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我再次成了容九卿心尖尖上的人,至少整個東廠沒有人敢對我不敬。


    容九卿雖然是個假太監,長著一張不稀罕風月之事的臉,實際上在床笫之間花樣多的很,從我傷沒好的時候折磨到我傷好了。


    一個月之後,我胸口的傷疤都淡了不少,聽說朝堂上在為部分官員貪汙軍餉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容九卿也變成了大忙人。


    我終於有了機會打聽韓文昌的蹤跡。


    隻是我沒想到我會收到太子妃的請帖。


    當東西遞到我手裏的時候,我反複跟嬤嬤確認了三四遍。


    太子妃是什麽人,未來的一國之母,給一個太監身邊的娼妓遞請柬,這不是可笑嗎?


    可她身份那樣尊貴的人,就算是叫我去死,我也隻能跪著想辦法。


    更何況容九卿同太子關係非常,我經常看到他同太子議事。


    我就是他一個發泄情欲的玩意兒,很多事情自然不知道為好。


    但我清楚,要想在他身邊恒久活下去,得讓他不斷知道,我比那些忠心可靠的下屬更能幫他拿到想要的消息。


    最終我還是換了一身素色的裙子去赴約。


    破天荒的,在我因做好了走側門的時候,容九卿的軟嬌在門口等我。


    我恭順的上了軟嬌。


    “千歲爺今兒個怎麽這麽晚出門?”


    “送你去賞花宴。”


    男人靠在軟塌上,丹鳳眼時不時流露出不悅,似在隱忍克製什麽。


    我趴在他的心口,笑的曖昧極了。


    “容九卿,你在擔心我啊?”


    “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本座的名字都敢直接叫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地說:“你死了,本座可就虧了。”


    “那宛芙可得為千歲爺長臉。”


    一炷香之後,容九卿的軟嬌到了太子府門口。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主動下轎看著我:“還不跟上?”


    我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跟著他進了太子府。


    說實話我活了快十四載第一次瞧見太子府是什麽模樣,飛龍雕柱,雙龍戲珠,就連長廊上那些圖樣都是我從未見過的。


    在要到前廳的時候,容九卿停了下來,對著守著的小廝道:“丁勝,如今本座的人可完整交到你們太子妃手上了,莫要叫她受了委屈。”


    他如此行徑,倒真是應了民間對他的諸多猜測,認為他果真為了一個娼妓昏了頭。


    隻有我知道,他此番必有自己的目的。


    若隻是因為我為他擋了一刀,他便對我生了情義,那這普天之下為這位九千歲擋刀子的多了去了。


    我低著頭跟著丁勝去了後花園,傳聞中的太子妃坐在最重要的貴妃榻上,一身金絲繡線長袍,額間那抹翡翠寶石,刺的我眼睛疼。


    在青樓裏可瞧不到這名門貴女中的翹楚。


    太子妃生的極美,唇紅齒白,眼中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端坐在哪裏,風華無限,周圍不少女眷圍著她。


    丁勝叫我在亭子外候著,走到太子妃身旁說了句什麽,她這才看向了我。


    “給宛芙姑娘賜座吧。”


    她話音落下,我就感覺到了其他人的不懷好意。


    欲先殺之,必先叫她忘乎所以。


    這位太子妃確實人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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