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八章殯儀館風波


    雖然邵麗萍把“她表弟的礦”誇得是花枝亂顫,可是楚天機清楚的很,若是真有那麽好,她也不用花這麽多口舌。


    不過這種事情,就讓崔海濱自己去了解。崔海濱在東平有著強大的人脈和消息來源,相信楚天機把消息遞給他,他自己就能把這個礦的情況打聽清楚。


    其實楚天機感覺,這個礦應該是可以做的,關鍵可能就是邵麗萍的開價。別看這女人客氣到近乎貼到人身上,可是談到錢,她絕對不會含糊。


    當然了,這些都是以後由崔海濱自己來談判,楚天機就是牽線搭橋。


    從礦業局回來,接到了郭振山的電話。


    郭振山當初練七傷拳煉壞身體,所以楚天機說需要發功三次,治療他受損的腎髒。郭振山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次,所以打個電話,問楚天機啥時候有時間,去京城玩玩順帶給他發功最後一次。


    楚天機歎道,“郭大哥,要說起來,我去京城給你弄一下,這是小弟應該做的。可是我這邊真的是走不開,看來還要麻煩你過來一下。”


    “哦,這樣。”郭振山思索一下,道,“那就再等半個月,到時候我到東平來,咱們哥倆再聚一下。”


    楚天機道,“好嘞,郭大哥,謝謝你對我妹妹的關照了。”


    楚蕾在京城上學,沒少受到郭振山的照顧,過年回來的時候,楚蕾特別提到這件事,所以楚天機剛好借著這個世界感謝一下。


    “咱們誰跟誰啊。”郭振山笑道,“你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不照顧他,天理不容啊!”


    楚天機也笑了起來,跟郭振山交往一直都是很愉快的。


    “郭大哥,就先這樣吧,記得,千萬別碰女人啊!”


    “知道,知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楚天機就開著車去了東平殯儀館。


    初春時節,乍暖還寒。


    寬敞的水泥地上有著淡淡的小雨,一陣風吹來,還有著陣陣的寒意。**肅穆的喪曲之中,白花在風中抖動,胸口別著白花的方竹韻等人在楚天機他們四人的保護下走進了殯儀館三號禮堂。


    這是這裏最大的禮堂,此刻為了16位礦難死難者舉辦送別儀式,儀式過後,就送進火化爐燒成飛灰了。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司儀沉痛的聲音之中,穿著黑色外套,裏邊露出白色襯衫的方竹韻行禮完畢,這才走到死難者家屬身邊一一握手。


    這個時候是楚天機他們最小心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那些礦難家屬是不是能控製住情緒。如果再給方竹韻一拳,那楚天機他們就失職了。


    “小心。”楚天機給三個手下一個顏色,大家都緊張起來,緊緊挨在方竹韻。


    不過讓楚天機意外的是,方竹韻在礦工們心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在場的礦難家屬雖然很悲痛,可是都沒有說激烈的話,反而有幾位表達了對方竹韻挨打的譴責。


    “想不到這女人挺得人心。”楚天機不由得高看方竹韻一眼。


    “這件事我有責任,你們放心,雖然遺體都火化了,可是這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方竹韻保證,一定會將這件事調查清楚!給死難的礦工一個交代!”


    “你家孩子還好吧,我當然記得,放心,孩子的學費集團會負責到底的。”


    方竹韻一路走過去,逐個安慰。楚天機感覺,這件事不能說方竹韻沒有責任,不過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就在快要挨個握手結束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之聲,楚天機抬頭一看,頓時緊張起來。


    一個穿著藍色礦工衣服,滿臉黝黑的中年人走過來,這個中年人正是之前對方竹韻動手的礦工老許。老許的獨子死在這次礦難中,他一夜之間頭發就白了許多,看上去精神恍惚。


    老許看見方竹韻,渾濁的雙目之中突然射出一股凶光,不過就在瞬間,他眼神又軟了下來,走過來。


    因為他對方竹韻動過手,所以楚天機他們都緊張起來,不過方竹韻卻是一擺手,示意楚天機他們不要動,然後她走過去,對著老許伸出手道,“老許,你是最痛苦的人啊。”


    老許一下目中含淚道,“方董,對不起,我不該出手打你,我知道錯了,那些人都是壞人。”


    方竹韻摘下遮臉的墨鏡,笑道,“沒事兒,你看,基本都好了。”


    本來這樣就沒事了,可是老許的衣兜裏,突然哐當掉下一個錘子。


    這可把楚天機他們吃驚了,連忙衝上去,一把將方竹韻拉開到一旁。大個子他們也是一陣風的衝上去,把老許按倒,老許被壓在地上,大聲喊道,“方董,我不會打你的,我真的不會打你!”


    告別會上出現的這個插曲把很多人都嚇壞了,方竹韻也提前離開了現場,臨行前關照,多多安慰老許,不要再對他采取強製措施。


    隨後遺體火化,老許被公安帶走,來抓人的是礦區派出所的魏榮賢。楚天機看老許臉色很不好,提醒了魏榮賢一句,“他兒子出事以後,老伴一急之下也去世了,我懷疑他很可能會自殺,你們注意著點兒。”


    魏榮賢白眼一翻道,“警方辦案,不用你提醒。”說完又冷哼道,“你如果真的那麽會辦案,怎麽會被人扒了衣服?”


    楚天機道,“魏所,我在以礦業集團安保部副經理的身份提醒你!”


    “什麽玩意兒。”魏榮賢哧了一聲,又道,“你跟崔海濱認識?”


    楚天機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沒頭沒腦說了這句,不過半個小時以後,崔海濱的電話來了。


    原來崔海濱跟魏榮賢也是很熟的,接到楚天機通知以後,崔海濱就去打聽那個礦,剛好就打聽到魏榮賢那裏。崔海濱道,“要不我晚上安排個飯局,讓你們喝杯酒,我和你們都是朋友,大家緩和一下。”


    楚天機道,“不去,我沒權力管你交什麽朋友,不過我不會跟這個人喝酒。”


    崔海濱道,“就是場麵上應酬一下,再說你跟他沒實質性的利益衝突吧?”


    楚天機道,“原則性矛盾是沒有,但是這個人就是個孫子!我不會和孫子喝酒!他如果老老實實做我孫子,我不會敲打他,可他如果敢招惹我,我一定會給他好看!”


    崔海濱道,“好吧,我想回頭跟邵主任談談,那個礦我還是有興趣的,不過礦上還有一個事情沒解決,她暫時很難出手,先拖她幾天。”


    楚天機問道,“什麽事情?上次死人的事情?”


    崔海濱道,“不完全是這個,還有點風水方麵的說道,回頭見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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