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我不解的看著韓衛國。


    “師父,你為啥直接就問她4號的事啊?萬一她真的涉案的話,咱們這麽問會不會打草驚蛇啊?”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韓衛國笑了笑,“我就是要驚她一下,如果她真的涉案,咱們刺激她一下,隻有讓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咱們才能找到破綻。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高麗梅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不簡單?師父,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韓衛國瞥了一眼高麗梅家的方向,回道:“咱們跟高麗梅接觸這兩次,你沒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太淡定了嗎?咱先別管她到底涉不涉案,就別說是個女的,就一般老爺們這心裏也多少也得突突兩下吧?但你看這個高麗梅,一點不慌,該幹啥就幹啥!”


    “師父,這也不奇怪,這高麗梅離婚這麽多年,一直一個人過,裏裏外外的,難免心理素質強大一些!”我回道。


    韓衛國點了點頭,剛準備發動車輛,一輛雪佛蘭轎車從對麵駛來,停在了高麗梅家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下車拍了拍高麗梅家的大門。


    高麗梅很快開了門,男人走進院子,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男人又走出院子,垂頭喪氣的,像是很失望的樣子。


    男人又上了車,掉頭走了。


    韓衛國立刻發動車輛,跟在那輛雪佛蘭後麵,直到那輛車開進了一個大院。


    我們停好車,韓衛國帶著我跟了上去。


    剛進院子,男人正好從車上下來。


    “哎,你們找誰啊?”男人問道。


    韓衛國走上前,“我們是南城分局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


    “呦,您好,您好!”男人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請問怎麽稱呼啊?”韓衛國問道。


    男人連忙回道:“我是原來前進鄉官地村的村書記,黃有文。”


    “呦,黃書記,失敬失敬!”韓衛國恭維的回道。


    “嗨,還啥書記啊,這不是臨江開發改造,前進鄉都沒了,現在是前進街道,我現在在街道辦事處工作!”黃有文回道。


    “哎,黃書記,那你剛才去高麗梅家幹啥啊?”韓衛國問道。


    “這不是臨江新區開發嘛,又得征地拆遷,有一塊是包春雷的,哦,就是高麗梅那個前夫,因為拆遷辦要包春雷簽字,我這打聽一圈也沒問著電話,我就尋思上高麗梅那試試,倆人雖然離婚了,但畢竟之前也是兩口子,沒準就能聯係上呢!”黃有文回道。


    “哦,那聯係上了嗎?”韓衛國問道。


    黃有文失落的擺了擺手,“嗨,聯係啥啊?給我一頓損,這我不就回來了嗎?”


    韓衛國點了點頭,“這高麗梅脾氣挺大啊?”


    黃有文歎了口氣,“唉,以前高麗梅脾氣挺好的,就是跟包春雷離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大夥都說她是被包春雷刺激的,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咱也不好說啊!”


    “那行,黃書記,你先忙,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韓衛國揚手說道。


    回到車上,韓衛國一直像是在想著什麽。


    “師父,你想啥呢?”我耐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道。


    “初哥,你說這個高麗梅會不會跟王海林有什麽不正當關係啊?”韓衛國看著我說道。


    “他們倆?這不太可能吧?”我有些驚訝的回道。


    “怎麽不可能?一個離異多年,一個老婆在外麵彩旗飄飄,這不正好湊一對嗎?”韓衛國拍手說道。


    “師父,那你的意思是,高麗梅因為跟王海林有不正當的關係,所以殺了王海林的原配田文麗?”我問道。


    韓衛國看著我,反問道:“怎麽?這動機不合理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回道:“師父,咱就算動機合理,但你看高麗梅那車,一車泔水桶味,你覺得田文麗會上那樣的車?”


    “那高麗梅就不能有別的車了?別忘了,扔骨頭那個棉大衣,她可是有幫手的!”韓衛國說道。


    “嗯,你這麽一說倒是也有可能,但是一般偷情這種事都挺隱秘的,要是王海林和高麗梅不講,外人恐怕很難知道,咱們該怎麽入手呢?”我問道。


    韓衛國笑了笑,“哎,初哥,你還記得從王海林家拿的那三根頭發嗎?大老劉不是說了嗎,有一根不是田文麗的,我估摸著,沒準就是這個高麗梅的!”


    “哎,對啊,師父,我咋沒想到呢!”我恍然道。


    “走,咱們再去一趟高麗梅家!拿勘查箱進去!”韓衛國說道。


    很快,我們再次返回高麗梅家,剛要上前拍門,卻看見門上掛了鎖,高麗梅沒在家,那輛微型麵包車也開走了。


    “師父,沒在家啊,咋辦?”我看著韓衛國問道。


    “沒在家正好,來吧,初哥,發揮一下你的強項吧?”韓衛國指了指門上的鎖說道。


    “啊?師父,他家有狗啊!”我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看你,這都當警察的人了,還怕幾條狗嗎?來,整,有我在你怕啥?”韓衛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


    我硬著頭皮打開了鎖,剛一推門,院子裏的狗頓時大叫起來,尤其是那兩隻大狼狗,伏在籠子上,瞪著血紅的眼,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不斷吠叫。


    我這腳有點不聽使喚,韓衛國勾著我的肩膀把我拉進了院裏。


    “都在籠子裏呢,你怕啥?”韓衛國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極力控製著心中的恐懼,被韓衛國就這樣勾著肩膀拉到了房門前。


    房門並沒有上鎖,我和韓衛國直接進了屋。


    在炕上的枕頭上,韓衛國又搜集了幾根頭發,裝進證物袋裏,拉著我迅速離開。


    上了車,韓衛國迅速發動車輛,直奔市局法醫中心。


    見到法醫大老劉,韓衛國來不及寒暄,直接遞上了證物袋。


    “劉哥,高低幫老弟個忙,趕緊比對,看看跟我之前給的頭發能不能對上!”韓衛國急切道。


    大老劉接過證物袋,看了看,“哎,我說你這麽大個中隊長,現在咋淨研究頭發呢?咋幹美容美發了啊?”


    韓衛國拜菩薩似的連聲道:“好了,好了,劉哥,劉哥,幫幫忙,我這著急等結果呢!”


    大老劉笑了笑,轉身進了檢驗室。


    很快,大老劉拿著一張報告單走了出來。


    “行了,韓大隊長,結果出來了,那根跟死者dna對不上的頭發找到主了,就是你剛剛給我的那個人的!”大老劉說著遞上了報告單。


    韓衛國看了一眼,頓時興高采烈,彈了一下報告單,“多謝劉哥,改天安排啊!走,初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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