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見得這劉千戶如此說,臉色微微一變,乜斜著雙眼,看了那費力舍一眼,說道:“費檔頭,我是要去劉公寶庫,你因何帶我來此?”


    &&&&費力舍不慌不忙,拱手解釋道:“劉公在內行廠待的最多的,就是這書房!機要公文之類的,也是在這書房!陛下要找劉公寶庫,我實不知,但是劉公的書房,應當是能讓陛下有所收獲的!”


    &&&&“這怎麽行?”劉據臉色一變,反駁道,“書房內都是內行廠的機要秘密,事關江山社稷,怎能隨他人進入啊!”


    &&&&“我也是他人麽?”子龍聞言把雙眼一瞪,???.u8xs`


    &&&&那劉據聞言臉色一變,立即拜道:“陛下恕罪!陛下自然不是他人,但是這書房確實是劉公的機要所在,天下之中的奇聞要事,俱都在裏麵記錄在案!劉公走時,就吩咐了我,不許他人闖入,陛下雖然是九五至尊,但是……”


    &&&&“但是還不能入內是麽?”說話的是任不凡,隻見他故作憤怒,走上前來一步,手按腰間的刀把,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要說一個內行廠,便是劉公的內宅,陛下想去,劉公也定當不會阻撓,你們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如此無禮!”


    &&&&這一句話說完,按理來說那費力舍與劉據為的番子都當顫抖著請罪,不敢再做其他,可是卻出現了反常的跡象。隻見那費力舍攏著雙手,退到一旁,笑而不語,那劉據也是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陛下執意進去,那便請進吧!隻是裏麵是機要重地,臣鬥膽請陛下一人進入!”


    &&&&“這怎麽行!”任不凡又是一聲暴喝,說道,“陛下是九五至尊,身係天下,如果一人進去,出了事可怎麽辦!”


    &&&&“可是劉公書房,也是機要重地,如果機密外泄,引朝政動蕩,隻怕陛下也是不願的吧!”那劉據毫不退讓的說道。?&&???.?u?8?x?s`


    &&&&“好了!”子龍適時的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我就帶我的侍衛與我的親信宮女進去,他們是我心腹,其他兩人,就留在此處可好?”


    &&&&劉據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陛下執意如此,那就隻能隨陛下去了!”說完之後,劉據退到一邊,對著身後的一眾番子揮了揮手,讓出了那小屋的大門。


    &&&&子龍直接大步流星的帶頭走向了這間小屋,任不凡與婉兒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疾步跟了上去。三人路過費力舍身邊的時候,從費力舍的嘴角處,看到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俱都是心裏一突。隻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三人也是不顧其他,直接推開小屋的門,走了進去。


    &&&&待得進了書房之後,婉兒不由得驚歎了一聲:“啊?竟然還有這樣的書房!”


    &&&&婉兒出身安王府,安王的書房她出入過多次,裏麵的書籍卻是擺的滿滿當當,從經史子集,到兵書戰策,陰陽數算,醫術雜學,古今孤本,無一不有,不下千餘卷。


    &&&&也正是有安王的藏書,婉兒才能學得諸多學識。所以在她心裏,書房當就是安王那樣的!可是映入眼簾的書房,卻是與安王的書房大為迥異。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高大沉重的榴木桌案,桌案之後,卻是一張檀木太師椅。


    &&&&不大的書房之中,擺放了許許多多的木架子。上麵的格子裏頭,也多是一些珍稀古玩。牆壁之上,也掛了許許多多的字畫,米芾的《淡墨秋山詩貼》、趙佶的《欲借風霜二詩貼》、黃公望的《天池石壁圖》等等名家字畫,都掛在了牆壁之上。


    &&&&婉兒出身王府,對這字畫的鑒別,自然也是頗具功力。此時看得這琳琅滿目的珍稀字畫,她也是有些目眩神迷,來到這些名家字畫附近,觀賞許久,現這些多是真跡。


    &&&&看了許久,任不凡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麵,現費力舍等人可能是為了避嫌,故意離得遠遠的,當下忍不住小聲問道:“婉兒小姐,怎麽樣?你現什麽了?”


    &&&&此時婉兒正在看顏真卿的《劉中使帖》看得極為入神,聽得任不凡的詢問,婉兒不禁回過神來,說道:“啊?”


    &&&&任不凡見得婉兒如夢初醒,還以為婉兒現了線索,當即說道:“婉兒小姐,有線索了麽?”


    &&&&“哦?”婉兒聞言一囧,淺笑說道,“任大哥,不好意思!我剛剛看到太多的名家字帖,所以就有些投入了!”


    &&&&“沒現線索啊!”任不凡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說道,“我們身在皇宮大內,若不快點找到寶物,離去,隻怕就會危險了啊!”


    &&&&“任大哥說的是!”子龍見得這滿滿都是字畫古玩的書房,也是覺得有些詭異,隻聽他說道,“費力舍與劉據二人明顯有異,但是卻還是放我們進入了這有許多古玩字畫的書房,隻怕未安好心啊!”


    &&&&“嗯,我知道的!”婉兒赧然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這滿牆壁的名家字畫,戀戀不舍的說道,“隻是這裏大多數都是珍稀古玩,名家字畫,雖然沒有仲明先生的《朝陽臥龍圖》與三山先生的《茂叔愛蓮圖》等,卻也不減這書房半分珍貴啊!”


