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機過後,白曉嫻才有時間和霍藺啟問清楚,她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霍藺啟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原來大火燒到了林場,霍垚的人要帶霍垚走,但是霍垚不肯,非要先殺了霍藺啟。


    霍藺啟以濃煙為遮擋,躲過了霍垚的追殺。


    也因為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連那個保姆也失去了下落,所以警方沒辦法對這件事定性,隻能盡力去調查。


    總歸是磨難了一番,霍家加強了安保戒備,霍夫人更是寸步不離地親自帶孫子。


    那些躲在暗處的家夥動到了她最在乎的人,已經觸犯到了白曉嫻最後的底線,所以她不打算再心慈手軟了。


    霍垚或許可以躲在地下,但是李仁忠,這件事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白曉嫻打算先從她下手!


    “有消息了。”


    淩盛來找霍藺啟的時候,白曉嫻也在,白曉嫻疑惑地看了看他:“什麽有消息了?”


    “額這個……”淩盛觀察霍藺啟的表情,霍藺啟神色如常:“直接說吧,這件事也和曉嫻有關。”


    白曉嫻更加好奇了,還是和她有關的事情?


    “我們和在國外的人取得了聯係,他們去求證了,證實司徒簡根本就沒有出國,更沒有去環球旅行。”


    聽到司徒簡的名字,白曉嫻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這到底是這麽回事?藺啟,你是背著我在調查什麽嗎?”


    霍藺啟揮揮手讓淩盛先出去,書房裏就剩下白曉嫻和他,他拉著白曉嫻麵對麵坐下,神情溫柔,語氣卻是凝重的。


    “這段時間我一直讓淩盛暗中調查司徒簡的事,這過程當中我們遭遇了很多阻撓,顯然,是有人不想我們調查司徒簡。但以現在回來的結果看,我想,司徒簡極有可能……”


    “不可能!”白曉嫻一口回絕了霍藺啟說的這個可能性:“他可是司徒簡,當年多艱難的處境他都挺過來了,我不相信他會出事。”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的人調查遍了國內外,都沒有他的消息,除非他已經死了,不然……”


    白曉嫻猛得站了起來,打斷了霍藺啟還要往下說的話:“我想起來霍裏還得喂奶,我先去給他喂奶。”


    白曉嫻急匆匆地走出書房,看見淩盛還在門口,可她現在亂得很,沒心情去想淩盛怎麽還在,連看都不看淩盛一眼,直接就走掉了。


    淩盛走進書房,走到霍藺啟麵前。


    “總裁,剛才少夫人在,有些話不方便說,現在她不在,我想我還是得向您匯報一下。”


    淩盛說著將一份文件遞到了霍藺啟的麵前:“我們的人在江城和隔壁城市交界的山區裏,發現了一具不明屍體,已經報警了。但是我們的偵探看過了,死者身上的東西都是司徒簡的。”


    霍藺啟轉在手裏的筆掉在了桌子上。


    “總裁。”


    “我沒事。”霍藺啟像個沒事人似的拿起掉在桌子上的筆,“這件事不要告訴少夫人,我會找機會和她說,就算她問起,你也權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明白。”


    白曉嫻說是去找霍夫人給孩子喂奶,可霍裏現在已經在斷奶階段了,根本用不著她喂奶。


    白曉嫻來都來了,就在玩具房裏看著霍夫人陪小霍裏玩,卻是心不在焉的,連被小家夥不小心丟來的積木給砸中眼角,都沒反應過來。


    “曉嫻,讓我看看。”霍夫人仔細一看,白曉嫻的眼角被砸出一道小小的血口來。


    白曉嫻這才感覺到一點疼,但覺得不是大問題,讓霍夫人別擔心,霍夫人卻還是堅持讓翟文印來看下她的傷,反正翟文印這幾天也都在家裏住著。


    霍夫人派傭人去把翟文印找來,翟文印檢查著白曉嫻眼角的傷口,白曉嫻卻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盯著他看。


    “翟醫生,哦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翟院長的,你醫院不忙的嗎?怎麽還有時間在霍家?”霍夫人抱著小霍裏先出去了,所以玩具房裏就剩下她和翟文印,所以白曉嫻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地發問。


    翟文印剪下一小塊繃帶,貼在白曉嫻的眼角邊,聲音不快不慢地說:“時間是海綿,擠一擠還是有的。”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啊。”白曉嫻突然覺得傷口有點疼,捂著傷口皺起了眉頭。


    “你公報私仇。”


    翟文印得逞一笑,轉身去收拾藥箱:“還以為你是個嚴謹的,沒想到有時候,也愛八卦。”


    “我這不是八卦,而是關心麗珠。你要是再想刻意親近她,然後傷害她,我這個做嫂子的第一個不答應!”


