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國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李廣海和薑亦傑。


    “李主任,這孫老師的能力我不懷疑,但是這些年誰都沒見過那個鍾曉蕊,這畫像怎麽畫啊?”韓衛國問道。


    李廣海笑了笑,“韓組長,這就得讓孫老師給你解釋解釋了!”


    孫永吉看著韓衛國說道:“韓組長,這屬於我們研究的一個課題,以前的模擬畫像呢,是通過目擊者的描述,畫出嫌疑人的相貌,呈現的是嫌疑人現在的樣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嫌疑人的容貌會隨之發生改變,我們通過技術手段,模擬出這種改變的規律,從而畫出在某個特定時間點內嫌疑人的相貌!”


    韓衛國恍然的點了點頭,“哎,孫老師,那也就是說這種畫像既可以往前推,也可以往後推是嗎?”


    孫永吉笑著點了點頭,“韓組長,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並不容易,這需要很多數據的支持,另外還有家族遺傳規律等等吧!”


    “哎,孫老師,衛國同誌,這學術探討你們有機會再交流!”李廣海抬手說道,“孫老師這邊時間比較緊,我的意思呢,是讓孫老師幫你們根據我們掌握的鍾曉蕊以前的照片,畫出她現在可能的樣子!”


    “李主任,那畫出來之後呢?”韓衛國問道。


    李廣海頓了頓,回道:“現在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個鍾曉蕊,我們現在有了她的畫像,以省廳刑偵局的名義發布全省乃至全國範圍內的協查通報,發動群眾的力量,找出這個人來!”


    韓衛國聽的一怔,“李主任,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吧?”


    “衛國同誌啊,都已經三條人命了,這動靜還大嗎?”李廣海看著韓衛國問道。


    韓衛國看了看薑亦傑,可薑亦傑並沒有表態。


    “李主任,薑局,我們現在隻是懷疑這案子跟鍾曉蕊有關,其實我們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麽就發協查,萬一這案子跟她沒關係,那我們豈不是讓這個女孩又遭受一次傷害嗎?”韓衛國解釋道。


    李廣海拍了拍韓衛國的肩膀,“衛國同誌啊,我理解你的擔心,但是現在形勢所迫,嫌疑人一天不露麵,我們就得被動一天,雖然我們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你不得不承認這個鍾曉蕊嫌疑最大吧?”


    “是,我承認我也這麽認為,但是,我們能不能再斟酌斟酌,尤其那個鍾國濤,老婆瘋了,就連孩子離家出走他都沒辦法去找,這剛死了老婆,女兒又被通緝,這多少有點……”韓衛國欲言又止。


    李廣海看了看韓衛國,“衛國同誌啊,你是市局大案組的組長,可不能婦人之仁啊!哦,對了,說起這個鍾國濤,他本身也是重點的嫌疑對象,我聽說你把在他家附近蹲守的警力都撤了,這怎麽能行呢?”


    “李主任,那裏地勢平坦,視野開闊,不便隱蔽,不適合蹲守,所以我就讓他們先撤了!”韓衛國解釋道。


    “這不便隱蔽不代表沒有辦法,咱們幹刑警的遇到問題得想辦法解決問題嘛!這事我已經幫你們安排了,從省廳抽調了兩名幹警,負責監控鍾國濤!”李廣海說道。


    韓我過又是一愣,看了一眼薑亦傑。


    李廣海揚手道:“行了,時間緊任務重,孫老師,咱們馬上開始吧?宋局啊,給孫老師找個安靜點的辦公室!”


    宋金陽連連點頭,“好,那孫老師跟我來吧!”


    “我也過去看看!”李廣海說道,“薑局,你們研究研究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吧,我這邊有什麽進展,我及時告訴衛國同誌!”


    說完,宋金陽帶著李廣海和孫永吉離開了會議室。


    韓衛國轉頭看了看我,朝房門揚了揚下巴。


    我會意,連忙跑過去關上了會議室的門。


    “薑局,這李主任啥意思啊?”韓衛國有些怨懟的問道。


    薑亦傑擺了擺手,“衛國啊,你也別有什麽想法,這幾起命案影響確實很大,省廳領導關注也很正常,我們呢就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薑局,之前把我們從湖源抽出來的那個李主任,就是今天這位吧?”韓衛國看著薑亦傑問道。


    薑亦傑眉頭一緊,“哎,我說韓衛國,你這陰陽怪氣的啥意思?”


    “薑局,我覺得這李主任是不是有點太關心咱們了啊?”韓衛國瞥了一眼說道。


    薑亦傑雙眼一瞪,“哎,韓衛國,這越說你越來勁啊?人家是刑偵局,總隊領導,關心你們有什麽不對嗎?”


    “不是,薑局,我沒說關心我們不對……”


    “那就好好幹活,別想那些歪五六!”薑亦傑粗暴的打斷了韓衛國的話。


    韓衛國沒再接話。


    “我去那邊看看,好好配合李主任的工作!”薑亦傑說道。


    說完,薑亦傑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薑亦傑走後,田豐走到韓衛國身旁。


    “行了,韓組,你別跟領導嗆嗆,咱幹自己的活就得了!”田豐勸道。


    “沒事!”韓衛國擺手說道,“哎,老田,那個趙玉山咋樣?撂了嗎?”


    田豐點了點頭,“撂了,他說他知道肯定是鍾曉蕊找人殺了他兒子,他找人想把鍾國濤帶到民安去,問出鍾曉蕊的下落來,給他兒子報仇!”


    “那他兒子改身份這事,他怎麽說的?誰幫他們弄的?”韓衛國問道。


    田豐歎了口氣,“他就說是自己花錢找人做的,其他什麽都不說!”


    韓衛國想了想,說道:“他應該是不敢說,能做到這事的人,那能量可想而知,梁宏偉,趙玉山,他們今天的財富應該都是得益於這個人,尤其這個趙玉山,他更不敢亂說話!”


    “兒子都死了,他們還要錢有啥意義啊?”田豐感慨道。


    “財富隻是一方麵,能讓他們管住自己的嘴的還有他們的命!”韓衛國說道。


    田豐點了點頭,“韓組,那畫像出來,真發協查啊?”


    “不發咋整?那個姓李的什麽態度你又不是沒看著?”韓衛國賭氣的說道。


    正說著,會議室的門開了,我們不禁都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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