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彥波和那老人又是聊了一會兒,漸漸就說了一些雜事上去了,隻是多是與蒙古草原有關,看來這彥波極有可能是蒙古貴族之後了!


    ……


    那邊子龍回到了酒館之上後,就再也沒有一絲一毫,什麽有價值的事情引起二人注視了!起先子龍倒是隻喝茶水,期盼著婉兒真的能夠出現。?火然?文???????.?r?a?n?e?n?`o?r?g


    可是臨近日暮時分,子龍還是沒有等到有關婉兒的消息,當下他心中沉痛不已,煩悶之下,就叫了一壇子酒,喝了起來。


    丐幫幫主嗜酒如命,這上行下效之下,俞茗瀚這個丐幫洛陽舵主也是好酒之人。子龍拿了酒來,他也是高興不已,與子龍對飲起來。


    隻是子龍喝酒卻是為了借酒澆愁,一海碗接一海碗的喝,中間毫不間斷。俞茗瀚起先倒是不甚在意,也是與子龍這般對飲。


    不多時,與子龍對飲的俞茗瀚就隻覺得頭昏腦脹,總算看出來不對,當即勸道:“徐少俠,這婉兒小姐雖然沒出現在洛陽,想來也是離開了此地,你何必如此悲傷,不若在我分舵之中安歇一晚,明日再去他處尋找如何?”


    “哎……”子龍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直接又是拿起一海碗的酒,就準備向自己的嘴中倒去。他這次喝酒,卻是絲毫沒有動用內功逼出酒勁。


    因此這麽幾碗酒下肚,酒勁立時泛了起來,攪得他頭暈腦脹。


    俞茗瀚苦勸無法,隻得放棄了勸說。但是他也擔心子龍一個人在此出事,當下便不再喝酒,一邊說著話開解子龍,也不管子龍聽沒聽進去,一邊就在邊上坐著,等著子龍醉倒再說。


    果然子龍喝了一壇子酒之後,臉色紅漲,嘟囔著說道:“婉兒,婉兒,你在哪裏?我……嘔……我想……你……啊!”說完之後,子龍手上的海碗一翻,掉落到了地上。子龍自己也是不斷反複的嘟囔著婉兒、想你之類的話語,昏昏沉沉的趴在了桌上。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俞茗瀚看到子龍這般沉醉的模樣,不禁歎了口氣,深深的自責自己沒有早些時候,留心婉兒的行蹤,惹得今日子龍這般傷心!


    當下俞茗瀚便親自扶起子龍,向著酒館後麵準備的客房而去。


    這會兒再回丐幫分舵,卻是多有不便!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這會兒帶著一個沉醉不醒的人進城,隻怕會惹來守城軍士的懷疑。


    俞茗瀚便隻得把子龍扶到客房休息,為他除了衣物之後,又在他床頭放上茶水,就退了出來,在隔壁的客房,守候子龍。


    ……


    而那北鎮撫使張彩,因在廟會之上,被子龍假扮正德一陣恫嚇,一直到現在,心中都是驚慌不已。


    最後還很沒麵子的真的連滾帶爬,出了那廟會小鎮!


    出了小鎮之後,他雖然不敢恨正德皇帝,但是卻恨上了那彥波。畢竟就是彥波,才導致他辦砸了差事,還在皇帝麵前丟了臉。


    因此出來之後,他就準備去找當地的錦衣衛百戶,責令他去找到彥波的下榻之處,再去報複彥波,順便搶回玉佛像。


    怎料走到錦衣衛百戶所附近的時候,張彩就現這百戶所附近有許多頭戴尖頂帽,腳穿白皮靴,身著褐色衣飾的人。


    一見這些人,張彩心頭一動,不禁對著這些人問道:“是馬公公來了麽?”


    “見過張大人!”這些人自然就是東廠的番子,他們其實是一直隱於暗處,等到張彩過來,才突然現身的,聽到張彩的問話,一名番子頭目回道:“不但是馬公公來了,就是劉公公也在裏麵!張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既然劉公公與馬公公都來,那就太好了!我要見一下兩位公公,還請兄弟們通稟一下!”聽到劉瑾與馬永成都到了,張彩一臉的高興。他今日實在是被突兀出現的“正德”給鬱悶到了,此時覺得劉瑾與馬永成來了,卻是可以給自己做主了。


    “大人請稍等一下,我去為大人通稟!”那番子頭目知道張彩是劉瑾的親近之人,但是這該走的程序,必須要走,當下就留下那幾名番子陪著張彩,自己去院中稟報。


    不多時,那番子頭目就出來接引了張彩進去。張彩一路向裏走,現這小小的錦衣衛百戶所,已經布滿了東廠的番子,放眼望去,竟然連東廠的精銳黑衣箭隊,以及西廠的精銳火槍隊都已經到了。


    還未走到中堂,就見到馬永成正一臉倨傲的立在台階之上。張彩立即走了兩步,躬身說道:“下官張彩,見過馬公公!”


