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樓的大門,我給韓衛國打了個電話。


    “喂,初哥!”韓衛國接聽了電話。


    “師父,你在單位嗎?”


    “我沒在啊,我在外麵辦點兒事兒,咋的了?找我有事兒啊?”


    “沒啥事兒,那你先忙吧,等回單位再說!”


    “行,我一會兒就回去了,回頭辦公室聊吧!”


    “好,那先這樣,師父,你忙著吧!”


    掛斷了電話,我從口袋裏掏出張躍給我的股東資料,看了看,從裏麵選擇了一個人,將資料收好,揣進口袋,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打車來到了一個叫春林實業的公司,這家公司的老板崔山河,就是榮平集團的股東之一,根據資料顯示,他算是跟我徐叔最早的人了。


    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前台已經收拾好了準備下班了。


    見到我進來,前台有些不情不願的放下了手裏的小鏡子。


    “你好,我想找一下崔山河,崔總!”我禮貌的說道。


    前台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桌麵上的什麽東西,“不好意思啊,我們崔總不在,您改天再來吧,或者您提前預約一下!”


    我探頭看了一眼,前台剛剛看的應該是一份訪客預約記錄。


    “不好意思啊,美女,你還是跟你們領導知會一聲吧,我是臨江市公安局的,我叫傅初!”我掏出證件說道。


    前台愣了一下,旋即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電話。


    “喂,陳主任,有個公安局的警察要找崔總!”


    ……


    “沒說找崔總有啥事兒,他說他姓傅,叫傅初!”


    ……


    “啊,好,好,我知道了!”


    前台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跟她說了什麽,再次看向我的時候,滿臉堆笑。


    “不好意思啊,傅警官,我剛剛失禮了,我們陳主任說馬上通知我們崔總,請您稍等一下!”


    “陳主任?是總辦主任?”我問道。


    前台點了點頭,“是的,傅警官,我們總經理辦公室主任陳開運!”


    正說著,前台的座機電話響了,前台接起了電話。


    “喂,前台!”


    ……


    “哦,好的,陳主任!”


    簡短兩句話之後,前台放下了電話。


    “傅警官,崔總馬上下來,您這邊稍坐一下!”前台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頷首致謝,跟著她來到了沙發旁。


    “傅警官,您請坐!”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沒一會兒,不遠處的電梯響了一聲,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去,一個五十多歲,體型微胖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個戴著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徑直朝前台走了過來。


    “大侄兒啊,大侄兒?在哪兒呢?”微胖男人高聲道。


    話音未落,兩個人已經走了過來,前台連忙迎了上去。


    “崔總好,陳主任好!傅警官在這邊!”


    聽見前台問好,我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哎呀,大侄兒啊,你說你來咋不提前告訴叔一聲呢?這啥準備都沒有,失禮了嗎這不?”崔山河歉疚的說道。


    “您是崔山河崔總?”我打量著眼前人問道。


    “哈哈哈!”崔山河一陣大笑,“大侄兒啊,我就是你崔叔啊!咱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沒記事兒呢!”


    “不好意思啊,崔總……”


    “哎!叫啥崔總,叫叔,我跟你爸,還有徐董,那多少年的關係了,我還去過你姥家呢,我抱著你上鄰居家院裏摘葡萄吃,估計你都想不起來了吧?哈哈哈!”崔山河又是一陣大笑。


    “崔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那時候太小,都不記得了,我今天來的太唐突,沒耽誤您工作吧?”我恭敬的問道。


    崔山河揚手道:“大侄兒啊,你這說的啥話呢?那工作哪有我大侄兒重要啊?來,走上我辦公室坐會兒!”


    我笑著點了點頭,跟著崔山河走進了電梯。


    很快,我們來到了崔山河的辦公室。


    “來,大侄兒啊,坐,你說你來臨江這麽長時間,叔都沒去看看你,你別埋怨叔,這一天公司這點兒破事兒一堆一堆的,一直也沒到處空來,你別埋怨叔啊!”崔山河說道。


    “崔叔,您太客氣了,我是晚輩兒,要看也得是我先來看您啊!”我說道。


    崔山河笑了笑,“大侄兒真會說話,今天來找我有啥事兒啊?有啥需要幫忙的,你吱聲!”


    “崔叔,那我就直說了啊,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您打聽個人!”我說道。


    “打聽人?啥人啊?”崔山河問道。


    “以前臨江有個叫孫太生的,外號叫孫瘸子,這人你知道吧?”我問道。


    崔山河一愣,“孫瘸子?何止是知道啊,當年這個孫瘸子在臨江,那誰不知道啊?大侄兒啊,你來找我,是想問他當年讓人殺了的事兒吧?”


    我看了看崔山河,問道:“崔叔,你咋知道我是想問這個事兒呢?”


    崔山河笑了笑,“大侄兒啊,你崔叔我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這點事兒還能不知道嗎?你們公安局現在不是又開始查這個事兒了嗎?當年你爸查這個案子的時候,把我們這幾個人那是折磨了好些日子啊!不過我們這些人都知道,你爸壓力大,我們也跟著犯愁,但是幫不上忙啊!”


    “崔叔,我聽說,當年我爸懷疑我徐叔,這事兒你咋看?”我問道。


    崔山河笑了笑,“大侄兒啊,別說你爸懷疑,就連我們幾個都懷疑,你是不知道,想當年,咱們這些人跟著你徐叔,那遭老罪了,那讓孫瘸子欺負毀了,我不瞞你說,大侄兒,就那時候,我是天天都盼著那個孫瘸子不得好死啊!不過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啥人放火的事兒,咱們這些人是無論如何都幹不出來的,要真能下這狠心,就憑你徐叔那偵察兵出身,想弄死一個孫瘸子,那太容易了!那時候,你爸查我們的時候,也說了,懷疑是有人花錢買凶殺人,就這麽說吧,要是你徐叔親自動手,沒準我還能信,要說買凶殺人,那我指定是不信!”


    聽到這話,我不禁一愣,詫異的看著崔山河,“崔叔,你這話是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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