊,如果他在的話,自然能夠約束!”


    “這話不錯!”說起那一位,張永的眼睛也是不由得一亮,點頭說道,“我聽錢寧說了,上次那麽危險,他卻不斷舍身救護他的兄長,還一直斷後。不但武功高,就連這心性,也是與先帝極為相像!”


    “不錯,他宅心仁厚,我是知道的!”楊一清也是微微一笑,露出了那雪白的牙齒,在黑暗之中,倒是頗為顯眼。


    “如果,我是說如果!”張永突然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那一位是今上,隻怕卻要好出許多倍啊!”


    “慎言,張公慎言!”楊一清聞言卻隻是淡淡說道。


    當下這寢帳之中,又緩緩陷入了平靜之中……


    次日一早,安王麾下七萬大軍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黃河岸邊。各路將領在安王的指揮之下,次第安營紮寨。


    相對於朝廷大軍的不方便,安王麾下的寧夏起義軍以及河套的蔣雲鬆所部卻都是早就被告知了。


    這次起義,安王的口號一直表裏如一,就是推翻劉瑾,還社稷以清明。因此到得黃河邊,安營紮寨,各部將士也都是沒有絲毫疑問,隻是就這般駐紮下來。


    等安王大軍駐紮好之後,朝廷大軍也是次第來到黃河西岸,就與安王大軍隔著黃河對視。


    雙方之間也算是血戰過,彼此之間,都是頗為佩服。


    除了劉瑾下辣手召集百姓衝城之外,其他的安王大軍都是能夠理解的。兩軍對圓之後,楊一清派回了使者與孫景文,以朝廷的旨意,敦促安王投降。


    之前使者來,屬於私下裏的協商,這次卻是代表著朝廷的正式命令。安王自然是率領各將,當眾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朝廷的旨意。


    婉轉的闡述了這次起義的因由,以及目地,並且懇請使者回轉朝廷大軍,把自己的話一應稟報。


    那使者早就知道,兩邊早就私下裏協商了,卻是已經有了默契。當下他也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表示個人理解安王的舉動,並且會回稟朝廷大軍總督楊一清,懇請他代為回奏朝廷。


    安王自然是置酒設宴,招來諸多將領,然後好好的為使者以及眾人互相介紹了一番。


    一時間,賓主共歡,好似兩邊不是在打仗一般。


    待得日落時分,使者微醺的在侍衛的陪同,架起一葉扁舟,回了朝廷大營那邊。楊一清立即召集眾將起到帥帳議事,張永、神英卻是都來。


    等舉起眾將之後,楊一清就讓使者把所見所聞都是說了出來,聽完之後,帥帳內一片沉默。


    此刻劉瑾的鐵杆心腹都已經被楊一清、張永聯合肅清,這帥帳之中,除了已經歸於楊一清、張永的人之外,就都是那些頗為良善的各路將領。


    本來這些將領就沒有屈服在劉瑾的淫威之下,這會兒又聽得這次寧夏風波,全因劉瑾而起,一時間卻是群情洶湧。


    多數將領都要求把此事呈稟朝廷,交由皇帝與朝廷裁決。


    楊一清見自己安排的人還未帶頭,這帳內已經形成了共識,心中對劉瑾的失道也是極為恍然。


    當下楊一清就修了一封奏折,讓眾多將領署名之後,著錢寧火速送往京師,交由朝廷裁決。


    這早就是計劃好的,錢寧得了這聯名奏折,卻是直接以錦衣衛的通訊渠道,加急送往了京師。


    京師的李東陽等人早就是等著前線的奏報,這會兒得到奏報,卻都是緊急開了朝會,最終趁著劉瑾還未回京,就即通過了要與安王大軍和談協商,解決此事!


    於正德心裏,他一直是拿安王當皇叔來看,對安王感情倒是不弱。之前通過劉瑾的決議,不過是因為太後的威壓,以及劉瑾的蠱惑罷了。


    這會兒劉瑾不在,太後獨木難支,李東陽率領文武一起,正德自然就順水推舟,同意了這和談的策略。


    並且他還振振有詞的反駁太後,說道:“這不論是朝廷的平叛大軍,還是寧夏的軍隊,都算是朕的軍隊,朕的子民!寧夏軍隊雖然有錯在先,但事出有因,不可一味強行絞殺,能招降卻是最好!”


    其實就像正德所言,寧夏起義軍卻是朝廷精銳的九邊重鎮的邊軍之一,常年戌邊,實是頗為精銳。


    許多中立的人,也都是不想看到寧夏起義軍被絞殺,不但使得朝廷的九邊出現防禦漏洞,還使得朝廷精銳軍力受損。


    種種原因加到一起,最終這和談的旨意傳出京師的時候,劉瑾才堪堪回京。


    隻是他這次回來的有點晚,卻是木已成舟,想要收回旨意,也是難了。


    可是劉瑾卻是何等樣的人,看出此次是文武聯合的反撲,知道如果任由局勢發展下去,隻怕文武百官真的會把自己推出來,當做這次寧夏之亂的罪魁禍首給處決。


    因此劉瑾卻也在京師積極奔走,使出各種毒計狠計,務求能夠翻盤。


    隻是先不說劉瑾如何在京師圖謀反攻,卻隻說朝廷的旨意到達黃河大營的時候,已經是雙方第一次正麵談判之後的第三天了。


    與此同時,安王這邊,也是終於迎回來了一個關鍵人物,讓安王大軍卻是歡呼不已,整個黃河西岸,卻是歡聲雷動,響徹雲霄。


    原來卻是子龍總算在失蹤數天之後,總算在這關鍵的時刻,回來了。他被應龍以神通送出了寶藏之後,確認了所在地點之後,就飛快的趕向了軍堡。


    在軍堡之中,與婉兒見麵之後,自是有一番歡喜。


    等兩人你儂我儂完了之後,婉兒躺在子龍的懷裏,緩緩的把子龍失蹤這些天的事,大概的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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