    “嗯!”馬永成倨傲的點了點頭,揮退了那名番子頭目,然後讓張彩平身之後,才問道,“張鎮撫,你不是奉劉公的命令,南下去找衡山派麽?怎麽卻突然出現在洛陽,還來洛陽錦衣衛百戶所,可是有什麽事麽?”


    本來東廠雖然有監察錦衣衛的權利,但是品秩其實與錦衣衛差不多!但是一直以來,東廠的督主都是手握實權,比錦衣衛更接近天子,因此信重自然也是遠錦衣衛。到了後來,錦衣衛上至提督指揮使,下至校尉力士,都是聽東廠的號令。


    因此張彩雖然被馬永成如此訓斥,卻也是腆著臉,笑著說道:“下官路過洛陽,正好逢上這洛陽一年一度的盛大的廟會!因此就想著淘得一兩件寶貝,孝敬陛下、劉公公、馬公公!”


    “喲?”馬永成本來臉是一直冷著的,聽到張彩這般說,不禁如同春風解凍一般,和緩下來,伸出手來,說道,“你淘得什麽寶貝麽?”


    張彩聞言一滯,旋即垮著一張臉,悲戚的說道:“回稟馬公公,本來我在集市之上碰到了一尊三尺高的玉佛像,本來是準備……”


    “等等,你說多高的玉佛像?”馬永成還沒等張彩說完,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雙眼之中,散著幽綠的光澤,顯然是對那玉佛像起了濃厚的興趣。


    “三尺高!”張彩見到馬永成這副模樣,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才緩緩說道。


    “那佛像呢?”馬永成聽得張彩的話,不禁下了兩步,一把拿住張彩的肩膀,雙眼盡是貪婪的問道。


    “這個……”張彩本是想馬永成替自己出頭,出了這口惡氣。可是這會兒見馬永成這副模樣,他突然明白過來,如果自己說出玉佛像被別人買走了,隻怕馬永成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吧!當下張彩尷尬不已,愣在了當場。


    馬永成身為皇帝近侍,東廠督主,什麽樣的珍寶他沒見過?但是這玉佛像據稱高約三尺,實是極為罕有。如果能搞上手來,不論是私藏還是送人,都是極佳。這會兒他隻想著把這玉佛像弄到手裏來,哪裏想出那麽許多。


    過了半晌,馬永成見張彩出了冒冷汗以外,卻是始終沒有再說半句,正準備火的時候,一道飄渺的聲音傳了過來:“永成,是張彩來了麽?”


    “哼!”馬永成聽到這聲音,就知道現在不是繼續叱問張彩的時候了,隻得一把鬆開抓著的張彩衣襟,推得他退後了兩步,然後才變了一張笑臉,回身對著中堂彎腰說道,“回劉公的話,是張彩來了!”


    “那就帶他進來,我正好有事找他!”這聲音的主人,自然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劉瑾了。他本來倒是有諸多頭銜,後來或是出於自己的目的,或是出於政敵的攻訐,最後就留下了這麽一個頭銜。但是內廷諸多大宦官,卻都是以他為。


    錦衣衛、內廠、東廠、西廠的諸多番子,禁衛軍,也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又是聖眷正隆,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隻是他此刻本應在京城坐鎮,處理諸多政務瑣事,卻不知為何到了洛陽。這會兒他話了,馬永成隻得強壓下心中的貪念,帶著張彩進入了中堂之中。


    張彩隨著馬永成進入中堂,頭都不敢抬,隻是低著個頭,進來之後,直接就是跪拜在地,叩說道:“下官張彩,見過劉公!”


    “不必多禮,起來回話!”劉瑾見張彩如此,也是溫言說道。


    聽得劉瑾的話,張彩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然後說道:“謝劉公!”到了這時,他才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這大堂,此時馬永成已經來到了劉瑾的身邊,正侍立在一旁。


    而堂上一圈座椅上,都坐滿了人,看這些人的穿著打扮,竟然多是江湖中的草莽豪傑。張彩心中微動,卻也沒說什麽。


    “張彩,我著你南下去衡山,你怎麽卻出現在了洛陽呢?”劉瑾見張彩起來之後,就直接問道。


    “回稟劉公!衡山的事,已經辦妥了!”張彩恭敬的說道。


    “哦?辦妥了?”劉瑾聞言本來微閉的雙眼不禁睜了開來,問道,“如今是何人當衡山掌門?”


    “是前任衡山派掌門的徒,江湖上人稱‘玉麵劍客’的霍思明,霍少俠!”張彩聞言立即答道。


    “那如今這位霍大掌門何在呢?”劉瑾聽得衡山掌門真的被換了,心中也是不無得意,冷冷的掃視了一下堂上的十數位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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