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樓地下一層,同樓的上的人山人海相比,這裏卻是人雀可數,櫃台邊隻坐著一個老者,他也是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在修真界有一個響亮的外號,‘周扒皮’。


    周扒皮原名周星星,原是市井小民周屠夫之子,周母產子之時,正好有一顆流星劃落,砸在了他家的豬圈裏,故取名星星。


    其從小聰明過人,尤其精於算計,三歲就能幫父親周屠夫算帳,絲毫不差一厘。鄉人皆異之,廣為傳頌。


    謝道溫路過此地,發現他智慧過人,而過目不忘,是個修真天才,於是就收下了他為記名弟子。


    周星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修為增長過人,一日千裏。短短三十歲,在沒有任何丹藥輔助的情況下,突破成為金丹修士。


    當時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自從被謝家族長看重提拔為這個掌櫃之後,周星星就得了周扒皮的這個稱號。


    李平來到了這裏,向周扒皮要了間下等房修煉,按往常一樣掏出了十塊靈石遞給了周扒皮,正等著接門牌。


    周扒皮眼皮也不抬,搖著頭語氣很生硬的說,“這次不夠,十一塊!”


    “怎麽不夠了,我每次來不都是十塊靈石的嘛,你怎麽說漲就漲的啊?小心我去神人門去告你!”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李平就這樣理直氣壯的,左手插腰,右手指著周扒皮質問道。


    “老子說漲就漲了!怎麽了!小子你還敢頂嘴!”周扒皮雙眼一瞪,金丹巔峰的氣勢陣陣散發出來,威壓直麵李平而去。


    猶如天威神降,嚇得李平瑟瑟發抖,他強忍著跪下的衝動,隻好忍氣吞生的掏掏了儲物袋再給了周扒皮一塊靈石。


    接了一塊的周扒皮,不屑的說到,“不夠!還差一塊!”


    李平咬了咬牙,再掏給了他一塊靈石,心裏更加暗恨不已,‘tmd,你個老東西,總有一天落到我李平的手裏,看我不把你給整死!哼!’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了的話,這周扒皮上崗的第一天就被這些修士給宰了。這種欲殺人而不得的眼神,周扒皮從業第一天坐抬就感受到了它,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了它,看著它就是周扒皮人生當中最大的享受。


    “1444號牌!滾吧!”周扒皮看也不看,就把牌子往李平手中一丟,也不理他了。


    李平拿著牌子悻悻地走了。


    “周前輩,您在研究多空中陣圖呢!打擾了!請您給我來一間房!”春申滿臉春風,一臉的笑意,向著周扒皮問好。


    “喲!春申來了,稀客啊!”周扒皮刻薄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要說到春申跟這周扒皮的關係,可以說是他們是惺惺相惜,互為知己啊!春申第一次見到周扒皮的時候,就被他的精密算計所折服,周扒皮也隻有在春申的身上找到久違的敬意。雖然來這裏的人都敬著他,但他們的敬都不是給他的,而是給謝家的。隻有春申的心才是真心的,要不是師門有命,不得隨意收徒,周扒皮隻好求其次跟春申成來忘年交。


    在周扒皮對春申的交往中,發現春申對陣圖的靈感性不比自己差,往往自己稍稍一點,春申就能領悟,常常還能舉一反三,讓自己對陣圖的感悟也更深了。


    “長時間沒來看望前輩,是晚輩的不是,改天請您喝酒賠罪了!”春申兩手一禮,利索的掏出了一塊極品靈石放到了櫃台上了。


    周扒皮把自己的門牌遞給了他,隨便把櫃台的極品靈石硬是塞還給了春申,還不忘勉勵了幾句,“春申!快,快去修煉去吧!敢緊突破金丹,好跟我老人家一起陣圖對弈!”


    “多謝!周前輩勉勵,晚輩一定努力修煉,不負前輩所望!”臨走還不忘對著周扒皮深深地一禮,周扒皮就是享受春申的上道。


    “春申的眼睛怎麽變金黃色了?”看遠去的春申周扒皮一臉的問號,春申自己沒說他也不問,“可能是他有自己的奇遇吧!”


    春申拿著門牌不用摸就知道是58號牌,這可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能開的房間,隻有那些有身份,又有地位修土才能開這前100的門牌。


    ‘嘿嘿,這周扒皮就是愛吃這一套,別人對他除了鄙視,還是鄙視,跟本不拿正眼看他,敬他,隻因為他是謝家的一條狗罷了。隻有我春申慧眼如炬,周扒皮就是個天生的管家,打理帳務那是井井有條,分毫不差,沒有人比我了解他了,周扒皮是千萬不能得罪,精於算計的他把每一件事對自己的利弊都算進去了,一旦周扒皮得勢,這些得罪過他的人一定會倒黴的!’春申邊走邊得意的想到,“要是我以後有勢力一定要招這樣的人才當手下!”


    打開了58號房門,頓時裏麵的靈氣撲麵而來,這可是比外麵的要強十多倍靈氣啊,春申立馬竄了進去,關上了大門。


    “這可是靈氣精華所在,漏出去一點,都是可惜的!”看著剛才開門漏出去的一點靈氣,春申感慨道。


    麵對如此靈氣,鬼魅都要忍不住**了,“哇哦!這裏靈氣好充足啊!趕緊修煉才是正途!”


