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家


    井國在接到錢局長電話後匆匆的回家,看著客廳裏一家人都在。


    把老三和老三媳婦所遭遇之事詳細講述一番後,便將目光投向端坐在主位之上的井家老爺子。


    隻見那老爺子神態自若、氣定神閑,仿佛世間萬物皆難以撼動其分毫。


    井嶽華緩緩開口,沉穩而又威嚴的嗓音自上方傳來:“好了,坐下說。”


    井國依言坐下,環視眾人一圈後說道:“三弟媳如今有孕在身……”話未說完。


    易珊那張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絕美麵龐上便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之色。


    盡管已年過四十,但由於平日裏注重保養,看上去竟與三十歲無異。


    她漫不經心地輕啟朱唇道:“我可不承認這門親事!那女人不過是個出身卑微的小門小戶罷了,怎能配得上我們井家?”言語之中,盡是對伍瑩瑩的鄙夷與不屑。


    老爺子卻說“好了這話家裏說說,出去不要瞎嚷嚷”。


    易珊笑著說“爸爸,我知道的”。


    老爺子點點頭。


    井強明則一直緊盯著老爺子,見對方並未出言駁斥,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其實他們並非真的厭惡伍瑩瑩,隻是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已然替老三物色好了兒媳人選,並正籌備著談婚論嫁之事。


    誰知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來,打亂了所有計劃。


    於是,他趕忙接口道:“爸,我實在抽不出時間過去啊!”這句話看似委婉,實則傳遞出一個明確的信息——他根本無意前往處理此事。


    徐甜甜對此表現得極為冷漠,似乎整件事情都與她毫無關聯一般。


    畢竟,對於能否讓這位三弟媳順利進入井家大門,她並不怎麽在意,一切全憑其自身造化吧。


    李芳同樣默不作聲,隻顧低頭專心修剪著自己的指甲。


    此刻她的丈夫並不在場,所以她自然不會輕易站出來幫腔說話。


    井嶽華見狀,不禁眉頭微皺,看向井國道:“當初你就不該批準他的申請!”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之意。


    井國看著上坐的老爺子“爺爺,你想老三和你越走越遠嗎?”眼裏的失望快把老爺子淹沒。


    井嶽華怒不可遏地用拐杖重重敲擊地麵,發出“砰砰”聲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一般。


    他氣得胡須根根豎起,幾近飄飛。


    “爺爺!您難道就不能鬆手嗎?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井國此時已全然失去平日裏的沉穩與冷靜。


    他堅信自己並沒有做錯,三弟好不容易尋得真愛,可這固執的老頭兒卻偏要橫加阻攔。


    而之所以未向家中透露此事,緣由正是在此——直接批複下來即可。


    再瞧瞧母親,她無非是期望自家家族中的晚輩能夠嫁入府門罷了。


    至於父親,老爺子所言便是聖旨,毫無轉圜餘地。


    突然間,井國感到無比頹喪。


    井嶽華冷笑一聲:“哼!就連你這承蒙家族蔭庇之人,竟也敢出言詆毀於我!若無家族支撐,誰還會理睬你這個毛都沒有整齊的小子?你真當自己的仕途一帆風順是憑借自身能耐?異想天開。”


    易珊待老爺子話音落下後,緊接著說道:“ 井為如果能回來在說,等盛家他們回來,你去,代表我們全家,她雖然懷了孩子,要是一直不醒,孩子也可能保不住,還有就是我們家井為回本來了那她也沒必要進我們家門,你說是不是爸?”眼睛看著井國,言外之意就是,就算井為回來,伍瑩瑩想進井家門也要過他們這一關,孩子他們也沒有什麽期待,誰知道伍瑩瑩什麽時候醒,醒不過來那孩子營養肯定跟不上,生出來也肯定不堪大用,還要費心養,要是個傻子那他們家。


    井嶽華點點頭“小珊說的沒錯”。


    井強明也點點頭最後補充了“等他們回來我們就直接回實驗室”,這是好有理由,說為了研究沒時間。


    井嶽華“嗯,就這樣,大家都去忙吧!”


    沒有人看井國的臉色,也沒有人關心井國的心裏想法。


    徐甜甜看所有人都走了後“你什麽時候去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她也不知道怎麽說,哎。


    井國握著妻子的手“好”。


    他們一家說的事情,都被坐在椅子上的小正太聽的清清楚楚,他抿著嘴,這些人都是他血緣上的親人,他們根本就不認可媽媽,也沒有打算要他。他又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井國和那個漂亮姨姨。


    慢慢的消失了。


    袁華公社醫院裏。


    伍盛夏邁著堅定而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王寧寧的麵前。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那略顯瘦弱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道:“寧寧,咱們得把小瑩接回家去。


    這事兒還得去找錢大隊長、錢局長以及知青辦那邊好好商量商量。


    接下來的這幾天,就得辛苦你先來照顧小瑩了。


    等過些時候,咱們再輪流照看小瑩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咱都得留下來!


    畢竟,井為那可是為國捐軀的英雄呐!


    他的孩子就是烈士遺孤,咱們可不能那麽自私自利呀。


    要是小瑩醒過來之後,發現咱們對孩子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她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井為已經回不來了,但咱們可以替他照顧好孩子呀!”


    王寧寧慢慢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毅與決絕。


    她看著伍盛夏,用力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我都聽你的。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孩子的,你就放心去吧!


    你去忙外麵的事情,家裏有我呢!”說著,王寧寧緊緊地抓住了伍盛夏的手,感受著彼此掌心傳來的溫度。


    然而此刻,她的心卻像是被浸泡在了苦水中一般,苦澀無比。


    那種滋味兒,就仿佛吞下了一大口苦黃連似的,讓她難以忍受。


    但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然發展到了這般地步,除了勇敢麵對,別無他法。


    而且,他們夫妻倆也隻請到了 7 天的假期。


    因此,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在這短短的7 天之內妥善處理完畢。


    時間緊迫,可他們誰也沒有退縮,而是選擇了並肩作戰,共同承擔起這份責任。


    夜幕降臨,時針悄然指向五點,伍盛夏手提酒與兩條煙,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公安局。


    正巧,他迎麵碰上剛剛踏出大門、正準備下班回家的林子。


    伍盛夏趕忙迎上前去,禮貌地說道:“公安同誌您好啊!我想找一下你們的錢局長,不知他此刻是否在裏頭?”


    林子凝視著眼前這位麵容和善的中年大叔,耐心地聽他自我介紹


    又接著道:“我叫伍盛夏,是伍瑩瑩的父親。”


    林子聽聞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覺得錢局長或許會願意見見這位前來致謝之人。


    於是,他微笑著回應伍盛夏:“您稍等片刻。”話音未落,便轉身匆匆奔回警局內,向錢局長稟報此事,並懇請讓其入內。


    不多時,伍盛夏便在林子的引領下走進了辦公室。


    一進門,他便將手中的煙酒輕輕放置於桌上,然後誠摯地對著錢局長說道:“錢局,我也就不和您兜圈子啦。


    今日前來,實乃專程道謝。


    感激您在第一時間將小瑩送往醫院救治,若非如此迅速,恐怕她都沒機會接受搶救。


    這點薄禮,還望您笑納,同時也是帶給所裏其他兄弟的一份心意。”


    接著,伍盛夏麵露憂色,繼續向錢局長訴說:“錢局長,我之前已同醫生交流過,得知瑩瑩目前狀況不容樂觀,蘇醒希望渺茫。


    而我和妻子僅請假了7天,我們想把小瑩接回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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