    &&&&“可是我們卻不是找這些破字畫啊!”任不凡出身草莽,對著這些珍貴的字畫,卻絲毫不見動容,隻聽他說道,“我們需要找到的是劉瑾的寶庫,繼而找到安王遺失的寶物!”


    &&&&“可是我爹爹的寶物,其實就是一副先帝的墨寶啊!”婉兒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又看了一眼這屋子裏玲琅滿目的字畫,說道,“而且這書房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就是一座寶庫!”


    &&&&“啊?這就是寶庫?”子龍聞言聲色一動,說道,“婉兒的意思是……”


    &&&&婉兒見得子龍如此,當即明白子龍可能有些明白過來,高興的說道:“這些字畫,雖然也有一些近代所做,甚至一些沒有名氣的書生所繪,可是這其中的名家字畫,都是珍貴異常!隨便一副流落出去,隻怕都會令得那些文人雅士,搶破了頭啊!”


    &&&&“這些字畫竟然就是寶物?”任不凡聞言臉色微變,在他心目中,所謂的寶庫當時金銀財寶,武功秘典,神兵利器。??&&?8xs`這些懸掛在牆壁之上的字畫,放在木架上的古玩,哪裏卻是什麽寶物啊!


    &&&&“我認為所謂的劉瑾的秘密寶庫,其實就是這間屋子!而先帝的墨寶,也很可能在這些字畫之中!”婉兒玉指輕點著這些字畫,緩緩說道。


    &&&&“既然先帝的寶物就是一副字畫!那不知婉兒小姐可曾見過麽?”任不凡聽得婉兒如此說,雖然微有失望,可是卻如此說道。


    &&&&“這卻沒有!”婉兒輕搖臻,說道,“先帝墨寶何等珍貴,我爹爹雖然疼愛我,此等重寶,他卻不會輕易示人!若不是這次為了賑濟鹽池災區,我都不會知道,他有這麽一個寶物!”


    &&&&“那這字畫不下千餘幅,我們一一翻看,卻是需要多久啊!”子龍指了指這些字畫,原來這牆壁之上,懸掛的字畫多是名家珍稀的字畫,但是這屋子的角落各處,也是不乏卷起的畫軸。粗略數來,竟然不下千餘幅。


    &&&&如今三人來到這書房,外麵卻是虎視眈眈的費力舍等內行廠的番子,如果遷延時辰,隻怕這些人就會現問題所在了!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婉兒此時已經認定這屋子其實就是傳聞之中的寶庫,當下輕聲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翻找!找尋先帝的字畫,其實也是容易!這字畫一般都在其上有落款,你們隻要看看是否有朱佑樘的字樣,那就是了!”


    &&&&“朱佑樘?”任不凡喃喃自語,念叨著弘治皇帝的名字,隻覺得這名字甚是繞口,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找吧!”一麵說,任不凡一麵歎了口氣,然後走向了那角落之中,開始翻找起來。


    &&&&子龍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隻是他畢竟是裝扮成皇帝,而正德皇帝對字畫的不上心,可是朝野上下皆知。如果子龍也去尋找字畫,被外麵的費力舍等人瞧見,隻怕他們立時就會殺進來。當下子龍故作好奇,不斷的翻看著木架之上的古玩。


    &&&&見得子龍如此,婉兒也是忍不住輕笑一笑,開始從牆壁之上的字畫找了起來。這些字畫,多是大明之前的曆朝曆代的大家所做!即便不是,也是大明開國之初的一些名家文士所做,收藏價值極高。


    &&&&隻是劉瑾出身卑微,雖然如今竊據高位,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他怎麽會收藏這些字畫。畢竟對劉瑾而言,最重要的寶物,當就是金銀財寶、武功秘錄、神兵利器啊!這些字畫給劉瑾,他真的看得懂麽?


    &&&&婉兒帶著這許多的疑慮,開始在這名家字畫之中,尋找起那可能存在的先帝墨寶起來。任不凡也是撅著個屁股,在那角落裏啪的一聲,打開一幅字畫,掃到那落款處,現沒有朱佑樘三字,就直接丟在一旁。婉兒不禁搖了搖頭,她也知道如今時間緊急,卻是隻能由得他去了。


    &&&&當下婉兒與任不凡在這書房之中尋找字畫,子龍在裝作好奇,麻痹外麵的費力舍等人。而外麵則是費力舍、劉據為的十數名內行廠番子團團圍住,與書房門口的兩名裝扮成大漢將軍的丐幫弟子對視。


    &&&&過了許久,直翻得任不凡都有些沉不住氣,子龍把玩著那些古玩想吐的時候,婉兒輕咦一聲,惹得任不凡與子龍看了過去。


    &&&&“婉兒,怎麽了?”子龍看著婉兒正拿著一幅畫卷翻看,當下問道。


    &&&&婉兒如夢初醒,拿著畫卷一抖,說道:“我可能找到了先帝墨寶,但是這卷畫是不是我爹爹遺失的那幅,我卻不敢保證!”


    &&&&“為什麽?”任不凡聽得婉兒前半句不由得欣喜無比,聽得後半句卻是不禁皺起了眉頭,直接把自己手中的畫卷棄如敝履的扔在了角落,站起身來,走向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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