    “你先幫我把這縛靈繩給祭煉了吧,元嬰老怪煉的寶物,我怕自己煉化不了!”


    “哼!這是無主的寶物,怎麽會煉化不了呢?你還不是圖個省力!讓我來幫你煉,可以啊!先給靈石!”


    “你住在我身上,我都沒收你靈石了,你還想要跟我要?上次你給我的黑刹,還不是你自己給收回去了,懲奸除惡,說好的五五分帳,你到現在一分也沒有分給我!不幫我,你就自己一人滾蛋吧!”


    “好吧!好吧!我幫你一把就是了!”鬼魅無法,隻好答應了下來。


    春申咬破了食指,擠出了一點精血,滴在了縛靈繩上麵,雙手結出三百個大印拍在繩上,口中念念有詞,“乾坤交泰離濟坎!急!走!去!”


    春申腦海的神識中形成一個模糊不清的古字,向著縛靈繩印了上去,頓時一股龐大的吸力從縛靈繩中傳來,春申全身的靈力就在這一瞬間就被它給吸取了一大半。


    “鬼魅!還不助我,難道要等到我靈力精盡的時候,再出手不成!”春申大急,就對著鬼魅喝道。


    “來了!來了!我剛才在觀察縛靈繩,一時走神了,不好意思嘛!”鬼魅嘴上嗲嗲的回道,出手卻一點兒不慢,靈起了靈力來助陣。


    春申頓覺一股強勁的靈力,從心房湧了過來,急時的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它的吸力好強啊!我的靈力消失的太快了,我快撐不住了!”鬼魅亦是焦急道。


    “撐不住了,可以用靈石來補充嘛!真是的!”輸入靈力的苦力活被鬼魅接去了,春申那是一臉的輕鬆,就像是俗話說的站著拉噓不腰疼,前一刻是它先吸幹我,這一刻是它先吸幹鬼魅。春申知道鬼魅儲物袋裏的靈石極多,還有上次替天行道的沒分給他靈石,就決定先讓鬼魅出點血再說。


    “哼!你等著,老娘我先記著!”鬼魅強忍著肉疼的感覺,拿出了一塊極品靈石,擰碎了一吸,就這樣看著原來屬於自己的極品靈石為春申的煉器而消耗掉了,心裏十會的不甘心,‘要不是還要留著春申做餌,真想把春申這個小王八羊羔子給宰了!哦!我的極品靈石啊!’


    沒過一會兒,鬼魅又感覺到自己靈力要耗盡了,知道春申是不會出手的,咬咬牙,再次拿出了一塊極品靈石,擰碎了一吸。


    “可惡!你到底有完沒完了!再喂你一塊,再不行老娘不陪你玩了!”


    一直在細心觀察的春申算是明白過了,感情這縛靈繩還真是寶物,你給它多少靈力,它就吸多少靈力,它吸了還不忘自行生長,看來它是吸的多生長就的越長。


    隨著鬼魅輸入的靈力越多,春申就感覺自己跟這縛靈繩越發的親近。漸漸地春申能感覺到縛靈繩的每一絲的每一毫的變化。


    快要消耗完第三塊極品靈石的靈力的鬼魅,由於害怕招到反噬,隻好繼續消耗極品靈石輸送靈力。


    春申不用神識掃也知道鬼魅對自己的怒火是越來越盛了,等到鬼魅消耗掉了二十塊極品時,春申才出手切斷的對縛靈繩的靈力輸出,“這是你上次替天行道,沒有分給我紅利,現在我收回來的,我們倆清了!”


    “好你個春申,我們沒玩!不你是說了算,是老娘我說了算!”一時還沒有認清形勢的鬼魅對春申就是叫囂道。


    “哼”春申神識一動,縛靈繩一下子就飛進春申的心房,瞬間就綁住了還在叫囂不停的鬼魅。


    “現在你該清醒了吧!”有了強力法寶的春申對鬼魅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不少。


    靈力所剩不多的鬼魅連逃跑的力量都沒有,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這樣子被綁成了粽子,心裏直罵娘,‘你真是卑鄙,無恥,恩將仇報的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


    鬼魅嘴上卻求饒道,“春哥!我服了!您就饒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以後小的做事,為春哥馬首是瞻……”。


    “行了!你把別肉麻了,你是什麽人,我春申還不清楚,我沒本事的時候,你怎麽對我,我都沒意見,現在我有法寶了,我也不欺負你,以後替天行道還是五五分帳,不過東西要由我來保管!”趁著現在捉住了鬼魅,春申立馬就把自己的條件提了出來。


    “一切聽春哥您的!春哥說怎麽分,就怎麽分!”鬼魅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沒骨氣鬼魅。不過鬼魅的心裏卻是不服的,‘哼!你春申比我還凶,放你那裏保管,還不全是你春申的了。’


    她也不想想自己就是這麽幹的,現在卻怪起來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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