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讓服務員把麵放到了桌上,朝他揚了揚手。


    “你倆還沒吃飯吧?先墊一口,等一會兒完事了,我再重新安排。”張躍說道。


    來的匆忙,我和回豹都沒吃晚飯,此時還真都有點餓了,我和回豹也沒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張躍微笑著看著我,“初哥,你現在吃飯還是上學的時候那樣!”


    我笑了笑,“這麽多年都習慣了!”


    正說著,張躍的手機響了,張躍看了一眼手機,連忙接聽了電話。


    “喂,說!”


    ……


    “好,我知道了,你們在那等著,我一會兒過去!”


    張躍掛斷了電話,我和回豹連忙放下筷子。


    “老五,是不是麻四有信兒了?”我問道。


    張躍點了點頭,“沒事,不著急,你們先吃!”


    “我倆吃差不多了,麻四在哪啊?我們現在過去找他!”我說道。


    張躍遲疑片刻,回道:“沒找到麻四本人,找到了他的一個小弟,我帶你們過去找他!”


    “好!”


    我應了一聲,帶著回豹跟著張躍走出了包房。


    來到停車場,張躍在一輛黑色的奧迪a6旁停住腳。


    “你們開車來的嗎?要不坐我車啊?”張躍問道。


    我擺了擺手,“沒事,老五,我們開車了,你帶路,我開車跟著你!”


    張躍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裏。


    我們跟著張躍來到了一家賓館,在賓館門前,我們都下了車。


    一個小夥兒從賓館裏走出來,朝我們迎了上來。


    “躍哥,你來了啊!”小夥兒恭敬的跟張躍打招呼。


    張躍點了點頭,比著我和回豹介紹道:“這是初哥,豹哥!”


    “初哥好,豹哥好!”小夥兒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老五,你說的那個麻四的小弟在這家賓館嗎?”我看著張躍問道。


    張躍朝那小夥兒揚了揚下巴。


    “躍哥,人就在這,麻四這個小弟姓尤,大號叫啥我不知道,大家都管他叫‘油邊兒’!”小夥兒說道。


    “油邊兒?這小子幹燒烤的啊?”我笑問道。


    小夥也笑了笑,“初哥,不是,這小子姓尤,一天天油嘴滑舌的,不知道誰給起這麽個外號!”


    “走吧,咱上去吧?”張躍說道。


    小夥兒頭前帶路,把我們帶到賓館三樓的一個房間。


    打開房門,我不禁一愣,床邊站著兩個人,在兩人中間的床尾,坐著一個赤著上身隻穿了一條褲衩的男人,想必他就是油邊兒了,而床上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緊緊的裹著被子。


    “躍哥!”站著的兩個人跟張躍打了個招呼。


    張躍頷首回應,走到了坐著的那個男人身前。


    “你是油邊兒?”張躍問道。


    油邊兒連忙起身,畢恭畢敬的說道:“躍,躍哥啊,這你要找我就吱聲唄,那我不麻溜就去了?”


    “不是我找你,是我哥找你!”張躍比著我的方向說道。


    我走上前,從衣掛上拿下了男式的衣褲扔給了油邊兒。


    “穿上衣服,咱們出去說吧!”


    張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登時會意,跟著我走出了房間。


    沒一會兒,穿好衣服的油邊兒走出了房間。


    “大哥,你有啥事啊?”油邊兒問道。


    我看了看他,問道:“你是跟麻四的?”


    油邊兒點了點頭,“是!”


    “那麻四現在在哪?你能找到他嗎?”我問道。


    油邊兒遲疑片刻,“那個,大哥,我能問問你們找我四哥幹啥嗎?”


    不等我說話,張躍抬手照油邊兒後腦勺來了一下。


    “廢啥話,問你啥你就答啥!”張躍喝道。


    “是是是,躍哥,隻是,我,我也不知道四哥現在在哪啊?這四哥要是哪裏得罪您了,您跟我說,等我見到四哥,我指定讓他登門道歉,這都在林春街麵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是不是?”油邊兒一臉諂媚的說道。


    “麻四是你大哥,你能不知道他在哪?你在這糊弄鬼呢啊?剛才在羅曼,有你沒有?”張躍問道。


    油邊兒連連點頭,“有,有我,不過,躍哥,我們散了之後,四哥就自己開車走了,沒跟我們說他去哪了啊?剛才你們找我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了,都關機了!”


    張躍還要動手,我連忙拉住了他。


    “油邊兒,你別緊張,我們跟麻四沒啥過兒,我是警察,找他了解點情況!”說著,我向油邊兒出示了證件。


    油邊兒看到我手上的警官證,不但沒放鬆下來,反倒是更緊張了。


    “這,這你們還真來了啊?”油邊兒驚愕的脫口而出。


    聽到油邊兒的話,我不禁一皺眉,顯然,這裏麵有事。


    “油邊兒,你這話啥意思?你知道我們要來?”我問道。


    油邊兒點了點頭,“警察大哥,是四哥說的!”


    “麻四說的?麻四到底幹啥了?他咋知道我們會來找他啊?”我問道。


    油邊兒滿臉無辜的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啊,就今天晚上,有個女的來找四哥,給了四哥一個信封,裏麵是張銀行卡,後來那女的就走了,四哥本來還挺高興的,不過去了一趟廁所之後,就急急忙忙的要走,我們就也都跟著走了,臨走的時候,四哥跟我們說,他要出門辦點事,如果要是有警察來找我們打聽他,就說不知道!”


    我思慮著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了方捷的照片。


    “油邊兒,你看一下,來找麻四的是不是這女的!”我問道。


    油邊兒看了看照片,篤定的點了點頭。


    “油邊兒,你再仔細回憶回憶,這女的以前有沒有來找過麻四,還有今天找麻四的時候,他們都說啥了?”我問道。


    油邊兒擰眉思索片刻,說道:“你這一問我還真恍惚的有點印象,好像上個月四哥參加了個飯局,是路順物流園的老板李國權組織的,當時我送四哥過去的,當時包間裏好像就有這女的,不過我隻是看到個側臉,我覺得挺像!”


    “那他們今晚都說什麽了你聽到了嗎?”我問道。


    油邊兒繼續說道:“他們沒說啥,好像那女的求四哥辦了什麽事,她來了之後,跟四哥說不管事辦的怎麽樣,就這麽地了,然後留下個信封就走了,那女的走了之後,四哥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銀行卡。”


    油邊兒的話,頓時讓我疑竇叢生。


    方捷到底求麻四幹了什麽呢?我想到了程爽,心中不禁一驚,難道程爽的死跟麻四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必須找到麻四,隻要拿下了麻四的口供,那我們就可以給陳柏鬆翻案了。


    我看了看回豹,此時他的眼中也露出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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