    白曉嫻的話讓翟文印的手頓了頓,他的表情跟著沉了下去:“如果我說,這次,我是真心想要和她在一起呢?”


    翟文印用幽深篤定的目光看向白曉嫻,白曉嫻被他如此堅毅的眼神所震撼,趕緊轉移了目光。


    “這種話你還是別跟我說,怎麽對麗珠,那才是要緊的。”


    白曉嫻徑直走了出去,並未過多停留,翟文印卻欣然一笑,他知道白曉嫻是在提醒暗示他,既然想要挽回,確實得做出些行動來。


    白曉嫻經過客廳牆上的大鏡子時,忍不住又折返了回去,對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眼角上那貼著的一小塊繃帶,她的傷口還沒米粒到,可翟文印貼在她傷口上的繃帶卻有一個拇指那麽大,貼在眼角旁邊實在紮眼得很。


    “我不就是一個小傷口嘛,有必要貼個這麽大的繃帶嗎?”白曉嫻抬手想摘掉,但是手抬了起來,遲疑了幾秒之後,就又給放下了。


    “算了,就這麽貼著吧。”


    白曉嫻經過花房的時候,看見霍麗珠一個人坐在花房的椅子上,雙目放空,似是在發呆。


    這平時不怎麽來花房的人,竟然會躲在花房裏?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躲到這裏避著翟文印呢。


    白曉嫻深吸一口氣後走進了花房,笑著開聲:“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發呆啊?”


    她笑著坐到了霍麗珠的身邊,霍麗珠見是她,收回了發愣的神情:“嫂子,你眼睛怎麽了?”


    “哦,沒事,被霍裏的玩具不小心砸中了,翟醫生就給我包紮了下。”白曉嫻刻意在提翟文印名字的時候多看了眼霍麗珠,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果不其然,翟文印一聽到翟文印的名字,表情就僵住,剛才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你和翟文印到底怎麽回事?人都追到家裏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霍麗珠愁著一張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為我對他那樣冷眼以待,甚至……”霍麗珠把將翟文印當成炮友的話給吞了回去,“可他還是不死心,我反而沒招了,我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了,所以隻能一直躲著。”


    “你還愛他嗎?”


    白曉嫻問的是愛,不是喜歡或不喜歡,因為她清楚霍麗珠對翟文印的感情,自始至終都是愛或者不愛了。


    霍麗珠沒有回答白曉嫻這個問題,不回答,白曉嫻心中也有了一個答案,她把手搭在霍麗珠的肩上拍了拍,什麽也沒說,就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霍麗珠突然叫住了她。


    “嫂子,你覺得我該重新開始嗎?”


    “這個答案,其實你的心裏一直有了答案,不是嗎?”


    白曉嫻的話讓霍麗珠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答案,那個她一直藏在心裏的答案……


    白曉嫻走出花房,剛準備往主洋樓去,就聽見霍家大門口響起保安的聲音。


    她因為好奇就走過去看了看,發現是保安在驅趕門口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


    “走走走,這裏不是你乞討的地方。”


    “我不是來乞討的,我是來找人的。”女人的一張臉完全被披散下來的長發遮擋住了,讓人看不清臉。


    “找人?這裏是霍家,有錢人家的地方,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找的。”


    “我就是……”女人都沒機會把話說完整,就被保安給推遠了。


    “趕緊走,別擋在門口。”


    “等一下。”


    白曉嫻突然犯了憐憫心,不想保安這麽無情地驅趕一個人。


    保安見她來了,立刻變得畢恭畢敬了:“少夫人,不是我非要趕這女人走,而是這女人在門口已經待了一天一夜,鬼鬼祟祟的,我擔心她不懷好意,所以才想……”


    “一天一夜?”白曉嫻感到驚訝,正把目光看向那個女人,隻見那個女人背對著自己,腳步急匆匆地就要走。


    “請等一下。”


    白曉嫻想叫住那人,如果對方有什麽難處,自己可以幫一下,本是出於好意,對方卻走得更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拐角處。


    這讓白曉嫻不免覺得奇怪,這女人怎麽古古怪怪的?


    晚上休息的時候,白曉嫻想著事情,不經意地在二樓窗戶邊又看見了那個女人,忍不住停在窗戶邊多看了眼、


    “在看什麽呢?”霍藺啟正好上樓來,看見白曉嫻站在窗戶邊,便踏上台階,走到她身後,從後麵攔腰抱住了她。


    一陣親密襲來,讓白曉嫻暫時對女人的疑惑打消了不少。


    “沒看什麽,就是看見大門口有個女人,白天的時候被保安趕走,這會兒又出現了。”


    “哪裏?”霍藺啟抬眼看去,白曉嫻也跟著再看向外邊,這會兒大門口的那個女人又消失不見了。


    “奇怪,剛才人還在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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