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車上,坐在副駕的焦俊燕轉過頭看著我。


    “哎,初哥,案情研判的時候,聽說的頭頭是道,警校成績不錯吧?你哪個警校的啊?”焦俊燕問道。


    我撓頭笑笑,“焦姐,我京海警官學院的,不過我之前說的那些,其實都是在一個老警察那學的。”


    “呦,韓大,看來您這個徒弟不止你一個師父啊?”焦俊燕轉頭看著韓衛國說道。


    我連忙解釋,“焦姐,那個老警察沒收我這個徒弟,而且他已經不在了。”


    見我有些傷感,焦俊燕露出一絲歉意的神情。


    “你說的是老林吧?”韓衛國轉回頭問道。


    我點了點頭。


    “行了,咱們回隊裏吧,大老劉的屍檢報告差不多該出來了。”韓衛國說道。


    焦俊燕聽到韓衛國的話,連忙係上了安全帶。


    “師父,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一趟市場。”我開口說道。


    韓衛國轉回頭,“上市場幹啥?”


    “師父,焦姐,你們還記得陳淑芬拿的那個飯盒嗎?上下三層,她打開蓋子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大概能有四五個,如果上下三層都裝的一樣,那應該能有十四五個,她就算飯量大,一頓也吃不了十幾個韭菜盒子吧?”我回道。


    韓衛國笑了笑,“你的意思是她的韭菜盒子是給別人也帶了一些?”


    我點點頭,“我覺得是,而且師父,你想想,她老公昨天剛死,她還有心情給別人拿韭菜盒子,那這個人跟陳淑芬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韓衛國擺了擺手,“不用去了,她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了飯盒,不會再拿給什麽人了。”


    “那早知道你別問他好了。”我嘀咕了一聲。


    韓衛國笑笑,“問不問也沒啥區別,她知道我們在市場這邊調查,即便我不問,她也不會冒險的。”


    “哎?師父,你是不是也認為殺範興國的凶手跟陳淑芬有關係啊?”我問道。


    “我可沒說,走了!”韓衛國發動車輛,駛上了大路。


    回到隊裏的時候,鬼哥和大b哥他們已經回來了。


    “老鬼,大b哥,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韓衛國問道。


    鬼哥遞給韓衛國一個文件夾,“排查出來五個重點人物,屈誌奎,劉喜聞,馬明,鄭大光,郭偉。他們都和陳淑芬關係不錯,而且身材跟咱們推測的也都比較符合,其中屈誌奎,劉喜聞和馬明,是市場裏的裝卸工,鄭大光是副食區賣豬肉的,郭偉是批發全井丸子的。”


    焦俊燕補充道:“韓大,郭偉就是咱們今天最後調監控的那家。”


    韓衛國點了點頭,“那他們案發時間段內都在幹什麽,排查了嗎?”


    鬼哥擺了擺手,“我跟大b哥商量了一下,這幾個人裏麵三個裝卸工除了回家睡覺,白天幾乎一直在一塊,如果單獨問詢的話,容易驚了另外兩個人,我們準備從郭偉和鄭大光入手,等他們今天收攤之後,帶回隊裏先問詢排查。另外那三個人,我們準備一起帶回來,可能需要一些人手,所以等你回來商量一下。”


    “這個方案可以,這個鄭大光我和初哥之前接觸過,這樣,我和初哥來這個鄭大光,大b哥,你帶人來這個郭偉,老鬼,你帶隊,把那三個裝卸工帶回來。現在市場人比較多,萬一這五個人裏真有凶手,萬一他狗急跳牆,容易產生麻煩,咱們這樣,晚上七點,市場差不多就剩商戶了,咱們一起行動。”韓衛國說道。


    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韓衛國轉頭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哎呀,劉哥,可算把您給盼來了。”韓衛國滿臉堆笑上前握住了大老劉的手,“那個大楠,趕緊給咱劉哥泡茶。”


    大老劉擺了擺手,“韓大,別整這些虛了冒套的了,趕緊的,集合一下你的人,我這還一堆事兒呢。”


    “好好好,來,所有人,會議室集合!來,劉哥,您先請。”韓衛國畢恭畢敬。


    會議室內,大老劉將屍檢報告遞給了韓衛國,又掏出一個u盤朝鬼哥招了招手,鬼哥連忙將筆記本電腦遞給了大老劉。


    很快,電子版的屍檢報告以及對應的取證照片被投在了幕布上。


    “經過我們對死者範興國的屍檢,確認死者頸部的銳器傷為致命傷,死者頭部的弧形鈍器傷為死後傷,確認凶手存在被害人死後的加固行為。經過解剖,死者胃腸內容物以脂肪和肉糜居多,體內有酒精殘留,因此死者末餐吃了燒烤並且大量飲酒,通過消化程度來看,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末餐後九個小時左右。結合死者的屍體征象,我們的結論是死者的死亡時間可以確認是在昨天的6點到8點之間。”大老劉說道。


    韓衛國點了點頭,“這跟咱們在現場討論的時間差不多,劉哥,凶器確定了嗎?”


    大老劉調出了傷口的照片。


    “經過我們的比對,確認造成這道銳器傷的凶器是壁紙刀一類的薄刃銳器,頭上的鈍器傷除了弧形輪廓,還有類弧形的凹陷,因此確認是圓頭錘子,凶器都是十分常見的工具,所以‘凶器找人’這個方向夠嗆行得通。”大老劉說道。


    韓衛國點頭讚同,開口問道:“劉哥,常規信息差不多了,該跟我們說重點了吧?”


    大老劉瞥了韓衛國一眼,似乎對於這種‘默契’並不感冒。


    大老劉又調出了屍體頸部的照片,“從屍表征象上看,死者沒有抵抗傷以及約束傷,那證明死者應該不是在被控製的狀態下被殺的,也就是說,凶手應該是在死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襲擊,而且一擊致命。”


    “大,劉哥,那也就是說凶手可能是在範興國毫無防備的時候,在他身後把著他腦袋,一刀割喉,也可能是凶手與範興國麵對麵,抬手一刀割喉?”二哥比劃著問道。


    大老劉又調出了一張照片,是牆上噴濺的血跡。


    “大家看一下牆上的血跡,我們的頸部有動脈,一旦被割破,會造成大量的血液噴濺,但是大家看一下,這噴濺的血跡並不完整,很明顯被什麽東西遮擋了一下。”大老劉說道。


    “凶手是站在範興國對麵,遮擋血液噴濺的就是凶手自己的身體,那凶手的身上臉上應該被噴了範興國的血!”韓衛國說道。


    大老劉微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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